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盜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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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好幾天沒怎麽好好吃飯,再加上白清楓請客,第一次見麵我也不好撒開意思膀子吃,把人送走了以後,就把鄭一叫過來,想要再吃一頓,正好商量商量點事情。

    唐挽歌曾經告訴我,讓我提防鄭一,說他邪的很,可鄭一一直待我不薄,我也應該有點自己的主見,不能一味的去聽從別人,鄭一是我想要拉入夥的第一個人,可問題是,我想法中的這個團夥,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需要什麽能力的人,這一點我還沒有想清楚。

    打著旁邊找了一家東北菜館,剛跟老板點了盤鍋包肉,豬肉燉粉條,鄭一就急急忙忙的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小夥挺帥氣的,一股朝氣蓬勃的樣子,看起來人畜無害,不像是挽歌說的那種人。

    “師傅,身體好些了嗎?”鄭一很開心的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我的身旁,對我噓寒問暖道。

    對於他一直這麽堅持的管我叫師傅,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可問題是我真的什麽都不會,本想著打算這次委托結束之後,好好找挽歌學習點東西,比如說抓鬼啊,鎮宅啊,看風水了什麽的,從而麵對將來發生的事情。

    這想法要是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信這些個東西,可是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已經把我的三觀毀的不能在毀。

    高冷哥說我很弱,為了等到我吃的那麽多苦頭,現在想想他說的那些話都不寒而栗,我現在回來了,為的就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為了拉鄭一入夥,首要是明確我和鄭一之間的關係,我就對他問道。

    “鄭一,我問你點事啊!”

    “師傅您說!”他正了正身子,一本認真的樣子。

    “師傅這倆個字實在是不敢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教你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認準了我,我想知道一下。”

    本來嘛,我就是一小白,就像是剛上大學時的樣子,對於自己選的專業要要學什麽都不知道,鄭一怎麽就看上我了,認定我能做他的師傅。

    鄭一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因為師傅不是一般的人!”

    這回答可真全麵,我又小心問道:“比如?”

    “因為挽歌阿姨和你一樣,我都看不到你們的線。”

    “線!?”

    “嗯!”鄭一點了點頭,我卻很納悶,線是什麽東西。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就不好意思在追問他,到底什麽是線?怕讓他失望,從而繼續說道。

    “咱們這樣,你能不能不叫我師傅,我呢,也會一直和你保持聯係,怎麽樣?”

    他撓了撓頭,試探道:“一木叔?”

    我捂了下腦門,無奈的糾正道:“叫哥就行!”

    鄭一很糾結的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呼了口氣,對他繼續問道:“你在海老手下都做些什麽,方便說嗎?”

    “哦,我主要負責的是整理材料,統計每個月的賬目。”

    常人聽他說這話,一定會認為他是個會計,可我知道,這是明麵上的話,整理的材料和統計的賬目指定不是字麵上的那麽簡單。

    時而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不能說、不能問意味著是什麽,這六個字讓我吃盡了苦頭。

    看著時機差不多,我清了清嗓子,對鄭一說道:“我想拉你入夥,做點事情,相對而言很危險,可這是為了全人類的幸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來!”

    出奇的,鄭一沒有馬上同意,而是問道:“具體的活動時間是?”

    問的我反倒是一愣,是啊,什麽時間行動我也不清楚,更別說又要做些什麽了。

    看我不語,鄭一可能是以為我生氣了,轉而急忙的補充道:

    “大哥,你說什麽我都義不容辭的和你幹,我信您不會害我,可你也知道,我要接海老的班,我怕時間上串換不開,影響你。”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確實是我沒考慮好。”我急忙擺了擺手。

    正想要好好和鄭一解釋,卻看旁邊走過來一個人,他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了一根掛在嘴上,自來熟的對我問道:“有火沒,借一下。”

    我翻了翻兜,沒找見打火機,才想起我現在不是挽歌了,抽煙的習慣應該是沒了,轉而看見桌子上有打火機,就給那人遞了過去,接著想要和鄭一聊聊我的大計。

    這人點燃了煙後,沒有要走的意思,打著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隨手掏出了一把手銬,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我好和鄭一問道:“聊什麽呢!帶我一個!”

    呀,警察?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這人長得很是白淨,也很是瘦弱,眼睛眯著,像是睡不醒的樣子,頭發微長,下巴上冒著胡子茬,看起來沒有打理的樣子,這讓我想起了白清楓,這倆人莫名的相似。

    不過話說回來,警察找我做什麽?

    人家把手銬都扔出來了,看起來不像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我就問道:“我和我弟弟商量點事,您有什麽事?”

    “沒什麽,就是和你們了解了解一些情況。”

    鄭一看著這名警察臉當時就拉了下來,一看鄭一這是要惹事的樣子,就急急忙忙的說道:“你給我留個電話,有什麽事,咱麽找個時間私下聊怎麽樣?”

    “就現在吧,還改什麽時間,多不方便!”

    廢話,當然不方便了,我還沒回,那人就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好!”

    我想起海老和焦老板的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交警隊都不攔著,暗暗的為了這名警官捏了把汗,鄭一臉鐵青,想起挽歌的警告,這警察吃虧是一定的了。

    “不對啊,我也是警察啊,他找我幹什麽?難道我這證件是假的,挽歌做假證的事讓人給盯上了!”

    想到這,我就把警官證給掏了出來,對方看我這樣很疑惑,還是結果看了一眼。

    半晌後,他把警官證還給了我,把手銬收了起來,恰好這時候服務員上菜,結果這警察也沒走,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鄭一楞了,我也楞了,這人的臉是要有多大啊!

    他也不看我們倆,說道:“看什麽看,一起吃,一會我請客,多大點事啊!”

    我和鄭一也互相看了看,拿起了碗筷吃了起來。

    過了將近有一支煙的功夫,這名警察滿意的砸了砸嘴,管老板又叫了一壺茶水,紛紛給我和鄭一倒上。

    “你們也盯這案子呢?有什麽進展沒!”

    “什麽案子?”我問道。

    “當然是這起盜屍案了!”

    “你說的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能不能詳細的說說!”

    他有些遲疑,反而笑道:“你們是哪個省的,過來不是為了處理這起盜屍案嗎?哦,我知道了,放心,就是一個破案的功勞而已,我不和你們搶,看你們那點出息!”

    “你怎麽就知道我查的是這個案子?”

    他小聲的說道:“我都看見了,裝什麽裝,白清楓我盯梢了好幾天了,這麽些天他就見了你一個人,都是幹活的,你讓我逮個現行,我還以為找到利益鏈了,這案子能結了呢,沒想到居然是個同行,要不說哥們你膽子真大,也不怕被割了腎或者眼角膜什麽的!”

    聽著他這麽一說,我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白清楓和他正在查的盜屍案有著直接的關係,事情變的複雜了,這讓我莫名的有些煩。

    對我各人而言,很反感這種犯罪行為,在以前我聽過這方麵的一些報道,有些的醫院把剛死的人拉到解剖室,在沒有取得家屬的同意下私自的拿掉死者身體上的器官,然後和法醫串通起來進行販賣,更有甚者連屍體也不放過。

    民間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流行起配陰婚的說辭,很多不法分子紛紛對這種高額的利潤所驅使,以各種渠道求購屍體,收不到的就偷,去各大醫院的太平間拉屍體,賣給民間所需求的個人,大部分買家都是一些外省的,也有一些當地的有錢人講究風水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