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個人,溫暖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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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世一菩提,緣來緣去都是因為一個情字難割舍,窗外花落一地,又是誰負了誰的水木年華。
窗外的陽光照射使人無法直視睜不開眼,可是狹小的空間裏卻是黑暗的讓人看不見五指,仿佛跟外麵不是同一個時空界線,可是少年的急促呼吸,讓我們真切的感受到這就是同一個時空,每一次呼吸是那麽的急促,那麽的不安,夢中的一切總會被同一個聲音驚醒,美夢也會變成噩夢,“草,給老子做飯吃去”,遠方傳來一聲怒吼,終究沒有做美夢的命運,“這就是我的老爹,口中的草不是罵人而是我的名字,從小被親生母親拋棄,每天跟嗜賭成性,喝酒成魔,整天醉醺醺的男人生活,就像是噩夢一樣圍繞著我的白天和黑夜,今天是他贏錢心裏開心,不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大刑伺候呢,這些都是已經習慣的生活,隻能來不及從噩夢中適應過來便拖著弱小的身子走向那個比自己高的灶台。
每當男人給我錢的時候我都會適當的留下一點,不得不為自己留一條活路。
學堂總會想起老師發問的聲音,可是老師怎麽都不會想起角落裏有個我,恐怕名字也不會記得吧!就是那麽卑微的活著,總是那麽邋邋遢遢的,容顏早被髒亂的頭發和塵土遮掩,自己早已經分不清我是白是黑,是柳葉眉還是月牙眉,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衣服早已經辨別不清是什麽布料什麽顏色,我想估計又是從那裏撿來的。
年少好奇的心終究渴望外麵的大千世界,厭惡了現在的一切,如果說殺人不被官府通緝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結束那個禽獸的生命,不是人心太薄涼,隻是未來太美我舍不得把自己葬送在肮髒的這裏。
在學堂是我唯一見得到太陽的地方,我時常發呆望著窗外的柳樹、竹葉,看著飛來又飛走的鳥雀,其實我知道我還在奢望有個神一樣的男子帶我離開這裏,一身白衣飄飄,手持墨扇,腰間掛有玉墜,舉步輕移的來到我的身邊,許久出神的我又笑了,我可是個連夢都隻會出現怒罵聲的人,怎麽會可笑的奢望美夢成真。
誰也不知的是後來,隻因他,我真的離開了這裏。
原來夢境真的會成為現實,隻是因為前世的注定,但是也注定擦身而過的緣分僅僅是交集而不是天長地久,卻足以改變一個的心境和未來。
那天的夢中醒來,發現身邊的草席多了一個身影,太陽的穿透力沒有那麽強烈,身邊的空氣多了些溫暖而不是以往的疏遠中的孤單,雙眼能接收到的信息就是我身邊多了一個男人,跟夢中的有所差別,他不是手持墨扇而是手持筆墨,字體娟秀卻不失男子氣概,指骨清晰分明,一身白衣顯得溫文爾雅,我忍不住的咬了下嘴唇,疼痛的感覺很真實,這不是夢,他看著我我看著他,許久才回過神。
自此那天,身邊總會多一個身影,一塊去學堂,做飯,為我擦淨不知多久沒有清洗的小臉,他的手很大很寬厚,就連平常的黑屋感覺充斥著陽光一樣,唯一不變的就是醉醺醺有著不軌企圖的賭徒,還有一顆想要他永遠消失的心。
習慣黑暗的人看見光明總會忍不住的靠近,一步步的滲入光明中,包裹它,隻是時間久了就會失去自我,失去了本心,恰恰是這樣,光明的生活隻是停留在我及笄之前,一切在那時都灰飛煙滅。
吾家有女初長成,及笄是對一個女子很重要的時刻,禽獸爹這幾年一直是老樣子,沒有什麽不軌,可是在及笄的當晚,再也找不到身後那個白衣男子,為我挽了發卻再也不見身影,就好像身邊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當我醒來所有人都變得很古怪,“草,你沒有及笄,為什麽挽發,而且你的妝容怎麽比以前還誇張,”回到家,看著禽獸爹的眼神,他還是那樣的醉醺醺可是眼睛卻充滿著不明的**,隻有破爛桌子上的一封信證明這個男人存在過,為什麽每個人的記憶都停留在幾年前的我,隻有我知道他的存在,我問起關於他的信息,其他人都當我是神經病,轉身後看見的就是禽獸爹色迷迷的眼神,這個眼神每次在深夜裏都會使我驚醒,終於還是親手殺了親生父親,不是狠心,而是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不見光明,美好的未來不去選擇就要被葬送。
他的離去一聲不響,留下的書信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在讀完這封信的時候手中什麽也沒有,無影無蹤,看著手中的鮮血,半夜一把火消去了自己在這個城鎮的痕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洗去一身的汙垢,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這個人。
許久才明白,其實現實中並沒有白衣男子的出現,也沒有公主般的寵溺愛,隻是自己在夢中的勾畫,在夢中造了一個完美的及笄夢,就好像我從小沒有被母親拋棄,沒有在童年被父親侵犯打罵,隻是一個想被愛護的嬌嬌女。
夢中夢,是一個假像,真真實實的感受卻是一個人溫暖一個人,更溫暖了一座城。
真實來源於一場夢,很奇怪。
如果有叛逆的少年可以私聊我,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