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不忙進來，放了條蛇打頭陣，探探丘少衝的虛實，嗯，那生物按形狀來看，像蛇。

    “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了嗎？下午我讓你住手你住手了嗎？”係統語氣冷淡，聽不出具體情緒。

    丘少衝隻是隨口問一句，真的沒空廢話，被蛇咬一口不是好玩的，說不定會中毒而死，可得小心！他還是不動，鼓動風一吹，將那條蛇形生物燒成了灰。

    屋子裏很暗，他沒有看清襲來的是何種生物，或許是蛇，或許不是蛇，不過無所謂，不管那是什麽，燒了再說啊！

    “你還不是殺了？問什麽？”係統不意外。

    “我殺條蛇你也囉裏吧嗦的？至於嗎？”丘少衝哭笑不得。

    “是你先問的。”係統不擔責。

    “……好吧，怪我多嘴。”丘少衝歎息。

    “本來嘛！就是你不對嘛！”係統高興了。

    丘少衝翻了個身，說道：“要不要出去看看？讓外麵的人等急了，不好吧？會說我沒禮貌……”

    “這裏是二樓，你想跳樓？”係統笑道。

    “……對啊！蛇怎麽爬進來的？”丘少衝眼珠轉來轉去，想不通。

    “從樓下扔上來的，或者，從屋頂放下來的。”係統猜道。

    “上麵有三樓……敵人在三樓？”丘少衝也猜。

    “或許吧。”係統提不起精神。

    “我說你啊！你這個係統不全麵啊！無法探明周邊敵人的蹤跡啊！很不好用啊！”丘少衝苛責著。

    “你這個宿主很不好伺候啊！嫌這嫌那廢話多啊！得罪太多人以後恐怕會連累我啊！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啊！”係統模仿丘少衝的語氣說話。

    “這些是你的心裏話吧？”丘少衝笑道。

    “你還有空問這問那，敵人殺來啦！”係統歎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嚓的一聲，一支長箭射穿了木窗，直刺床麵。

    丘少衝躺在床上，他若不閃不躲，必會中箭，哪個部位中箭不一定，也許是手臂，也許是肩膀，也許是脖子，也許是臉頰。

    化風！

    呼！

    丘少衝人影消失無蹤，隻剩下衣服。衣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攤了一床。

    嘟！

    長箭斜斜的射中了衣服，刺入床板內。

    丘少衝掀開窗，吹了出去，老是被動挨打可不好，要主動出擊，解決敵人。

    敵人射箭了，肯定在客房窗戶的對麵，去那找。

    果然，客棧之旁，二、三十米開外，一間普通民房屋頂的尖端部位，立著一個人。那人手握硬弓，背負箭袋，應該就是射箭之人。

    從剛才長箭射來的角度分析，那人似乎是跳起來射的，腳下的房屋高度不夠。

    黑夜中，有木窗阻隔，還能準確命中目標，難道是傳說中的……盲狙？嗯，不準確，準確說法是跳狙又盲狙，跳盲狙！

    “殺嗎？”

    丘少衝又問了。

    “不殺！捉活的！逼問赤沙幫的老巢！”係統快速回答。

    “你想虐殺？你比我還狠啊！”丘少衝自歎不如。

    “誰說虐殺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係統怒了。

    “這種情況你說‘欺人太甚’不合適吧？前言不搭後語啊！”丘少衝笑道。

    “你打岔的功力，已爐火純青。”係統譏諷。

    “好，不打岔了，殺人。”丘少衝大笑。

    “別！”係統大聲喝止。

    “駁回！此人射箭殺我，我不殺他怎麽出去混？對不起天地良心啊！”丘少衝說著話，吹去一轉，擰斷了屋頂那人的脖子。

    那人的屍體栽倒，順著屋頂的弧度滾落地麵。

    “是個男的，聚氣境後期吧，算是高手，可惜了。”丘少衝長歎。

    “怎麽不燒光？”係統冷聲道。

    “你希望我燒光？”丘少衝一怔。

    “我希望你不殺你聽我的了嗎？”係統尖叫，她受不了了，小心髒重傷難愈。

    “你瘋了吧？他要殺我、你卻不讓我殺他？是何道理？”丘少衝也受不了係統了，這係統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你……”係統痛心疾首，“你殺了太多人了！你收手吧！”

    “有句話你聽過嗎？”丘少衝緩聲道。

    “又是什麽歪理邪說？”係統很警惕。

    “名言！不過你不愛聽，因為說的是事實，你不喜歡事實，你喜歡沉浸在你的幻想中。”丘少衝微笑道。

    “你敢諷刺我？”係統大為生氣。

    “說事實就是諷刺嗎？”丘少衝笑了。

    係統還要再說，卻停住了。

    地麵，一條穿深棕色衣衫的人影急速奔行，撲倒在死去的射箭男身上，哭著道：“你醒醒啊！醒醒啊！”是個年輕女子。

    “小兩口？”丘少衝在半空中吹拂著。

    “你殺了她相公！你這個惡魔！”係統終於忍不住罵人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女的就是放蛇的人。”丘少衝似笑非笑，“這兩口子配合無間，一個放蛇探目標的方位，一個躲在遠處射冷箭……你說說，他們以前用同樣的方法殺過人嗎？”

    “所以他們該死？你有權審判他們嗎？”係統咬牙道。

    “是啊！我沒有權力。”丘少衝笑了笑，“我一介平民，哪來的權力？有人來殺我，我隻能引頸就戮，敢反抗就是惡魔！那麽你告訴我，你對權力的盲目崇拜，來源於哪？”

    係統說不出話，她覺得丘少衝說的不對，但就是反駁不了，除了罵人扣帽子，她無言以對。

    “誰有權審判他們？朝廷嗎？我現在去報官，衙門會抓他們嗎？”丘少衝笑而反問。

    “你要相信朝廷，相信正義。正義或許會遲到，會姍姍來遲，但絕不會缺失！”係統抓住機會就是一頓說教。

    “不錯，我就是正義！我相信我自己！”丘少衝傲然說道。

    “……你這個瘋子！”係統不想再說，好累。

    棕衣女伏在射箭男的胸口，低聲哭泣著，哭了一會，心裏好受了些，抬起頭，撫摸著情郎的臉，說道：“我會為你報仇的！你安息吧！”

    她收拾起悲傷情緒，艱難站起，環顧四周，敵人躲在暗處不出來，她必須小心應付。

    “這女的太笨，竟然不跑？”丘少衝詫異。

    “不是正合你意？你喜歡殺人嘛！”係統反諷。

    “為了反對而反對，你丟棄了你的智商。”丘少衝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