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奇怪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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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煙進殿後就被一幅爪蛇的簡筆畫吸引了,根據《八部傳紀》中的記載,爪蛇族的來源挺蹊蹺的。覃煙看完後就在想,這應該是個新物種,不過到底誰是父親,誰是母親呢?

    她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據書中記載,爪蛇是巨蟒和巨型變色龍交配後生下的,這兩個物種怎麽會混到一起呢!覃煙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唯一的解釋是癖好不同吧!

    總之巨蟒和巨型變色龍是好上了,而且它們還生了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真是親生的,它們父母的遺傳基因都是異常強大的,這兩個女兒完全融合了父母的特點。

    她們都擁有蛇一樣三角形的頭部和長滿鱗片的身體,能夠在水中自由遨遊,而且這種爪蛇都擁有巨大而堅硬的牙齒,據記載她們常以山石磨牙,一隻成年的爪蛇能瞬間將巨石咬的粉碎,這也足以證明它們頜骨的力量。

    上天對這個新物種異常的優待,這類爪蛇的牙齒有劇毒,若遇到危險能瞬間噴射毒液。但是傳紀中也有記載,這樣的劇毒隻能用一次,而且用過之後本體也將命不久矣。所以若不是萬不得已,爪蛇類不會輕易使用毒液,選擇兩敗俱傷的結果。

    看來造物主還是相對公平的。這些都是遺傳了巨蟒的基因和突變造成的。

    遺傳巨型變色龍的部分在她們身上體現的也很明顯,她們的舌頭像變色龍,頭部猶如一個錘子,彈出去的距離能有數十米,而且速度極快。按照記載大概測算一下,應該能達到每秒鍾百米的速度,所以她們出舌的速度猶如子彈一般,若是她們盯上的獵物是不可能逃脫的。

    而且它們的舌頭上也會分泌一種粘稠物質,這種粘稠的物質帶有很強額粘力,一旦被這舌頭捕獲到是不可能掙脫的,見過青蛙和蜥蜴捕食場麵的都知道。

    它們的速度和力度也完全超出了逃跑的可行性範圍。

    她們還長有變色龍的爪子,這爪子帶有寬大的璞能讓她們在樹上和陸地上自由的攀爬行走。雖然她們的體型巨大,但行動卻是非常靈活的。

    變色龍的優良基因在她們身上表現的更為淋漓盡致的一點是,她們會隨著環境的變化改變自身的顏色,想到這一點覃煙突然意識到,當初在噬風洞時她看到的巨型怪獸,那怪獸應該就是爪蛇了,難怪開始時自己看不到它,原來它選擇隱身了。

    她們的身形巨大,站立起來時能有三層樓的高度,力氣也很大,傳紀中記載了一次爪蛇發怒,它連續撞擊了兩次幾百米的山,第一次撞擊山體開裂,第二次撞擊山體崩塌。而爪蛇本身卻是毫發無損。

    這種物種還真是皮糙肉厚。

    這爆發力都能趕上炸藥了,這樣的一個物種出現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覃煙想到了曆史上出現的侏羅紀時期的恐龍,他們也曾經是雄極一時卻終究被大自然折服。

    這也恰恰應了中國人的一句話:老天若要收了你,必先讓你膨脹而忘形,但這爪蛇能不能被老天爺收走,恐怕覃煙是看不到了。

    《八部傳紀》中對這一物種還附了一首詩,這詩中的內容足以說明爪蛇的威武凶猛。

    瑣文結綬爪蛇降,陸水兩棲顧視閑。

    鱗蹙翠光猶璀璨,腹有筋骨動若竄。

    已應遺傳風雷動,豈效銜珠草莽間。

    知爾戰神倉海外,平地揮尾震百山。

    由於這一物種的特殊性,這兩姐妹從出生後便受到了兩邊家族的排斥,可以說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而作為父母親的巨蟒和巨型變色龍的愛情也沒有得到兩邊家族的認可,更不可能被仙界和妖界接受,所以剛剛來到世間的兩姐妹,就變成了實際意義上的孤兒。

    這父母還真是體大無腦型的,本族中有那麽多優秀的男女,非要跨越種族,嚐試異樣的愛情,而且沒有能力竟然還要生養子女,可憐了兩隻剛剛出生的小爪蛇了,小小年紀就要出去自立門戶,不過寒門出才子,這兩隻小爪蛇還真是開創了屬於自己的事業。

    不過據記載這兩隻爪蛇的脾氣秉性並不相同,還經常鬧矛盾,說不到一起的兩人最後不得不分離,各自創了顏爪蛇幫和素爪蛇幫。

    覃煙猜測她們的性格可能是一個隨爹一個隨媽,不過這兩隻巨獸鬧矛盾打起來的話,誰能勸的了架呢!那場麵還不得是遮天蔽日,地動山搖。它們跺跺腳地麵出現一大凹,它們抖抖身猶如龍卷颶風不停的吹,它們揮揮手整片森林都要跟著抖三抖。

    覃煙就奇怪了,這蟒蛇和變色龍,雖然都是兩棲動物,但畢竟不屬於同一個群種,它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呢!難道是專門為了生產一個新物種,帶著責任和任務才搞到一起的?

