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九霄學院

    該不會，就這樣過一生了吧！君舞看著鏡子裏小小的自己，思緒萬千。

    “我說，桃泠兒，你的絨魔要叫什麽？”尚英問。

    “什麽叫什麽？”

    “寵物名啊！就像別人的天狗叫旺財，大汪什麽的一樣，你總得給它起個名字呀。”

    “唔，這個還真沒想過。”桃泠思索著，用纖細的手指輕輕點著額角。

    “還有還有，你的絨魔要先用鐵鏈子拴起來，不然會跑掉的。”

    “這個，不好吧！”

    “以前啊也有人想馴服絨魔，但是絨魔一被捉住就開始絕食，一放開它們就逃跑，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馴服絨魔。你可要想好，絨魔本來就很難捕捉，放跑了可就沒戲啦。不過，說來也怪，你的絨魔竟然沒有絕食，而且，先前你還說……你喂它吃東西了！天啊！”想到這裏，尚英整個人都怔住了。

    “是啊！我就說它不一樣嘛！”

    君舞靜靜聽著兩個少女的談話，心說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竟然把我當狗一樣來養，我然君舞像是那種甘當奴仆的人麽？哼！

    君舞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搖頭歎了一聲。事到如今，還能怎麽辦呢？他無奈地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好吧，我是那種甘當奴仆的絨魔。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在她身邊也許會更安全一點，做寵物就做寵物了吧！更何況，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有，誰讓我的主人長得這麽好看呢！

    尚英想了想，說道：“那麽，該叫它什麽好呢？藍寶寶，小紅眼，小絨絨，還是小翹尾？”

    聽見這樣的名字，讓君舞怎麽安分得下來，他在桃泠麵前轉著圈圈跳來跳去，想說點什麽，卻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尚英卻還得意地說：“看吧，本萌妹就知道它很喜歡我給它起的名字，我呀，真是太有才了。”

    君舞聽了，直接在躍起的空中僵直，啪一聲，像鉛球一樣重重落下。

    桃泠斜著眼睛看了看尚英，嘲笑道：“恩，看來它還真是很喜歡……”

    “桃泠，我感覺，它好像想要說點兒什麽？”

    “不會吧，它隻是絨魔，怎麽可能會說話？”

    尚英想了想：“你讀一下它的思想不就行了？反正它隻是一隻絨魔，又不懂怎麽屏蔽靈氣，更別說隱藏思想。”

    君舞一聽，心中驚訝。什麽？她們竟然會讀取別人的思想，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她們是神仙。糟糕，那我要怎麽辦？吉澤應該也是這裏的神仙，要是被她們知道我殺了吉澤，那就麻煩了。好吧，冷靜點，我的腦袋，冷靜點，快點想想辦法。

    君舞正慌張著，桃泠的手已經溫柔地搭在他的額頭上。一股清流似的靈氣回蕩在他的腦海，君舞感覺被瞬間融化了似的，桃泠兒的撫慰真是太令人沉醉了。

    “它說，它喜歡我，喜歡我這樣輕輕地撫&摸它。”

    “什麽，桃泠兒，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這麽說，你是真的馴服了一隻絨魔。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君舞感覺再被桃泠這樣讀取下去會很不妙，於是腦海裏就隻想著一個‘然’字，無限循環。

    “這是怎麽回事，它的頭腦裏好像一直在回蕩著一個聲音。”

    “什麽聲音？”

    “然。”

    “然？這‘然’該不會是人類文明吧？”尚英狐疑地皺起眉毛，半開玩笑地說。

    聽到這，君舞更加緊張地催眠著自己，害怕被桃泠讀取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將自己催眠到幾乎要癲癇抽搐發羊癲瘋的地步。

    突然，桃泠收回了自己的小手，說道：“啊！這樣好了，我們就叫它然小子吧。嘿嘿！然小子，好聽吧！”

    “然小子，恩，還不錯啦！”尚英正思索絨魔有沒有可能知道人類文明的這種奇葩問題，被桃泠剛才這一打斷，竟然一下子全都想不起來了。

    剛才我在想什麽？尚英在腦海裏苦苦搜尋。明明有在想什麽的，怎麽突然就記不起來了呢？她一陣氣惱，算了，反正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忘了就算了。

    君舞趴在地上長呼了一口氣，剛才好險。

    然小子就然小子了，能有個然字就知足吧，然君舞。哎~，如今作為一隻弱小的魔獸還期望什麽呢？能活著，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好吧，我承認這隻是我有點心煩意亂隨意瞎扯的無心之語。我然君舞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低頭？就算是小小的魔獸，我也要做強大的魔獸。畢竟相比其它被當做食物的絨魔，我可是幸運了不少。

