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事太繁,心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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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靈王的乞求下,天君才勉強答應蘆雁的事情由白靈自行解決,但天君會派人時刻監視和查問此事的進度。並讓白靈王代宣了旨意,要求蘆雁禁足在紫薇閣,沒有旨意不得離開。

    當蘆雁知道後整個人都懵了,這不可能呀,昨晚見天君他還對自己笑,今天還要見自己,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這裏麵肯定是有誤會,蘆雁眼神裏中的不相信顯而易見。

    她請求白靈王去跟天君說說,得到的隻是白靈王心疼的搖頭。蘆雁感覺墜入了地獄,骨子裏的倔強讓她想要衝進去找天君理論,幸而被白靈王攔住了。

    看著蘆雁衝動的樣子白靈王感覺到既心疼又生氣,他沒有埋怨,隻想盡可能的保護,哪怕為她曾經傷害過覃煙,如今又得罪天君。但是這樣的保護真的是把她慣壞了,如今竟然連一點規矩都不懂。

    隨著蘆雁的長大,她身上的那股妖氣似乎更重了一些,她是仙和妖的結合體,可如今妖性在她身上提現的更明顯了。

    白靈王看著有些邪佞的蘆雁,他在擔心若不及早處理她會惹出更多的麻煩。

    白靈王親自將蘆雁送回了紫薇閣,並一再的叮囑要謹遵天君旨意,不要肆意妄為。如今天君還在白靈,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畢竟白靈王將蘆雁養大,又是靈狐的王上,蘆雁還是有所忌憚,最終極不情願的答應了。

    “王上,王上,總算是找到你了。”

    白靈王看到顏風著急忙慌的向自己跑來,而且一臉的驚慌。

    “出什麽事了。”憑著對顏風的了解,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王上,苔紋從寒冰澗逃跑了。”

    “什麽!”白靈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白靈王腦子裏快速的轉著,苔紋怎麽可能從寒冰澗逃跑呢!知道她被關在寒冰澗的隻有幾個人,而且這些人還都是白靈的老人,是不可能背著自己幹出這種事情的。

    那還能有誰。如今天君和各族首領都在白靈,難道問題出在他們身上,但是也不可能,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寒冰澗裏的苔紋,再說救苔紋出去對這些人會有什麽好處呢!

    憑苔紋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白靈王不斷的假設,排除,再假設,但是沒有一種情況能夠做出合理解釋。

    “王上,還有一件更為棘手的事情。”顏風一臉的為難,即使現在已經很亂了顏風也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白靈王。

    還能有什麽事情更棘手,白靈王有些詫異的看著顏風。

    顏風有些無奈,示意白靈王跟自己走,顏風一路保持著沉默,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嚴肅,這樣的顏風讓白靈王很不適應,他不斷的揣測到底還發生了什麽糟糕的事情。

    兩人來到寒冰澗後白靈王因這裏的寒氣之重而很震驚,這裏都是由玄冰而造,長期被困在其中就會寒氣侵體,即使修為再高也難以抵擋。

    “王上,看這裏。”

    順著顏風的手指白靈王看到在這玄冰上有一處被人刻了字,

    玄冰之中困萬年,

    如今逃出重見天,

    萬年仇恨萬年怨,

    今世定將做了斷。

    旁邊還有一個極清晰的手掌印。

    看著這些字和掌印,白靈王不斷的感歎此人深厚的功力,玄冰的硬度堪比鑽石,這些字竟然能入冰寸尺。

    根據字意這人已經在寒冰澗中被困了萬年,然而作為王上,他竟一無所知,白靈王突然感覺有些心驚,猶如發現秘密的孩子般,有一種未有激動。他心中清楚這絕不是苔紋所為,這寒冰澗中肯定還關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也許能解開自己心中的諸多疑惑。

    從這手掌印的尺寸來看,應該還是個女人,這女人到底是誰呢!白靈王腦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但隨即搖搖頭覺得有些不可能。

    白靈王看看顏風,對於這一切他的神情也顯得很迷茫。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白靈王覺得有些頭疼。

    “何時發現的?”雖沒有頭緒但一些細節還是需要了解的。

    “看守換班時,沒有人看到是何人所為,當日的看守都被殺了。”顏風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惜,這些守衛也是生命,為何來人下手這麽重,“這件事定是有預謀的。”他看看白靈王,眼神中的篤定不容質疑。

    白靈王點點頭,他並非不認同顏風的說法,隻是有些地方他還想不明白,如果是這件事情是有預謀的,可是誰能辦到,難道苔紋能夠與外界聯係,那麽誰會是那個傳話的人?

