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惡鬼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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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孫宏業得意洋洋的回到了住處,進門之前,飯菜的香味早就溢出門外。
今天他如願和班花範妍洋坐在了一起就夠開心的了,如今回家就有美味菜肴享受,更是讓孫宏有種錦上添花的感覺。
唯一的遺憾放學後是太匆忙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來得及和範妍洋說上話。
放學後,範妍洋就被幾個閨蜜給包圍了,有說有笑的回家去,其中的一個閨蜜就是偽娘‘錢翔翔’。
這個錢翔翔雖然是個娘娘腔,但孫宏業可以肯定他不是同性戀,他收藏的蒼老師的專輯比王胖子、瘦猴子等人加起來還多。
滿臉絡腮胡子的他整天走路還扭扭捏捏,說話神情都像極了如花,他還從不跟男生說話,就喜歡和班裏的女孩搭在一起,可奇怪的是班裏幾個花朵就偏愛和他玩。上體育課的時候,看著偽娘和女生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肆意的牽著女生們的手,孫宏業等人也隻能唉聲歎息無奈。
神有神路,鬼有鬼路,隻要有一技之長,就能泡到妞,這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偽娘,總有一天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想到這裏,孫宏業憤憤不平的踏進房子,便說道,“沐涵姐姐,我回來了!”
話一出去,卻沒有任何回答,房間的門沒有鎖,說明家裏是有人的。
孫宏業毫不在意的踏進屋裏,房間裏靜悄悄上的,看著桌上香碰碰的飯菜,孫宏業嗅了嗅,滿意的一笑,道,“真香呀,沐涵姐姐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隻是話音剛落,孫宏業突然向客廳的方向扔出了一枚五帝銅錢。噗的一聲,隨即一聲慘叫響起,再向茶幾旁的電視背景牆看去,一個麵孔中猙獰的惡鬼正在掙紮,惡狠狠的瞪著孫宏業,卻無法從牆上出來,硬生生被那一枚銅錢釘在了牆上。
“媽的,知道小爺是誰嗎,竟敢來這裏挑釁我,”孫宏業說話間便朝著房間內部走去,他一手拿著一枚銅錢,一手捏著符咒,到了主臥室,便聽到馨兒和沐涵的哭泣聲傳來。
“沐涵,馨兒!”孫宏業著急進屋救人,卻感到一陣寒風撲來,眼疾手快,他當即後退一步,然後一張符咒扔了出去,此時,寒風即止,另一個身材魁梧的惡鬼被符咒定住了。
“敢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還敢動我的女鬼,真是活膩了!”孫宏業正要踏步進入房間,裏麵一個陰森的聲音便傳來道,“別動,小心我讓你的兩個女鬼奴魂飛魄散!”
孫宏業知道馨兒和沐涵現在被人劫持,但沒有見到說話者的真麵目,所以他不好判定是人是鬼。
他後退了幾步,此時陰森的鬼氣傳來,又是三個凶神惡煞的男惡鬼,他們劫持著馨兒和沐涵緩緩走出房間。
領頭的男鬼是個身穿軍裝的男子,戴著軍帽,臉型方方正正,鼻高眼圓,看起來不算英俊,但也還算清秀。
看軍服像是明國時期的軍官。另外兩個人一個身穿民國初年的長衫,頭發梳的油亮,堪比班主任楊鵬,不過他長的尖嘴猴腮,臉頰上長著帶毛的黑痣,一副漢奸的模樣。另一個是個穿著長袖長褲的胖子,肥頭大耳的,想必應該是個飽死鬼!
“看來閣下生前也是個軍人,怎麽會膽小到用女人當盾牌,難怪當時被東瀛鬼子追的滿山跑,把中國人的臉都給丟盡了!”孫宏業試圖用激將法,讓那個軍官模樣的男人放開馨兒和沐涵。
那軍人詭異的一笑,道,“你休要用激將法,你是道士,我是鬼魂,實力本來就懸殊很大,所以我不會放掉手中的人人質,但你放心,我今天是來替主人收拾叛徒的,跟你無關,你休要多管閑事!”
