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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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吧’沈兮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把手機上寫的兩個字給楊雨然看。

    “我…我可以挽著你的手嗎?我…我害怕。”

    楊雨然見沈兮往一旁雜草的小路走,害怕的不等沈兮回答,直接挽上了沈兮的手臂,太嚇人了,這麽黑的路,這麽濃的霧水,還帶點薄霧跟奇怪的動物叫聲。

    沈兮的身體一僵,最後沒有拒絕,算是允許了。

    因為沈兮不會說話,一路走得非常安靜,楊雨然一個人心裏慌慌的,瞪著大眼睛四下張望,但是又不敢太張望,怕看見什麽不該看的。

    楊雨然因為害怕,所以半個小時的路程她感覺像是走了半個世紀鈐。

    最後,沈兮帶著他來到了一個還亮著燈的屋子,敲了敲門。門裏麵傳來兩聲咳嗽,和一句誰啊。

    沈兮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給楊雨然看,楊雨然的眼睛猛然一見強光,下意識的眯了眯,然後她才看清手機上的字。

    ‘跟他說,小兮回來了。’

    楊雨然照著沈兮的話說了,門口黃色的燈就亮了起來,應該是三叔從裏麵開的,然後隔了沒多久,三叔就開了門,是一位蒼老的老人,弓著背披著一件長袖衣服,粗糙的手裏拿著一長串鑰匙。

    滿臉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真的是小兮,好些年不回來了,進來吧。”三叔也沒有多問楊雨然是誰,隻是側著身子,讓他們進來。

    沈兮率先邁的步子,楊雨然隨後,三叔在他們進來後就關了門。楊雨然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雞籠裏養著雞,一條狼狗虎視眈眈的看著楊雨然,最裏麵發出嘶吼的聲音,楊雨然看見後,嚇了一跳,然後下意識的往沈兮後麵躲了躲。

    在往裏看,是一間廳堂,廳堂上還掛著一個黃色的八卦鏡,門上還貼了幾張符…楊雨然越看越覺得心慌,這裏是鬧鬼嗎?

    “睡吧,晚了,我準備睡了,偏房小兮你自己收拾吧,被子在櫃子裏。”三叔將手裏的鑰匙遞給了沈兮,可能是因為沈兮是個啞巴,多說無益,所以三叔隻是簡單吩咐了幾句。

    路過楊雨然的時候,三叔緩緩的說了一句:“人睡得晚,容易沾染上不好的氣息或者東西。”

    說完後,三叔進了房間關了門。

    楊雨然:“…”

    怎麽跟鬼片似得?

    ‘三叔把你當我女朋友了,故意嚇你的。沒事的,這裏貼了符,最安全的就是三叔這了。三叔是專門幫人做紅白喜事的,我們村子裏所有人最尊敬的就是三叔了。他很好。’

    沈兮寫完後,給楊雨然看了看,楊雨然恍然,這又是一個為老不尊的…居然嚇她,這樣她就會跟沈兮一個房間睡覺然後一張床了…

    :。:

    可惜了,他們是兄妹,三叔想多了。

    …

    次日,楊雨然是被沈兮叫醒的,因為她昨晚睡得並不踏實,快天亮了才安穩的睡過去,所以睡得過了。

    楊雨然去拿床頭在充電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八點,也就是說她也才睡了三個小時。眼睛困得都睜不開了,拿很涼的井水洗了臉,她才覺得清醒一點了。

    ‘拿著用吧,一大早我去買的。’沈兮把一次性牙刷遞給楊雨然,楊雨然哦了一聲接了過去。

    楊雨然覺得沈兮昨晚應該睡得不錯,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起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沈兮昨晚徹夜都沒有睡覺,他爬到屋頂看了一個晚上的星星。

    吃過早飯,楊雨然跟著沈兮和三叔一起進山了,楊雨然是一頭霧水,為什麽要進山,難道是勞作?

    “我們這是去哪?”

    楊雨然撥開一根擋路的樹枝,問了一句。好在這段日子沒有下雨,山路是幹爽的,好走。要是下了雨,滿路泥濘的楊雨然光是想想就覺得潔癖病又犯了。

    沈兮還沒有低頭寫,就聽三叔幽幽的來了一句:“墳山。”

    “啊?”楊雨然驚訝出聲,他們去墳山幹什麽?

