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八戒也是一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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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八戒身死當日,聶顏並未遭劫。被銀蛟咬死的那隻兔子不過是一隻平常的兔子而已。聶顏鑽入地下便被敖易用紫虛鼎給收了。之後敖易又偷偷將她送往元喬仙島,跟隨玄姬等人修煉。隻等八戒轉世歸來再讓他們二人團聚。敖易出來的時候,又將伊蓮娜和侯蒙給帶了出來。先去北冥宮將這二人交給了周旭,這才再次回到了黑山。

    純教大舉東進,天庭招賢納士。敖易自然也在暗中蓄力,卻是有諸多不便。為何?他乃是一個偷渡客,在地仙界沒有身份和靠山。雖然有許多舊相識,但怕暴露他的底細,這些人脈也隻能在暗中運用一二。要想轟轟烈烈的幹點事情,他還不如八戒便宜。要不要接天庭的招賢令呢?這個還得計較一番了。

    且不說敖易在黑山如何計較得失利弊。單說孫悟空三人聚首見救回豬八戒已是無望,便都回去洞府仙山。那沙僧回到淨土世界靈山寶刹,便將自己關在禪院之中閉關念經。如來見他三人一直沒有其他動作,便也暗暗放心了。再說就憑他三人之力,也難得翻出什麽浪花來。如來對此有了計較,便隻將主要的心思放在與各教爭奪信仰的大事上。東方可是好地方啊!人傑地靈,養育了億兆黎民,無數眾生。那就是無窮無盡的信仰,無窮無盡的功德。這些都是得證混元的資糧,教如來這個準甚如何不心動呢?

    天道之下每隔一段時間會有量劫降下,以了斷因果消耗煞氣同時熬煉天地。西遊量劫佛門大受其利,之後的一量劫乃是道門主導八仙歸位。如今剛好又是一劫之期,到底此時受益的是佛還是道,卻要看大家的謀劃了。如來真正細細謀劃這一劫的諸事。恰逢這個時候,如來和眾菩薩接到了五莊觀老好人鎮元子大仙的邀請。原來時至鎮元子院中的人參果成熟,當年西遊之時鎮元子和佛門結緣。此時人參果成熟便邀請了佛門如來和一眾菩薩赴會。如來自然要給這個老牌準聖、地仙之祖的麵子。帶著一眾菩薩欣然往五莊觀去赴會。

    本來鎮元子也邀請了西遊中的眾人,但眾人此時沒有心情前往。如來也不強求,自信隻要孫悟空不搗亂,其他人翻不出什麽浪花來。而孫悟空是鎮元子的結拜兄弟,那肯定是會到場的。

    如來帶著眾菩薩來到五莊觀,早有鎮元子帶著孫悟空和清風明月在門外迎接。一見到孫悟空這個毛臉猴子,如來心中也就安穩了。大家見了禮,便進入五莊觀吃果論道。卻也是快活逍遙,其樂無邊。可惜如來不擔心的事情,終於在他看不起眼的人身上發生了。

    西方教向來以降妖除魔為立教宗旨之一,卻是也做了不少這方麵的善事。但同時也有許多大氣運或是大神通的妖魔無法除掉,或者根本不想除掉。這些人都收歸西方,封為護法慢慢度化。這其中就有西遊中的大力牛魔王、金翅大鵬鳥、黑熊精等等。大力牛魔王在被西方收了享受的待遇還是非常不錯的,被封為教中神牛。不但享受信徒供奉,還為其在信女之中選擇處子侍候。可比豬八戒這個淨壇使者過得幸福多了。金翅大鵬鳥也不差,被封為護法,但凡凡間做善事必須先祭他之口。可惜有一條他們倆是求之而不得,那就是不得出靈山。他們隻是一種高級囚犯,沒有絲毫的自由可言。

    如來和眾菩薩不在,正在雷音寺門口吃草的牛魔王就開始罵罵咧咧:“天殺的猴子!遭瘟的弼馬溫!背信棄義的孫悟空!我老牛絕不與你幹休!”那寺廟之中光焰之上的大鵬聞言安慰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詛咒那猢猻咧。它也不過是乾坤套中一獼猴,熱鬧場中一優伶耳。可歎你我這等英雄,卻要囚死在這偽善之地了!”當次之時,忽然一個聲音傳道二人耳朵裏:“二位莫急,老沙前來相救。之是還需二位教我破除禁止的法門。”牛魔王四顧一看便見沙僧正在他麵前不遠處,正合十作念經狀。牛魔王也不管他是和目的,當下也傳音給他道:“看見我鼻子上的金環沒有,你隻要其打開,我便脫困了。”沙僧一看果見牛魔王的鼻子上穿著一個金光燦燦的金環。當下便用手去扯,可這金環上含有如來的力,怎麽能扯得斷。牛魔王見沙僧不濟事,當下把心一橫道:“沙和尚!你果真是個好人。即蒙你有此善心,我老牛也不是孬種。你去找把戒刀來,將老牛的鼻子割開。如此老牛雖然受些疼痛,卻也能夠脫困。”