這句話讓孫宏業心裏來火,他握緊拳頭,扭了扭脖子,做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冷冷道,“到我的住處,抓我的女鬼,還說跟我無關,你也太小瞧老子的手段了!”
“陰陽無極,人間有法…破!”默念咒語之後,又一枚銅錢被孫宏業扔了出去,噗的一聲,肥頭大耳胖鬼躲閃不及,被銅錢砸中,當即哇哇一叫,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眼見如此,剩下的兩名男鬼,立刻帶著馨兒和樊沐涵躲進屋內。準備從窗戶逃出去,現在雖然是傍晚,但陽光依舊,鬼魂素來害怕陽光,但鬼軍官依舊帶著狗腿子跳窗外逃,也是迫無無奈。
孫宏業見他們要逃,也不急著追去,隻是麵露冷笑慢步跟上。
隻見那軍官抓著馨兒先要跳窗,隻是他身體剛靠近窗戶,突然一道金色光芒閃出。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比起剛才胖惡鬼的叫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隊長,窗戶上有符咒,我們被困住了!”尖嘴猴腮的狗腿子緩過神來,提醒道。
孫宏業此時已經站到門口,攔住唯一的去路,做出請的手勢。
軍官欲要從牆壁滲透而出,所謂鬼不見山,魚不見水,一堵牆是擋不住鬼魂的,可不曾想鬼軍官剛碰到牆壁,又是噗的一聲,牆體內金光肆意,他又被狠狠的擋了回來。
“糟糕,隊長,牆裏麵也有符咒,”瘦鬼再次提醒道。
此時鬼軍官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瘦鬼的臉上,怒罵道,“少在這裏馬後炮,去跟這個臭小子拚了,給老子殺出一條血路!”
瘦鬼捂著腫的起來的左臉,暈暈乎乎的轉了幾圈,慌忙的點點頭,準備向孫宏業撲來,可剛走兩步,隨後又退了回去,向鬼軍官哀求道,“張隊長,我打不過他!”
“媽的,廢物!”鬼軍官一腳踹開了瘦鬼,神色不安的瞪著孫宏業罵道,“小兄弟,你今天真的要來個魚死網破嗎?”
孫宏業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他如今知道眼前的鬼魂修為並不高,而且他也沒什麽手段傷害沐涵和馨兒,並且她們姐妹倆也是鬼魂,大不了被鬼軍官手裏的匕首捅傷,孫宏業很快就能讓她們複原。
但孫宏業一出手,必定要讓對方魂飛魄散,這種不對等的相互傷害,讓鬼軍官一時間恐懼不已。
“我也是幫人跑腿的,所謂不打不相識,小兄弟今日何不放我一馬,我們山水有相逢,做個朋友怎麽樣!”鬼軍官見孫宏業態度很強硬,頓時服軟。
孫宏業點點頭,微笑道,“早說這句話不就完了嗎?快放人,否則休怪我道法無邊!”
道法無邊是有點裝逼,但是對付鬼軍官確實不在話下。
鬼軍官急的汗如雨下,左顧右盼,無奈之下,隻好不情願的先放了馨兒,然後把樊沐涵繼續擁在懷裏。
孫宏業很納悶,這狗軍官倒是有眼力勁,竟然看得出孫宏業更在意樊沐涵一些。
“既然要結拜兄弟,軍官兄幹嘛還抓著人不放,這是不相信兄弟我?”孫宏業一邊說,一邊把馨兒拉下身後,防止再被鬼軍官捉了去。
鬼軍官冷笑道,“小兄弟,我們各讓一步,我已經把馨兒放了,你也應該拿出點誠意來,讓我走出房間裏,再談放人的事情!”
