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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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煙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的造型很奇特,是圓頂的弧形設計,像是開鑿的山洞。洞內的空間很大,裏麵隻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顯得有些簡陋,根據覃煙的觀察這洞開鑿的年代應該很久了,周圍石壁上的棱角都已經被磨平了。
她有些奇怪這裏沒有照明設施光是從哪裏進來的。
覃煙的手腳是自由的,所以她走下來想確認一下。這洞裏的設計還是很巧妙的,利用了光學的折射原理,這裏的洞壁和洞頂上裝有許多的反光石,這些反光石能將光線發散到各處,所以即使隻有少些的光照進來也足以滿足洞裏的光線需要。
覃煙沿著洞穴繼續走,幸好這裏隻有一條路,不然她還真是難以辨認,前方的亮光似乎更強了一些,那邊應該就是洞口了。
覃煙提提氣,壯了壯膽,朝著亮光走去。在快要到洞口時停下來,找了一處洞壁突出的地方,她躲到後麵,觀察著洞口的情況。
肯定是有人害自己,在不明了外麵的情況時她不敢貿然行動。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覃煙經曆了許多,在高手雲集之處她要活下來,必須處處小心提防。
覃煙躲在石壁後麵觀察了好一陣,覺得這裏很奇怪,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難道隻有自己在這裏,覃煙心裏有些緊張,心裏很矛盾要不要過去看看。若是真有什麽怪物也同自己一樣躲起來,那雙方就要較量耐力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覃煙狠狠心走了出來,從洞口看出去的世界也縮小了,她沒有發現什麽大型怪物,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覃煙舒了口氣讓自己放鬆了一些。
目光所觸及不到的洞外不知會是什麽情況,覃煙運運氣打算出去看看。
什麽情況?覃煙忙再次躲到石壁後麵。剛剛她明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碰了自己,可此時卻什麽都沒有。
她心裏非常害怕,扶著洞壁的手都在發抖,雖然她一次次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卻都無濟於事。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她隻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嘣嘣嘣,她越是不想聽反而覺得這聲音越大,似乎故意要惹惱她。隨著心跳加劇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覃煙慌忙用手堵住嘴巴,生怕這聲音會被聽到。
她不知在角落裏麵躲了多久,退都發麻了,也沒看到洞口有任何的動靜,這就奇怪了。要不再過去看看,不行不行,萬一遇到怪物怎麽辦,覃煙心裏不斷的做著鬥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洞口依舊平靜如初,再也躲不住了,覃煙又悄悄的探出了身子,開始一點一點的向洞口挪動,本隻有三四米的距離,卻被她走的異常艱辛。
總算來到了洞口覃煙已經嚇出一身汗了,她將手慢慢的滑向洞口,奇怪了手卻被擋了回來再試一次還是如此,覃煙變得有些膽大她將兩隻手同時向外伸出去,還是被擋了回來。
這回總算明白了根本沒什麽怪物,來洞口被裝了一閃透明的門。難怪剛剛沒看出來,覃煙用力的推推門試圖打開,可這門卻像水一樣化解了她的力量。
覃煙不信邪,手撕腳踢,甚至嘴咬都無濟於事。累出了一身臭汗不說,門絲毫未改變。
覃煙有些氣餒的坐到地上,雖知道了這裏沒有危險可自己卻被軟禁了,她垂頭喪氣的像隻鬥敗的狗。
想想來到這裏後除了白靈王對自己好以外沒有一個人喜歡自己,雖然自己已經是謹慎做人了可還是遭到暗算,覃煙傷心的啜泣,後來越想越覺得委屈,在這裏也沒有別人她幹脆大哭起來了。
“殘洄兄,數日不見了”青蒙今日主動來到沫山赤蜢族,未經通報直接進了殘洄的太。
“哦,青蒙兄,怠慢了”。殘洄稍顯不悅的瞪著手下
“不要責怪他們了,是我不讓通報的,殘洄兄是要出門?”青蒙套著客氣,不等殘洄招呼就坐下了。
“不知殿下突然到訪有何事”殘洄見青蒙沒走的意思便也坐下知他此番前來定是有事,便也沒繞彎子。
“聽聞殘洄兄最近得到一件寶物”青蒙神秘兮兮的
“哦,不知殿下所指何物?”
“一個人。”青蒙避免了那些彎彎繞直奔主題。
“啊,嗬嗬青蒙兄消息真是靈通呀!”殘洄心中甚是不悅,但忌憚著天狼族的勢力,所以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不知那凡人現在何處?”
