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爪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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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這個時候也能睡著。”苔紋連拉帶拽的將覃煙從床上拖下來,還不忘使勁的推搡。
覃煙直接摔在了地上,媽的摔得屁股都要開花,胳膊也生疼,眼淚直想往外湧,這個女人真是夠狠的,以前也沒有得罪過她,她怎麽總是跟自己過不去呢!
覃煙怨恨的瞪了瞪苔紋,恨不得剜死她。
“你再看!”苔紋指著覃煙惡狠狠的說著,看樣子又要打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覃煙趕忙認慫的低下頭。但心裏卻不斷的對她詛咒。
揉著被摔疼的胳膊覃煙被帶出了噬風洞,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出了洞她注意到,殘洄身邊已經集結了很多人,而且這些人都是整齊的披掛,嚴陣以待。
看苔紋她們出來殘洄向身邊的人囑咐了幾句,就將覃煙交到了另一群人手裏。
這幫人並沒有綁住她的手腳而是讓她自己走,覃煙有些奇怪,殘洄要的是神器,難道他不帶自己走?
覃煙的懷疑很有道理,隻是憑她在仙界的那點見識還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她的命運如今是掌握在別人手中的,隻允許她有思想的活動,卻不允許有行動的自由。
覃煙努力的思考著沒有防備,又被推到了另一群人的隊伍了,看著他們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猶如凶神一樣的麵孔,覃煙的心髒突突突地一陣猛跳,跟這樣的一群人走在一起心裏非常抵觸。
兩方人馬進行了剪短的交接之後,覃煙就要被帶走了,隻是走之前殘洄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句話使覃煙的心涼了一截,她目光空洞呆呆的看著殘洄,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在樹林裏覃煙根本分不清方向,她也不敢問要去哪裏,殘洄的那句話一直讓她耿耿於懷,之前的護身符如今卻成了致命的把柄,即使現在手腳自由也沒有膽量逃跑。
雖是如此可是慢慢冷靜下來的覃煙開始琢磨要如何才能留下一些線索,若是桑颼在她的心裏還有點底,可如今也不知她身在何方。
這會兒真的要靠自己了,扯衣服丟布條,這個辦法肯定行不通,她隻穿了這一身衣服,萬一路途比較遠,到不了地方衣服就先扯光了那就麻煩了,再說這樣的方法也太容易被發現;咬手指留血印,也不行,太疼了,她這小手咬不了幾下,再說她也下不去口,這幫人的前身都是禽獸,一旦咬破了手指,說不定他們就能聞到血腥味了。
割樹皮留記號也是不行,折樹枝,丟樹枝?這些材料到是好找,可是這樣大的樹林裏到處都是樹枝,丟到地上根本分辨不出來。
覃煙搖搖頭,心裏有些著急,她正想的入神,被身後的一個矮胖子推了一把,覃煙踉蹌了一下,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樹,否則肯定要摔個狗啃泥了。心裏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敢發作,她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有個東西晃動了一下,頓時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覃煙假裝整理頭發,摸到頸部戴著的一個玉製的小掛件,她手部用力硬生生的將它扯下來,攥在手心裏。多虧了矮胖子的那一推,這下好了可以悄悄的用它在沿途做記號。
這個玉質掛件確切的說是屬於白靈王的,在一次纏綿過後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這個小物件。
這是個小靈狐的造型,做的極其精細惟妙惟肖,拿在手裏還有種清涼的感覺。
覃煙當時有些愛不釋手,死皮賴臉的央求他將此物給了自己。白靈王告訴她這個小玉墜已經跟了他十幾萬年了,從來沒有離過身,早已吸收了自己身上的氣息,能夠感知人的需要充滿了靈氣。
覃煙當時隻覺得他說的那麽邪乎是在唬她,不想給她而已。
一次不經意她將這個小墜放在了書桌上,回來時卻發現書桌已經被深深的印上了一個小靈狐的樣子,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難道這東西還有腐蝕性,又將它在其它地方試驗,還真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由於想事情覃煙的腳步有些慢了,又被他們推了一把,這群人真是太粗魯了,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在心裏不斷的詛咒著這群醜八怪。
走了足足有五六天的時間,這幫人才讓她停下來歇息,剛一坐下就覺得腳底板又疼又熱,脹得厲害,覃煙轉過身去看著已經紅腫和滿是血泡的腳掌,唏噓不已。
抬頭看看這裏跟之前待的地方大不相同,這裏處處透著一股陰寒之氣,無風卻總覺得陰風不斷,身上一茬又一茬地往外鑽雞皮疙瘩。這裏樹木也都長得奇形怪狀,看上去張牙舞爪的那麽陰森恐怖。
覃煙偷眼瞅瞅這群人,他們應該也是累了,都三三兩兩的靠在樹上,閉目養神。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她偷偷的在就近的一處樹幹上做了記號。
覃煙心裏不斷的乞求希望老天爺保佑他們能夠發現,這一路上雖然留下的記號不多,但應該也足夠了,做完記號看到這幫人還在休息,覃煙長出了一口氣,心裏輕鬆了下來。
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了,世麵見的也不算少了,可是每次都還是這麽不淡定,覃煙覺得自己太不長進了。
將一切掩飾好以後覃煙也準備休息一會,可是這時她卻我聽到背後響起一片嘈雜聲,聽聲音像是有許多人走了過來,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難道自己被發現了,這可怎麽辦?
