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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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淩辱
淩羽城地下,沿著漆黑的地下水道前行,走過兩百米左右的距離,漸漸有些微光,那是水晶燈的光芒,再沿著兩邊都是水晶燈的地洞繞行兩百米,眼前出現五個岔口,從左數第五個岔口進入,彎彎曲曲繞行到更深的地下,到達一個寬敞的地下大廳。
“報告!”
“說!”一個身披藍色高領軍裝的人站在書桌前,正在看地洞的地圖。
“執政官大人,魔天的軍隊又在城樓上大擺宴席,淩羽城中家家關門閉戶,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知道了,退下吧!”孔丘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書桌上,憤懣地說道:“天天用我淩羽城的物資大擺筵席,魔天這混蛋。”
自從狂亂之神木流長老從破壞神九黎笑手中為救下淩羽城而粉身碎骨之後,淩羽城的原副執政官孔丘就擔當起了最高執政官的職責,而他現在隻有四十八歲。失去了木流長老和神女皇炎羽末,魔天的軍隊很快攻陷了淩羽城,為了繼續和魔天作戰,重新奪回淩羽城,孔丘帶領了一隊誌願軍躲到了淩羽城的地下。也有一些人不願被魔天統治,跟隨孔丘的隊伍一起搬到了地下生活。
忽然,一個孩子哭鬧的聲音從長長的地下隧道傳來,路上傳來守衛的聲音:“這裏禁止進入,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卻聽見那孩子哭喊:“孔叔叔,孔叔叔,快去救救我姐姐,孔叔叔!”
“不準哭鬧,再鬧,我把你丟到糞坑裏去。”
他繼續哭喊著:“我不想鬧,我求求你們,你們快去救救我姐姐,我求求你們了。”
“外麵發生什麽事?”孔丘站在大廳門口向隧道裏的士兵喝問。
那士兵跑步過來:“報告!一個孩子嚷嚷著要我們去救她姐姐。”
這時那孩子從彎曲的隧道跑過來,哭道:“孔叔叔,快去救我姐姐。”
孔丘一看:“木飛!怎麽回事?”木飛是木流長老的第十代孫,他家前麵幾代人全都為了保護淩羽城而戰死,現在隻剩下十四歲他和十八歲的姐姐木雨夜相依為命,孔丘見他姐弟倆無依無靠,所以將他們也帶到地下,方便照顧。
木飛一臉惶恐,急匆匆地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跑:“孔叔叔,你快跟我來。”
孔丘領著兩個守衛匆匆跟去。
走過幾個隱秘的蜿蜒隧道,繞行來到一處更狹窄的隧道,已經隱約聽見了木雨夜的哭喊。
“木飛,你留在這裏。”孔丘拔出腰間長劍大步走上前去,木飛和兩個守衛也匆匆跟上。
狹窄的隧道盡頭是一個緊閉的簡陋木門,孔丘上前,一腳將它踹開,他橫劍進屋,看見一個男人光著下身,騎坐在木雨夜的腿上,一手捏住木雨夜掙紮的手,另一隻手一邊撕扯著木雨夜的衣服,一邊在她的身上揉搓。木雨夜的衣裙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露出雪白的冰肌玉膚。
孔丘上前一腳將那男人踹開,那人啊呀大叫一聲,滾到了床腳,孔丘一把扯下自己身上衣袍,趕緊給木雨夜蓋住。
那男子翻身一看,哭叫道:“爹!我錯了!爹你不要生氣!”然後他恐懼地退到牆邊,沒有遮掩的下體直接尿了出來。
原來這男人正是孔丘的兒子孔步飛,現今剛好二十歲,沒有任何神能天賦,從小衣食無憂,整天遊手好閑。
這時候木飛和兩個侍衛跟了進來,木飛哭著上前,把自己破舊的衣衫脫下,蓋在姐姐的腿上。
“爹我錯了!我錯了……”孔步飛跪在自己尿濕的地上,哭得稀裏嘩啦。
孔丘目露凶光,長劍斜指:“國難當前,你不思進取就罷了,還犯下這丟人現眼的事,留你何用?”孔丘長劍一揮,孔步飛人頭落地。
孔丘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呼出,然後對守衛命令道:“拖出去,隨便刨個坑,埋了!”
