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44:要什麽程度的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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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沒想到蘇桃會突然開口跟她借錢,愣了幾秒,手下意識的在衣服兜裏摸了一圈,“隻有兩百塊,我......我的錢都給......給小高了。”
“嗯。”蘇桃沒多大的意外,走過小米旁邊時還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我辭職,跟你沒關係。”
估計是這幾天被那些流言壓得喘不過氣,小米才憋不住要當麵跟她解釋蠹。
回到辦公室,才剛坐在椅子上,楊絮源就拿了疊資料過來,拖了張凳子坐在她身邊,“蘇姐,勞煩您幫我複印一下吧。”
蘇桃看了一眼,懶洋洋的搖頭:“你自己去吧,我心裏煩著呢。”
“就是知道你煩,才讓你去啊,忙起來就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要不煩,我哪敢麻煩你做這些啊。”
楊絮源以為她是為了小米的事煩。
費勁了心思想讓她忙一點。
蘇桃雖然降職了,在她心裏還是她的師傅,平日裏這些瑣碎的小事她都讓辦公室的人交給她,有時候實在忙不過來,才滿心愧疚的將事情交給蘇桃髹!
蘇桃抬頭,“有錢嗎?先借我一點。”
“包裏有兩千塊,我去拿給你。”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準備去拿錢,這讓蘇桃很感動,她已經遞交了辭職信,說難聽點,有可能會借了錢後跑的無影無蹤。
但兩千塊,太過杯水車薪了。
她還是另想辦法吧。
跟媽媽借?突然拿這麽多錢,她肯定會懷疑,而且,這幾年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每天都在吃藥,手裏沒什麽積蓄。
跟同事借,這個辦法不可行。
她愁眉不展,楊絮源已經拿著錢走到她麵前了!
蘇桃沒接,“算了,我再想辦法吧。”
“不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需要多少,我再想想辦法。”
她分外豪氣的拍了拍胸口。
“八萬。”
蘇桃剛報出這個數,楊絮源就倒抽了口涼氣,十萬八萬的,平日裏聽的多,經手的合約那都是千萬上億的,不覺得是筆大數目,但真正拿的時候,才知道挺難的。
他們都是打工拿工資的,還要負擔一家人的生活,在洛安這種消費水平極高的城市,能衣食不愁就是好的了。
手裏哪還有什麽餘錢啊。
“蘇姐,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有心無力。你也知道,我是月光族,卡上沒什麽餘額,隻有一萬塊,我下班的時候去取給你。”
蘇桃知道楊絮源沒說謊,她平時大手大腳慣了,穿的用的、包、鞋子,都是名牌的。
加上楊絮源的一萬,還差七萬。
一天之內找七萬......
老天,賜給她一個甘願被宰的富二代、傻大個吧。
......
醫院。
顧予苼站在門口的走道上抽煙,簫隨心睡著了,霍啟政在裏麵照顧她。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往她床邊上一杵,像個木頭樁子!
但這些,他沒立場去管。
抽了半支煙,醫生就拉開病房門出來了,看到門口站的男人,點了點頭,“簫小姐已經睡著了。”
“嗯,”他的視線從往後看了眼,“她怎麽樣?”
“簫小姐有輕度抑鬱症狀,隻要積極配合治療,保持心情放鬆,不會有什麽大礙。”
醫生的話頓了頓,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麵無表情的霍啟政:“如果可以的話,多勸勸那位先生,這樣冷著臉更容易刺激病人的情緒。”
顧予苼沉默的抽煙,醫生識趣的離開了。
簫隨心睡的不安穩,像是做噩夢了,腿蜷起,緊緊的抱著被子。
又像是害怕,略顯單薄的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的情緒一直很脆弱,容易受人影響,別人傷心哭泣,或者生氣暴怒這一類的負麵情緒,很容易間接影響她。
小時候,他愛坐在別墅的花園涼亭裏看著假山上的流水發呆。
那時候小,對外界沒那麽強的警惕心理,再加上經常被關在家裏麵對繁重的學業,有點木!
