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輔導班被撤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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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室裏,徐衛東正躺倒在講台上,看似安詳入夢,但若有人仔細觀察,便可看清,徐衛東已然完全沒了呼吸。

    四下無人,男子橫屍,氣氛詭異而濃重。

    直到忽然有那麽一刻,徐衛東重新有了呼吸,並坐起身來。

    伸手擦幹眼角的液體,徐衛東喃喃自語,“這是……淚?”

    他為什麽會哭?自從長大,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但如今,居然因為lol父子局輸了,就落淚?

    徐衛東晃神許久,腦子裏有一段段記憶浮現而出,有的深刻,有的模糊,那不是屬於他的記憶,然後,他便明白了。不是他在哭,而是“他”哭了。

    走出教室,找到一麵鏡子,徐衛東愣愣看著鏡子裏的人。

    二十三歲左右,臉龐光潔白皙,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雙幽暗深邃的黑眸,鼻梁英挺,還有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這張臉,跟以前的徐衛東有著較大的差異,完全是一個俊秀的花美男。

    他的身高估計達到一米八,高挑而秀雅,不顯瘦,也不壯,恰到好處,大長腿微微一擺姿態,便有種莫名的氣韻。

    鏡子,和鏡子裏的他,組成了一幅美男圖。

    然而,隨著徐衛東咧嘴一笑,笑容狂野,美男畫風突然間便被打碎,充斥著矛盾的美感,“哈哈哈,穿越了?你麻痹!”

    笑了好久,有好多來自地球上的情感在這笑聲裏興起,又暗滅,直到笑得引發了咳嗽,徐衛東才收斂笑容,恢複成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再度返回之前的教室,徐衛東站上講台,雙手撐在講桌上,沉默不語。

    他目前所在是一個規模不大不小的輔導班,是前身在父母車禍雙亡後,打起精神用遺產創辦的基業,有好幾間教室,辦學設施也算齊備,幾乎花光了前身的積蓄。

    但可惜,前身誤信友人,當初托友人去辦的證件居然全是假的。

    當時,前身可是拿出一筆不小的資金給那友人去運作,說是最快速度取得各種相關證件,結果,證件下來得確實夠快,但卻全都是假的。

    無證、假證,原本沒多大幹係,但這段時間,相關部門忽然開始嚴查,前身可就暴露無遺了。而關於假證的處罰,也有輕有重,值此嚴查關頭,處罰當然是極其嚴重的。

    罰款、拘留、撤銷經營,這是最初的處理,念在徐衛東是被人騙,相關單位稍稍鬆口,罰款減少,不拘留,卻仍然要撤銷輔導班。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經過這一係列的動蕩,輔導班裏聘請的老師、學生全都跑了,名聲也臭了!

    若是平常被查,補辦證件東山再起也就是了,但在這個世界,嚴查常常伴隨著新聞媒體的關注,哪家被查了,就必然會在媒體發布的清單裏,也勢必引起家長們的關注,沒了名聲,在這行當裏,真心難以再混下去。

    出了醜聞,又經過人們以訛傳訛,“聞”便更醜了,還有哪個家長會把孩子交給你?正規的規模更大的更有信譽的輔導班多的是,憑什麽找你?

    也許是經曆了父母車禍,和輔導班事件的雙重打擊,前身輕生了。

    原本是個可憐的人可悲的故事,但徐衛東回想著腦海裏多出來的記憶,不禁搖了搖頭,“一個孬種,這麽小的風浪便要死要活的,出了事,為什麽不勇敢麵對,卻隻會逃避?要是我,當再起爐灶,還要找到那個辦假證的,往死裏揍他。”

    隨即,徐衛東在前身的記憶裏發現了一件事,就更是哭笑不得了。

    罰款、撤銷輔導班的處分是前身打聽來的,還不算最後通牒,並未落實,就這,前身就自殺了?那得是多脆弱!