    魔獸不可怕，就怕魔獸有文化，我然君舞，一定會變強的。

    君舞從來沒有和女孩子睡過，他現在躺在桃泠的懷抱裏，僵著身子一點都不敢動，一想到桃泠寬鬆的睡衣裏什麽都沒穿，他就沒辦法平複那躁動的心情，隻能默默地壓製著各種原始的欲&望，此刻的他真希望自己又暈暈沉沉地昏睡過去，那樣的話，他至少能美美地睡上一覺。在這樣的美人懷裏，根本就沒辦法老老實實地睡著嘛！

    桃泠把君舞當抱枕似的摟在懷裏，滿滿的歡欣喜悅，美滋滋地睡著了。有時候桃泠微微側身把腿搭在君舞的身上，君舞感覺頭腦一陣暈熱，鼻血差點沒噴出來，用爪子捂住鼻子，隻能強行忍住。君舞隻能掛著無奈的淚水感歎，黑夜真的好漫長！

    第一個太陽的光映上彩霞，把整個荊棘世界都染得紅紅的。君舞熬了大半夜總算困到不行沉沉睡去。

    突然，一個香吻印在君舞的額頭上，他聽到一個美麗的聲音。

    “早安哦，然小子！”

    君舞微微睜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在心底裏嘟囔，妹子，你倒是睡好了，我可是大半夜都沒睡著啊！

    當君舞第二次醒來，他感受到風聲呼呼地在耳邊刮過，他睜大了眼仔細一看，他們竟然停在百米的空中。他能看到遠處的結界外有騰騰的霧氣，那濃濃的霧氣在荊棘樹木和藤蔓之中飄蕩聚散，而他們的下方是許多奇形怪狀的房屋，每個房屋都很有個性，像精致的藝術品一般，有的是長滿荊棘的樹屋，有的是小型的宮殿，有的是石頭壘砌的堡壘，有的是一堆蝸牛殼，有的是扭曲波浪紋的屋頂，也有那些很有古韻的琉璃瓦房屋，甚至，有的房屋全是用水晶建造的，雖然這些建築都很奇怪，但是在街道上都排列得很整齊，房屋之間有一段不小的間距，都種著樹，樹上全是刺，有的樹枝上還纏繞著一些長滿尖刺的藤蔓，街道的兩邊和中間都種著會發光的大樹，但是在白天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明顯。

    君舞看著眼下的一切，不自覺地動了動腳，軟軟的，他立刻想到了什麽，眼睛呆呆地，直接僵住了。我……我竟然在……竟然在桃泠軟軟的胸上！

    “你總算醒了，小懶蟲！”桃泠摸了摸君舞的小腦袋。

    桃泠自然是把君舞當做喜愛的小寵物了，就算放在胸上，肩上都無所謂，而君舞卻不得不壓製自己衝動的欲&望，不停地咽著口水。

    “桃泠兒，真早啊！”一隻紅火鳳凰一個飛旋，轉到桃泠的下方。

    君舞驚訝地看著那傳說中的生物，看起來和電視上的鳳凰很像，雖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了，但是親眼見到那真實的羽冠，那長長的鳳尾，那火紅色的每一片羽毛，耳邊聽著它驚絕天下的鳴啼，感受著它揮動翅膀時產生的風旋，君舞還是感到無法言說的震撼。

    桃泠順勢降落在鳳凰的背上，假裝生氣地說：“你知道我耗費了多少靈氣了嗎？你要再不來，我都要從這百米空中掉下去摔死了。”

    “嘿嘿，這不是來了嘛。待會兒把你家然小子借我玩玩啊！”

    我又不是玩具……君舞一頭黑線。

    君舞一聽她說話的可愛嗓音，就知道她是昨天和桃泠在一起的那個漂亮小妹。沒想到她竟然是隻鳳凰，而且還能說話。

    同樣的，君舞變成了絨魔卻不能說話，君舞哀歎：果然這是跟人品掛鉤的麽……

    “尚英，再不快點的話，我們今天又要遲到了。”

    “知道啦我的桃泠兒！本萌妹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尚英在流雲之間穿行飛梭，君舞往前方望去，一條大河貫穿城市中心，將城市分割成兩半。不遠處，大河之上，在這座城市的中心，一座高塔拔地而起，高聳入雲，這就是修建在九霄學院的結界塔，它像戰神般地屹立著，毫不懈怠地保護著這座古老的舊城。

    臨近九霄學院的大場地，隻見各路神仙趕赴蟠桃宴般的聚集在這裏，有的長相是人形的，身邊帶著法器，那些法器就諸如中國神話裏的八仙的笛子，雨傘，寶劍什麽的，有的神仙是像尚英變化的那種，是神獸形態的，像傳說中的牛魔王一樣長著大角的水牛啊，會飛的老虎啊馬兒什麽的。

