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塵封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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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位張師弟,莫科感到很好奇,看起來一個挺普通的弟子,沒想到卻能惹出這麽大麻煩,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勢必影響青雲和天音寺的關係,搞不好會反目成仇,如若真的是這事導致兩派失和,進而發生爭鬥,那可真是捅破了天,如此一來為了兩派和平,那位掌門說不定會直接了斷他,可是這小子竟一個字不說,真是讓人想不通。
同時張小凡也發現了,院子裏多了個不認識的人,還一臉怪異的看著他,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如此一問,莫科才發覺有些失禮,忙道:“不好意思,張師弟,忘了介紹,我是你七師兄,七年沒回來了,我叫莫科,所以你不認識我!”
哪知張小凡指著莫科,突然尖叫:“啊,你就是師傅常說的小兔崽子,不孝弟子!”
“小兔崽子,不孝弟子!”莫科嘴角一抽,心道有你這麽說的嗎,就算知道也別擋著麵說,這不是當眾打臉嗎?
話一出口張小凡自知失言,傻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七師兄,不好意思,因為常聽師傅說,所以一不小心,這個!”
莫科兩眼一翻,下麵的不聽他也知道,無非是心直口快,不小心說了出來,有口無心的,不過這倒是看得出來,這位八師弟真有點心直口快,當著麵就來這麽一出,心直口快的程度可想一般。
“算了,我習慣了!”莫科無奈的擺擺手,說起來這事還得怪他,誰讓莫科一走就是七年。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走七年不要緊,重要是的是他錯過了七脈會武,前段時間莫科才想起來,算算時間,貌似應該到七脈會武了,這不剛把法寶煉出個雛形,莫科立刻趕了回來,不過這七脈會武已過,算來算去還是晚了,這人算不如天算呐,趕來趕去趕上一頓臭罵。
田不易是什麽脾氣,莫科怎麽會不知道,七脈會武說白了是爭麵子的機會,往年大竹峰成績慘淡,導致師傅常讓人看不起,偏偏田不易死要麵子,莫科偏偏錯過了這個爭麵子的機會,田不易心裏不痛快,那是一點不為過。
“不提這個,八師弟,我聽說你惹了大麻煩!”莫科趕忙轉移話題,反正這事過一段時間就好,現在田不易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
不過一聽莫科的話,張小凡臉色立即黯淡了下來,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怎麽看都像受了委屈似地。
“怪不得師傅生氣!”莫科心道,一問這事就是這幅德行,田不易脾氣火爆,加上這事本來就是這位八師弟的錯,問及原因還這副模樣,以師父的脾氣,不生氣那才叫怪事。
八成是師傅不順心,讓這位八師弟給氣的半死,自個算是殃及池魚,誰讓師傅正好心情不佳,趕巧了自個回來,偏偏又沒說清楚雷劍是怎麽回事,這一來二去的,誤會就出現了。
“哎,麻煩呐!”莫科長歎道。
張小凡還以為說的是他,趕忙道:“師兄不必擔心,我不會連累大竹峰的,明日麵見掌門,罪責由我一人承擔!”
“哈!”莫科似笑非笑,“一人承擔,八師弟,你恐怕擔不下來!”
張小凡臉色一暗,默不作聲的走開,臉色難看到極點,看的出來他很不滿,剛才莫科分明看不起他,這事他已經想過,自己攬下所有罪責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
看著這小子離開,莫科無奈的一笑,“真是讓人不爽啊!”