一看就是一下午。
這也是他學習的一部分,學會沉澱內心,學會控製情緒,學會不懂寂寞。
他甚至不知道大哭、大笑是什麽情緒,父母說,‘予苼,你是男人,要沉穩從容,笑容溫淡,不能讓人看出你的真實情緒,那樣,會暴露你的弱點,被人一擊即中’。
第一次看到簫隨心哭,小嘴大張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上氣不接下氣。他嚇壞了,以為是生了什麽病,急得直喊傭人。
第一次看到她叉著腰哈哈大笑,他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每次簫隨心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後來,簫隨心打聽到,他不能表現出太誇張的情緒。
這種奇怪,就變成了同情。
他十歲,奶奶過世了,那個會縱容他一切壞脾氣的慈祥老太太穿著壽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顧予苼眼睛紅的厲害,像是滲血一般,嚇人的很,他沒哭。
從三歲懂事起,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年了,他早就忘了,該怎麽哭。
在靈堂前一言不發的跪了三天,一滴眼淚都沒流過。
倒是簫隨心,陪著顧予苼在顧奶奶的靈堂前守了三天,整整哭了三天,最後嗓音充血啞了,眼睛腫的像核桃。
她說:“予苼,你不能哭,以後我幫你哭,你不能笑,我幫你笑。等長大了我娶你,你想哭想笑,我都寵著你。”
八歲的小女孩,還不懂‘寵’這個字,隻適合男人對女人說。
那年,在顧奶奶的墳前,她啞著聲音,豪氣的拍了拍顧予苼的肩膀,將誓言說的擲地有聲。
顧予苼的眼睛酸酸的,看著床上睡的並不安寧的小女孩,苦澀的勾了勾唇。
隨心,你還記得,當初的諾言嗎?
我們都長大了,你卻越走越遠,偏離了最初設定好的軌道!
門‘哢嚓’一聲開了,霍啟政拿著手機從裏麵出來,看到顧予苼,抱歉的點了點頭:“我有急事要離開半個小時,她交給你了。”
顧予苼的意識還沒完全從回憶裏抽離,霍啟政說完就匆匆離開了,他甚至沒時間阻止。
走進病房,拉開陪護的椅子坐下。
手指探了探簫隨心額頭上的溫度,正常的。
他俯身,下顎抵著她的發頂,低喃:“隨心,你迷路了,我幫你走回來,好不好?”
......
顧予苼回公司拿東西,小米坐在位置上打電話,很專注,連他走過來都沒注意。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急,顧予苼向來對別人的閑事沒興趣,但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蘇桃’。
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
“不管有多少,你先打給我吧,我看蘇姐挺急的,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具體要多少不清楚,但如果數目小,蘇姐不會開口借錢。”
小米感覺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回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的顧予苼,嚇的扔了電話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顧......顧總。”
“蘇桃跟你借錢?”
他皺眉,蘇桃不是那種花錢如流水的拜金女人,應該是遇到事情了。
小米攪著雙手,感覺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
顧予苼不耐的看著她那副隨時都要暈倒的表情:“多少?”
“不知道,但蘇姐跟秘書室的好多人都借了錢。”
顧予苼往辦公室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吩咐:“讓她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小米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去茶水間打電話了,自從蘇姐遞交了辭職信後,顧總和蘇姐的不對盤就擺在了明麵上,整個秘書部都知道。
完了,萬一害蘇姐被罵,她真的罪孽深重了。
顧予苼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小米還杵在那裏,不悅的看著她道:“安茜,我的吩咐,你當是耳邊風嗎?”
小米急的跺腳,但和顧總嗆腔,她還沒那膽量,“是。”
......
“顧總,您找我?”
蘇桃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桌上那顆仙人球上,這幾天他很少來公司,估計是簫大小姐又出問題了。
顧予苼掀起眸子,毫無意外的看到一臉漠然的蘇桃。
旋上簽字筆的筆帽,以一種隨意的姿態靠進椅背,辦公椅前後搖晃,更添了幾分慵懶!
“出什麽事了?”
“沒事。”
顧予苼把玩著簽字筆,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筆杆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力,晃得蘇桃微微眯眼。
隻聽見男人淡漠沙啞的聲音響起,在空寂的辦公室,像是引誘人的魔鬼,“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需要多少?”
“不勞煩顧總了,一點小事,我能自己解決。”
蘇桃想也沒想的就回絕了,和顧予苼談交易,無異於是在與虎謀皮,得到一樣東西,必定會用另一樣去換。
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他在商業談判中的手段,她早就見識過了。
絕對不會有別人占了便宜的
對他而言,十萬塊是一筆小數目,她就算還他也不會收,因為時間太長利潤太小,對他而言,沒意義。
但給她的同時,肯定是當成美元在用的。
“哦?解決了?借了多少?”