    來到九霄學院，他們大多都自覺地端坐在學院的各大教學樓內。說是教學樓，但是感覺那些建築更像神奇的夢幻花園，那些巨大的建築旁邊總有幾顆斜倚的巨樹，石壁上到處長滿了嫩嫩的青苔，石柱上纏繞著藤蔓，窗台上倒掛著花朵，地麵上長著馨香的芳草，這些植物並不像是侵蝕這些建築，反而像是和這些建築合為一體，有了生命一般。在這個滿是荊棘的世界裏，隻有這裏仍然百花齊放，春色滿園。

    有的人端坐在雲朵上，靜靜地看初升的朝陽，畢竟一天之內隻有現在才是最涼爽又可以欣賞美景的機會，要是等三個太陽出來，如果沒有結界塔的保護，非得曬脫了三層皮不可。

    九霄學院位於天河邊上，自然也有人在水中潛遊，有的人在水麵靜立。

    突然，三條金龍從雲層中翻卷疾馳而來，他們爭先恐後，好像是在比賽。

    一道驚雷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九霄學院結界塔的塔頂。

    後麵的三條金龍趕緊急刹車，差點沒纏在一起。

    “哈哈哈，遊家三兄弟，你們又輸給我了？”齊幕在塔頂大笑著，十分得意。

    君舞一看，我去，又是那愛裝逼的家夥，上次就把我給電暈了，要是我可以的話，我非得要把他丟進海裏釣鯊魚。有人說裝逼遭雷劈，他渾身都是電，裝逼也不怕被雷劈，難怪這麽囂張。

    三條龍化為人形，並排站在空中，個個都是風度翩翩，帥氣公子的模樣。

    遊瑾看了看齊幕，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兄弟，說道：“我們三兄弟的比試又被他攪合了，真夠掃興！”

    遊紀對齊幕表示不服：“齊幕，你隻不過是空中占了些先天優勢而已，嘚瑟什麽勁啊？有本事我們到水裏去練練。”

    遊吉附和道：“對，到水裏，我們三兄弟哪個不能輕鬆虐你？”

    “喲！不錯嘛，三兄弟一條心。嗬嗬，我在天空自由就行，下水幹嘛？反正你們承認在天上沒我快就行，其他的嘛！”齊幕嘟著嘴一攤手“不重要！”

    遊吉對他的兩個兄弟小聲吐槽：“這家夥果然和你們說的一樣，厚顏無恥。”

    咚~，一聲洪鍾嗡鳴，餘音不絕。

    聽見鍾聲，不管天上的，水裏的，全都忙活起來，湧進各自所在的教學樓，安靜地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

    遲到的學員是不允許進入教室的，因為在九霄學院教師們看來，這裏的教育不是簡單的教學，這是對生存的態度問題，畢竟所有的學員以後都會上戰場，與強大的魔獸對陣，生存或者毀滅都要看他們在九霄學院學到多少能耐。

    君舞也和桃泠，尚英進入一間寬闊的教室，和人類的世界不一樣，這裏的學校是比較自由的。不隻是桃泠帶了君舞，也有不少人身邊呆坐著一隻挺直了胸膛的天狗，並且他們並不擔心寵物們會擾亂課堂，因為天狗通靈，是很聽話的。如果主人讓它在原地坐著，它能保持一個姿勢一整天，而且保證絕對地安靜，顯得像個淑女，除非它們真的是餓得不行，它們才會眨巴眨巴眼，沉默著離開。不得不說，天狗真的是及其忠誠的寵物。

    君舞始終在桃泠傲挺的酥&胸上，也漸漸習慣了桃泠的溫度和香味，所以心思漸漸地不那麽在意桃泠的胸了，而是小心地觀察著四周，觀察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們有些人長得真奇怪，有的人長著人類的身體，卻長著動物的腦袋，還有的皮膚上長滿了鱗片，君舞感覺自己好像活在《西遊記》的世界裏。

    不一會，從教室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但實際上，他已經150歲了。

    這個人有一頭瀟灑的黑發，顯得十分不羈，臉上有淺淺的絡腮胡，腰上掛著一個酒葫蘆，一副酒鬼模樣，可是再看他的眼睛，寂寥而灼熱，那是詩人的眼睛。這不得不讓君舞覺得他和李白頗有相似之處。

    這人剛進來，就引來台下一陣驚呼喝彩。桃泠也十分意外，今天給他們上課的人竟然是校長，傳說他曾在天河邊的柳蔭下長醉，醒來之後，他就擁有了複活神能。

    尚英一邊看著柳回春，一邊激動地晃著桃泠的手：“是校長誒桃泠兒，傳說一般的柳回春校長。”