看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莫科就覺得不爽,跟別人欠他錢似地,師傅說他是倔驢,還真一點沒錯,別人的話他似乎不會聽一樣,莫科從不會無的放矢,說他承擔不起,自然是有原因的。
身為青雲弟子,卻身負天音寺不傳之秘,必然引起兩派不和,大打出手也大有可能,到時候兩派相爭,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兩敗俱傷,門人弟子死傷無數,這個後果他一人如何承擔,如若因為他一人之故,導致無數門人喪命,此等後果豈是他的死就可了結的。
“既然如此,道玄師伯怕是要開殺戒了!”莫科心想,理由很簡單,此事青雲理虧在先,為了大局著想,道玄師伯定然選擇快刀斬亂麻,犧牲一人,換取兩派和睦,無疑這是最佳辦法。
“麻煩呐!”莫科苦惱不已,雖然跟這位八師弟不太熟悉,可好歹是師兄弟,他還真有點擔心,可惜奈何,這位八師弟太倔,如若能透露一點信息,事情也會好辦的多,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的。
看著張小凡離去的背影,莫科嘴角微微翹起,“真相隻有一個,你不說,我找出來就是!”
作為一名業餘偵探,莫科對這種事可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他不能說,莫科忽然來了一絲興趣,他覺得謎底一定會很有趣。
“該從何查起呢!”莫科一臉玩味的想著,很快他便有了決斷,想要得到有用線索,自然得從他最熟悉的人開始。
……
……
這個夜晚,大竹峰上下都沒睡好,眾位師兄弟也不例外,因為莫科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問東問西,到處打聽張小凡的事,老六杜必書讓他纏了半夜,誰讓他跟張小凡最熟悉,今兒早上起來還迷迷糊糊的。
還有大師兄,一大早就被吵醒,因為張小凡是由宋大仁教導,本著偵探精神,莫科沒有放過絲毫細節。
大清早被叫起來,宋大仁頗為不滿,極度怨念道:“七師弟,這天還沒亮呢,你嚷什麽嚷啊!”
莫科哪顧得上這麽多,待會兒就得去通天峰,他得盡快完成偵探工作,也顧不上這麽多,急忙道:“大師兄,人命關天,八師弟快沒命了,你少睡一會兒沒事,我問你個事!”
搬起張小凡的事,宋大仁沒轍了,隻得打著哈欠道:“好吧,你問吧,什麽事!”
莫科想了想,問道:“是這樣,八師弟的修煉由師兄負責,我想問問大師兄,平時他的修煉進度如何,是否知道他何時修行大梵般若!”
宋大仁一臉苦惱道:“小師弟的修行進度,哎,別提了,他修成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用了三年,後來不知怎麽回事,莫名其妙達到驅物之境,至於他何時修行大梵般若,我也沒有留意,加上他平日裏低調,還真沒人留意!”
“哦!”莫科點點頭,宋大仁所言跟杜必書毫無二致,可見這位八師弟平時真的很低調,他的行動很平常,找不出任何異常,不過所有人都說出了一個共同點,也就是最大的異常。
“沒事了吧!”宋大仁有些不耐煩,他可困得很。
既然沒有新的線索,莫科也不想再打擾,忙道:“好了,大師兄,沒事了!”說完莫科便離開了。
獨自一人來到院子裏,莫科掏出一本小冊子,嘴角微微翹起,上麵記錄都是這位張師弟的事,其中三年練成太極玄清道第一層,之後修為突飛猛進,這點莫科畫上了一個大大圈,除此之外,還有那樁草廟村命案。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莫科感覺真相已經不遠,但是動機該如何解釋,還有許多不通之處,不過為那小子脫罪,這樣就足夠了。
太陽緩緩升起,大竹峰上下早早的起來了,今日是傷通天峰的日子,眾人心裏不痛快,這睡得也不安穩,當然,有莫科這家夥在,睡不安穩也是正常事。
田不易朝身後瞧了一眼,淡淡說道:“走吧!”說罷,一道赤芒憑空出現,轉瞬間田不易破空而去,眾位師兄弟一一跟上,莫科緊隨其後,禦空而行對他來說並非難事,雖然他的法寶有點怪異,一柄看似凡鐵的劍,沒想到還真能飛,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田不易朝身後看了看,正好瞧見莫科,再看他禦空的模樣,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昨日查看這柄劍時,分明沒有一絲靈力,沒想到竟然真的可以禦空飛行。
察覺田不易的目光,莫科燦燦一笑,惹得田不易直翻白眼,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這小子向來沒大沒小,這時候他還笑的出來,弄了這麽件法寶,田不易真不知他鬧哪樣,法寶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這家夥卻當成兒戲,田不易當真有些生氣。
“算了,法寶是他的,愛怎麽著怎麽著吧!”田不易心想,反正管不了,田不易也不想再管,如若日後有機會,再換不遲,現在最重要是老八的事,想起這事他就頭疼。
不多時通天峰便在眼前,此地莫科還是頭一次來,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地,莫科不停的四處張望,惹得迎接的弟子怪異不已。
田不易有點看不下去,隻好出言提醒:“莫科!”