    而相關單位真正下達處罰通知的日子卻正是今天,也許再過不久,相關人員就要到來。

    “來就來吧,無所謂,”對此,徐衛東非常平靜,他並不抵觸辦假證,但被查被撤銷也是應盡之意,有什麽好不平和的呢?觸犯法製,被法製裁,理所應當。

    閉上眼,徐衛東默默等待。

    約莫二十分鍾之後,隱約有人聲傳來,似是詢問有沒有人在,徐衛東不加理會。

    又兩分鍾過去,那些人找到徐衛東所在的教室,魚貫而入。

    當頭者穿著製服,乍看有四十歲左右,精氣神很足,目光炯炯,手持一個公文包,大步而行。

    當頭者身後,則是幾名同樣身穿製服的同誌,皆是麵無表情,頗具威嚴。

    “你就是東騰輔導班的法人徐衛東?”當頭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是某某單位的李誌堅。”

    徐衛東睜開眼,朝各位同誌咧了咧嘴,“歡迎,歡迎。”

    李誌堅眉毛一揚,“哦?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居然歡迎?這倒少見,之前的幾家可是抗拒得很。”

    徐衛東淡然道:“非法的就不該存在,各位秉公執法,我為什麽不能歡迎你們?”

    “有思想覺悟,”李誌堅毫無感情波動的讚了一句。

    徐衛東笑笑,不說話。思想覺悟他是有的,但不代表他會秉持。在地球的時候,他就是個很狂野的人,罵人、打架並沒少做,他同樣很有覺悟,警察找上他,他也是二話不說去了局子,認罰得很幹脆,可下次卻又依然故我,這或許便是所謂的滾刀肉。

    處罰,我認,心氣不平,照打。

    “這是處罰通知,”李誌堅打開公文包,取出內裏的文件,“沒有異議的話,請盡快執行。”

    徐衛東很平靜的接過文件,“好的,我會盡快繳納罰款,關門大吉。”

    而在徐衛東接收文件的時候,李誌堅看得分明,徐衛東手上竟沾著不少粉筆灰。按理說,東騰輔導班早就停業,沒有學生,無需教學,不該染上粉筆灰才對,可是,為什麽徐衛東手上有粉筆灰呢?

    李誌堅朝教室黑板看了過去,隻見黑板上方用粉筆寫著四個大字——荷塘月色,荷塘月色之下,則寫著部分賞析內容,這就奇怪了,他前幾天帶隊來的時候,這間教室的黑板上可是擦得幹幹淨淨的。

    仿佛是看懂了李誌堅疑惑的眼神,徐衛東說道:“原想等處罰通知下來,就幹幹脆脆的把地兒轉租,設備轉賣的,但關頭臨近,內心頗有不舍,因此隨便上了堂課。”徐衛東所說屬實,記憶中,他的前身確實是這麽幹的,上最後一堂課,然後自殺。他雖然沒幹過,但既然占有了前身的身體,那也就沒什麽兩樣了。

    李誌堅感到好笑,“沒有學生也上課?”

    徐衛東回道:“老師本就是學生,在教導他人的同時,我們不斷學習、鞏固、翻新著自己的知識。”

    這時候的徐衛東淡然而立,目有精光,加上這副皮囊俊美無比,竟有幾分璀璨的風采,讓李誌堅都不自禁稍稍側目,隻可惜信錯了朋友,又遭遇嚴查。李誌堅忽然心生奇想,這位年輕帥氣的老師教學水平究竟如何?

    “麵對空曠的教室獨自上課有什麽意思,這樣,反正你這裏是最後一站,公事已了,我就聽聽你的課程,”說著,李誌堅好整以暇的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其餘同誌見狀,即便覺得聽徐衛東講課沒什麽意思,卻也不好拂了李誌堅的麵子,隻好紛紛入座。

    “那感情好,”徐衛東笑笑,“我可以從頭開始講。”

    也就在這時,徐衛東腦海裏忽然響起一種機械似的聲音,“係統已經認主。”

    “係統完全開啟需要收集本世界的資料,請宿主稍等。”

    “在係統開啟之前,教學輔助光環可用,宿主是否開啟光環?”

    然後,徐衛東腦海裏莫名多了一段信息,教學輔助光環:光環類商品,可以提高一百平方米範圍內學生的學習能力,對宿主無效,每10分鍾消耗100點積分。

    這是什麽鬼?徐衛東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