    沙僧轉身就欲找戒刀,此時裏間大鵬忽然傳音道:“沙和尚別忙。不用那麽費事。你先進來幫我破除禁止,我有辦法救他。我這禁止隻需要老牛身上一點血就行。你隻要將他的牛血,滴上一滴道我身上,禁止自解。”沙僧用指甲劃破牛魔王的皮膚,那血液低落,瞬間就汙穢了沙僧是右手。原來在牛魔王並未皈依,那一身氣血還是原先的妖血,對於佛門金身來說大是汙穢。沙僧鞠了幾滴牛血便往裏間去尋金翅大鵬鳥。隻見金翅大鵬被束縛在如來蓮座之上的光焰之上,婉轉盤旋卻始終出不了那光焰。沙僧將牛血往哪光焰上一撒,滋滋之聲響起,就如同往火炭之上撒上了水滴一般。光焰被牛血所汙,金翅大鵬終於脫困而出。金翅大鵬來到牛魔王麵前忽然騰飛而起,伸出他那利爪向金環一拉。那金環就如同豆腐一般被他的先天割斷了。牛魔王脫困,化作原本的牛頭人身和大鵬一起對著沙僧拱手謝恩。沙僧對二妖道:“不必謝我!我不過是心中不忿二師兄被金剛打死才會如此行事。如今我也明了,白當年我們兄弟四人隻不過是局中棋子。往日多有對不住二位的地方,還望二位海涵。猴哥對當年之事,早已反悔。可木已成舟,還望二位不要太為難他。此處變故,如來不久便知。你們還是速速離開為好。”二妖也是義氣之輩,拱手問道:“你放走我二人,如來之處怎麽交代?”沙僧道:“正要與他做個了斷。二位不必擔心。”二妖聞言也隻好拱手作別。

    牛魔王對金翅大鵬道:“我那孩兒還在南海觀音,我得先走上一遭。”金翅大鵬也言:“我那大哥如今是孔雀明王,也得去上一趟。”二妖相互禮別,各奔東西。孔雀明王即是孔宣,因曾經吞過現在佛如來,被尊為佛母。金翅大鵬勸說他離開靈山,孔宣欣然同意。當年他被俘到西方,被準提種下禁止不得已而留在西方。後來禁止解除了,但弟弟有被如來囚禁了。如今大鵬脫了困,他自然也不願意呆在佛門之中了。孔宣和金翅大鵬離開的時候,為了更加順利,打開了所有八部天龍的禁止。

    那些被強行度化的八部天龍部眾,或是四散逃離,或是大搞破壞報複。汙穢佛像的;焚燒廟宇的;塗改經卷的,不一而足。很多被軟禁的妖魔都隻想將那千萬年的積怨通通發泄出來,並不逃跑,專門禍害。讓靈山上留守的羅漢比丘好一通手忙腳亂。待平息了騷亂,那些能耐大的妖魔早已不知去向。

    如來在五莊觀裏正講他的釋迦,忽然心中一動,忙帶眾菩薩回轉靈山。待他回來時,靈山之上正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待諸事平息,一查點人數卻是少了孔雀、大鵬、牛魔王等高手和許多天龍部眾。如來開佛眼推算,自然清楚事情因果。當即追回沙僧的羅漢果位,貶其真靈去十八層地獄。同時還問了小白龍一個同謀之罪,追回了小白龍的金身果位。而後如來派法駕往西天極樂世界見聖人教主阿彌陀佛。

    極樂世界中央阿彌陀佛高座蓮台,麵色疾苦慈悲。身旁左立觀音菩薩,右立大勢至菩薩。見如來禮佛已畢,合十而問:“老師!為何淨土世界接連出這等悖亂之事?”阿彌陀佛手結蓮花之印道:“有假皈依,就有真叛離。此乃題中之義,你不必介懷。世間種種皆有緣法,故我佛門曰:佛度有緣人。那些人與我佛門緣盡罷了。你下去吧!大劫將起,因果不空。阿彌陀佛!”如來見阿彌陀佛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也隻得轉身回中央淨土世界了。

    大劫將起,因果不空。如來雖然悟空見性,見性成佛,卻也知道世間但凡有情生物不可逃脫因果。既然聖人老師都說,大劫將至,恐怕真要好好謀劃一番了。靈山上少了一些度化不了的人也好,生得在身邊留下許多定時炸彈。如今當年西遊之人四去其三,想那孫悟空也孤掌難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