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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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晟是電子科技大學的高材生,正是澹台大學的隔壁,所以經常來這邊的學校,和幾個朋友打打籃球,看看音樂學院的美女。

    人人喜歡美好的視物,穆晟喜歡豔遇上,也沒什麽不可。

    楊玥喜好東方易這樣的恬靜男人,穆晟這種怪男人,她眼中的怪男人,即便沒有心中好,也不是她心中另一半。她走出咖啡廳,想念東方易,長途去美國。

    東方易接著長途,是楊玥的,別提多開心。

    楊玥先說:“阿易在那邊過的怎樣?聽說美國那邊挺亂的,阿易可要注意安全,晚上別出去。”

    東方易深造肝科,日夜的學習,節假日不休,隻是想著能早一日回國,和楊玥相見,更不會和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擦上關係。

    不過,女朋友的關心,他還是很受用。

    楊玥輕輕說:“阿易在聽我說話嗎?長途很貴的,我打過來,你得替我節省電話費。”

    東方易噗的一笑,從桌案後走出來,背靠著桌邊說:“玥玥說的,我定當頒下聖旨,絕不反抗。”

    楊玥樹蔭下的椅子上坐著,嬌嗔的啟開檀口,“我又不是法西斯,從不壓迫人。”

    東方易搶過話,“法西斯滅絕了,我家的玥玥的老佛爺,說過的話,哪能不好好記下”,他話說出去,似乎老佛爺把長他一歲的楊玥拉到了奶奶輩,忙巴上話,“我說錯了,玥玥是女神才對。”

    女神?東方易卻是凡夫子弟,楊玥聽著不滿意,頂口過去,“才不要做女神,阿易要找女神,以後別再往來。”

    東方易哎的聲脫出,“這就生氣了,平時玥玥可沒這麽小氣”,半響沒聽到楊玥的話,那邊的電話掛掉了,手機上叮了聲,他打開,短信上說:“手機上隻有一塊錢,充了錢再打,阿易別擔心,想你的玥玥跨國的想著你。”

    東方易笑著打開飛來的彩信,一個惡作劇的唇形跨國的送來,有種被楊玥實實在在親了的感覺,很想也吻吻她,把初吻送出去。

    楊玥喜歡這個太過矜持的男人。

    她再撞上穆晟,是音樂學院和電子科技的籃球友誼賽,做拉拉隊隊員那時。

    穆晟帶的球隊,個個都是灌籃的好手,音樂學院的男生,挑了再選,組成一個臨時抱佛腳的班子,別人贏的是勢如破竹,他們輸的是慘不忍睹。

    電子科技的人找上音樂學院,多少有些以大欺下的下作。

    金融係的澹台飛雪帶了三個人過來,加上音樂學院的一個高個子,組成五個人,拉高了澹台大學的氣勢。

    楊玥雙手圈唇,“飛雪加油,把他們打下去。”

    澹台飛雪很少在音樂學院走動,循聲轉體,楊玥吹了聲胸前掛著的口哨,朝他揮揮手,“我看好你,音樂學院都看好你。”

    楊玥的笑容好,聲音美妙,澹台飛雪一眼印在心裏,雖沒有把上的意思,能和這樣的女生做朋友,說說話,生活也樂趣。

    澹台飛雪一手頂著球,一手壓了個唇吻過去,“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

    楊玥別扭的手指摸摸唇,回之以口哨,差點擾亂了開球。

    穆晟帶來球隊來討楊玥歡心。

    澹台飛雪的球技在他之上,中場一戰,差十分追成平局,打到下場開始,高手過招,口哨聲和呐喊聲,占了天時地利人和,雙方最後一秒扳成了平局。

    也是那時,澹台飛雪成為學院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楊玥常說澹台飛雪是朵爛桃花,卻不疏遠他。

    “飛雪一直招惹學院的女生,小心以後遭報應,找個母夜叉當老婆”,楊玥經常說亂把妹的澹台飛雪。

    澹台飛雪坐在圖書館,手上捧著一本《國際經濟和貿易》,表麵上是學習,實則過來獵豔,楊玥這麽一說,張開嘴道:“我又沒有強迫她們,是她們要主動送上門。”

    楊玥手上的筆朝澹台飛雪擲過去,當胸一筆,墨汁染了一團,“你以為你是西門慶,站在潘金蓮的窗子下,也能被砸著。”

    天下的男人沒幾個不想做西門慶,不想像他那樣家財萬貫,左擁右抱。

    不過西門慶死的很慘,活著好好的澹台飛雪,也不怕陰溝裏翻船,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的酒色財氣,樣樣都來。