    難道白靈出了奸細?這個想法出現時讓白靈王甚是心驚,他又聯想到天君覺得白靈真的要肅一下風氣了。

    “王上。”顏風見白靈王對著那麵玄冰發呆,想提醒他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今天君還在白靈,此事不能聲張,加強白靈周圍的守衛,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抓起來。”事情看起來有些複雜,如今隻能竭力維持表麵的平靜,他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白靈的事情還是在白靈解決最為妥當,也許這些事情就是有人利用這個時機故意搞出來的。

    “顏風,立即審問苔紋出事那日的所有人,不能放過蛛絲馬跡。切記要注意保密。”

    “王上,那日好多人都是白靈的老人了,這樣做會不會”

    顏風的顧慮白靈王又何曾沒有想到,但是一想到白靈可能出了內奸,就猶如腳底的一根刺,讓他坐立不安。

    “對於那些老人,不要用刑,以免生事。”

    顏風表示知道了。但是他對白靈王的態度有些不理解,如今這件事讓天君知曉有何不妥呢,借助天君的勢力這件事查起來應該更方便,白靈王的顧慮讓他覺得靈狐族肯定藏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另外派人秘密搜索苔紋的藏身之處,短時間內本王猜測她出不來白靈山。”白靈王拍拍顏風,歎了口氣,“有些事情本王也不清楚。”這似是而非的一句話,讓顏風感覺很奇怪。

    “是,顏風這就去做。”顏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白靈王一眼,他有些搞不懂自己是否真正理解了白靈王話裏的意思。

    兩人一同出了寒冰澗,外麵溫暖的空氣讓他們覺得很舒服,那刺眼的陽光讓他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白靈王回頭看看“寒冰澗”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刺眼。囚徒的生活真的是暗無天日枯燥摧殘的。他的內心有一些說不出的感受。

    “王上,那日您帶回來的桑颼?”

    顏風雖然話隻說了一半,但是白靈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到苔紋與殘洄的關係,對這個桑颼產生懷疑也是自然,囑咐顏風嚴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會不會是殘洄呢?白靈王覺得不太可能,即使他再色膽包天,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白靈王苦笑一下否定了這樣的假設。

    與顏風分手後,白靈王來了煙波渺,而覃煙卻不在。白靈王奇怪這個時候她能去哪裏呢?!

    白靈王叫來幽咽後才知道,她被天君叫走了,沒說什麽事情,已經去了好一會兒了。

    天君找覃煙能有什麽事情,最近這麽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總是讓他應接不暇,白靈王感覺有些心力交瘁。

    從天君哪裏出來後覃煙有些失魂落魄,恰巧碰到了來此找她的白靈王,覃煙卻感覺他很陌生,懷疑他之前百般的好都是假的。

    “煙兒,怎麽了?”白靈王看到覃煙的臉色很差,很自然的表達著關心。

    然而覃煙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心中卻覺得他極其陌生,如今他還在虛情假意,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而這個男人隱藏的真深呀!她感覺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發生什麽事了?”白靈王拉住覃煙的手,急促的問著。

    而覃煙卻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她的這一舉動讓白靈王更就肯定有事發生。

    見覃煙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己看,白靈王顯得有些焦急,可他越是這樣覃煙反而覺得他越是虛偽。

    “一切都是因為神器。”這看似無頭無腦的一問,卻讓白靈王神情一僵。

    覃煙感覺自己要哭了,隻是骨子裏的韌勁讓她強忍著,明明多次警告自己不準哭的,可是一開口還是有些哽咽。看他表情的變化應該就是這樣了,覃煙的心裏不斷的嘲笑自己,曾經他是唯一,他是一切,然而一切卻是騙局。

    覃煙欲走,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此時她寧願偽裝成一隻刺蝟,至少讓他人覺得自己並不那麽容易被欺負,哪怕是再傷害他人的同時,自己也會傷痕累累。

    “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白靈王攔住她。

    如今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那種被人利用欺騙的感受任誰都無法承受。

    覃煙心中滿是氣憤,本想放一些狠話來傷他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越過他漫無目的的朝前方走去,心中充滿了矛盾,既想他能追過來解釋,又不想聽到事實的真想。

    當確定他沒有跟上來時,心中還是很失望,很痛的。

    突然有種想放縱流浪的感覺,她育有神器誰能將她怎樣呢,在有限的生命裏,何苦要為那些煩心的事情糾結,一切的不開心不愉快都去他媽的,即使沒有愛情覃煙依然要活潑瀟灑。

    白靈王又算什麽,她心裏不斷的冷笑著。

    憑窗一鉤殘照入眼,

    開窗半簾風絮撲人,

    側耳雨打芭蕉牽緒,

    俯首舊時畫作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