她想象不出這些人會怎麽處置自己,著急之下一股尿意也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然而擔心的事情終究是沒有發生的。
她轉身看到從背後又來了一群人,這群人長的更加奇怪,打扮也都是非主流的形式,他們渾身塗著油彩,像是土著人。
這些人的頭飾很一致也很奇怪,像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巨型怪物的形狀,他們著上身,下身也隻是用破布之類的東西簡單的遮掩了重要部位,著雙腳,可以看出他們的腳趾極長,腳掌非常寬大。
其中一個的打扮明顯不同,從他遮體的布料來看應該是個當官的。
雙方的頭目見麵以後交談了一番,那個當官的朝著土著人群不知說了點什麽,覃煙看到那群土著人非常的興奮,臉上的油彩也隨著他們的興奮迸射著光芒,因為離得太遠實在是聽不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當看到那個土著人頭領看向自己時,覃煙趕忙界將頭扭向別處,同時她心裏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像是在比較打量,天啊!自己該不會是貢品吧!之前就聽說過土著部落有人祭的傳統。想到這兒覃煙差點沒背過氣去。難怪剛才他們那麽興奮呢!
不會的,覃煙使勁搖搖頭試圖將人祭的陰影甩走。殘洄不會這麽傻,神器他不可能這麽輕易就犧牲掉,覃煙撫這自己亂跳的心髒,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那邊的交接似乎有了結果,得到那邊的示意後,覃煙被帶了過去,。
他們將覃煙交給了那幫土著人後就走了,自始至終沒有人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些土著人沒有立刻將她吃掉而是帶著她走進了怪林的深處,覃煙看到這裏有很多巨型怪物的雕塑,有大有小到處都是。根據覃煙的知識這種怪物應該是他們的圖騰或是他們的頭兒。
這裏是原始部落嘛,她有些奇怪。殘洄他們這樣的仙族怎麽會跟原始部落有聯係。覃煙走在這群土著人中間發現他們身上雖都塗有黑白這種顏色的油彩但並不相同,有的人是黑色在上白色在下,而有的正好相反,這些不同有什麽寓意嗎?
之前從未接觸過原始部落覃煙有些想不太明白。
這些土著人將覃煙帶到一座宮殿前停下,這宮殿看上去很奇怪,到處都透著一股邪氣,而這股邪氣覃煙似乎在哪裏感覺到過,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等待土著人通報的間隙,她將宮殿大致掃視了一遍,發現它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建築,而是按照那個巨型怪獸的樣子建造而成,難怪剛剛覺得哪裏不對。
得到允許後,由兩個人帶著覃煙,走進了這怪獸的嘴裏,走進來才知道這裏麵別有洞天,這裏是相當氣派的,隻是處處讓覃煙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而且越向裏麵走那股熟悉的邪氣越重,到底在哪裏感受到過呢,她真是想不起來了。
感覺應該是走到怪獸建築的腹部部分了,眼前豁然開朗,這裏是一處寬敞的院落,而且遍值了很多的樹木,隻是這些樹木顯得那樣的蕭瑟肅穆,不但沒有為這裏帶來生氣反而更增加了一種神秘怪誕的氣息。
看這裏飛龍轉鳳雕梁畫棟的精巧建築,覃煙突然意識到他們不是土著人,土著人的居住場所修建的沒有這樣精致,這些塗有油彩的人和這裏的建築一樣充滿了神秘。
這些塗有油彩的人將她帶到這裏後就走了,留下覃煙自己。看著這麽空曠的院落她有些不知所措,幸而這個時候有兩個女人走了出來。
之所以說是女人是從她們的身姿看出來的,因為她們的臉上也塗有油彩,而顏色是紅綠兩色,這兩個人的油彩的塗法也不同,一個紅上綠下,一個綠上紅下。
她們衣著也比較暴露,隻用一些布料遮住了重要的部分而已。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族群呢!如此的怪異。
這兩人將覃煙帶到殿內,進來後迎麵看到的是一副簡筆畫,因為這幅畫的線條比較簡潔,又沒有上色所以她覺得是簡筆畫,畫的內容仍然是那個巨型怪物的樣子,看著這幅畫覃煙很奇怪,這樣的怪獸對這個種族到底意味著什麽,而且這幅畫她感覺眼熟,像在哪裏看到過,到底是在哪裏呢?覃煙拚命搜索著。
好像是在《八部傳紀》中看到過,肯定沒錯。她記起來了裏麵記載著這個族群好像是叫什麽“爪蛇族”,而且這爪蛇族分顏爪蛇幫和素爪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