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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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內轟動一時的大案,府庫被盜一案,終於要開堂問案,可是官府既然不準大家旁聽,可這事畢竟最近這泉州百姓談論著最多的一件事,大夥天天茶餘飯後的談著,天天傳出不同版本的流言蜚語,可這臨到頭了卻不讓人去瞧熱鬧,滿足大夥那旺盛的好奇心這不憋死人是不是?可大夥縱然不滿可誰又敢去說呢?老百姓們背後議論議論也就罷了,可要他們去當麵指責官府,那是誰也不敢去做的,誰的知道這朝廷是說不得的,躲著說無人知曉也就罷了,明著說運氣好恐怕也要流放三千裏,運氣不好那就合著去見閻王爺了,這至元十九年泉州府第一大案就要在泉州府百姓們好奇,疑惑,不滿的心態下上演了。
這大元朝的官職製度自然會有一翻新氣象,可這未免也新的有些饒口,比如吧,這泉州的最高軍政長官叫達魯花赤,這達魯花赤是個名字,不是人名是官名,這元庭把地方的行政機構行省以下的劃分依次為為路、府、州、縣。這每個級別都有一名達魯花赤來做主官。這達魯花赤是大元朝這、為所在地方、軍隊和官衙的最大監治長官。蒙古語(鎮守者)的音譯,相當於突厥語的巴思哈。蒙古貴族征服許多其他民族和國家,鑒於單獨進行統治不便,於是委付當地統治階級人物治理,派出達魯花赤監臨,位於當地官員之上,掌握最後裁定的權力,以保障大蒙古汗國大汗和貴族的統治。這說白了就是給各級政權加上名太上皇,主要作用呢就類似於監軍,雖負責一地行政,但恐怕監視的意味就更濃些。
這泉州在元朝命好,由於蒙古貴族普遍不事生產又揮霍無度,那靠什麽呢,他們把目光瞄準了自宋代以來開始繁榮的海外貿易,泉州地理位置又正好處在這“改革開放新政策“的風口浪尖上,自然地位是水漲船高,被一下提到了“路”,這泉州路本來最大的是這個達魯花赤大人,可是這泉州還有個和他處不同的地方因為是全國海運的總港口那就有個管理這海運總港口,元代海關總署的的機構“市舶提舉司”,這別看隻是個分管商貿的機構,可誰叫元朝過於依賴海外貿易,而泉州又如全國總港口,這市舶提舉司在泉州似乎成為了實際的當家人。
這泉州的“三大班子”三大主官達魯花赤,總管,同知,外加上隱藏在幕後的超級大老板市舶提舉司使當然都不會來管這林文的案子,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就沒這個必要,泉州是油水最足的地方,當然也是*的地方。早就有人擺平了泉州整個官場,不管你是蒙古人,漢人還是色目,在錢麵前那什麽都可以不是都可以坐下來談,自然泉州的官場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早就連為一氣,小的矛盾自然會有可是大致還是能夠一致的。這林文的案件雖然在民間鬧的沸沸揚揚的,可在他們的眼裏隻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事情,這底下屁民的死活於他們何幹?這個年頭泉州的官兒們連追捕前宋餘匪,開拓疆土的心思都沒有了,早就失了往年的銳氣,在這繁華什錦的泉州都一摸心思去怎麽賺錢撈錢去了,其他的事有誰會去管啊,當然花天酒地,風花雪夜的事情除外。
本來也是成吉思汗的事業不可能永遠年輕,雖然這泉州還有明白的人,可恐怕不是這些整天紙醉金迷的官兒們。
金家的老板也沒失了麵子。弄了個判官來審林文,老百姓當然不可旁觀,自家的人也沒出麵,當然是指嫡係,這錢老三還是派來了,自己也得派個人在這裏不是,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總還有一些不安心。為什麽這雲鄉絲綢莊的東家過往總是那麽難以查的出來呢,回回可是在當今做出了好大的事業,自然有自己的隱秘力量,可在萬一之時不必依靠朝廷,可以說這些回回做生意還是相當有遠見的,在中國待的越久就越覺得這朝廷是靠不住的,今日可對你錢般好,轉日就可送你上西天,雖然回回是天堂和地獄之分,所以當然就留了後招。
金冕當然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也許換了別人對付一個勢力遠不如自己的對手,那還謹慎個啥,可金冕能把生意做到這麽大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動用了自己的隱秘力量去調查了王德,可是結果卻讓他意外,因為除了查處王德是安徽宿縣人,在本地經了十數年商之外,什麽都查不出來,
金冕是對自己的手下極為自信的,因為畢竟自個經曆過那麽多事,多少次生與死的考驗自己也走過來了,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自己的那些隱秘手下在其中自然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自己的手下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可查出的都是這些,那根沒查出有什麽區別,為什麽呢?那唯一的解釋,王德的過往王德的經曆被人可以遮掩,那一個正當商人為什麽要遮掩自己的過往那便耐人尋味了。
至於林文那根本就是查不出任何,連他是不是王德的表侄子,從王德安徽的家譜中也找不到任何線索,總之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個迷霧,正是讓人看不透,所以讓人感覺有危機,以金冕的為人,那隻能是堅定其必殺之心。
世界上就是有那麽一種人,他們永遠是小心謹慎,從不給自己留後患的機會,可世界往往總是那麽不遂人願。
在金冕的不安中,林文終於被帶上了公堂,公堂在林文的眼裏並不是那麽陌生,倒不是林文來過,那得感謝21世紀資訊的發達,電視電影是總演,雖然涉及的開堂問案的不是包公案就是清裝戲,偶爾也流行過大唐的神探狄人傑,雖然沒元朝的可卻真大同小異,這當然也要感謝我們偉大的導演和編劇。
這林文一上公堂就被按著跪下,雖然自己是來自21世紀的青年,沒興過跪這一套,可是這些日子的牢獄生涯讓自己也麻木了,雖然憤怒但是無力。也許自己出去有機會,會報仇,可眼前隻有跪著。
隻見老套的情節“啪”的一聲驚響木聲“堂下犯人何人。”
林文無聊的心道“真是沒創意的情節。”眼中寒光一閃,瞧見自己的便宜叔叔王德正在外,林文心中一暖“終於瞧到熟人了,真不容易。”隨即便知,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來臨了,有誰能救自己?
知道堂上的老爺還在裝模做樣的等著自己,淡淡的道“林文”
都這一刻了自己還需要向何人屈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