孔丘緩了緩,向木雨夜深鞠一躬:“對不起,雨夜。”
木雨夜驚魂未定,瑟縮著身子:“我不要住在地下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木雨夜執意要走,孔丘也不能強留,半個小時後,她收拾好了行裝,就要離開這裏,孔丘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送他們姐弟。
孔丘將一個裝滿金幣的錢袋塞進木雨夜手裏,他道:“這些錢,你們拿著。”
木雨夜沒有拒絕,低頭說道:“謝謝!”雖然道謝,但是在她的言語中卻感覺到無比的冷漠。她牽起木飛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孔丘看著他們漸漸消失在隧道盡頭的身影,歎了一口氣。他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木雨夜的尖叫聲從隧道盡頭傳來。
孔丘火速趕到現場,木雨夜正抱著木飛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在他們前麵比較寬闊的隧道上,五六具無頭屍體倒在那裏,鮮血還在脖子上汩汩流出,十分詭異。
孔丘拔出長劍走在前頭,道:“快走!”
一路走來,遍地都是那些守衛的屍體,頭顱全都不見了,孔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目前,他隻能趕緊將這兩個孩子帶去安全的地方。
突然,在一個交錯的路口,孔丘看見了那個殺人的惡魔,他剛剛殺死了值守在那裏的守衛,割下了頭顱,那沒有了頭顱的身體還在掙紮著,孔丘趕緊攔住了跟在身後的木雨夜和木飛。
他們安靜地躲在原地,連呼吸聲都壓到了最低,他們看見水晶燈燈光下的影子漸漸地向這裏靠近,木雨夜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孔丘早就準備好了手邊的劍,打算給他致命一擊,就在快要被發現的時候,那影子忽然停住了,然後影子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了,十分詭異。
忽然,木雨夜驚叫起來,就在它們後麵不遠的地方,一個靈魔一樣的人影從牆裏慢慢鑽出來。
“你們快走!”孔丘麵對著出現的怪物,沒有心生膽怯,他握緊長劍,怒吼著衝過去對著怪物揮砍。長劍劃過那怪物的身體,但是一點都傷不到他,他完全就像是靈魔一樣,普通的物理攻擊絲毫沒有作用。
那怪物正是夏冬,黑色繡金罩袍下的他表情冷漠,完全就是一個隻為殺人索命的死神。
他手上聚起靈氣,施展法術,迅速變出了一把黑色的大鐮刀,他揮砍著,每一次重擊都想要割下孔丘的腦袋。
孔丘和他鬥了一陣,傷不了他,於是禦起身上白色靈氣,釋放出一種紅色的氣息,紅色氣息迅速彌漫著,朝夏冬襲去。夏冬不知道那是什麽招數,不敢輕舉妄動,孔丘借機逃走。
夏冬將黑色大鐮刀收入神力空間,遁入了牆裏,繼續追蹤孔丘。
出了地洞,孔丘看見木雨夜領著木飛呆呆地站在雨幕中。
“雨夜,快走啊!”
“不,我不想逃了。”她跪在潮濕的地板上,一臉的失落和無望。
“什麽?”孔丘完全想不到木雨夜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從前是個堅強的孩子,失去至親的痛都沒有將她擊垮。
“姐姐,孔叔叔會救我們的,你不要灰心!”木飛哭著,雨水和淚水洗刷著他髒汙的小臉。
木雨夜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她冷漠地道:“可是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這時候,死神夏冬從地麵鑽了出來,就在木雨夜的麵前,他像幽靈一樣浮在空中,手中拿出了巨大的黑色鐮刀。
“你殺了我吧!”她看著夏冬繡金罩帽下發亮的眼睛。