他在笑,也許是單純的關心,但聽在蘇桃眼裏,就是不屑的嘲笑。
除了楊絮源借給她的一萬塊,到現在為止,她總共才借到了五千塊,沒有人敢冒險借錢給一個已經辭職的不熟悉的人。
麵子上過不去,給她幾百,也沒指望她還。
喬默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開口跟她借這麽大一筆數字的錢。
她考慮了幾秒鍾,身上的刺收了收,擺出一副商業談判的態度:“顧總,十萬塊,說您的條件吧。”
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不深不淺,如同麵對客戶一般。
既不過分疏離,也不過分討好。
顧予苼心裏悶的慌,他走到窗邊,推開最邊上一扇通風的窗戶。
從一旁的花架上掏出煙盒,捏了支煙點上,一口氣吸了三分之一!
蘇桃從他的表情裏看出,這件事非常棘手,也沒催,無聊的開始數仙人球上的刺。
要不棘手,她還覺得占了便宜,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良久,蘇桃都等得不耐煩了,他終於開口了:“我要你和霍啟政的緋聞。”
蘇桃驚訝之下,連英文都蹦出來了,“why?”
顧予苼回頭,臉上攏了層淡淡的煙霧,“十萬塊,買你和霍啟政的緋聞。”
報紙一出,最傷心的估計就是簫隨心了,到時候顧予苼這個騎士鞍前馬後,公主傷心之餘,被深情的騎士感動,投入他的懷抱......
這棋,真夠高明的。
蘇桃勾起唇角,她想笑,但場合不對,隻能努力忍著,嘴角繃起的弧度顯得很怪異。
她的樣子讓顧予苼很煩躁,掐了燃完的煙,又點了一支。
這些天,他仔細考慮過了,蘇桃是最適合的人選,霍啟政的性子,不是任何女人都能接近的。
見蘇桃沒應,男人沙啞的聲音有幾分遲疑,語速很快,似乎鬆了口氣,“如果你不願意......”
“什麽程度?”
蘇桃打斷他的話,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現在不管說什麽,都虛偽的讓人發指。
他掐住了她的軟肋,然後矯情的告訴她,你不同意就算了。
做作。
見顧予苼沒理解她的意思,蘇桃又問了一遍,“要什麽程度的緋聞?擁抱、親吻、上chuang?”
她承認,她有幾分賭氣的意味,如果真讓她跟霍啟政發展到上chuang的地步,她一定會拿仙人球砸在他臉上。
鬥不過你,紮也紮死你。
男人的臉瞬間就沉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幾步走到蘇桃麵前,手指想鉗子一樣掐住她的雙肩,“蘇桃,為了十萬塊你就能跟男人上chuang,你還有沒有廉恥?”
蘇桃被他掐的臉都白了,臉上沒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除了眉頭皺了一下,“不需要是吧,我知道了,錢我明天就要,今天晚上我會去找霍啟政,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報紙就出來了。”
她一鼓作氣說完,沒有任何不滿或委屈的情緒。
顧予苼的臉沉的厲害,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見蘇桃轉身要走,控製不住心裏翻湧的怒氣,彪了句髒話,“你明白,你明白個屁。”
蘇桃沒理他,自顧的開門出去了。
她直接去了洗手間,拉開隔間的門,直接坐在蓋著蓋子的馬桶上,雙腿蜷起,手緊緊的環著雙臂。
蘇桃不知道自己現在應不應該哭,但她哭不出來,眼眶很熱,估計是紅了!
手心裏捏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盯著藍色的隔板出神。
小默。
我該怎麽辦?
外麵,洗手間的門開了,有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
“蘇桃跟你借錢了?”
“嗯,她真當自己還是首席秘書,我們都要巴著她,都遞辭職信的人了,借給她,萬一跑了怎麽辦。”
是林小艾和徐媛。
林小艾有些不相信,“你別這麽說,蘇桃不是這樣的人。”
徐媛冷笑:“誰知道,我跟你打賭,她跟顧總絕對不是清清白白的關係,那麽多人跟顧總嗆,估計是滾過床單了。”
蘇桃冷笑,更緊的環住了身體,看吧,窮人和有錢人的差別。
窮人借個錢就想著還不還,有錢人直接拿錢讓人辦事,錢貨兩清,多爽快!