    楊玥給東方易通電話,提起過澹台飛雪這個爛友。

    東方易有點擔心澹台飛雪找上楊玥,是千叮呤萬囑咐她離他遠點,還要把這個海外的男朋友時時記著,感情忠貞,一心一意等著畢業那天,走上婚禮的殿堂。

    楊玥仰頭,直了口呼吸入鼻,她覺得澹台飛雪不可怕,時不時來騷擾她的穆晟才讓人提心吊膽,讓人走哪兒,都有一雙眼睛黏著她的背。

    “昨天說,讓你做我女朋友考慮的怎樣”,穆晟攔著出校的楊玥。

    楊玥從穆晟左邊走,走不出他的阻攔,從右邊過,腰被捏著,壓進了他的車裏,下流的話一句一句的割著他耳朵。

    “不過是個被玩爛的女人,老子給你臉,太會裝清純”

    穆晟壓著楊玥,繼續的說:“東方易那個悶男人,你也看的上”,一個冷笑,“當時不是和他好的不得了,才分開不到兩個月,澹台飛雪那個浪蕩子,滿足了你,也喜歡,是嫌我滿足不了你,瞧不上。”

    楊玥直身起來,被按了下去,嘴中被壓開,惡心的氣息充斥著口腔,校外不遠的地方,叫都不敢叫,她一片慌亂的心,摸著車上的酒瓶,對付色狼的朝他背後砸下去。

    “砰”,瓶子應聲而碎,穆晟應聲沒話,咬著她的嘴,鐵鏽的液體流進他口中,“你這個死女人不知死活。”

    他說話的嘴沒有鬆開楊玥的唇。

    楊玥手上碎了一半的酒瓶,抵著他的脖子,“你不起來,大不了你我今日一起死。”

    很好!很好!

    想死是吧!

    即便想死,也別想那麽便宜的死去。

    楊玥的手被反綁著,嘴上貼了膠布,帶到了江邊,沒人走過的亂草叢中,隻有她和他,本以為會被毀屍滅跡,卻看到多出的幾個男人。

    “再給你個機會,做我的女人,還是當雞”,空有皮囊的穆晟麵色猙獰。

    被送進草垛子的楊玥大吼著,“要找女人發泄,多的是女人,為何不放過我”,嘴巴狠狠的再道:“我今天就是折在一堆男人手上,也不和你沾上瓜葛。”

    穆晟抬手,阻止過來的幾個,陰聲道:“還不知玥玥的口味這麽重,在她麵上摸了一把,捏著她的下巴,唇印了上去,後背的血沁濕一片,也沒在乎。

    草垛子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先是楊玥的慘叫,然後,穆晟的叫聲更加高亢有力,楊玥走出草垛,嘴角被咬破了,上身沒有外衣,隻是胸衣。

    摸到垛子外的腐男,一手捂著襠,臉色都紫了。

    紫氣東來,風景一片呀!

    楊玥走遠這片不毛之地,瑪莎拉蒂壓過沒有路的長草過來,遠遠可見是澹台飛雪不放心的找了過來。

    車內的澹台飛雪看著衣衫不整的楊玥,瞳仁一縮,開進了打開車,懷抱擁著了她,壓抑著喉嚨,“對不起,我來晚了。”

    “飛雪”,堅強不過去的楊玥崩潰的兩淚如決堤的水庫。

    澹台飛雪大掌拍著楊玥的背,聲聲的安慰:“我了解東方,他不會在意這些。”

    楊玥嘴中噴出個笑,穆晟是橫,卻不知女人橫起來,比母夜叉還恐怖。她坐上車,澹台飛雪取出了車上的藥箱,碘酒正好可以消毒。

    沾了碘酒的棉棒,碰著她的唇角,疼的很。

    咬著牙還是疼。

    楊玥穿著澹台飛雪的襯衣,拽著衣擺的手,緊了又緊,沒忍住的淚含著對穆晟的恨,無法麵對東方易的傷疼,漫出眼眶。

    澹台飛雪掖著楊玥的頭,放在胸口的位置,“人生不如意,十之**,看的開,才活的好”,按開自動檔,雨中開著車,又道:“離開蓉城,去國外找東方易。”

    楊玥笑著眼淚,“飛雪,謝謝你。”

    澹台飛雪果敢的幫楊玥定好機票,漂洋過海,讓她離開的遠遠的,徹徹底底的與穆晟斷幹淨。不過,這二人太太平平一年,雲川機場上,萬分之一的幾率,再和穆晟正了麵。

    穆晟一眼認出了變得更美的楊玥,當年的哪腳,差點斷了他的子孫根,現在記憶尤新,狗血不僅想把這女人馭在身下,連東方易也一並記恨上。

    就此,東方易巨資從國外進口的醫療器械走到渡口,沉了江,沒出一個月,他晚上回家,按在巷子內,打了個半死,左手被扭斷。

    半殘的東方易,眼睜睜的看著楊玥,他心中的女神被人糟蹋,再是他被蒙在麻布口袋內,抗去沉河。

    冬日的河水冷的很。

    東方易本是死定了,是回家過年的冷漠然來的及時,才撿回了條爛命。

    爛命一條的東方易滿城找楊玥,天亮後的垃圾堆旁,臭氣熏天裏,她留有半口氣,唇齒合不上的隻說上句,“阿易要好好活下去,為我好好活著”。他送她去醫院後,兩人再沒說上話,已是天涯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