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敖易遊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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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元鴻帶著青顏三女十分欣喜的下了巫山。他並不知道花綽已經在山下等了他十三年。為了他和他的女人們。花綽和花朝已經將自己修行的道場搬到了長江上。十三年的謀劃,這二人已經城主在胸了。

    花綽已經認出了元鴻,也想起了元鴻追求她的那些往事。當年學生時代的元鴻,便曾經為了花綽一句冷言而喪失了自信。如今花綽相信元鴻依然難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逃脫。

    花綽采取了設計了一個英雄救美人的劇本。在元鴻回來的路上裝作是被歡喜門的人糾纏追捕。果然元鴻聽到了呼救,一看居然是一群和尚追逐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這還得了!元鴻立即將身上的物事交給了鴻妃等人帶回,自己則拔刀前去解救哪位女子。待走進一看,元鴻更是憤怒。和尚們追逐的女子不是他人,居然是他曾經的女神。雖然他以前從來不曾染指過,但是若讓他的女神落入這群和尚之中,這叫他如何受得了。憤怒的元鴻揮刀便是一通砍殺。那些可憐的和尚,原本隻是以為跑跑龍套,哪裏知道跑龍套也是非常危險的。八個和尚,一個都沒有跑了,全部被元鴻英雄救美給殺了。此時元鴻來到花綽身邊,見其如今的豐姿全然不是當年可以比擬。舉手投足間皆是嫵媚風情。顯然是被那群和尚度成了明妃,容顏依舊回複到了學生時代的樣子。這讓元鴻觸及往事,心潮更是澎拜。

    花綽此時雖然惋惜被元鴻殺掉了八個弟子,卻是更加堅定了采補元鴻的決心。不然那代價豈不是白費了。見元鴻走過來,她立即便露出一副嬌弱無限的神情。掩麵而泣:“元鴻!想不到今天居然是你救了我。我還以為你早就過世了。想不到我還能見到你。隻是隻是我已經無臉再與你相見了!他們他們把我當做一個玩物,我早已經汙穢不堪。蒼天啦!你為什麽對我如此無情。為什麽讓我在清清白白的時候錯過此生最好的男人。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元鴻!其實其實當初當初我是喜歡你的隻是你個呆子,不懂女兒家的心事。我稍微試探了一下,你就被嚇走了。你混蛋!”元鴻聽著花綽這般語無倫次的哭訴,心神早已大亂。心中想的是,原來自己的女神是喜歡自己的,是自己太笨了。一時之間,百樣滋味湧上心頭。真的是潮起又潮落,難以有片刻的寧靜。根本就沒有想過花綽說的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

    花綽沒有遇到花期之前那可是演繹圈的一腳台柱子。表演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從指縫間看到元鴻手足無措的樣子,心想這盤菜再催催火就熟了。於是,花綽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洶湧。見元鴻還是一副木頭的樣子,花綽心中暗恨‘呀的!你就不曉得擁抱一下嗎?抱了,你就死定了。’奈何元鴻見到花綽,往日的情義紛紛湧上心頭,一時之間方寸早就打亂了。花綽無奈之下隻好使用絕招了。眾所周知女人有三絕技,乃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花綽直接開啟最強模式,準備上演一出自掛東南枝來。隻見她哭著哭著,忽的大叫一聲:“我已經沒臉見人了,就讓我死了吧!元鴻!來世我為清白身時再讓我來侍奉你吧!忘了我吧!”說完便向一顆大石頭撞去。

    此時元鴻也驚醒了。終於一個健步上前將花綽死死抱住。一個要去死,一個不讓死。兩個抱著不斷拉扯,衣服早已淩亂不堪。終於花綽放棄了去死的執著。此時花綽原本淩亂的衣衫更加淩亂了。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元鴻甚至可以從破碎的衣衫中隱約看到花綽胸前的巍峨高峰以及那溝壑深幽。安靜下來的花綽,楚楚可憐的問元鴻:“為什麽不讓我去死?你難道還會要我這個汙穢不堪的人?”元鴻當然滿口答應:“要!當然要。誰說你汙穢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那聖潔迷人的女神。”花綽故作不信:“我不相信。”元鴻很是認真的回應:“是真的。隻是你一直都是那麽高高在上,我感覺可望而不可即”元鴻還沒有表白完,他的那張木訥的嘴就被花綽的櫻桃小口給堵上了。