    聽見尚英說出“校長”這個詞，君舞感覺很驚訝，這家夥一身邋邋遢遢的，雖然有點李白的意味，但怎麽看都是一酒鬼，他竟然還是校長，君舞心裏表示不服。

    關於柳回春，還有一個更早的傳說，傳聞柳回春出生時，天符城內的荊棘樹木發出了嫩芽，所有的植物都舒展著葉子生長了將近一米。

    十年前，天符城還是原來宏偉壯觀的天符城的時候，他曾經在保護天符城的戰役中戰死，當人們都在天河邊的柳樹下祭奠哀悼他的時候，他竟然在九霄學院的一顆柳樹裏麵走了出來，他複活了，他不僅擁有強大的治愈術，他還可以重生。

    “小崽子們，高興什麽呢?”柳回春一發話，眾學生平靜下來，柳回春摘下酒葫蘆，往嘴裏灌了一口。

    “你們的情況可不允許你們高興。你們也許感到在這天符城裏很安全很自由，但是實際上，我們都被囚禁了。我們想過逃避，我們想逃去盤古界，想逃到比我們弱小的人類身邊，想請求人類的幫助。可是現在，我們避無可避，向人類求援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空間跳躍法器已經成了一堆碎片。我想，你們有權利知道這些，也必須知道……”

    君舞聽著這一席話，貌似搞明白了一點。地球是在另一個被他們稱作盤古界的宇宙。

    盤古？在人類的神話中，盤古是個人啊。不過，看來人類和他們神族之間很早就有所聯係。剛才柳回春還說到向人類求援，也就是說，那個掉在山林裏發光的鐵魚就是他們派去地球的宇宙飛船。可是他們的宇航員素質也太差，他們萬萬沒想到，吉澤那家夥根本不想拯救他的家鄉天符城，而是隻想在地球上作主宰世界的神。

    “九霄學院的第一位校長是東皇太一，他將東皇鍾的鍾聲定義為修身，自省。而今，東皇鍾的鍾聲將加入新的定義，它也預示著生存和危機。”柳回春又灌了一口酒，低頭若有所思地吟道：“醇醇美酒，可慰何人？大道且行，回魂尤歌。”

    頓了一會，他繼續說道：“閑話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明白這世界的情況，開始上課吧。”

    君舞額頭一滴長汗掛下來，說了這麽多原來都是多餘的。

    “靈力，也稱作神力或神能，是身體與靈魂在我們這個特殊環境中進化出來的能力，通過運用自身或者周圍的靈氣來運作。在座的同學都是擁有靈力天賦的人，你們所擁有的能力超出常人……”

    直至兩個太陽滑落西山，最後一個太陽光影渙散，九霄學院終於放學了。

    君舞以前以為地球上那麽多課已經夠煎熬的了，然而現在才知道，地球上的課相比之下也不過小巫見大巫。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一整天地說話不嫌累，也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一整天坐著不厭其煩聽別人嘮叨，重要的是，他們中途竟然還不用上廁所。

    君舞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

    君舞兩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有了尿意，然而桃泠自始至終將他抱在懷裏，害怕他突然不聽話擾亂了課堂，君舞就這樣一動不動，咬緊牙關忍受著這膀胱即將脹破的煎熬。

    就在君舞幾乎要翻著白眼暈過去時候，救命的東皇鍾總算咚咚咚亢長地響起。君舞眼含熱淚，我滴個娘啊！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然君舞終於熬過來了。

    剛從滿是馨香的教室出來，君舞就按耐不住，在桃泠手上掙紮著要離開。桃泠也不知其意，問尚英：“尚英！然小子好像想去什麽地方。”

    尚英看著君舞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紅寶石般的眼睛裏濕漉漉的滿是哀求和渴望，然後尚英突然嘴角一翹：“絨魔都是很倔的生物，你家然小子怕是在你手裏呆得太久，想逃跑了，不如，嘿嘿，今晚就讓它進大鍋，我們以後都免了後顧之憂。”

    君舞嚇得差點就尿了出來，可憐巴巴望著桃泠，注視著她的眼睛，心頭念經一般念叨著，祈求著，快點讀我的思想，快點讀我的思想啊，桃泠，我要尿尿！

    聽了尚英的話，桃泠先是白了尚英一眼：“饞鬼！你又隻想著吃。”她看著君舞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終於還是想到了去讀取它的思想。可是桃泠還沒伸出手去撫摸君舞的頭頂，隻聽得一個女孩的聲音道：“呀，這不是人見人愛的桃泠兒嗎？怎麽，桃泠兒竟然也養起了寵物，這跟你的風格有點不一樣哦！”

    君舞的心頓時涼了，心說我隻是想尿尿而已，他心裏的冰原上，千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