這麽看來,還是自己賺了。
外麵的兩人似乎在補妝,聊了好長時間才出去,大多是公司的同事,這個像小三兒,那個像走後門的,小米勾引了顧予苼,所有替代了她這個倒胃口的舊情人,爬上了首席秘書的位置。
蘇桃還真不知道,秘書部有兩個憤青一樣的人存在。
等她們走了,蘇桃才打開門出去,腳麻了,一動就像觸電一般。
難受的緊。
洗了個臉,站在盥洗池邊發了一會兒呆,才出去。
楊絮源到處找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來,“蘇姐,你沒事吧?”
“沒事,不就進一趟總裁辦公室嗎,瞧你緊張的。”
楊絮源不信的看著她,“你的眼眶好紅,真的沒事?是不是顧總為了你上班時間借錢的事責怪你了?”
蘇桃現在最受不得誰關心自己了,好不容易控製住的情緒又開始不受控製了。
眼眶熱熱的。
急忙背過身,“我想起還有事,先走了,幫我跟安茜請個假。”
蘇桃回家睡了一覺,還敷了個麵膜,開始打聽霍啟政今晚的活動範疇。
他現在的身價不算名人,不會走到哪都驚動一大票人,頗費了一番勁,才聽人說在夜歸人酒吧看到他!
她換了身衣服,驅車去夜歸人酒吧。
這裏消費中等,勝在裝修別致,是清吧類型的,酒吧裏環繞著輕柔的音樂,燈光也很柔,變幻的速度相對緩慢。
她推門進去。
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雖然是酒吧,裏麵的場景一眼可見,環顧了一圈,終於在角落的卡座發現了醉得厲害的霍啟政。
外麵,蹲守著各大報刊雜誌的記者,這麽晚,就為了這麽一則沒什麽價值的新聞,都不太樂意。
好在顧予苼的麵子夠大。
雖然不喜,但都乖乖的守著,沒人敢臨陣脫逃。
蘇桃穿著條黑色的闊腿七分西裝褲,上麵配了件紅色的真絲襯衫,這兩年由於職業原因,她所有的衣服都是這種半職業半休閑的風格。
既不顯得太正式,也不會太隨意。
微卷的長發散下來披在肩上。
她化著淡妝,眼線挑的比平時長,眯起眼睛時,顯得成熟嫵媚。
徑直走到霍啟政那桌坐下,有服務生過來詢問她喝什麽酒,蘇桃指了指男人麵前琥珀色的液體,“和他一樣。”
聽到聲音,霍啟政雙手撐著桌子,勉強抬起頭。
眸子半眯,隔著五光十色的燈光,他並沒有看清蘇桃的樣貌,隻從身形和發型看出是個女人,“滾。”
蘇桃咬了咬牙,對霍啟政,她並沒有像對陌生人那般放的開。
接觸過幾次,他對她不錯。
她不忍心設計他!
“霍啟政,我是蘇桃,記得嗎?”
蘇桃覺得,自己就像個卑鄙的人販子,正在you拐無知的孩童。
男人推拒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看來,還沒有醉得毫無理智。
蘇桃暗罵自己‘卑劣’,咬著唇盯著又趴下了的霍啟政,像是打著商量:“那個,我跟你商量件事唄。”
“......”
沒等到回應。
蘇桃以為是音樂太吵了,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邊,“我......”
霍啟政居然睡著了。
五彩的光點在他的睫毛上跳躍,喝了酒,嫣紅的唇瓣上有一層淡淡的水光。
蘇桃泄氣的跨下肩,這人都睡著了,她怎麽製造緋聞,難不成,把他架出去按在外麵大街上強吻!
“小姐,您的酒。”
服務生給她上了瓶法國人頭馬1898特優香檳幹邑,開了瓶,替她倒上,還放了桶冰塊。
蘇桃在看到上麵的logo時就已經傻眼了,法國人頭馬1898特優香檳幹邑,市麵上也要賣三千多,酒吧裏不是要貴一倍?
等她回過神,酒已經開了,都倒杯子裏了。
蘇桃不甘心,指著霍啟政那杯,“你確定,他的也是這個?”
不是落魄公子嗎?還有閑錢拿這麽好的酒買醉?
