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索要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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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那件事後,覃煙就選擇對白靈王進行屏蔽,無論他說什麽她都假裝沒聽見,無論他做什麽她也假裝沒看見。白靈王在她眼裏成了隱形人。
兩個本來親密的人從此沒有了交流,而這更加深了彼此的誤解。
覃煙整日裏悶在煙波渺裏,日子過得百無聊賴。白靈王整天呆在清靈殿處理政務,忙的也是焦頭爛額。
他以為過一段時間覃煙想開了就會好了,恰好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梳理一下思緒,將前段時間積累的政務處理一下,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好處理一下。
而他這樣冷淡的態度,卻成了覃煙心裏過不去的坎兒。
一日覃煙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在昶沁宮中遊蕩,她想出來散散心,可是滿眼望去所有的景象都是一片的傷感。覃煙再次悲從心生,難怪古人曾作,感時花濺淚呢!真的是有感而發。如今連他都要冷淡自己了,她淒涼的笑笑,眼睛裏滿含淚水。
“姑娘。”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覃煙趕忙擦掉淚痕,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婆婆,可是特意來尋我的?”覃煙又恢複了往日那個活潑的自己。
桑颼點了點頭,滿臉皺紋的臉上此時顯得溝壑更深了一些。
“婆婆是有心事嗎?”覃煙見桑颼欲言又止,滿懷心事的樣子
“姑娘,我是來跟您道別的。”桑颼話說的有些困難,中間覃煙還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哽咽,隻是她故意將頭低下,回避了覃煙詢問的眼神。
“為什麽,是在這裏過得不開心嗎?”雖說覃煙現在也是滿頭的虱子摘不清,可看到桑颼,她博愛的同情心頓時泛濫了。
桑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低著頭不肯說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覃煙走上前去卻看到桑颼正在在低頭抽咽,身體還有些微微的發抖。
“誰欺負你了?”由於關心覃煙的語氣有些急切,桑颼雖然跟她沒血緣關係,但是卻對她很好,即使在她被軟禁時對她也是百般的照顧,在覃煙的心裏她們之間已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
桑颼還是低著頭不肯說話,滿臉的委屈讓覃煙看著就心疼。
覃煙帶著她回到了煙波渺,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桑颼才肯開口,覃煙也才知道是顏風派人審問了她,他們雖然沒有為難桑颼,但是這件事對桑颼來說卻是極大的侮辱,看她的樣子是極其在乎的,難怪她要走呢!
難道白靈出事了,顏風為什麽要審問桑颼呢?覃煙希望桑颼能告訴她更多的事情。
從桑颼的話裏覃煙知道苔紋逃走了,這件事對白靈來說可不是小事。,難過顏風會如此的興師動眾。
曾經聽幽咽說寒冰澗可是連隻蒼蠅都飛不出的,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越獄了呢!難道不是白靈王徇私,想到這裏她心裏非常不舒服,但又要逞強的否定這種感覺,她不屑的哼了一聲。
“婆婆,你若是走,我要跟你一起走。”覃煙是在賭氣,如今白靈王都不理她了,待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呢,如今隻是少了一張離婚證而已。
“這可不行,我尚且不知自己要去哪裏,況且你還是這裏的塵妃,是萬萬使不得的。”桑颼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斷然拒絕了她。
“婆婆,你先不要著急走,我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想先暫時將桑颼穩住,再做打算。
桑颼又要拒絕,可看到覃煙堅持的眼神,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暫時穩住了桑颼,覃煙起身去找顏風。
“這不是塵妃嘛,要去哪裏?”
哈,這個天君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遇到,要不是他多嘴,覃煙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不愉快,但若不是他還依然蒙在鼓裏,真是不知道對他該感謝還是討厭。
覃煙你不願意搭理他,可又不能不回,
“去尋顏風,問事情。”覃煙極不耐煩的,說完就要走。
“站住。”天君笑眯眯的走到覃煙跟前,“你也太無禮了,見到本君竟然不行禮!”
覃煙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給了他一個白眼兒,負氣一般行了禮,行完禮後覃煙不等他說話,起身就走。
“站住,行禮竟然這樣草率。”天君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再次站到了覃煙麵前。
他這是在故意刁難呀!一個堂堂的天君竟然這麽閑,覃煙狠狠的瞪著他,“拜見天君。”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又正式的行了一次禮,心想這下他總該滿意了吧!
“我讓你起來了嘛!”