    “刨墳。”似乎知道楊雨然所想,三叔又接著道。

    幹…幹什麽,刨墳?這麽缺德的事情叫她一起去?啊?沈兮搞什麽啊,昨天一言不發的發神經把她帶到一個大山溝裏就算了,今天還要刨墳,楊雨然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麽這沈兮不正常起來比楊墨寧還要恐怖。

    看著楊雨然被嚇白的臉,三叔轉頭無聲的笑了起來。沈兮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迅速打了一行字。

    ‘三叔嚇你的,不是刨墳,隻是找我母親的鐵箱子,裏麵可能有你要的東西。我們這邊,會把人生前最留戀的一樣東西埋在墳前的土裏,算是最後的祭奠。’

    楊雨然拍了拍胸口,可是盡管是這樣,她依舊覺得接受不了。可是一想起陳暮元還在逍遙法外,她又隻能按下心裏的恐懼硬著頭皮跟上。

    隻要能找到證據,別說隻是在墳前挖土,就是真的刨墳…楊雨然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快哭了,就是真的刨墳她…允許的話,她也刨。

    一行人穿過幾座山,走過無數條小溪,才到了所謂的墳山。

    “十裏八鄉的墳,都埋在這附近的幾座山上。我這一輩子,不知道埋了多少的人,有自然死亡的,有病死的,也有頭跟身體都連不上的,都有。有死的安詳的,有死的不甘的,更有死的怨恨的。最後,也不過一把黃土,歸還了這片大地。”三叔一邊撥開雜草,一邊說道。

    楊雨然:“…”

    別說了行嗎,還頭跟脖子都連不上的,你在平時可能覺得這些話都有道理,可是當你站在幾座墳山的時候,你聽這些話,難道不覺得…快要被嚇哭了嗎?

    楊雨然覺得,反正她:。:已經快哭了。她想回家,她收回剛才的話,不要證據了,不刨墳了好嗎,讓她回家…

    人在恐懼的時候,是不會有時間想別的的。就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沈兮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人生在世,不過一死。

    墳山的入口處,立著一尊佛像,楊雨然彎腰拜了拜,才繼續往裏麵走,看到很多墳墓的時候,她整個人嚇得麵色蒼白步子發顫。

    如果不是沈兮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真的要跪在地上了。

    “你看,那一座,死得特別慘…”偏偏這個時候,三叔指著一座墳像解說一樣,打算跟楊雨然描述一下。

    “別…別說了!”楊雨然出聲就帶了哭腔。

    三叔一看,把人都嚇哭了,也就訕訕的閉了嘴,最後嘟囔了一句:“這麽不經嚇,沒意思。”

    最後的記憶除了極度的驚恐,楊雨然已經記不得時間是怎麽過的了,隻知道三叔在半山腰的一座墳前念叨念很多楊雨然聽不懂的詞,然後燒了紙錢拉了紅繩弄了些桃木水,才在一個地方挖了一挖。

    最後挖出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箱子,鐵箱子上有把大鎖,三叔拿了一把小錘子敲敲打打弄了很久,才打開。

    裏麵的東西浸了些黃土水,隱約能看出來是些銀飾和一件紅色的嫁衣,還有些別的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沈兮翻了翻從鐵盒子裏麵翻出來一個小木盒子,上著鎖,把上麵的黃土拍掉,木盒子上寫了一個大大兮字。

    其他的都不是楊雨然他們要找的,看來他們想找的,大概就在這個木盒子裏了。

    沈兮把木盒子遞給楊雨然,示意楊雨然去一旁等,他跟三叔又一起把箱子合住,換了把新鎖,埋了回去…

    折騰了一天,日落西山的時候,他們才走回去。

    楊雨然坐在燈光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木盒子,搖了搖裏麵有些聲響,隻是打不開鎖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是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看來一切,隻有打開這個盒子的時候,才會揭曉了,怕損壞裏的東西,楊雨然決定還是回去,找個鎖匠弄開。

    希望裏麵的東西,不會讓她失望,不然她那顆被嚇得現在都還懸起來的小心髒,不是白瞎了。思及此,楊雨然伸手順了順胸口,希望這輩子,就這一次,再也不要有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

    第二日沈兮跟楊雨然就踏上了回程的路,臨走時楊雨然和沈兮隻留了坐車的錢,其餘的現金全部留給了三叔,偷偷的走了。

    雖然三叔喜歡嚇她,但是楊雨然知道三叔是個值得人尊敬的人,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也怪可憐的。

    雖然也許,三叔並不這樣覺得。---題外話---

    第二步完,評論晚點回複,上班趕時間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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