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過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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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多現存的原始部落的共性,朋友來了有好酒,似乎這些與世無爭的土著非常和善,容易接觸,但是如果你侵犯了他們,哪怕隻傷害了一個人,這些土著也會殺死全部的外來者,這時候你才知道,什麽是最原始的殘忍。
當時開槍的六個男人都光溜溜的捆綁在地上,但是沒開槍的兩個女人,很顯然這些土著也不想放過,依舊是一個殺字伺候。
這也是為什麽,當昨晚雲崖暖讓兩女侍寢的時候,老者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甚至沒有任何請示,就是因為在他眼中,這幾個人已經是死人,作為俘虜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雲崖暖不希望這幾個人就這麽死了,因為他很清楚,在這片雨林裏穿行,他們的人數越多,那麽就會更安全,在麵對大型食肉動物的時候,才有更強的抵抗能力。
他向瑪雅轉達了自己希望他們活著的意願,但是他也知道,這隻能是盡力而為,若是這些土著不答應,那麽他絕不會強行去做什麽,畢竟自己五個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瑪雅雖然不會說他們的語言,但是她的思維,卻能和這裏的每個人進行交流,這不得不說是很神奇的,就像是無形的線,把他們的思維都聯係在了一起,中樞是瑪雅,而瑪雅則能決定這些信息是否傳達給這些土著。
這些土著接收到了瑪雅所傳遞的信息,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那個五彩衣的女子對著瑪雅說了幾句話,雲崖暖聽不懂,但是瑪雅卻領會了其中的意思,於是對著雲崖暖說道:
“他們說,兩個女人沒有做傷害部落的事情,而且她們已經為你侍寢,是你的奴隸,可以帶走,但是這幾個差點殺了她們族人的異人不能如此輕易的放過,除非他們能夠走過黃泉,那麽就赦免他們的罪!”
雲崖暖不知道的是,瑪雅所傳達的意思是雲崖暖為這些人求情,而不是她自己,而且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這幾個人的死活,瑪雅真的不在意。
所以這些土著,就以對待朋友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若是瑪雅自己本身有求情的意思,那麽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黃泉?那不是地獄嗎?都進黃泉了,還赦免個屁啊!”雲崖暖抓狂說道。
瑪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黃泉就在這山寨的後麵,是一個很詭異的湖,我隻能了解到這麽多,不過從他們的意識裏,我感覺到,那個黃泉似乎很可怕!”
雲崖暖有些明白了,所謂黃泉,並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黃泉,而是這山寨的一處險地,能夠走過黃泉這個危險重重的地方,那麽這些人就可以活著離開。
他點了點頭,對著地上的幾個人說道:“我為你們求情了,但是這些土著要求,你們必須走過黃泉,才能放了你們,你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是馬上被他們殺死,第二是闖一下黃泉。你們怎麽說?”
看到兩個女人艾達和卡芙也一臉的驚恐,雲崖暖急忙補充了一句道:“因為你們兩個和我睡過覺了,所以他們決定把你們兩個作為奴隸送給我,聽好了,是奴隸!哈哈!”
艾達知道這是雲崖暖在開玩笑,於是裝作很溫順的用英語說道:“遵命,我的主人!”
而卡芙卻把這句話作為一個極大的侮辱,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沒想到雲崖暖直接說道:“卡芙不同意,那就去闖黃泉路吧!”
黃泉這個說法,在很多民族都有,印度同樣是一個神話眾多的民族,當然也知道這些,當下不由得心下驚慌,想到自己昨晚好像已經被某個男人,那麽也沒什麽好倔強的了,竟然轉過頭,忍著淚水也說了一句:
“主人,我願意跟隨你!”
雲崖暖就是看不慣他們所謂貴族的德行,出生的時候,有了屬於貴族的姓氏,就能一輩子高人一等,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戴安娜和可心她們就在車輦大後麵,被這些女性土著看的嚴實,所以一時過不來,看見雲崖暖把人家嬌生生的印度姑娘欺負哭了,可心不由得在那罵這個男人不是男人。
至於另外六個男人幾乎不用猶豫,都選擇了闖黃泉,畢竟總有一線生機。
瑪雅傳達了幾個人願意闖黃泉的意願,部落裏的人們沒有表示什麽,而是迎著瑪雅進入車輦,然後領頭朝著山寨的後門方向走去。
女子成群結隊,以瑪雅的車輦為首,徑直朝著後門而去,而所有的男士,則由老者帶領,沿著山寨的邊緣,繞圈朝著後門而去。
直線很短,所以女子們走的不疾不徐,但是男士們就要跑著趕路了,這可讓那幾個綁住的男人遭了罪,幾乎是被那些部落土著男子拉著在地上跑,一旦摔倒,那就是磨皮前進。
等到了後門時,都已經傷痕累累,五彩衣的女子揮了揮手,部落的男子把六個男人的繩索解開,然後打開寨門。
隻見一個深潭就在後門口的邊緣,水麵並不是很寬廣,大概有直徑兩三百米,呈圓形。上麵架著一座石橋。
橋身玄黑,看去似乎是個整體,竟然沒有磚石疊砌的縫隙,兩麵欄杆上雕刻著很複雜的花紋,不是抽象的圖畫,更像是一些文字,若是比較的話,很像是道家在黃紙上寫的符咒。
這些欄杆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石墩,上麵雕刻著一種很奇怪的野獸,很像是一條黑蛇,但是卻長著一雙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小翅膀。
頭大身細,頸項處有逆鱗倒鉤,雙眼似乎是一種寶石鑲嵌在其中,昏黃色散發著特異的光芒,讓人覺得,這雕像似乎是活的,畫龍點睛也就是如此吧。
瑪雅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幾個羅男平靜的說道:“你們在這裏出發,隻要走過這架橋,去到黃泉的另一側,便活了!”
那六個男人和雲崖暖都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還以為要遊泳過去,那水裏麵有什麽毒蛇寄生蟲之類的,倒真是要命的根源,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那麽回事,隻要在橋上走過去就成了。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情嗎,雲崖暖不禁心想這些人大概是故意放水的,直接放了丟麵子,於是就弄了這麽一出,大家都能借坡下驢。
六個男子顯然是最高興的,尤其是那兩個日本隊員,嘰裏呱啦的笑著說話,似乎是在表達自己對這些土著智商的藐視。
並且很勇敢切大無畏的領先一步,朝著橋麵上走過去,兩個印度阿三緊緊跟在後麵,隻有那個英國男子思索了片刻,才小跑了幾步,緊緊地跟了上去。
卡芙現在很後悔喊了那句主人,這可能會是這輩子最屈辱的事情,堂堂一個婆羅門,喊了一個異族男子為主人,要知道黃泉這麽好走,自己就應該勇敢一些,屈辱化為一縷仇恨滋養著。
雲崖暖已經沒有心情看下去了,誰都知道,這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於是便在女人群裏尋找戴安娜,沒多大一會,就看到了這個美嬌娘也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雙目遙而相視,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心緒,雲崖暖很想衝過去,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裏,使勁的親個夠,而那女人又何嚐不是如此想的。
就在倆人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的光景,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陣驚呼,雲崖暖順著他們驚訝的目光看過去,視線很快來到了那座玄黑的橋上,隻見那土黃色的水潭上,已經起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