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雪女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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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封麵已經不見了,老白拿起書翻了幾頁,裏麵記載的都是些如何養鬼的方法。
“這本書都是養鬼的,隻會讓他的靈魂更加肮髒。”老白化出冥火,燒掉這本害人的書。
“不可能,我小時候溺水死了,我娘就是這麽救活我的。”男人立馬反駁道。
“你叫什麽?”老白開口。
“憑什麽告訴你。”男人瞪著老白,現在他是不能動彈的。
老白無奈的看著他的眼睛,老白的眼睛很清澈,能讓人很信賴,用來催眠再好不過了。
她又問了一遍,男人迷迷糊糊的開口說:“林國強。”
老白眨眨眼,男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催眠了。
老白拿出生死簿,自從知道我們的生死簿是崔鈺的複製本,我和老白就每人跟他要了一本。
老白想著他的樣貌和名字,很快就找到了記載他生死的頁麵。
林國強的命止在今天晚上,死因是突然暴斃。
隻有我們才會知道他暴斃的原因,他暴斃的原因很簡單,他的命是他娘養鬼,用鬼吞食的人的壽命換來的壽命。
這個法子和養小鬼惡毒相比過之而不及。一樣的狠毒。
這個法子延續他生命的同時也在腐蝕著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和照片裏的小鬼都是下地獄的。
老白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很快就要到男人暴斃的時刻,她折了一隻千紙鶴,喚來牛頭馬麵。
男人痛苦的捂著脖子,這是靈魂與**剝離時的痛苦。
老白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女人在旁邊咒罵著老白。
老白拿出手機打遊戲當做沒有聽見,等著男人死去,然後去帶走他的靈魂。
牛頭馬麵看著老白玩得很嗨,盯著她玩手機。
就這樣出現了變態的一幕,三個人在打遊戲等著一個人死去,而且那個人的五官還十分的猙獰。旁邊有個婦女在咒罵,還有兩個小鬼在看著。
環境還是一個陰森的靈堂。
怎麽看怎麽詭異。
男人的靈體在他身體極度痛苦下,終於分離出來,他的靈魂在常年被小鬼滋養的情況下,成了沾滿黑色膿水的模樣,氣味十分難聞,五官幾乎看不出來。
老白聞到空氣的裏腥臭味,示意牛頭馬麵把他綁起來,和照片裏的小鬼一起送回地獄,順便把老白看見的小鬼帶回冥間。
牛頭馬麵走後,老白放了女人。女人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一雙眼睛如死灰般,沒有一點生的光亮。
“你的孩子死了我可憐你,可是你用其他孩子的生命來企圖救活你的孩子,這點你就足以下地獄。”老白平穩的說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她一下子失去了丈夫和兒子,但是我覺得她是活該。
老白打了一個電話,警察來帶走男人的屍體。
樓道裏湧出很多人來看,當看到她死去的丈夫時,許多人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人來安慰她。
甚至有些人還聚在一起談論著她,嘲笑著她。
從她們的話裏老白知道她的為人,俗話一個人不喜歡你可能是她的原因,可是一旦一群人都不喜歡你,那隻能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但是看現在的情形,不喜歡她,討厭她的人不止一群,幾乎整棟樓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老白了解到,婦女平時為人十分計較,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能說上幾個星期,久而久之鄰居們都遠離她。
她還很刻薄,罵起人來她可以問候到你祖宗十八代,什麽事都喜歡去湊熱鬧,整天不是說東家的長,就是道西家的短。,反正就是一有名的長舌婦。
特別是她的兒子,那整個就是一熊孩子,而且是特別熊的那種。
今天不是打傷這家的孩子,就是拿了那家孩子的東西。
有一次還把一個男人的頭用石頭打傷了,婦女出來就說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不了了之了。
男人也沒有計較,自己去醫院包紮。
這點更是助長了小孩的膽子,有一次他端著一個保溫瓶,裏麵放著滾燙的開水。
往人家漂亮的女孩子臉上一潑,那女孩的臉算是毀了。婦女出來也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打發。
那件事後小孩就失蹤了。
老白翻著生死簿,小孩是被女孩的男朋友打死的。
男人把小孩帶回家,用養小鬼的方法供養起來,想找給他一個屍體複活,因為他原來的屍體被女孩的男朋友用硫酸潑得不成人樣。
雖然女孩男朋友做得有點過激,但是我潛意識裏卻有些讚同他的做法。
人家的孩子就是草,你的孩子就是寶嗎?真搞不懂這樣的父母是怎麽教導孩子的,要是沒有父母的縱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老白在人群裏麵看見哭腫眼睛的母親,他們的孩子就是因為她孩子才死的,這樣的人和殺死婆婆的那個女人有什麽兩樣呢。
一個家庭的悲劇,卻要牽連其他人,難道看見他們和自己一樣失去孩子,她就會快樂嗎?
