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還在繼續，誰也說服不了誰。

    “瞎比喻，你不過是在為你的濫殺無辜找借口。”係統冷笑。

    “你不分青紅皂白給我扣一頂‘濫殺無辜’的帽子……你到底想幹什麽？”丘少衝很嚴肅。

    “鄙視你！”係統很激動。

    “你有善惡觀念嗎？你讀過幾本書？你上過幾年學？你受過正規教育嗎？還無辜……嗬嗬！”丘少衝也冷笑。

    “我心向善，有錯嗎？你心為惡，還不讓我說？”係統怒道。

    “我聽過一句話，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聽懂了嗎？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濫殺無辜這回事，都不無辜，都該死。”丘少衝笑道。

    “誰說的？你編的吧？”係統一怔。

    “哈哈哈哈哈哈哈！”丘少衝大笑，“編？你編一個我聽聽。”

    “這話不對，太絕對，不客觀……”係統試圖反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丘少衝笑得更大聲，“你算老幾？敢說這話不對？你長幾個腦袋？你知道你在反對誰嗎？”

    “我……”

    係統見丘少衝反應那麽大，心虛了，有點害怕，說不下去，雖然她不清楚怕什麽。

    笑了一會，累了，丘少衝冷靜下來，說道：“能讓你活下去的不是你的善良，而是你的實力。當有人用強權壓製你的時候，你用善良反抗嗎？有用嗎？要靠實力。”

    頓了頓，他接著道：“我有實力，我反抗了，你卻指責我不善良……你為什麽不指責來抓我的人？就因為他們是衙門的人？他們善良嗎？他們善良會對那間黑店不管不問嗎？你不會以為我是第一個被害的客人吧！”

    “這些廢話我真不想說……如果我實力不夠，早被你嘴裏的善良的人拍死了……總之一句話，沒有無辜，全都該死。”他總結道。

    通過這次辯論，他收獲很大，找到了核心思想，確立了以後的行事準則，擺脫了心理障礙，高歌猛進，前途一片光明，未來的他，注定是偉大的，他不會犯錯，他代表正義，永遠正確。

    係統一時無言，但，她不是能如此容易被說服的，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力量腐化了你的心。你打破束縛，顯露你的獠牙……唉！可惜啊！沒人治得了你！你無法無天了。”

    “你誹謗朝廷，該當何罪？”丘少衝淡淡說道。

    “又提朝廷……你老是偷換概念！可恨！”係統氣道。

    “在你眼中，朝廷是由一幫善良的人組成的，對吧？”丘少衝笑道。

    “他們不善良嗎？”係統反問。

    “善良啊！朝廷多善良啊！無私奉獻，養活了東洲大陸的老百姓，任勞任怨，勤勤懇懇，隻為了讓老百姓們吃飽穿暖。老百姓感動得要死！”丘少衝一本正經。

    “……反話嗎？”係統不確定。

    “正話。”丘少衝斷然回道。

    “你剛才還說那幾個衙門的人不善良……”係統歎氣。

    “害群之馬總是有的，林子大了鳥多啊！清除了幾個敗類，朝廷依然善良。”丘少衝耐心解釋，以免係統誤會。

    “唉！”

    不知怎麽，係統重重歎了口氣，說道：“這麽說，你是為朝廷清理門戶？朝廷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啊？”

    “我做好事從不留名，感謝什麽的不用了，我不圖這個。”丘少衝義正辭嚴。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反諷啊聽不出來？”係統叫道。

    “你反諷？”丘少衝瞪眼，“你不善良啊！”

    “哼哼！”係統冷哼。

    丘少衝不說了，運功修煉。

    ……

    夜色，黑得很深。

    丘少衝躺下，準備睡覺。

    “喂！”係統發話。

    “別吵我睡覺！”丘少衝語氣不善。

    “隔壁的阮公台你不去看看？”係統提醒。

    “暈了，看什麽？”丘少衝皺眉。

    “暈了一天一夜，不正常。”係統擔心。

    “我也沒辦法啊！我不會解毒啊！”丘少衝無奈。

    “那就放著不管啊？”係統問道。

    “不然怎麽辦？”丘少衝反問。

    “你是男的沒主見啊？有事你來解決啊！”係統理所當然。

    “……等他自愈，死不了就會自愈。”丘少衝根據自身經驗說話。

    “要是自愈不了死了呢？”係統問道。

    “我自當殺去赤沙幫，為他報仇！”丘少衝慷慨陳詞。

    “原來你在等這個……又想殺人對不對？殺人好玩嗎？快樂嗎？”係統歎道。

    丘少衝不想再討論這無聊無趣又無稽的問題，不理係統。

    “不睬我？”係統怒火升騰。

    丘少衝快要睡著了。

    “你在外麵逛了一下午，估計赤沙幫的人早發現你了，今晚就過來……嗬嗬！”係統嚇唬丘少衝。

    “過來嗬嗬？赤沙幫的人有病啊！”丘少衝失笑。

    “裝傻充愣！我是好心提醒你！”係統冷聲道。

    “你是不讓我睡覺吧？”丘少衝猜道。

    “好心當作驢肝肺！”係統冷笑。

    “這兩天你冷笑的次數好像有點多。”丘少衝提示。

    “我想冷笑就冷笑！怎樣？”係統又冷笑。

    “對我不滿？”丘少衝問道。

    “你說你來發展教眾，結果卻是濫殺無辜……”係統還是冷笑。

    “差點忘了！”丘少衝霍地坐起，又躺下，“對哦！我是來……可是去哪發展呢？此事不能急，要從長計議，先殺光……先解決赤沙……先幫阮公台解毒，再說其他事。”

    “殺人有癮？”係統問。

    “你當我是什麽？殺人狂魔？然而我不是。”丘少衝笑道。

    “你以為你不是！”係統沉聲道。

    “我真的要睡了！安靜！請安靜！”丘少衝板起臉。

    係統不說了。丘少衝睡了。

    過了一會，係統又說話：“有人來了。”

    丘少衝也有所感覺，歎道：“今夜注定無眠。”

    一百塊銀板引發的血案，才剛剛開始。赤沙幫在城內眼線無數，找個住客棧的外地人不是很難，一打探，便探明了丘少衝的所在地。

    高手來襲！

    吱！

    一聲輕響，木窗被從外推開了少許，一條黑乎乎的長條狀生物爬了進來。生物貼著牆遊走，無聲無息，很快接近了床上的丘少衝。

    “殺嗎？”

    丘少衝一動不動，裝睡，順便問係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