“現在很安全,我已經安置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殘洄並不想將覃煙交出去,天狼族在勢力上超過了赤蜢,這數萬年來赤蜢一直受製於天狼,如今好不容易搶得了先機必須要搏一把,誰不向往那萬人之上的尊位。
兩人又閑談了一些事情,他看殘洄實在是顧左右而言他也覺得此次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了,便告辭了。
出了赤蜢界後青蒙一掌將路旁的巨石擊得粉粹,“竟妄想與天狼族抗衡,不知深淺的東西。”
“以後這個人來,必須稟報”殘洄惱怒於青蒙竟然派人監視自己。倘若與天狼決裂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但目前殘洄覺得赤蜢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走,去看看那個凡人”
一路上殘洄打著如意算盤,如今神器已經拿到,若是再能取得幻靈寶鏡,自己稱霸聖靈山界的希望就有望達成。到那時四方神獸都將聽命於自己,區區一個天狼族又算的了什麽。
殘洄越想越得意,似乎這一刻他已然成了聖主。
殘洄命人查看周圍是否有人跟蹤,在確定安全後,殘洄一幹人在一片林子麵前停住。他施法將樹林移走,麵前露出的嫣然是一個山洞。
殘洄口中念咒洞前的透明牆不見了,他看到覃煙正埋頭坐在洞口。殘洄踢了踢覃煙。
覃煙猛的起身,眼睛裏還掛著驚慌。
“你們是什麽人?”她不知對方的來曆,所以心裏有些戒備。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裏可以安心的住下去。”
倘若讓她知道自己與苔紋聯手算計了她會比較麻煩。
“會有人給你送來飯菜,洞裏有床不要總是守在洞口”殘洄這幾句話沒有帶什麽感情,這個凡人對自己來講很重要,他可不允許有絲毫的損傷。
她一個凡人沒有法力,這裏又被自己設了迷障諒她也出不去,殘洄並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轉身出去了。
“別走呀!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裏”覃煙試圖衝出去,可依然被那堵透明的牆擋了回來。
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卻又這麽輕易就走了,不管覃煙怎樣喊,對方就是不回頭。
不知道白靈王是否知道自己失蹤了,實在是折騰累了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這個人的到來可以確定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他抓自己一個凡人做什麽?難道自己身上隱藏著什麽秘密?而這個秘密自己又不知道。
這真成了笑話,自己的事情別人知道而自己不知情,覃煙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很可笑。
不過轉念一想,當時白靈王為什麽要將自己從凡間帶來?這其中肯定是有某些關係,她不相信白靈王會對自己一見鍾情,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起來吃飯吧!”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覃煙的思緒。
她揉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若不是她說話還真不能將她與人劃等號,她那佝僂的身體都快成了句號,那滿臉的皺紋真如同已經風幹的蘋果,仔細辨認才勉強將擠在一起的五官分辨出來。那張臉像是在蓬亂的頭發下麵的偷窺,隻露出了一點點,這張臉讓覃煙心裏非常不舒服,而那隻端著碗的手,也許那更應該叫爪,而她的指甲都嵌入到碗裏去了,看著就反胃這讓自己怎麽吃。
這人長的也太抽象了。
“姑娘,吃飯吧!”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覺她再靠近,覃煙心裏極其不舒服,向床裏麵縮了縮。
也許是察覺到了覃煙的戒備,那人將碗兒放下,歎了口氣又走了。
自己這樣是不是過分了,怎麽能以貌取人呢!
“謝謝你,不如咱們一起吃吧!”下一秒覃煙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那人轉過頭咯咯笑起來,那笑聲讓覃煙再次想起了迷幻森林那發出怪叫的大鳥,讓她聽著毛骨悚然。
這人笑得也太瘮人了,都怪自己多嘴。
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麽猥瑣,當她那雙昏黃的眼睛看向自己時,嚇得覃煙險些背過氣去。
她那雙眼睛與常人的眼睛太不同了,仿佛能看透人的靈魂,眼型狹長,瞳仁又太小的眼睛,讓我想到了螞蚱。但是她的眼睛是可以動的,隻是厚厚的眼瞼將眼珠的大部分都遮蓋了。
“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也許是覺得自己這幅樣子嚇到了覃煙,“我是桑颼,已經在這裏十幾萬年了”她自顧自的說著也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