    元鴻被花綽這一吻便徹底的蒙了。雖然他之前也有和青顏等女有過房中之事。但是認識青顏和鴻妃的時候,他已經不是那般尷尬的處境了。而他認識花綽的時候,正是卑微到塵埃中的時候。故而花綽於他的心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卑微的執念。這種執念沒有隨著他的修為高升而消失,一直存在。幾乎是百多年的執念,一下子達成。那種觸動,元鴻自然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一下子便迷糊了。然後隻聽花綽輕輕的說了聲:“我要你現在就要了我。”然後元鴻便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這恍惚就是一場夢。夢裏有天女散花,有地湧金蓮;鳳凰鳳舞,蛟龍遨遊,精彩紛呈。忽然元鴻驚覺體內的真元大量流失。回過神來,心道不好;可是此時他已經癱軟無力,隻能任由花綽施為。真元流失殆盡時,體內金丹破碎也被花綽吸走。花綽瞬時嬌媚無限,元鴻再次迷失在花綽的魅惑中。在元鴻迷失在和花綽的濃情蜜意之中的時候,花綽突然起身哈哈狂笑:“元鴻啊元鴻!你還是如此可憐!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你這輩子別做這個夢了。如今你又是廢物一個。哈哈哈你永遠都是任我拿捏的可憐蟲。高中時,我就可以打破你的信心。如今我還可以破掉你的道行。長生久視!哼!你別妄想了。”花綽說完,便沒再理會元鴻,飄然遠去。

    元鴻遭受沉重的打擊,心神失守,道心崩塌狀若癡傻。那兩百歲依舊還年輕的容顏,在失去真元的支撐之後也瞬間老去。烏黑的頭發瞬間便已經蒼白枯槁。此時的元鴻心中充滿了怨恨,怨天怨地怨花綽。可惜他無論怎麽怨恨,天依舊是天,地依舊是地。而花綽必定在他那精深的元陽真元之下更進一步。

    當青顏找來的時候,元鴻便是一副老朽不堪的模樣癡傻的坐在一個歪脖子老樹下麵。老樹和元鴻一起組成了一副無比頹敗的畫麵。待青顏上前一探,嚇了一跳。元鴻原本優厚的生命壽數正在急劇的下降萎縮。青顏顧不得其他連忙將他背起回了無名峰。無名峰上的眾人見到元鴻這幅失魂落魄的老朽模樣都是心疼不已。三女連忙出手幫助元鴻修複破碎的丹田,維持他僅剩的元氣,不讓其繼續散逸。

    無名峰往日的歡樂不見了,變得死氣沉沉。將近一年過去,元鴻還是那樣癡癡傻傻的老朽模樣。“夫君還有可能好起來嗎?”水月卿小心的問著一向和她畢竟親近的鴻妃。鴻妃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沒有希望。隻不過,必定艱辛異常。關鍵要看他自己。”鴻妃看了正在為元鴻度氣的青顏,搖了搖頭轉到山後自己的茅屋裏修煉去了。水月卿靜靜的注視了元鴻一陣,心中歎息了一聲,便有了新的計較。

    這樣的情況的確給大家帶來了絕望。最先對元鴻失去希望的,卻是一直癡情於元鴻的水月卿。這一年來,她的修為模樣任何增長,反而因為長期給元鴻度氣而有所下滑。成為修士之後,水月卿的心態也發生了辦法。不在覺得高來高去是那麽神秘了。自然也不在覺得元鴻是他唯一的依靠。她變得更加依賴自己的力量。平素在大家麵前保持一副可愛模樣,不過因為她的修為最低而已。對元鴻的依賴,說到底不過是元鴻有著豐富的修煉法門,以及和元鴻雙修可以帶來無盡的快樂和提升。如今元鴻的這幅模樣,已經完全背離了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她知道在留下來,她的修為必定還要下滑。於是水月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跑路了。

    當第二天早上起床大家才發現水月卿失蹤了。大家滿山找了個便,最後元鴻發現屬於水月卿的所有物品都不見了。才確定她不是失蹤了,而是不告而別了。青顏聞言憤怒異常:“這個妮子端的不當人子。夫君強大的時候,溫順的像隻小貓。每日纏著夫君,片刻分離都要表現出十分失落的樣子。如今夫君有難,她居然不告而別。氣死我了!”鴻妃在一邊勸解道:“你就消消氣吧。人們常說‘患難見真情’就是說這樣情況。此人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如此就易畏難,想必修行之路也不會走太遠。隨她去吧!”“你倒是想得開!算了!我隻是替夫君不值。”此時她們倆並沒有注意身旁的元鴻此時身上黑氣縈繞,兩眼閃現幽藍的光芒。