    覃煙轉念一想,腦子中突然蹦出了混血兒,覺得這兩個女兒應該就是混血兒,中國人和外國人結合生出的孩子會具備兩國共同的特點,我們稱這樣的孩子為混血兒,那麽蛇和變色龍結合後的孩子更應該這也叫!

    “哈哈,好笑。”對著這幅簡筆畫,覃煙咧著嘴巴笑起來。

    難道這爪蛇族的人都是這麽來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看看身邊這兩個爪蛇族的女人,臉上化的跟京劇裏的花臉一樣,以至於都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的模樣。

    有機會一定要找她們了解一下。

    覃煙的將目光從那副簡筆畫上移開,觀察著屋內的陳設。就在離這幅爪蛇的簡筆畫不遠處,掛著一幅裝裱過的圖畫,由於距離稍遠覃煙看的不是很清楚。

    趁這會兒還沒有人過來,覃煙開始小步的向那副畫移動,這裏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具有吸引力,越是神秘的文化越是耐人尋味,她甚至都忘記了身處險境。

    “不要亂走動!”覃煙身邊的一個花臉瞪了她一眼。

    覃煙趕忙低下頭,安靜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不過她移動的距離已經足以看清這幅畫了。

    這是一幅男子的畫像,看他披盔戴甲一副戎裝,像是剛從戰場上凱旋的將軍。

    一雙虎目圓睜不怒自威,又像是要看透這世界,看透人心,凝望這雙眼睛總會覺得心中怯懦,生怕心中的小秘密被她窺探去,覃煙趕忙將視線從他的眼睛上移開。

    這人的鼻子端正闊大、鼻孔飽滿,為他這張臉更增添了幾分英氣,一張四方闊口,棱角分明。兩耳垂肩,處處透著英姿,顯著華貴。

    這又是誰,看這整體的造型應該是仙界中的人,若是爪蛇族人臉上應該塗上油彩。覃煙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這幅畫像,想要參透其中的奧妙。

    突然間她眼珠骨碌了兩圈,腦中閃過一個畫麵,似乎他們有某些相似的地方,覃煙為自己大膽的設想而興奮,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與這裏的關係是什麽?

    看著畫像擺放的位置,他定是與眾不同的,莫非他與爪蛇族有著淵源。曾經從未聽說過,也從未看到過類似的記載,覃煙搖搖頭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這樣的借口卻讓她更加覺得這畫像越看越眼熟,甚至她開始不自覺的將在腦子中勾勒出的輪廓,跟這幅畫像進行對比。

    覃煙看看身邊的兩個花臉,這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語言和眼神的任何交流,自己站在她們中間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覃煙真想跟這兩人了解一下這兩幅畫之間的關係。,但看她倆的樣子估計不會搭理自己,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但是有時候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總是會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要不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呢!

    覃煙也不顧及旁邊的兩人是否願意,又開始向一邊挪動腳步,她要看看這裏是不是還有第三幅畫,能夠將這兩幅畫聯係起來。

    雖說這兩人都低著頭,但覃煙稍微一動便被她們發現了。

    兩個花臉一臉詫異的看著覃煙,皺著眉頭,眼睛裏都是懷疑和警告。

    覃煙假裝不在意抬起頭繼續看著看著麵前那幅爪蛇的簡筆畫,表麵上雖然顯的鎮靜,其實心裏忐忑的很,從她那不斷轉動的眼珠,就可以看出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她正在對著這裏的簡筆畫發愣,心裏還是琢磨這些內容之間的聯係,以及這裏人的奇怪的打扮。

    覃煙開始沒有注意到從裏屋出來了一位老婦人。

    當看到身邊的那兩個花臉行禮時她才意識到又有人來了,看這兩個花臉畢恭畢敬的一樣,隻要不是瞎子和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老夫人的地位不一般。

    覃煙的第一反應是首先看她的臉,奇怪的是這個老婦人的臉上並沒有塗油彩,看上去慈眉善目很是祥和,這還是覃煙來到這裏以後見到的第一張清晰的臉。

    再看她的衣著,雖有些樸素但不失整潔,也不似那兩個花臉隻用少許的布條遮體。覃煙覺得這老夫人出現在這裏很突兀,與這裏陰森的氣氛很不合拍,她覺得這老夫人不應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