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滅族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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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於雪山之下的洞邸,依稀能看見之前的威肅,然不複往日的輝煌。
祭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洞口,揮袖打開屏障
奈笙拉住了祭禰的胳膊,阻止了他往裏進的舉動,“祭禰,小心是個陷阱。”
“我明白,但是木呆還在裏麵。”
一句話說中了痛點,是啊,木呆還在裏麵,沒有猶豫的地步。
手心一轉,劍光而出,奈笙執劍走在他的前麵,“我先進。”
“一起。”祭禰反抓住他的手,不等他拒絕,先邁步而進。
奈笙趕緊提起精神跟著他。
祭禰對裏麵的構造很熟悉,但仍不敢放鬆警惕,四處打量著,說是實話,什麽人擄走了木呆,目的為何,他依稀猜出了些,正是如此,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麵前出現岔路,奈笙躊躇試問道,“一人一邊?”
“不用,走那條。”祭禰指著左邊那條路,麵帶肯定。
奈笙沒有問祭禰為什麽確定是那條路,因為木呆那隻蠢鳥的叫喊聲,隱隱約約聽到些回音,兩人不敢耽擱,加快腳步上前。
“臭狐狸,死妖怪,知道小爺是誰嗎,就敢綁架小爺!”
“臭狐狸,快滾出來,惹怒了小爺沒你好果子吃!”
“膽小鬼,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來!”
“肯定是一副醜八怪的樣子不敢見人。”
“死妖怪,等祭禰大人來了,絕不會放過你!”
“祭禰大人,快來救我,我好渴,我好餓,我孤單寂寞冷啊……”
“這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沒有人陪小爺說說話……”
“奈笙,小爺再不罵你了,你趕快來救我啊……”
“……”
自被人帶到此處,木呆的嘴巴就沒有停過,無論什麽能刺激人的話他都說了,可是那個綁架他的人始終沒有露麵,要不是確定周圍有他的氣息,他還以為是一場夢,夢醒過後他仍在十方山,祭禰大人給他做好吃的東西。
嚶嚶嚶……祭禰大人,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說來也是委屈,祭禰大人將他扔給奈笙那隻臭狐狸照顧,好在那隻臭狐狸有些良心,知道帶他去出吃好吃的,在家裏等著無事,他在窗外看見有隻小白狗在花園裏麵溜達,一時玩心大起,於是便化作人形,跑了出去,結果還沒等他下到一樓,中途就被人給擄走了,再睜眼就到了這個地方,被人用鏈子綁著,怎麽也掙脫不開。
早知道就好好學習法術了,他堂堂畢方鳥,居然被一隻狐妖給欺負了,傳出去多丟人。
“被人綁了還不消停,吵死人了!”
“臭狐狸,祭禰大人,你們終於來了。”聽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木呆精神一震,好想哭。
他決定再也不討厭奈笙了。
看著木呆被鐵鏈子縮著不能動彈的可憐樣,奈笙心裏的氣消了些,嘴上仍是訓道,“走之前不是告訴你不要隨意出門的嗎!”
木呆動了動身子,聲音委屈的不行,“我也沒想到有人會綁我,我那麽的可愛。”
“……”
奈笙對他的可憐頓時沒了,現在後悔還能不能回去。
木呆嚷嚷道,“祭禰大人,快救我,這是什麽破地方,凍死我了。”
祭禰眉心一擰,屈指彈向木呆身上的鐵鏈,結果離他隻差半寸距離,不知被什麽給擋了過去。
“捆魂鏈!”奈笙看出了異常。
“哈哈哈,不愧是青丘狐族的王姬,倒有幾分眼色。”隻見木呆的上方,一襲黑袍包裹的神秘男子,閃身而現,以此看來他竟等候了多少。
木呆一看到他,心裏的氣衝了上來,破口罵道,“死狐狸,你他媽的在這兒居然不現身!”
黑袍人一道光束直衝木呆身上打了過去,生生的將木呆打的吐了口血。
“話多。”
“木呆!”
“木呆!”
奈笙衝上去就要打他,被祭禰攔住了,他看著黑袍人,銀色麵具散發著熟悉的氣息,“是你,之言。”
之言這兩個字從祭禰嘴裏吐出,令黑袍人一陣殺意射出,他森森地笑了起來,抬手摘下麵具。
“沒想到祭禰大人還記得我,真是萬分榮幸。”
麵具之下是一張妖孽的容貌,隻不過在他眼角處,一道疤痕猙獰而布,生生破壞了那份美感,一雙瞳眸散發著不正常的黑。
奈笙似是想到了什麽,眸子一寒,指著他道,“是你,族中長老的失蹤是你幹的,你將他們怎麽了?”