“師傅,什麽事?”莫科習慣性回道。
田不易臉色抽搐,不悅道:“別四處張望!”
“看看而已嗎,又不是不讓看!”莫科小聲嘀咕道,心裏完全不當回事。
不過也看不得幾眼,掌門弟子常箭便將人引入玉清殿,至於他們說了什麽,莫科沒有任何興趣,現在他隻想著翻盤好戲,別的莫科全拋到了腦後,有他這個偵探在,這個八師弟想死都難。
玉清殿內,天音寺諸位神僧也來了,還有梵香穀上官策,青雲門高層盡皆到齊,算的上是盛況非凡,這倒是讓莫科滋滋稱奇,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心道這位八師弟有一手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石破天驚,瞧這陣勢,中原三大派有頭有臉人物都到了,當真不得了。
“該不會是主角吧!”莫科心裏嘀咕道,誰讓他沒看過誅仙,隻是偶爾聽人提起過,主角是誰他自然不知。
瞧這陣勢,八成是主角無疑,鬧成這模樣除了主角,莫科真想不出別人,還有這家夥身兼佛道絕學,七脈會武更是耀眼奪目,他不是主角真說不過去。
莫科想著主角的事,這玉清殿卻不太平靜,道玄真人發話了,可惜莫科沒那心思,他滿腦子是主角的事,直到道玄真人一聲沉喝。
“好,好,好,你這個孽障,今日我就讓你……”莫科才斜眼瞧了瞧,戲劇性一幕發生了。
“掌門息怒!”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站了出來,不是陸雪琪又是何人。
“我靠,果然是主角!”莫科一看這架勢,總算確認無疑,來了這個世界二十多年了,總算見到了主角,莫科差點淚奔。
有這等美女相護,除了主角之外,何人能有這等待遇,這小子不是主角,那別人更不可能,看著這位傾國傾城的師姐,莫科有生以來第一次嫉妒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發呆,這時,玉清殿上變化再起,這位不認識的陸師姐正為張小凡開脫,突然一聲沉喝。
“等等!”
“這位姑娘所說的外人,多半是指我,還有普泓道兄、普空道兄以及在場的眾位同道吧?嘿嘿,青雲門出了這麽檔子事,虧你們還以天下正宗自居,難道連個交代也不想讓我們看到嗎!”
梵香穀上官策忽然出言,莫科識得他,方才道玄真人有介紹,隻是這家夥說話有點衝,莫科有點看不下去了,忽然莫科一步踏出田不易身後。
“說的好,是該給個交代,但是要交代,也是給天音寺各位神僧,上官前輩,你恐怕越俎代庖了吧,再者,事情還未弄清楚,前輩便妄下結論,未免欺我青雲無人了!”
“你!”上官策大怒,霍的站了起來,大殿上眼睛碎了一地,誰也沒想到,青雲突然冒出這麽個弟子來,一點不給上官策麵子,這可是當眾打臉,還打的呱呱作響,一句越俎代庖,頂的上官策麵色通紅。
一時間大殿上鴉雀無聲,就連田不易也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弟子說話這麽衝,不過他心頭卻是大快,不關他梵香穀屁事,這廝也來橫插一杠子,田不易看著他就不順眼。
不過更精彩的還在後頭,莫科不鹹不淡的道:“別動氣,上官前輩,生氣對身體不好,要是氣壞了身體,我可擔待不起啊!”