覃煙隻好半蹲著仰臉看著他,賭氣不在起來。然而這樣的姿勢她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一會兒,就感覺腿麻腳酸,尤其是小腿肚子在不停的打顫。
可是這個可惡的天君卻不讓她起來,實在是扛不住了,覃煙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著悶氣。
一隻手神了過來,卻被她一把打掉,才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倔強的她堅持坐在地上。
她越想越氣,“為什麽都來欺辱自己,自己是個凡人不假,但是凡人也有尊嚴,也要臉麵,也需要真心實意的愛與嗬護,欺辱一個凡人很有意思是不是?”她一口氣將這些喊完,由於用力過大,嗓子撕扯的有些難受,咳、咳、咳……她忍不住咳嗦了幾聲。
喊完以後覺得舒服多了,什麽狗屁天君不天君的,覃煙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要走。
“你沒事吧!”天君有些窘迫的看著覃煙。
都說人如彈簧,你弱他就強,這是真理呀!“關你什麽事!”覃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懶得再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覃煙抬腳就走,卻不防被天君一把拉了回來,由於天君用力過猛,覃煙又沒有防備,一個踉蹌她差點跌進他懷裏。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這一幕恰好被過來的白靈王看到,看著他一張陰沉的臉,就知道肯定是誤會了。
“天君。”白靈王像是沒有看到覃煙,徑直過來行禮。
白靈王理都沒理她,而是跟天君聊了起來。她心裏的恨和痛又加深了一層,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絕情,利用在前,如今還要擺出這樣衣服臉孔,覃煙決定要離開他,跟他離婚,腦子裏有些混亂,憤怒與洪水猛獸一般,幾乎讓她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在這裏她有選擇的權利嗎,隻能是他給一紙休書吧!覃煙心裏淒涼的冷笑了幾聲。
覺得站在旁邊真是有些礙眼多餘,便想離去,卻不知何時被白靈王抓住了手腕。
“今日鬥膽請天君賜婚。”白靈王凜然的站在天君麵前,氣勢上毫不輸於他,在爭取和維護自己珍惜的東西時,白靈王當仁不讓。
這樣的情況恐怕是天君始料未及的,有一刹那他的神情顯出了一絲慌亂,但隨即又恢複了高冷。賜婚?虧得白靈王能想的出來,當初他為何沒請旨,如今賜不賜婚不重要,他是要告訴本君覃煙是他的。
天君要比想象中的難對付,他將這問題的皮球踢給了覃煙,“你可願意?”他眼神中的那份戲謔分明。
這樣一來道讓覃煙為難了,她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可那個結兒卻鬱在心裏,如今越鬱越大,覃煙嘴咬手扯都不能將它解開。她要求助可是誰能幫她?覃煙看向白靈王,而他隻給了了她無情的鬢角和冷漠的側臉。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答案,白靈王轉回身來看著覃煙,她到底在想什麽,剛剛那一幕他都看到了,卻裝作豪不在意。此時的白靈王心裏醋的很,他是生氣的,氣她不理自己卻跟別的男人說笑,氣他對自己冷漠,卻要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如今她還要怎樣,難道現在自己做的她不想?
白靈王眼中都是隱忍的痛,而這些看在覃煙眼中卻成了無情的質疑,如果不是天君在場,她真的很想跟他大吵一架。發泄心裏的委屈。
覃煙不願意再與他這樣對視了,將頭偏向了一邊,悄悄的擦去滑落的珍珠,卻恰好看到天君,他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白靈王兩人,此時就差拿個板凳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覃煙此時真想殺了他,若不是他,自己沒心沒肺的活在白靈王編製的童話裏也會幸福一生。也許是他覺得無聊,或許是被覃煙瞪得尷尬了,天君竟主動提出要離開。
“恭送天君。”白靈王不失時機的說道。
天君走後,留下覃煙與白靈王在此處大眼瞪小眼。剛剛還是滿腹的委屈,如今竟說不出來,覃煙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你如今真的很討厭我。”他問的自己都心疼,為什麽關係會變成這樣。
“是。”覃煙毫不猶豫的回答,如今隻想著怎樣傷他,任性的她毫不考慮後果。
“我要離開這裏。”這算是下的最後通牒。
“不行。”白靈王扳回覃煙的身體,讓她麵對自己,他要確認她說的是真的。
“為什麽不行,僅僅是因為我身體裏有你要的東西吧,我還有利用價值吧!”看著他強忍憤怒的臉,覃煙此時有些膽怯,但還是一吐為快,“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想怎樣就怎樣,如今不想給你利用了,不想伺候了,我要跟你離婚。”
看著他有些疑惑的眼神,覃煙意識到他沒聽懂,又補充道,“求你給我一紙休書!”她故意將“休書”說的很大聲。說完也不管他是什麽反應,轉身就跑了。
跑回去才想起來是要幹什麽去,想想如今也沒有心情去了,幹脆不問了,反正已經下定決心跟桑颼走了。隻顧往前跑沒抬頭看路,跟別人撞了滿懷。
“你沒走?”覃煙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人。
“走了還怎麽看好戲呢!”
這人什麽癖好!簡直就是一個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