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320:不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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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笙用手順她的頭發,像安撫泰迪犬一樣將手指插進她的頭發,指腹輕柔的在頭皮上摩挲,“別鬧,我打個電話。”
他給慕錦年打電話,說喬默喝醉了。
蘇桃突然難受的皺眉,手無意識的捂著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攖。
顧予笙急忙避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她吐了一身,他幾乎條件反射的直起身,咬牙切齒的念叨她的名字,“蘇桃......”
她難受的蜷著身體,連睡夢中都是一副無辜且委屈的模樣,額頭上布滿了汗,睫毛上還墜著淚水。
吐到最後隻能幹嘔了。
顧予笙歎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的將身上的衣服除掉,隻著了一條短褲。
又將蘇桃的衣服脫掉,抱著她去了浴室,冷著臉替她清洗頭發上的贓物,懷裏抱的是自己愛的女人,手指擦過她的肌膚,他甚至清楚的知道碰到哪些地方,她會情動,像貓兒一樣呢喃他的名字。
但偏偏,什麽都不能做償。
趁人之危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以前是什麽都敢賭,知道對她起了興致,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從沒想過如果因此失去她,會不會傷心難受。
然而現在,一丁點意外都讓他無法承受。
蘇桃需要時間,他給她時間!
洗完澡,他抱著她去了客房,替她換了睡衣,蓋上被子,將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合的溫度,出門時,忍不住又折回去在她唇上吻了吻,才念念不舍的起身,“晚安。”
而一直沉睡的蘇桃,睫毛卻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有水珠劃過她的眼角,很快沒入了枕頭裏。
顧予笙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就醒了,醉酒又不是昏迷,就算他抱她回來不知道,吐過後酒意也慢慢散了,對外界的感覺也回來了。
隻是身上輕飄飄的沒有力,如果不是他撐著,她肯定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為了避免尷尬,她索性就裝睡了,反而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
這好像有點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感!
但是就算她醒了又怎麽樣?全身沒勁,難不成還推開他自己爬出去啊。
顧予笙換了衣服,將主臥的床單、被子、枕頭全部裹起,扔到了外麵的走道上。
小腹的熱度還沒消,不是很痛,卻讓人很難忍受。
抽了一支煙,又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珠順著背脊滾落,漸漸被體溫溫熱。
腦子裏,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指腹劃過蘇桃細膩的肌膚時,那種美好的觸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又開始複蘇。
“sh、it。”
他低咒了一聲,隻能自己先解決了。
從浴室出來,披著睡袍下樓去酒櫃裏拿酒,睡袍敞開,肌肉結實緊致,優美的人魚線條,雙腿修長勻稱、充滿了蓄勢待發的力氣。
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順著下顎滴在胸口上,又一路劃過肌理分明的小腹,隱入墨藍色的內褲邊。
禁欲係男神!
開酒,倒入高腳杯,醒酒......
動作流暢,連拿開酒器的動作都很優雅。
......
美國。
蕭隨心已經來了幾個月了,還是不習慣這邊的生活,吃的、住的、生活習慣,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很不滿意。
她的性格越來越沉默,有時候幾天都不說一句話!
當初,心理醫生就說過,有過心理疾病的人就算是治好了,心理也會比一般人更脆弱,所以,要時刻注意她的情緒。
劉玉瑩端著飯下樓,蕭寇華看著她:“又沒吃?”
“嗯,這都一整天了,也不出門、也不說話,飯也不吃,不會又像在國內一樣吧?”