    當天夜晚當青顏和鴻妃歇息之後。原本一副老朽模樣的元鴻,渾身氣勢忽然一下子陡長。渾身變得魔氣森森,一股不屬於此方世界的洪荒氣息衝天而起。元鴻在經曆了連番打擊之後,道心破碎入魔了。入魔之時他又覺醒了幾縷前世記憶。此時他還尚存幾絲清醒,揮手間便將無名峰的護山大陣給改變了。往後即使是他,如果不清醒,也休想進到大陣。然後迅速的留下一封書信給青顏鴻妃,便一躍而起,出山為禍去了。

    給元鴻傳功的仙子給的那部《龜蛇盤》並不是一部簡單的雙修法訣。在元鴻覺醒的前世記憶中,這門法訣似乎是他本命神通。僅僅隻是用作合和雙修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如今元鴻也明了一些本來麵目,隻是並不知自己原本到底是龜還是蛇而已。反正知道自己原本不是人就是了。如今他也無法靜心的去參悟自己的本來麵目了。那刹那間的明悟還是入魔的瞬間覺醒的一絲光明。而後他便隻擁有了一顆魔心。

    魔為何物?魔常與妖同出。妖可為魔,魔不為妖。魔者,強橫無匹,損人利己。魔者,偏執無畏,黑白不明。魔者,不曉因果,不明善惡。是以入魔者,必心執入魔之時那一念。為達償這一念而為禍世間。

    元鴻成魔便是不憤自己幾度癡情竟然遭到如此般的回報。是以對於他所遇到的負心女子都采取了極端的手段予以滅殺。吸氣精元以壯大自身,而後將其摧毀。行的不過是花綽對所他做過的事,但是卻更加霸道惡劣。小小半年以來他便讓很多娛樂圈的女星們喪膽。但凡女人,隻要一聽說,白發公子的名號,無不退避。就連追求標新立異的潮流男女也不再將頭發染成白色。白色已經成了一個恐怖的標致。

    也不知道是冥冥中的指引,還是抑或心中的執念。元鴻雖然途中有所停留,卻是始終朝向歡喜門的總壇宋江合歡峰而去。此宋江非彼宋江,乃是西南一處世俗無名而修士界聞名的大江。因沿岸宋姓之人居多而被稱之為宋江,並不是指水滸中的那個偽君子。這一條河流能聞名修士界,也無非是這條河上有修士界最為豔媚神奇的歡喜門總壇所坐落的合歡峰罷了。歡喜門的女弟子或是明妃們,就像傳說中的修羅女子一般讓人向往又畏懼。

    在元鴻無意識的前往合歡峰的時候,水月卿也已經到達了合歡峰。世界就是這般奇妙。你曾經千方百計阻攔什麽發生,往往它偏偏就發生了。水月卿離開無名峰之後,其實無處可去。巫山派肯定是去不了的。巫山上誰人不知道她水月卿是元鴻的三娘子。誰敢收留她?顯然這條路是條死路。那麽其他的門派勢力呢大的門派瞧不上她水月卿,小的門派水月卿又瞧不上。水月卿離開無名峰之後才發現她其實走投無門。好在花朝也是一個執著的人,在花綽得手之後便一直守候在無名峰周圍。等了一年多時間終於等到了水月卿下山。水月卿怎麽能夠抵擋住花綽的花言巧語呢?五去三得二,水月卿很快就淪陷在花朝編製的宏偉藍圖裏了。想著今後她水月卿可以成就水月菩薩,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就如同那什麽,誰都知道爽,可有幾個人可以描述清楚。

    花朝和花綽圓滿完成了自己的願望。為了鞏固消化各自所得,同時也躲避元鴻及其它仇家的糾纏。便帶了各自的心腹,前往東海一處島嶼上潛修避禍去了。

    元鴻並不知道水月卿已經皈依了花朝,也不知道花綽和花朝已經搬到東海去了。他一路行來卻是帶著綺麗帶著邪魅,修為日漸增長,而道心日漸混亂。這是他的劫數,究竟能否度過,那還尚未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