“你!”上官策差點吐血,看著那家夥怕怕的樣子,不知道的說不定真以為自己欺負後輩。
不理會被頂的吐血的上官策,莫科一轉身,拱拱手,“掌門,天音寺各位神僧,此事疑點重重,如若不搞個水落石出,難免讓有心人奸計得逞,再者,如若不搞清楚便妄下結論,倘若冤枉了好人,鑄成大錯,豈不是貽笑大方,普泓大師、普空大師乃有道高僧,我想定然不願意看到!再者,事情不弄清楚便妄下結論,如若讓天下人得知,我想恐怕會讓天下人恥笑吧!”
說完莫科瞧了瞧上官策,仿佛在說他一般,上官策臉上有些掛不住,陰沉著臉,怒目而視,不過莫科是誰,豈會怕了他。
事到如今,天音寺諸位神僧也不得不站出來,如若不把整件事弄清楚,那就成了冤枉別人,天音寺不說話已經不成了,畢竟事關大梵般若,天音寺脫不了幹係。
隻見普泓大師站了起來,幽幽道:“事情還未弄清楚,的確不宜妄下結論,道玄道兄,依老衲之見,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說!”
道玄真人一拱手,歉意道:“普泓大師言重了,可是奈何這個孽障,哎!”
話音剛落,莫科便微笑道:“掌門,我師弟不說不要緊,證據不會說謊,用事實來說話,事情自然一目了然!”
“證據!”道玄真人眉頭一皺。
“不錯,就是證據,口說無憑,唯有證據才能解開謎底,真相隻有一個!”莫科一臉自信道。
“哈哈,事實擺在眼前,手持魔門法寶,偷學天音寺絕學,鐵證如山,還要什麽證據,我看你是想為同門開托吧!哼!”上官策忍不住出言譏諷。
“錯,大錯特錯,上官前輩,手持魔門法寶,就是魔道奸細,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試問哪個魔門奸細如此愚蠢,手持魔門法寶進入青雲,還敢在大庭廣眾下公然使用,上官前輩,敢問何人能做出這等蠢事。”莫科擲地有聲的反問,玉清殿頓時一片肅穆,魔門奸細帶著魔門法寶,公然在七脈會武使用,那家夥除非瘋了,否則絕無可能。
“是啊,太反常了!”如此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既然是奸細,必定謹慎行事,如此大的破綻,豈會輕易出現。
可上官策不服氣,冷哼道:“哼,如若他反其道而行,故意誤導眾人呢!”
“上官前輩真聰明,在青雲山顯露魔寶,就算不是魔門奸細,哈哈,恐怕也討不得好處,反而麻煩一堆,搞不好被當成魔門中人,如若是你,敢這麽做嗎?”莫科冷眼掃過他,隻要他敢說一個敢字,上官策就得得罪青雲所有人,因為一旦他說出這個字,那分明是欺青雲無人。
正如莫科所料,上官策不敢,立即轉移話題:“那你且說說,嗜血珠從何而來,他又是如何得到大梵般若的!”
莫科自信慢慢道:“上官前輩不必著急,咱們慢慢來,我說過真相隻有一個!”
“哎呀,你倒是說啊,別磨磨蹭蹭!”田不易有些不耐煩道。
不過倒是莫科一點不急,慢吞吞道:“師傅別急,且聽徒兒細細說來!”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過去,所有人都很好奇,眼前這名青雲弟子如何找出真相,就連道玄真人也不例外,張小凡更多的是忐忑不安,瞧莫科的模樣,從容不迫,說不清真能找出真相。
隻見莫科緩緩走入殿中央,“咱們先從大梵般若開始,張師弟,我且問你,你從何學來!”
“我死也不說!”五個字脫口而出,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莫科滿意的點點頭,田不易則一臉惱怒,蘇茹也覺得有些氣餒,殿內眾人神情各異,上官策一臉幸災樂禍,陸雪琪則擔心無比,眾位首座則滿臉愁容,唯有莫科笑眯眯的。
隻見莫科笑著道:“非常好,張師弟啊,你不說就對了,因為你說了也沒人信,隻有用事實說話,你才能取信於人!”