當初,他們好不容易才讓蕭隨心的病情有所好轉,如今難不成又要功虧一簣。
“醫生不是治著嗎,不會有事的,你放在那裏,等一下我去給她送。”
劉玉瑩咬了咬唇,“要不,我們給予笙打電話吧,心病還需心藥醫,他要知道隨心的情況,不會忍心不管的。”
“不準,玉瑩,予笙為隨心做的已經夠多了,”他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窗外被雪覆蓋的花園,“我們不能再去麻煩他了,上次假稱你懷孕,將隨心送到他身邊,你就應該看出來,予笙心裏是真的沒有隨心了,即使我們將她再送回去,她也不會幸福,對她的病情更沒有任何幫助,說不定還會越來越嚴重。”
“可是,就這麽任其發展嗎?當初,如果不是予笙讓我們將隨心留在國內......”
蕭寇華臉色一沉,聲音陡然嚴厲,“予笙為隨心做的已經夠多了,就算他當初讓我們將隨心留在國內,這麽多年,他將隨心照顧的很好,一點都不比我們差。”
“可是......”
劉玉瑩還是不甘心。
她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隨心就這麽毀了,她還年輕啊!
蕭寇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夠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再為了隨心的事去麻煩蕭家。”
劉玉瑩捂著唇:“可是隨心......”
“瘋了傻了,這都是命,我們和顧家的關係已經弄得夠僵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兩家絕交嗎?”
蕭隨心站在門口,樓下,父母的話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
連他們都不再幫她了嗎?
可是顧予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啊,蘇桃憑什麽跟他在一起。
手裏緊緊拽著手機,退回房間,‘砰’的一聲甩上門。
樓下的劉玉瑩和蕭寇華聽到聲音,都抬了抬頭,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無奈和心疼。
隨心被他們寵壞了,總認為世界都要圍著她轉!
蕭隨心坐在床上,撥出了顧予笙的電話,國內這個點,是晚上。
不過,她並不在意,不管什麽時間,顧予笙永遠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顧予笙皺著眉,看了眼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蕭隨心這三個字刺得他連眼球都在微微的刺痛!
那頭,似乎料定了他會接,一直沒有掛斷的意思。
他拿起手機,放進高腳杯裏,又往裏麵倒滿紅酒,手機在杯子裏震動,發出‘嗡嗡’的碰撞聲。
起身,踏上了階梯。
他赤著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
終於,鈴聲斷了,不知道是那邊總算有自知之明不再打了,還是電話進水關機了。
不過,可惜了那瓶八二年的拉菲。
蕭隨心,想到這個纏繞了他近三十年的名字,嘴裏還是泛著微涼的苦澀,他一直以為,就算是做不成情侶,她也會是他一輩子疼愛的妹妹。
隻是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年半,他就已經對她到了厭惡的程度。
不想聽她的聲音、不想見她,甚至連聽到她的名字都會不由自主的皺一下眉頭!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顧予笙。”
蕭隨心將手機狠狠的砸在牆上,機殼破碎成好幾瓣,跌回地上。
他居然真的不接她的電話。
心裏漫起一股尖銳的冷痛,腦子裏就像被一根電鑽給強行破開,屬於他的記憶一點一點的侵蝕過來,以前,那些不被她所重視細節,都一點一滴的全都想起來了。
比如,他在她摔倒的時候會心疼的罵她。
在青春張揚的歲月,他不允許她喝酒、不允許她和班上的男同學過多接觸、不允許她夜不歸宿!
當時,她煩他煩的要死,就像叛逆的高中生討厭囉嗦的父母,想要逃離。
而如今想想起來,那些卻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如果當時——
如果當時就認清對他的感情,她一定不會肆意揮霍。
***
顧予笙睡的沙發,這是他自蘇桃離開後睡的最安穩的一個覺,空氣裏,已經淡去的屬於那個女人獨特的香味再一次變得濃鬱。
他連夢裏,都是滿足的!
唇角勾起,身體猛的失重,讓他從深夢中驚醒。
顧予笙睜開眼睛,按住摔痛的臀部,皺眉,按著沙發從地上爬起來!
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快九點了,蘇桃這個點已經上班了。
腦子裏囫圇的睡意瞬間沒了,他起身朝樓上走,在客房門口的時候卻又緊張了,試了幾次輕輕的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