老白想不通,我也想不通。
冥寒淵從書中抬起頭來說:“人性就是如此。”
“人族能在六界占一席之地,就能看出人類的強大,所以人類是不可小覷的。”羲和從二樓蹦下來說。
我不想談論有關人類的話題,其實我們和他們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被命運玩弄著。
老白累了一晚上,不過我覺得她是打遊戲累了一晚上,她上樓睡覺。
深秋的陽光和夏天的一樣刺眼,外麵樹木的葉子都已經掉光,很快就要到冬天了,a市的冬天會下雪。
雪是白色的,如掉落人間的精靈,雖然寒冷卻很美麗。
我看著窗外,似乎是我的想要看雪的想法太過於濃烈,白色如雪狀的物體從天空飄落下來。
按理說,離下雪還有半個多月的,這東西應該不是雪吧。
我指著外麵似雪的物體拍著冥寒淵的肩膀說:“冥寒淵,你看那是什麽?”
羲和趴在窗子上看著外麵的白色物體說:“雪都不知道,傻常,你真是人如其名。”
“你才傻,這個季節會下雪嗎?”我把他踹開說。
路上的行人並沒有注意到天上紛紛揚揚的白色物體。隻有一點,他們看不見。
“是雪女的征兆,a市來了個雪女。”冥寒淵看了一眼外麵的白色物體說。
我看著羲和說:“看吧,冥寒淵比你聰明多了。”
羲和不服的說:“論打架,他可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冥寒淵淡淡的說道。
羲和縮了縮脖子不理他,而是看著外麵的雪景和我說:“聽說雪女長得可好看了,要不我們去找找看。”
“不去。”我拒絕他,跑到廚房裏拿出來很多的零食。
羲和想和我搶,被冥寒淵一腳踹去收銀台上看店。
店門開,南宮航諾從外麵走進來,他今天穿得很厚,裝束和冬天的差不多。
我看出去,外麵的行人和他穿得也差不多。
雖然他們看不到雪,但是還是可以感受得到寒冷的。
南宮航諾走過來,坐在冥寒淵身前的沙發上說:“今天的天氣是怎麽回事。”他是看得見雪的。
冥寒淵放下書,給他倒了一杯水說:“你見過什麽奇怪的人。”語氣很冷淡,一點也不介意南宮航諾對他的不禮貌。
羲和眼巴巴的看著我的零食,我扔給他一包,他開心的撕開包裝吃起來。
我也撕開一包薯片問他們兩個要不要吃,兩人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我隻好自己吃起來。
“今天學校來了一群來自日本的交換生,說是來學習中國的教學,裏麵有一個長得很可愛漂亮的女孩很特別。”南宮航諾說。
“不會是你看上人家了吧!”我咬著一片薯片,看著他說。
冥寒淵從薯片袋子裏抓出一把薯片塞進我嘴裏說:“吃薯片。”我無法想象一個淡漠如水的人,會做出這麽粗魯的事。
我瞪著他,他這是悶騷。
“我沒有。”南宮航諾的聲音不自覺變大,臉爆紅的看著我。
我咬碎一嘴的薯片,我不就是開玩笑嘛!
“你繼續說。”冥寒淵把手往我身上抹了抹,我瞪著他,我們有熟到這個份上嗎?
南宮航諾把我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裏,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個女孩好像會某種能力。”南宮航諾說。
“明天讓小常和你去上學。”冥寒淵說。
“她是雪女嗎?”我問道。
“什麽雪女?”南宮航諾問道。
“就是日本傳說中的一種妖怪。”
我把雪女的故事告訴他。
雪女是日本傳說裏一種美麗妖嬈的妖怪,她會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讓他愛上自己,一旦這個男人變心,雪女就會把他變成冰塊。
“那個女孩到底長什麽樣子,明天我也要去。”羲和說到。
要是羲和喜歡上雪女,那他就會自己去把姻緣石上的姻緣改了,這不是太好了。
我笑得很開心,看見我笑得的人一定以為我有病。
不過以為就以為吧,隻要冥寒淵和老白之間沒有了羲和的阻擋,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真是太好了。
“冥寒淵,你看她笑得真傻。”羲和說。
冥寒淵冷冷的看著羲和,羲和立馬閉嘴不說話,比了個嘴型,好像是,沒空,門口,沒看,還是什麽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他要表達些什麽。
我瞪了他一眼,我那是高興的笑,才不是傻笑,很快他就不用死皮賴臉的呆在尋覓了,想想就為老白高興。
南宮航諾起身說:“我先回家,我明天來接你。”
說完就走了,他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冥寒淵,甚至還很討厭。
“這孩子真傻,連大舅子都不討好。”羲和感歎的說。
大舅子,我好奇的看向他。
羲和立馬反應到自己說了什麽,吃了一口零食說:“我年紀比你大,你叫我一聲哥,不為過吧!”
“這和大舅子有什麽關係嗎?”
“他喜歡你,按理說應該叫我一聲大舅子嘛!”羲和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都沒有什麽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