“好,既然跟我講條件,我們就爽快點,我讓你走到門前,你放了樊沐涵,然後滾回去搬救兵,怎麽樣?”孫宏業知道這幫惡鬼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讓他回去搬救兵。
“好,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好,”鬼軍官把樊沐涵抱的更緊,手中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絲毫不放鬆。
孫宏業知道那匕首殺不了樊沐涵,但他也不忍心看著她被匕首刺的麵目全非,所以他隻好讓步,拉著馨兒向客廳退去。
“軍官大人,你最好不要妄圖從別處逃走,這房子裏到處都是符咒,到處瞎跑,小心撞得魂飛魄散,”孫宏業提醒他不是怕他出什麽意外,隻是怕這個鬼軍官一時衝動,連累了沐涵姐。
“吃一塹長一智,小兄弟,我不傻,”鬼軍官說話間已經退到了外門口,接著他的嘴角燃起了一抹冷笑,孫宏業頓時感到不妙。
他要衝過去時,那把利刃立即刺入了沐涵的脖子中,隨後鬼軍官把沐涵向前一推,轉身逃走。
“媽的,卑鄙!”孫宏業順勢接過樊沐涵,對鬼軍官的狡詐憤怒不已,隨即抬出手掌,轟隆一聲一道‘無色掌法’打了出去。
“馨兒,幫我照顧好沐涵姐!”孫宏業把沐涵交給馨兒後,立即衝出大門,看見鬼軍官已經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胸口的衣服被掌法炸開,一片血肉模糊。
看他狼狽的模樣,孫宏業仍沒有消退怒火,他知道這等奸詐之人,今天就算是自己不殺他,明天也會被他陷害,甚至殺害。
想到這裏,孫宏業毫不猶豫的咬破舌尖,將五帝銅錢沾了血漬,隨後又默念咒語:陰陽無極,人間又法,破…
銅錢飛出,正中鬼軍官腦門,轟的一聲,那血肉模糊的魂體頓時煙消雲散,化為一片虛無。
此時孫宏業趕快回到房間,給沐涵打了固魂咒,然後拔出匕首,將她放在椅子上休息。
“沐涵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剩下的惡鬼收拾掉!”
見孫宏業又要離去,沐涵趕緊抓住他的手,勸道,“宏業,放過這些小鬼吧,他們隻是受人驅使,被迫無奈,跟我一樣而已!”
“沐涵姐姐,你休要為他們求情,今天我不殺他們,他們明日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孫宏業擔憂道。
馨兒也跟著讚同,道,“是呀,姐姐,他們生前就是惡人,害怕到地府受到審判,所以才逗留人間,做了鬼老祖的爪牙。生前是壞人,死後是惡鬼,這樣的鬼不殺實在不解恨!”
沐涵卻擔憂道,“可是他們都是鬼老祖的人,宏業,你殺了這麽多鬼老祖的手下,恐怕他絕對不會罷休的!鬼老祖是個老狐狸,修為極高,手段也是極其殘忍,我們最好不要與他為敵呀!”
說起鬼老祖,馨兒剛才還極其得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片煞白,可以看得出她很害怕這個鬼老祖!
“管他什麽鬼老祖還是神老祖,來了我照樣讓他吃不了兜子走!”孫宏業心想,我連人都不怕,害怕鬼!
沐涵搖搖頭道,“宏業,你要太衝動了,你不擔心你,因為你是人,又有道法護身,但我和馨兒卻是孤魂野鬼,你有你的人生,你不可能永遠保護著我們的。而且鬼老祖勢力很大,聽說他和陰司的關係也不錯,我們實在得罪不起他呀!”
說到這裏,樊沐涵已經是梨花帶雨,馨兒也害怕的淚流滿麵,孫宏業心一軟,猶豫了數秒,歎道,“是呀,我是人,怎麽可能管得了鬼的事情,算了,畢竟這幾個惡鬼剛才也沒有什麽過分之處,沐涵姐姐不要擔心,我打發他們走就是!”
說完,孫宏業又是壞壞一笑,樊沐涵和馨兒對視一眼,滿臉的困惑,他們不知道孫宏業又要幹什麽事,從他笑容上看,卻一定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