田不易一臉火大的道:“莫科,快點說,想急死為師啊!”
“師傅別急!”莫科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我師弟不說大梵般若的來曆,那咱們來想想,要想得到大梵般若,必須從天音寺入手,那麽總共有多少途徑,各位請說說看!”
上官策想當然道:“廢話,自然是偷學,否則各位神僧怎會不知!”
這下田不易樂了,“偷學個屁,天音寺各位神僧難道都木頭,任由我這個蠢徒弟出入天音寺,連不傳之秘被盜都不知,何況各派絕學都以口耳相傳,縱然有典籍存於寺內,也必定嚴加防範,上官策,如若是你,可有把握從各位神僧手下全身而退!”
莫科搖搖頭,道:“唉,師傅,不必做推測,此時問一問普泓大師就知道了,天音寺是否有典籍被盜,普泓大師自然清楚!”
普泓大師站了起來,肯定道:“田首座說的不錯,本門絕學一向口耳相傳,沒有秘籍存世,自然談不上被盜!”
果然如此,莫科點點頭,各派秘籍都以口耳相傳,為的就是不泄露本門秘法,省的被賊惦記著,天音寺也不能免俗,不光是天音寺如此,青雲門也是如此,至少莫科從未見過所謂的秘籍,偷學純屬無稽之談。
有了普泓大師作證,莫科底氣也足了幾分,接著道:“很好,既然無法偷學,那我們換一條思路,大梵般若向來口耳相傳,我師弟要想得到大梵般若,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天音寺大師口中得知,那麽他該怎麽做?”
“是啊,怎麽做?”眾人紛紛猜想,道玄真人也苦苦思索,究竟如何從天音寺僧人口中得知這不傳之秘。
“誰知他用什麽方法騙了天音寺神僧!”上官策不鹹不淡的說道。
哪知莫科一拍手,立即道:“上官前輩,你說的對啊,就是騙,可問題是怎麽騙,怎麽騙天音寺神僧頌出大梵般若,還有,天音寺內可有僧人被騙,還有,我師弟在何時何地騙過天音寺僧人,這有無僧人被騙,此事還得問普泓大師,請問大師,天音寺是否有僧者被人誆騙,連不傳之秘都被人騙去還不知!”
不等普泓大師開口,普空大師搶先道:“小友說笑,被人騙的頌出大梵般若經文,天音寺無人如此愚笨!”
莫科搖搖頭,道:“哎,此言差矣,有無人被騙,要以證據說話,當然,證據在大竹峰,據我所知,我這位張師弟入門不過五六年,入門前還是一名稚童,家住青雲山草廟村,身家還算清白,不是什麽魔門之後,從張師弟身上的大梵般若來看,必定已經修習一段時日,否則不可能有這等功力,普空神僧以為然否!”
普空大師點點頭,肯定道:“應該如此,法相師侄曾見過這位張師弟使出大梵般若,功力不淺,短時間內不可能修成,可見這位張施主已經修行了一段時日!”
“還是確認一下的好!”莫科再度道。
“不必了,這點眼光老衲還是有的,這位張施主修行時日不短,這位施主請繼續說吧!”普泓大師道。
莫科微微一笑,道:“哎,其實我隻是想請諸位大師看看,我這位張師弟修行了多長時間,請問大師能看出來嗎!”
普泓大師微微一愣,想了想道:“這個倒是不成,施主想知道這個做什麽?”
“當然有用,如若知道他修習多久,很容易就能推測出我師弟何時得到大梵般若,如此一來就能大大縮小時間範圍!”莫科笑著解釋道。
“那問問這位張施主就是!”普泓神僧道。
莫科搖搖頭,看了看張小凡道:“不行,他說的話極有可能有虛假成分,不足為信,所以不能作為依據!”
