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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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就這麽離開了金府,因為在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王德實在是沒料到這金冕竟然是油鹽不進,原本以為金冕會囂張跋扈,以為會撇清幹係,但這算什麽,這樣久金冕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沒說放也沒說不放,要怎麽樣自己完全不知道,既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隻有一點是準備開刀了,想來也是,這自己的生意在好幾倍這金冕也還是看不上眼,如何會在乎自己放下什麽,在金冕的眼裏自己根本就沒有和他談判的本錢,雖然自己也做好了這種打算,也許是年紀大了,能不動幹戈就少些幹戈,裏麵畢竟還關乎著一條人命,林文雖然不是自己真的侄子,但他是自己的人總不是假的,他有事自己也跑不了,自己是不可能丟棄他的,相似說他也是個人才,自己這邊現在真是人才凋零,他腦子好使,又識文斷字,加之去過海外,自己將來能依靠的恐怕就是海上了,他說什麽都是要保住的。

    讓王德的氣憤的是金冕那不死不活的態度,這情報明明傳來這金府大掌櫃在這其中上竄下跳,聯絡官府,構陷林文,上上下下都被其把持住,自己送錢到牢裏都沒人要,這說明什麽?這金冕還不是主使之人?這金家的掌櫃錢老三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家奴而以,他做的了這麽大的主,這背後必是金家掌舵之人在主使。

    “好個金冕”王德咬牙切齒的怒道。有時輕蔑比漫罵更讓人憤怒,王德心中的火在燒,在猛烈的燒。“也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樣的一切會還給你們的。”

    其實王德這還真冤枉了金冕,這金冕行事向來不把事情做絕,何況這本來就沒什麽的大事,金冕如何會做布局殺人之事。他還是真的不知道,金和鬆和錢老三在做事的時候金冕是一無所知的,到後來知曉了,可該做牢的也已經坐牢了,金冕當然生氣,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何況自己這樣的人家,自己的兒子為了這點算不上台麵的事就要殺人,爭勇鬥狠,為一時激憤而血流五步,那是匹夫的行為,隻有街上的小混混才會為點小事情而拚命。自己的兒子這樣將來如何可以接掌這麽一大家子,怎的保證這一大家子的富貴榮華,這樣別說富貴榮華,可能一不小心連性命安全都成問題。

    金冕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極深的擔憂,這自己向來看好的大兒子金和鬆能否繼承這麽大的家業,守護這一大家的平安。做生意要和氣生財,圖的是名聲,這中國幾千年傳下的生意經決非無稽之談,反而是有大學問大道理的,自己的兒子行事若此,怎能不令其擔憂。說穿了金冕最不願意結仇家,不管這對象是乞丐還是皇帝,金冕一概不願意沾上給自己留個釘子,金冕很清楚的知道這乞丐很容易變成不是乞丐,可能變成大官,也可能變成大富,也可能變成大俠,金冕自己當年就是這樣變過來的,他相信別人也可以辦到,金冕有個大好處,他從來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富貴而看輕別人,所以他的宗旨就是和氣生財。能不開罪的人就決不會開罪,人生的際遇便是那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說不準不是?所以金冕一直很順,起碼他自己認為是很順。

    這次金冕真的是很生氣,生氣的還不止是自己的兒子的不長進,還有是自己的兒子在破壞自己的行為準則,這更是賴以生存立命,榮華富貴的準則。

    金冕覺得自己的成功自己的處世態度占了很大的比例,對自己的兒子自己很多都能容忍,但這個不行,時至今日,金家不在是一個人,如果出了事那便是個巨大的災難,今時今日更需要謹慎,自家的將來需要個像自己這樣的掌舵人。

    但是自家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孩子,雖怒其不爭,可又能怎麽樣?說兩句不就算了,他能不能聽進去,誰曉得,長子,冒冒然然的廢黜,卻可能引發一係列的問題,這個自己當然不是那個帝王家,自己也從來不感想,可自己的家業說小也不小,兒子也有三個,這個世界不是誰家的子弟都兄弟友愛,金冕足跡跨越兩個世界,自然不會凡是一相情願,當然凡是能成就一翻事業的人都是務實的人,誇誇其談的人終究是落了下乘的人物。

    金冕是沒有什麽好辦法來解決自己接班人的問題,家族的未來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的,可是自己的兒子終究還是要維護的,這個世界上的老子大多數還是無條件維護自己的兒子。父愛有的時候不一定正確,但他一定是偉大的,無條件的付出就一定要得到肯定的。

    金冕是個講究和氣生財的大商人,當然整天給人的感覺也是也是如福壽三星般的近人,其實這這隻是外表,有識之人當然會知曉,當年金冕能把腦袋揣在褲腰上叛宋投元,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自然是個狠人物,其實大多數大人物都是這般,外表跋扈的人物通常能成的什麽事?金冕也絕對不是個什麽正義心過勝的人,生意做到他這個地步,見不得光的東西太多,自己的兒子為些小事布局殺人,是很惱,但惱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有多麽喪盡天良,而是惱自己的兒子上不的台麵,沉不住氣。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金冕的為人是向來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所以其從不無故樹敵,但是若是事情迫不得已的發生了,那就不能留後患,自己可以以後管教自己的兒子,但管不了別人,在金冕看來自己這次放他一馬,他們未必會釋懷,畢竟這殺人奪命的事擱給誰誰也不能那麽容易算了,世道的變化是說不準的。金冕不能給自己或自己的子孫留下個後患,既然做了,就做到底。斬草除根,金冕從來就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不僅不會答應王德什麽,他還要出手,為自己的家族鏟除一個可能的禍害。

    林文被關了幾天,其中打了暈,醒了打,自己都麻木了,被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可也不知道是自己命大,還是這些獄卒的火候掌握的好,自己楞是撐著不死。遍體鱗傷,以使自己對刑法有些麻木了。

    “媽的,把我送到這個時代的什麽東西,就是為了讓我來送死的嗎。我操,混蛋,王八蛋,可憐老子他媽的一天福都沒享過就要掛了,老子可沒向其他穿越者那樣想什麽稱王圖霸,隻想本本份份做人,可人家卻是過的什麽日子,要什麽有什麽,美女,財富,權力。可是自己呢,落的個要屈死牢中,他媽的,我不甘啊,賊老天---”林文心中也不知罵了多少句,可自知沒什麽辦法,這也沒瞧到雲鄉絲綢莊的人,自己的那個叔叔來,也不知道是救不了還是不救,按理說他們也脫不了幹係,自己是什麽人物,誰會花精力時間來對付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恐怕是要對付背後的那個叔叔吧,林文心中雖然嘀咕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曾經也向獄卒說自各冤枉,肯定是有人想害自己,想看能不能套出點話看看是誰想害自己,可是獄卒壓根就不搭理自己,似乎自己便是各死人般,不值得招惹。林文氣憤不已“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自己從來不曾有過害人之心,卻落得這般下場,有朝一日自己若得出去定要向宋江那般血染潯陽江口”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門外的獄卒嚷嚷道“死囚林文,有人要見你,給老子放機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