“不要!不準你傷害我姐姐,滾!”木飛站在木雨夜身前喝斥著夏冬。
夏冬舉起了黑色鐮刀,重重地向著木飛砸下去,千鈞一發,隻聽當地一聲,孔丘揮劍將鐮刀彈開,他道:“木飛,快帶你姐姐走,去鐵索橋。”
木飛拉拽著姐姐,但是她卻掩麵大哭起來。
孔丘一邊艱難地阻擋夏冬,一邊語重心長地勸導木雨夜:“雨夜,你不要再傻了,你這樣會害死你弟弟的。”
木雨夜聽了,她感覺心好像被捏了一把,她看了看木飛焦急卻不肯放棄的臉,終於起身隨著木飛逃走。
細雨紛飛,一路上看不見淩羽城的人,隻有魔天巡邏的軍隊時不時穿過街道。木飛帶著姐姐避開他們,來到淩羽城西北邊的懸崖,懸崖上是一個鐵索橋,連接著懸崖對岸的大山,從這裏可以逃出淩羽城。鐵索橋的橋座是兩隻巨大的鐵鑄獅鷲獸,兩隻獅鷲獸分坐兩邊,口銜鐵環,環上是鐵索橋最主要的兩根鐵索,呈拉扯狀,餘下的鐵索係在石涯上,雖飽經風霜,卻沒有一點斑駁鏽跡。
“是誰?站住!”從橋座旁邊不遠處的小房子走出來兩個身穿黃金甲的守衛。
“鐵索橋已經禁止通行了,淩羽城所有人都不準出入。”說著,兩個守衛拔出刀劍走上前來。忽然,天上飛來一個威武雄壯的身影,他兩手分別指向兩個守衛,射出兩道紅色的氣息,被擊中的守衛走著走著,腳步忽然變慢了,然後他們丟掉了手中刀劍,疲累地癱倒在地,隻見他們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迅速變得枯瘦,皮膚褶皺,好像瞬間老了一百歲,他們發須皆白,最後化為了枯骨。
來人正是孔丘,他曾經被淩羽城的人尊為衰竭之神,幾年前,他在戰場上使用衰竭神能,失手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痛心疾首,開始忌諱自己的能力,決定不到非不得已,不再使用這個恐怖的能力。
“快上橋!”孔丘說著,另一個身影轉眼就要飛到,那是一個夢魘般的存在。
鐵索橋下是萬丈深淵,雨幕中,有朦朧的霧氣在纏繞。長長的鐵索在風中晃晃蕩蕩,讓人望而卻步。
這時候,不僅死神夏冬已經守在了橋上,後麵一隊巡邏的守衛也迅速圍攏過來,很快將退路包圍。
望著鐵索橋上的死神和橋下的深淵,木雨夜恐懼了、認輸了、放棄了,她扔下木飛,向那些持刀的守衛跑去。
木飛看著姐姐丟下他離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絕望。
“我不逃了,我要投降,我不想逃了。”木雨夜哆嗦著,被那些士兵捆綁起來。
“都給我上,將他拿下!”士兵們一擁而上。
孔丘揮舞長劍,將來者一一斷首。
“雨夜,你太令我失望了。”孔丘守在木飛身前,拚命護他周全。
待襲來的士兵都被他殺盡,他一把提起木飛,夾在腰間:“木飛,振作點!”
他挾著木飛縱身一躍,踩在鐵鑄獅鷲獸的頭頂,再一躍,飛上蒼穹。
這時,死神夏冬飛身直上,揮舞黑色鐮刀縱斬孔丘。孔丘一劍隔開,奮力逃亡,並且從手中釋放出大量的紅色氣息,那氣息形成一麵曲形的牆體將死神包圍。如果死神再追,就不得不觸碰到那些使人衰竭的紅色氣息。
突然,孔丘看見一道光在眼前閃爍了一下,他再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破開一個大洞,他口中噴出鮮血,然後和木飛一起向深淵墜落。
死神收回釋放衝擊波的手臂,包圍他的紅色氣息漸漸散去,他看著孔丘和木飛墜落的深淵,下麵盤旋著幾隻正在空中搶食的獅鷲獸。
天很快暗了下來,木雨夜被帶到監牢,她第一次看到那種黑漆漆的石牆,第一次觸碰到那冰冷的鐵柵欄。這裏沒有用水晶燈,而是每隔一段路有一個固定的火盆,裏麵燃燒著用野獸或魔獸屍體煉出來的油。各種搖晃的影子在牆上跳著詭魅的舞蹈,木雨夜感覺身體好冷,她漸漸放慢了腳步,想湊在火盆邊暖一暖身子。
“誰讓你走這麽慢的?”押解她的守衛提起手中的鞭子正要打下去,看著她可憐又嬌滴滴的眼睛,又把鞭子收了起來。他把手搭在木雨夜的肩上,說道:“呆在這監牢裏不好受吧?”