服務生,“是的,瓶子在這位先生左側的椅子上呢,我們這邊的規矩要先買單,六千塊,謝謝。”
蘇桃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六千。
卡沒帶,她全身上下的現金加起來也就兩千。
她現在正缺錢用,無緣無故損失六千,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報賬!
被顧予苼當做棋子使的傷痛一瞬間衝淡了,這完完全全是在割她的肉啊,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看還杵在一旁等著她買單的服務員,“可以退貨嗎?”
服務生的態度依舊恭敬,“如果發現有假酒,我們假一賠十,其他情況,很抱歉,不能。”
蘇桃:“......”
端起來喝了一口,口感柔順濃鬱,其間夾雜著糖漬無花果及鬆露、鬆茸、西梅和百香果的芳香。
百分之百純正。
“錢包在褲包裏,自己拿。”
聽見聲音,蘇桃回頭,霍啟政半是朦朧的睜著眼睛,左手撐著臉,正看著一臉窘迫的她。
誰來告訴她,為什麽每次遇到霍啟政,都是她最尷尬的時候。
蘇桃舔了舔幹澀的唇,“那個......你自己來吧。”
褲包?
讓她大庭廣眾下去掏一個男人褲兜裏的錢包?
霍啟政的眼睛又閉上了,“手軟,沒力氣。”
蘇桃咬牙,哆嗦著將手伸進他的褲包裏掏錢包。
他坐著,蘇桃費勁全力才將錢包從他包裏扯出來,用力過猛,險些從座位上栽倒在地上。
還好霍啟政及時拉住她。
蘇桃打開錢包,裏麵隻有幾張現鈔,其餘都是卡。
“倒數第二張工商的,密碼是......”
他停了一下,蘇桃不解的抬頭看他,酒吧太吵,一時沒察覺到說密碼是多親密的事,隻是沒聽到聲音,覺得好奇,下意識的跟了一句:“多少?”
“算了,我去輸吧。”
密碼是七七的生日。
他起身,蘇桃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窘得滿臉通紅,急忙起身讓他。
霍啟政去付錢,蘇桃坐在位置上喝酒,一邊思考等一下該怎麽跟他講。
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
本來訂婚就不願意了,分開還被人耍手段,估計換做誰都不愉快。
再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更覺得同病相憐,一時不察,就喝了一半!
霍啟政刷完卡,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她拿著瓶子晃動,這麽暗的地方,都能看到她的臉紅彤彤的,連脖子和耳垂都染上了薄薄的緋紅。
“這種酒後勁大,女孩子少喝點。”
男人在她對麵坐下,端過自己的杯子,往酒裏加了兩塊冰,一口飲盡!
一首音樂停了,酒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蘇桃低著頭問,“霍啟政,你喜歡簫隨心嗎?”
剛問完,又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
就他對簫隨心的態度,要是算得上喜歡,他豈不是有虐人的癖好。
霍啟政安靜的喝酒,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顧總說,明天早上,要在報紙上看到我們兩個的緋聞,估計,你的未婚妻要飛走了。”
等了半天,沒聽到男人的回答,蘇桃抬頭,見霍啟政正麵色無異的喝酒。
“你在聽嗎?”
她搞不懂,這男人怎麽能無動於衷呢。
“嗯。”
男人咽下一口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衫,襯衫的紐扣解開了三顆,露出並不結實,卻肌理分明的前胸。
蘇桃:“......”
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喝酒,這種地方,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和自己不熟的男人,不能醉。
又是一首音樂結束後的空白期,霍啟政抬頭,眸子裏泛著溫柔的水意,“你呢?”
蘇桃勾著唇笑了笑:“一段緋聞換十萬,值了。”
霍啟政點頭。
蘇桃摸不準他什麽意思,也沒問。
氣氛沉默了下來。
霍啟政將兩瓶人頭馬喝的一滴不剩,醉的一塌糊塗,連路都走不穩。
蘇桃想了想,最後還是扶著他起身,不小心踢倒了桌下的瓶子,她彎腰掃了一眼,是個人頭馬的空瓶!
她咬牙,男人一百三四的重量全倚在她身上,蘇桃為了避免摔倒,不得已抱住他的腰,雙腿顫抖:“你到底喝了多少?”
男人的頭靠在她肩上,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垂:“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