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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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名冷言,說話間已經坐到凳子上,你們能到這兒來,說明我們有緣,既然受了傷,就留下來養好再說。”而林茵拿起杯子替他斟上一杯茶。那就謝過公子。“林茵,年若蘭來著兩天見您屋子有草藥,各種丹藥,可見公子精通醫理,不知這手筋斷了可否接?”

    冷言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自是可以,不過這藥十分難得,需用天山雪蓮,噬毒草,蜈蚣,及早晨第一顆露珠在十刻鍾之內做成藥服用,製作過程極其困難,否則筋脈接上也如死物。”年若蘭聽到番話仿佛看到了希望,原以為這手已經廢了,可是卻並非如此,正如熄滅的火又被重新點燃。

    楊端將鐵熔拿了過來遞給林茵:伸出手“給你。”俏皮的走到冷言後麵。看著手中的硫酸瓶,又疑惑的轉向冷言,年若蘭似是不相信小小的液滴能打開這千年玄鐵。

    他便笑著她說:“你將這水倒在鏈上自會熔化,切勿沾身,會腐蝕你的皮膚。”林茵點頭彎腰將鐵熔倒在鏈上,鐵鏈化成了白色的泡沫,鐵鏈就這樣斷了。他們兩個無不驚訝!

    若蘭在想,若是這種東西放到戰場中去,豈不輕而易舉就能打開城門,但這好像不是不是那麽好得。

    年若蘭起身對著冷言鞠了一躬“謝過冷公子,不過在下可否問公子一個問題?”冷言點頭:“你說。”

    “你是個有大才的人,不過才雙十年華,卻在這深山之中,遠離塵世,莫非公子早已無牽掛,想要歸隱山林?”

    “不是!”

    “那是為什麽?”

    冷言並沒有回答他,反問:“你為何會受傷?你的腳鏈是千年玄鐵,你的手筋又為何會被挑斷?”

    林茵一驚,這人什麽都知道,看來早就知道他們是通緝犯了。“你早就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又何必多問”林茵反問他。楊端才是個耐不住性子的。“冷言大哥那是願意聽你們說,真是的。”冷言並沒有打斷楊端,看來的確如她所說。

    “曆界以來,殺兄篡位的人不是沒有,有的甚至還留下萬古美名。但是,當今這位,不僅殺兄篡位,而且弄得民不聊生,所以不得不為天下蒼生起義,就在幾天前,我被他發現逃出來才到的這兒,手經便是他親自挑的。”

    “梅州可是你的人所為?”

    年若蘭答到:“確是如此。”

    “我幫你接手筋,幫你運籌帷幄,你把皇帝的命交給我處置,”冷言散發著冷意,楊端卻對他這態度習以為常。本來他就想請冷言出山現在他自己提出來的去,年若蘭還不樂意,但是為了顯示出他的誠意,讓冷言是真心去效忠他做出一個決定。

    當年若蘭走到冷言麵前雙膝下跪時將楊端驚呆了,“若蘭代表蒼生恭請先生出山。”

    隨之重重的扣下頭。如此大禮,冷言受不起。更是突出了你年若蘭對的冷言的看重。冷言亦是還他這個大禮:“先生大德,我必助先生推翻暴君,奪得天下。”

    一場真正的角逐才剛剛開始,這次年若蘭隨被挑了手筋,受了傷,可是卻因禍得福,得了這樣一位高人,更是見著了自己在茵兒心中的地位,如何就算受眾多的傷也是值得了。

    在楊端看來,她隻想和冷言在這片山林裏便好。這片林子是她的美夢,但卻是他的噩夢。在這裏每天攻讀兵書戰略,早已爛於心中的兵法開始令他乏味,更是煩躁,不僅如此,他大仇未報,這片林子他是必須離開的。她不願他整天眉頭繁瑣,可又不願外麵的世界將他們隔萬重山,所以一切還是隨遇而安的好。輾轉一夜她才睡去,天亮得很早,她還沒感覺就起了床,他們準備吃食,恰巧見林茵在廚房裏忙活,很是詫異卻又是知道了什麽。

    低頭走進去開始忙活,雖不言,倒也挺配合。在清晨的第一縷光穿過密林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時候,她們正好伸了第一個懶腰,相對望,見了對方的微笑,林茵看著她:“想不到你這麽大大咧咧,竟有這樣一麵,刷新我對你的認識。”楊端得意地看著她:“哦,那是當然,我爹可是禦廚,我自然也不賴。”

    將路上要吃的打理好,又回來收拾衣物,早將一切收拾好的他們等著楊端,見了她出來,冷言想接過她的包袱:“楊端,把包袱給我吧!”楊端略想了一下:“算了吧,一個包袱而已。”回過頭來,留戀的看著這生活了這麵多年的小屋,這一去不知有多少年才能回來。他知道她的不舍,說:“還會回來的。”

    她還會回來的,還想要問點什麽,卻又不知怎講,隻道了句:“走吧!”駕著末時的馬車,臨了林子的出口見有人在把守,這皇帝可真是用心良苦,林茵不禁路旁,抽了笛子出來吹奏,這曲中似乎帶有媽媽的搖籃曲,把守的人不由得睡了過去。

    楊端奇了,問她:“你那給我看看唄。”他想也沒想就遞了過去,然後駕馬趕路,把玩了一下,發現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進而遞給冷言:“言大哥,要不你吹來聽聽?”這笛子已經破損。若是他來的話根本無法吹,即使吹出來怕也是不盡人意,這樣還不如作罷。

    :“你言大哥也不是樣樣精通,有林姑娘在前麵吹,還是饒了大哥這次。”對著冷言冷哼一聲,又見了年若蘭在前麵閉目養神,覺得無趣,還不如在外麵陪著林茵算了,想著讓林茵吹笛是不可能的了,便將笛子還給她:“哪,要不你給我們唱首歌吧!”她接過笛子,插回腰間,“我不舒服。”林茵不經正麵看她,她看林茵氣色好得不得了。幹脆環住她的腰,撓癢癢“你說你唱不唱,嗯,唱不唱。”被她撓得不行,早忍不住破功的她笑出聲來:“行行行,我服了你了,姑奶奶。”楊端這才放開了她,她哼起年若蘭教給她的歌,歌聲聲聲入耳,若是當初沒有遇見這樣一個她,他如今又會是怎樣?

    宮裏皇帝收到祥子來報:“皇上,他們出了樹林可林姑姑的笛子太厲害了,現在我們的人在後麵跟著他們,隨時觀察他們的動向。”

    皇帝現在什麽都有,也什麽都沒有,有的不過是這半壁江山,這冰冷的皇宮,沒有的卻是她。她不在的這些天,皇帝每夜都會在她的房間等到半夜甚至天明才離開,他的生命沒了一個她,讓他忍不住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