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嚴玉，馬上去收白海樊的證件。

    “哦呀，組長你怎麽來了？”我慌了問嚴玉道，嚴玉明顯眉頭一皺，我是第一次叫她組長，她疑惑道：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畢雲峰，你傷好了？”

    我見他有了懷疑的神色，突然就有些慌亂：

    “額…啊！好多了，我們在這裏，嗯……”我望了一眼白海樊，做了一個求救的眼神“我們來幹什麽來著？”

    白海樊卻是相當輕鬆的笑了笑：

    “調查你。”

    我和嚴玉瞬間都愣了一下，嚴玉卻也笑了：

    “那麽有進展嗎，白警官？”

    白海樊傻笑：

    “沒有，啥也沒查著。”

    白海樊見我驚訝的表情都收不住了，笑了然後以一個極其惡毒的眼神看了嚴玉一眼：

    “對吧，和泉雅子？”

    然後場麵一度十分尷尬，所有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嚴玉沒有做過多的表情，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對我說道：

    “不要去試圖理解你無法理解的事情，這是我給你們的忠告，刨根問底的結果，必然是弱者的一方將會失敗。”

    嚴玉離開後，我和白海樊就都生愣在那裏（其實隻有我）我仔細回味了一下，就問白海樊：

    “你剛剛在幹嘛？”

    “和她對質啊，不然你以為？”

    “你不是說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還有你剛剛叫她什麽，和泉雅子？”

    白海樊看向嚴玉離開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異樣的神色：

    “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2013年3月1日」閃回七：丘北市火車站（北站）——

    白海樊靠在等候大廳的外玻璃上，他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但是在猶豫之後還是把煙收了回去，今天他是來接那個叫做蘇唯的人的，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那個年輕人的眼神，一種不可抑製的痛心感就湧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麽，他說出的話總是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僅管結果並不是他之前期待的那種……

    無聲無息，一個人走到他的近旁拍了拍他的肩……

    一小時後，丘北市娛樂廣場——

    白海樊和蘇唯走在街道上，從剛剛開始蘇唯就一句話也沒說過。白海樊很奇怪，因為這個人的沉默是那種不自然的後天遭受打擊而形成的。

    “既然要談事情選擇更加安靜的地方不是更好。”白海樊問他。

    “there is no ear  the partition（這裏隔牆無耳。）”白海樊驚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再說英語。

    “why don&039;t you speak chese?（為什麽不說中文？）”

    白海樊問他，他沒有正麵回應隻是又說回了中文：

    “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白海樊隻好搖頭，他不明白為什麽蘇唯竟然會那麽執著。

    “為什麽蘇唯，你還在調查那件事情？”

    蘇唯並沒有做聲隻是點了點頭，白海樊瞬間就火了。

    “蘇唯我不管你執著的理由是什麽，但是隻因為我臆斷的一句話，你隻身來到丘北，證明你已經窮途末路了！”

    白海樊把他按在了一棵綠植上，引起了周圍人的驚呼。蘇唯很輕鬆的掙脫了：

    “我們都是窮弩之末，我想見那個孩子隻是為了證明我所在的那個文明的存在……”

    “他現在還隻是個初中生什麽都還看不出來的。”白海樊終於還是點起了煙。蘇唯一皺眉，聞到煙味的他咳嗽起來。白海樊看了想把煙掐了，蘇唯攔住。

    “不用了，現在我需要尼古丁，它能叫我清醒一點。”

    他依舊咳嗽著，白海樊看見了飛出的血沫，但他並不驚訝，隻是想到底是什麽讓這個人走到這個地步。

    “你還在搞你所謂的‘福音‘係統?”

    白海樊點頭：

    “我可以為那些人做很多事。”

    “僅管你知道結果？”

    白海樊沉默了，他第一次開始指責自己的自私，他清楚他根本沒有想為那些人做什麽，他僅僅隻是不願叫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你再等等，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很快就會見到一個新時代的造神。畢雲峰，這是一個將被載入史冊的名字。”白海樊說，像是在挽留什麽。

    “我沒有催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使用他們的技術，有些責任你付不起的…白博士。”

    白海樊笑了，看了看喧囂的人群：

    “我現在可以用這些能力做很多事，包括拯救你的種族。”

    “不，謝謝。如果可以，我就不會在此了”蘇唯苦笑“你還在找那對姓和泉的兄妹?”

    “啊，已經找到了。”白海接起一個電話，那是和泉雅子的聲音。

    “私は広瀬が見つかりました（我找到瀨川了）”

    “そう、それは正式に開始（很好那麽網言計劃正式開始）”

    「執著於黑暗的人，與黑暗一樣懂得無奈——摘自畢雲寒《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