之言彎了彎唇角,好以整暇的看著奈笙,奈笙表現的越憤怒,他感覺越開心,“你不都認出鎖魂鏈了,難道還不知它是怎麽來的?,堂堂九尾狐族王姬居然和妖族孽障為伍,奈亓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鎖魂鏈,鎖生魂抽死魄,以魂養魂,因其製作手法太過狠辣,而被六界唾棄,連最不拒行為下作的魔族也視之為禁忌,勒令族人修行此法。
生生二十八人,不算其他,他怎麽敢!
指骨被攥的發白,奈笙看向之言的眼神裏恨不得將其魂飛魄散,手中的墨雲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憤怒,劍氣凝聚,錚錚作響。
“你該死!”劍氣所指,奈笙咬著牙,眸子猩紅。
“祭禰,別攔著我,他殺了我族人。”奈笙已處在暴露的邊緣,欲要甩開手臂上的桎梏。
祭禰很冷靜的看著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簡單的一句話,讓奈笙泄了氣,他收回墨雲,帶著一絲不甘和幾分的頹喪。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他的確打不過那個叫做之言的人。
“哈哈哈……”之言笑了起來,聲音中的嘲諷完全是沒有將這兩人看在眼裏,“莫說你一個,就是你兩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祭禰大人,你是不是心裏很後悔,當時不該放過我。”
“是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祭禰神情從開始到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仿佛這不是什麽危險的境地而是老朋友見麵,甚至還有心情和他講起了冷笑話。
這個冷笑話非但沒讓之言笑起來,反而令他視線怪異的將祭禰上下掃了一遍,若細看,當初那個張狂不可一世,邪厲無心的祭禰大人變了,以前的他不可是安安靜靜和你聊天的主,幾百年的時光難道真能改變一個人。
難道傳言是真,十方山的靈氣真的洗淨了他身上的戾氣,默默無聞地在那裏做起仙族的看門狗。
不過是膽怯罷了。
之言在心裏不屑的笑了笑,若是之前的祭禰他或許還欣賞幾分,此刻,他隻想將對方狠狠地踩在腳下,不,這還不夠,他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即便是抽魂之痛也抵不過滅族之殤。
“沒想到當年的祭禰大人居然做起了仙族的看門狗,怎麽,仙族能容忍你雜交的出生?”
紫眸裏閃過一絲肅殺,祭禰勾起了一抹弧度,“看來我當年血洗北寒虛的時候出手太過溫柔,沒能讓你長記性。”
論語言沒有人比得上祭禰知道什麽話讓你痛苦不堪。
之言眸光刺痛,麵色猙獰道,“祭禰,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的母族都能下的了手!”
祭禰冷哼一聲,不為所動,“母族?你也配說這兩個字!”
奈笙看到了祭禰眼底的危險。
“若是姑母在世,看到你血洗族人,怕是萬死也難以悔過將你生了出來,果然和你那雜亂的血脈一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的血染北寒虛,是他一生都難以忘記的痛,而正是麵前的男人,他的堂兄,造成了這一切,他如何能不恨?
“你以為你能活下來是我因為心太軟了?”祭禰聲音低了下來。
“祭禰,拿命來……”之言臉色泛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掌風而出向祭禰逼來。
“嘭……”
“鏘……”
“……”
“玄天劍!怎麽會在你手裏!”之言止住了身形,右臂處已是麻的失去了知覺,寒氣漫入,血液脹痛不堪,他咬著牙,不可思議的看向祭禰手中的什物。
玄天劍,他尋了千百的寶物,他雪狐一族的鎮族之寶,妖界的第一利器,怎會落入他的手中,怎會!
“你這話倒是有點意思,玄天劍乃祭禰母親的遺物,怎可不會在他手中。”看到之言這幅落敗的樣子,奈笙那顆被打擊的心又活了過來,打不過又怎麽樣,隻要祭禰打得過就好。
“不,那是我族的聖物,你不配擁有它!”如果是之前的之言尚有一絲冷靜,那麽在看到玄天劍之後完全歇斯底裏,眸子赤紅,已是墜入成魔。
兩條身影在空中糾纏,快的讓人辨不清,知覺洞內的溫度越來越來,就來被打昏過去的木呆也被凍醒了,哆嗦著牙道,“祭禰大人,我冷!”
這麽一說,奈笙記起了木呆還被鎖著呢,見著祭禰處於上風,他退出了戰局,將精力放在解救木呆上。
“叮……”
“叮……”
“叮……”
洞內徹響這類似金屬相撞的聲音,每一次劍氣與鎖魂鏈的相撞,都讓木呆痛苦一分,“奈笙,你能不能快一點!”
“閉嘴,再囉嗦,你就永遠捆在這兒吧。”奈笙額頭上已冒出一層汗,鎖魂鏈雖然是以魂魄煉製而成,但畢竟是妖界多有能力的長老,對付它需得頗耗靈力。
“破……”一聲低吼,鎖魂鏈應聲而斷,奈笙靈力耗費大半,氣息不穩,但還是飛身將木呆接入懷中。
格格手劄:這章又沒有我。
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