“……”木雨夜沒有答話,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晃了下去。
“冷吧?嘿嘿!”那守衛好言好語地伺候:“冷就再多暖一暖,你隻要在我眼皮底下乖乖的,我也就不為難你,興許啊,我還能給你把這繩子解開,讓你在牢裏吃上幾頓好飯。”說著,他把手撫在木雨夜的纖腰上。
木雨夜一驚,退了一步,結果被什麽東西絆倒在地。她驚慌地坐起身一看,剛才絆倒她的竟然是一根手臂的骨頭,把她嚇得又趕緊蹭著地麵往後退。
“哈哈哈!”那守衛笑起來:“這裏很恐怖的,你最好離我近一點,免得又碰上什麽妖魔鬼怪。”
木雨夜睜著驚恐的大眼睛走在前麵,她聽見一些詭異的聲響,那聲音是從監牢裏麵的黃金盒子裏發出來的,好像隨時會有惡魔掙脫束縛從裏麵飛出來。過了一會,那些恐怖的黃金盒子漸漸變少了,她的恐懼才漸漸消減。燃燒的火盆越來越多,光線越來越亮。忽然,她好像聽見了女孩子的呻&吟,帶著一點點的哭腔,一陣一陣的。
隨著越來越靠近,那呻&吟聲也變得清晰起來,那呻&吟帶著很急促的呼吸,她從中聽到了恐懼。
“到了,就是這裏。”那守衛打開一所普通監牢的牢門,解開捆綁住木雨夜的繩子,將她關在了裏麵。
牢房裏有許多幹草,她剛坐下來,激烈的喘息和呻&吟都停止了,然後是一個女人在哭泣,聲音低沉。再後來,是一段長久的寂靜,隻有火光下的影子在瘋狂舞動,她困了……
悄悄地,一隻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大腿,從腿間滑到了臀部。她一下子從沉睡中驚醒,冷汗瞬間就濕透了她的背,她想向後麵退縮,可是卻被扯住了裙子。麵前是三個人,都脫光了衣服,押解她來到牢房的那個人也在其中。
“今天真他&媽晦氣,還好老子福大命大,運氣好,沒賠在那,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有狠狠上了這女人,老子才能除掉這股晦氣。”說完,他一擺手:“摁住她。”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身體,她的顫抖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然後他的口水將她的全身玷汙,疼痛和恐懼占據了她的全部內心,她尖叫著,哭喊著,直到沒有了力氣,尖叫變成了無力的呻&吟,哭喊變成了疲累的啜泣。
他惡心的舌頭蠕動在她的臉頰,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媽&的賤&貨!”他用手沾了一下嘴唇,全是血,他狠狠一巴掌甩過去,罵道:“老子今天就要狠狠地操&死你!賤&人!”
一遍又一遍,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她的身體被玷汙,她的心仿佛正在死去。她被捆綁起來,越來越多的人來侵犯她,可是她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敢反抗。
她昏迷了,她被放了下來,無力地倒在枯草堆裏,她流了很多血,身上沾滿了髒汙。即使是淩羽城最聖潔的雨水,也無法將她的髒汙洗淨,那已經刻在了她的心裏,永遠揮之不去。
天符城中,一座宏偉的巨石宮殿裏,君舞和長鴉都無力地趴在席墊上,這宮殿就是長鴉從以前的城堡廢墟上消耗自己的全部靈氣建起來的。
君舞呈大字趴著,懶懶地說:“長鴉,你不是說以後才會像你一樣忙的嗎?為什麽今天就累得要死?”
“別問我,你有什麽資格問我,我天天都這麽累,有疑問找唐聖老去!”長鴉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君舞撇著嘴,嘴裏喃喃地道:“好吧……今天到底走了多少路,解決了多少惡魔?”
長鴉還是有氣無力地說:“你還要嘮叨什麽?你不累啊?”
“累啊,可是我更覺得餓。”說完,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長鴉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枚金幣,傻傻笑著說道:“嗬嗬,我還留了一點救命錢!”
君舞聽聞這話,突然長了精神,一下子翻身爬起,從長鴉手裏奪過那枚金幣,把它捧在手裏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他爬起來一邊往宮殿外跑一邊說道:“你要是不餓,那我就一個人去吃了!”
長鴉也丟棄了以往冷俊的風格,一邊爬起來追上君舞,一邊喊道:“哎,哎,等等我,我昨天和今天都消耗了那麽多靈氣,元氣大傷啊喂,再不吃點補補,說不定明早就是死人了。”
君舞說道:“你那麽累,怎麽不歇著?”
“哎,別開玩笑了,咱們去哪吃飯?”
君舞有些得意:“跟我走!自然有好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