“這可如何是好?”普泓大師一臉疑惑道。
“很簡單,既然此路不通,我們走另一條路,據我所知,張師弟自上山起,五年內未曾離山,直到最近我青雲門七脈會武,張師弟才有機會下上,這一點我師傅可以作證,師娘也可以作證,掌門也能作證,如若我沒有搞錯,師弟是因為草廟村命案,才被我青雲門收留,青雲門一向有規定,倘若弟子未曾達到驅物之境,不得擅自離開,五年前上山有掌門作證,五年未曾下山,有我師父可以為證,當然,身為張小凡的師傅,做這個證有些欠妥,不過不要緊,我們還有另一項證據,這裏隻能肯定一點,張師弟在五年前上山,由掌門師伯作證,相信各位並無異議吧,當然,如若不信,可以去查查草廟村命案!”
普泓大師點頭道:“有道玄道兄作證,還有大竹峰首座為證,五六年未曾離山,確實可信,近期離山也可排除得到大梵般若的可能,因為張施主大梵般若功力已深,短期內得到不會有此功力,小施主想說的,應該是張施主得到大梵般若的時間,應該在五年之前吧!”
“正是!大師聰明!”莫科笑著點點頭。
“知道是五年前得到,又有何用?”蒼鬆道人不解道。
“當然有用,而且是大用,因為五六年前師弟不過十歲,還是個稚童,嗬嗬,試問他有何能力得到大梵般若?”莫科滿懷信心的問道。
其實之所以如此肯定,還有另一個原因,張小凡修習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竟然用了三年之久,遠超常人,這本身就值得懷疑,按照一般情況,就算資質平庸,也不會超過一年,事出反常必有妖,三年就值得懷疑,因此莫科大膽推測,此是因為修習大梵般若之故,至於為何後來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也是大梵般若之故。
出於這樣的懷疑,將時間鎖定在五年前,也就說的過去了,何況修習大梵般若需要時間,五年有此修為,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莫科不打算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反而有麻煩,反正隻要確定在五年前便可,其餘的不說也無妨。
可是張小凡卻有幾分駭然,經過莫科一點一點的剖析,竟然連他修行多久都推斷了出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當然更驚奇的是在場眾人,經過莫科這麽一解釋,五年前張小凡不過是稚童,如何才能從各位高僧口中得知大梵般若,別說是五年前,就算今日也未必能做到,經過莫科這麽一說,貌似張小凡根本不可能得到大梵般若,可是他偏偏身負大梵般若,完全是自相矛盾的結果。
蒼鬆道人皺著眉頭道:“這說不通啊,五年前他無法得到大梵般若,那他怎麽學會的!”
“就是,說不通啊!”田靈兒也感到疑惑不已。
“你不會搞錯吧!”上官策陰陽怪氣道。
莫科神秘的搖搖頭:“沒錯,當然沒有錯,證據擺在哪兒,真實的證據也不會騙人,隻是你們忽略了一點!”
“你倒是快說啊!”田不易急道。
莫科掃了掃眾人,一字一頓道:“如果有人傳授呢,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對啊!”田不易恍然大悟,“那此人是誰,他為何要這麽做!”
說到這裏,普泓大師終於變色,道玄真人則越來越疑惑,張小凡則是駭然,連這種事都能推出,甚至一絲不差,如何能讓人不驚訝。
在場眾人的神色,莫科看的一清二楚,觀張小凡的眼神,莫科就知道,這個答案應該不錯,不過這一點他早就可以肯定,因為證據已經告訴了莫科。
“師傅問得好,我們暫且將此人定為甲,那麽甲到底是何動機!”莫科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不過等了半響,始終不見莫科開口,田不易有些不耐煩道:“老七,你倒是說啊,想急死為師啊!”
莫科一攤手,故作無奈道:“不敢,可是甲的動機是什麽,徒兒真不知道,各位不妨猜猜好了!”
蘇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七,別胡鬧,這種事怎麽能猜呢!”
“是,師娘!”莫科立即蔫了,剛才不過吊吊大家的胃口,其實說了這麽半天,答案已經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