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大，有月。

    係統不甘示弱，悍然回應：“為了殺人而殺人，你丟棄了你的良心。”

    “不學我你會死？”丘少衝無奈。

    “你高看你自己了。”係統漠然。

    “不可理喻。”丘少衝來回晃了晃，表示搖頭。

    “比你好。”係統淡然。

    丘少衝不想打嘴仗，毫無意義，還是殺人吧！動手之前，他例行公事又問了：“殺嗎？”

    “滾！”係統怒喝。

    “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丘少衝很遺憾，係統出錯了，能重啟不？

    “有問題的是你！”係統指責。

    “你不覺得你的同情心有些太泛濫了嗎？”丘少衝歎息。

    “那也比你這冷血動物好太多！”係統不屑。

    話不投機半句多！丘少衝歎道：“你罵人的功力，已爐火純青。”

    “別學我！”係統大聲道。

    “哈哈！”丘少衝笑了兩聲，轉移話題，“你認為下麵的女的會怎樣做？”

    “殺你報仇！”係統毫不諱言。

    “所以，我殺她純屬正當防衛，她要殺我啊！”丘少衝笑道。

    “又找借口。”係統冷笑。

    “你什麽意思？要我讓她殺不反抗？”丘少衝驚異。

    “你有錯在先！你殺了她相公，還不許她報仇？”係統理直氣壯。

    “她相公射我一箭，你瞎了看不見？”丘少衝問道。

    “我不瞎！我看見你毫發無損，而她相公卻死於非命，你說，她該不該報仇？”係統擺事實講道理。

    “你有權讓她報仇嗎？”丘少衝反問。

    “我……”

    係統被噎住了，這問題不好回答，先跳過不管，說之前的問題：“你承認她該報仇了是不是？”

    “我沒權，你也沒權，她該不該報仇，我倆說了不算啊！”丘少衝回道。

    “你……亂扯一氣！”係統犯了糊塗，腦子轉不過彎。

    “這不是你說的嗎？你問我有權審判他們嗎？我說我沒有。現在我問你有權讓她報仇嗎？你當然也沒有。邏輯清晰，哪裏扯？”丘少衝不解。

    “……”

    係統無言，想了想，說道：“好，既如此，你回去吧，放過這女的，讓她自生自滅。”

    “她會來找我報仇，我估計。”丘少衝猜測。

    “你不會跑啊？換地方住。”係統提議。

    “我為什麽要跑？我又沒罪，畏罪潛逃啊！”丘少衝不幹。

    “你不就是從那間客棧跑來這間客棧的嗎？裝什麽？”係統譏諷。

    “我換客棧的原因你不知道嗎？有人放煙毒我，我還能待在那？還說我裝，你才裝！裝好人，裝善良，反正赤沙幫殺的不是你。”丘少衝當即反駁。

    “那就再換啊！又不是第一次。”係統順著丘少衝的話往下說。

    “半夜三更去哪換？”丘少衝問道。

    “……你想辦法。”係統沒辦法。

    “我想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丘少衝很正經。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想殺人？”係統冷言冷語。

    “是他們小兩口跑來殺我，但實力不濟殺不了我反被我殺了，你能把話說全了嗎？”丘少衝不滿。

    “你已經殺了一人，扯平了吧？不對，你占便宜了，你毛都沒掉一根。”係統勸說。

    “我衣服、被射穿了幾個洞，不能穿了，哪裏占便宜了？衣服不用錢買啊！你以為掙錢很容易啊！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丘少衝述說自己的損失。

    “胡攪蠻纏啊你！”係統不悅，一件衣服也拿出來說事，怎麽好意思啊？

    “我本來要睡了，結果被吵醒了，我的睡眠誰來補償？”丘少衝損失大了。

    “她相公的性命誰來補償？”係統不耐。

    “他找死，就會死。”丘少衝回道。

    “好了別說了，回去睡覺，你不說要睡了嗎？”係統催促。

    “活動了幾下又清醒了，現在睡不著，再等等。”丘少衝解釋。

    ……

    棕衣女不等了，她從腰後的袋子裏摸出幾條蛇，灑在地麵，口中念念有詞，操縱蛇的行動。

    四條細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快速遊去，搜尋敵蹤。

    “唉！她不跑，在作死。”丘少衝手癢了。

    “她找不到你的，別管了。”係統勸道。

    “找不到我能找到阮公台，阮公台死定了。”丘少衝提醒。

    “那你還等什麽？去救阮公台啊！”係統喊道。

    “救阮公台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這女的。”丘少衝淡淡說道。

    “你殺人的借口好多。”係統歎氣。

    “這也是借口？這是事實好嗎？”丘少衝失笑。

    係統想起了先前丘少衝說過的話，問道：“你不是有句名言要說嗎？為何不說了？”

    “你想聽我就說。”丘少衝回道。

    “說吧。”係統洗耳恭聽。

    “殺一人為凶……”丘少衝說了。

    “好了別說了。”係統喝止，她明白丘少衝要說什麽了。

    “屠萬人為雄。”丘少衝堅持說完。

    “這不是名言。”係統不以為然。

    “是俗話嗎？”丘少衝笑道。

    “別管是什麽，不對，太極端，忽悠中二少年的。”係統闡述觀點。

    “你連‘中二’都知道？”丘少衝一驚。

    “奇怪嗎？有什麽奇怪的。”係統不多解釋。

    丘少衝關注棕衣女，問道：“她是怎麽驅使蛇的？我很好奇。”

    “功法唄！”係統隨口回應。

    “她與蛇建立了……某種聯係？通過何種手段呢？靈氣想通嗎？不通吧！”丘少衝猜不出來。

    “別想了，憑你的智慧是想不出來的。”係統調笑。

    “憑你的智慧能想出來嗎？”丘少衝不生氣，反而笑道。

    “我當然能想出來，我比你聰明。”係統很驕傲，旋即補充，“但我不想，那是別人的獨門秘技，出於道德觀和善良心，我從不打探旁人的**。”

    “可你總是妨礙我的行動。”丘少衝委婉提示。

    “我是在救人。”係統解釋。

    丘少衝不糾結此問題，說道：“你叫我跑，讓這女的找不到我，然後呢？她任務失敗，回去要接受幫派的責罰，又死了相公，生無可戀……不會自殺吧？”

    “你把女人想得太脆弱，她會活得更好。”係統回道。

    “對。”丘少衝同意，“她忘記悲傷，再找個相公，什麽報仇不報仇，可笑啊！男的白死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