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力折王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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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力折王侯(1)
林文這些日子已然完全融入了自家縣令的角色,每日裏除了依舊在等待那火器的誕生外,便在處理那日益增多的民政。
在陳碧君的努力下這諸羅附近的的土著已然逐漸歸心,林文這個公元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青年可以說比這個時代任何的人都懂得平等,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知道什麽叫做仁政,所出台的政策都是寬厚無比,雖然不可和後世的民主國家相比可較之這個時代以屬難得,這個時代的上位者稍微給民眾一些小恩小惠,民眾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何況是這麽一個溫和和寬容的官兒,這些從未見過世麵的土著們自然是歸心的很。這不禁讓林文感歎中國人,想後世文學家林語堂的那翻名言“中國就有這麽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林文想到此不免苦笑道“怪不得即便到了後世的中國,民主政治依然是遙遙無期,中國人民依然是任重道遠,這歸咎於千年下來的人性啊。”
王德已然很是重視這留求的農業,他完全是明白皆認同了林文的那自給自足,自力更生的策略,知道這其中的好處,雖然留球偏遠,遠離中原,自己暫時在這裏能夠發展,但是這又能有多久的時間供自己站穩腳跟?要知道如今占據天下的蒙古人天性就喜歡四處征發,留求雖遠比那扶桑如何?總遠不過扶桑?扶桑尚且受其攻擊何況這裏,無非是這裏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尚且及不上扶桑,吸引不了那蒙古人的注意力而已,不過自己若是大宋的旗號一旦立出,這蒙古人想不發現都不行了,到時候必然全麵封鎖留求,一旦大戰開始這自給自足那是重要的很,王德如何還不明白這農業的重要性,想這王德本非農家出身,少年即好槍棒行任俠之事,結義兄弟橫行鄉裏,這農活可謂一天也沒做過,後來更是投身“特務事業”從未主政一方,能突然有這個覺悟那也是了不得的,要知中國曆史上多少帝王名將知製殺伐不懂民政而最後敗亡的,尤其以五胡十六國時期為多,要知王德如今的身份起碼也當的上一個“權知留球”的身份,如此正是難得。
許弘文卻不其然,其人好歹自詡為讀書人出身,宋代的讀書人在王安石等輩的倡導下,卻也知曉經士治國之道,也不興一味的讀死書,所以許弘文多少知道些民政之法,知曉些農桑之事自然也對此早有打算如今與林文一拍即何,哪裏有不允許之理,還派了兩名知曉農桑的書生為林文教導土著,許弘文這些年也收羅了些文人,當然多為落地的文人,可是許弘文卻是不這樣看,許弘文深知厲害的人物未必就是那些金榜提名的,要知道當年西夏不過一偏遠部落,縱然得定難五州有成的了什麽滔天的氣候,西賊的強大就是在得到兩名大宋的落地貢生後才成為百年邊患,落地的文人並不可小視,也許給他幾分氣候就可成就風雲,故而許弘文這些年也一直在招攬人才,當然也沒有什麽特別特殊的人物出現,不過懂得農桑之事的人物還是有的。
林文一邊在教導民眾農桑之事,一邊也在宣傳“愛國主義教育的工作”。
林文讀書時候學過執政黨勝利的三法寶“武裝鬥爭,思想建設,考戰工作”其中不過是思想建設還是考戰工作這宣傳工作是極為重要的。
古代中國之所以數次亡國與異族之手,其中人民的民族認同感似乎是有問題,異族入侵往往很多人把其視為改朝換代,還吹捧為天命所歸,似乎不知道是亡了國,大批的精英分子投降,大批的人民冷漠,就像不久前的崖山海戰,幾十萬將士大臣包括皇帝都殉了國,可是其沿岸的人民還舞著龍舟過其傳統的節日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正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後聽花”林文鑒於此準備效仿後世的執政黨的群眾工作,紮根到群眾中當去,與群眾為一體,大力培養群眾的民族認同感,宣傳“大宋人”的身份概念,雖然這些土著並不是漢人,可是林文巧妙的提出了“大宋人”這麽個國家概念,寄希望來曾強民族認同感,後世中華民族在麵對數千年來最強大最凶狠也最有智慧的那個對手時之所以堅持到最後的勝利使“山河如故,敵寇潛蹤”就是近代以來民族觀念的形成,近代國家的成立,縱然見利忘義,賣國求榮之輩任多,可是為國赴難,寧死不屈的人更多,若是能在這個時代也建立起這樣的民族觀念,必然是“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時寶不愧是個幹才,妙手是否無雙林文暫時沒有機會見著,不過其辦事的能力是高的很,林文把“大宋人”的這個概念和重要意義和那時寶一講。
人家就是接受的快,立馬便明白,有這個樣的手下作為領導者那是輕鬆的很。
“大人,小人這幾日按照大人所說的,將我大宋三百年來的英雄人物以嶽爺爺和那楊家將為首反派人物以那漢奸秦檜為首找能畫之人繪成冊配以簡單的文字講與那些土族人聽,再加上繪畫出當年的汴梁風物和那些金賊南下後毀譽一旦的事情依者大人的話來說教育那些人,效果甚是明顯,在加上許先生哪裏派來的人教識這些土人識想來大人的大事情可以完成。”時寶這幾日按照林文的吩咐編做了一本“愛國主義教材”那教導台灣原著民,今日特來匯報下。
林文微笑道“時兄弟真是辛苦了,記著本縣的一句話,對待這些土人要真心平等的去待他們,同視為大宋子民,這些土人才會真正的歸心,這樣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真正的大宋人。”
時寶忙道“小人知曉,小人一直以來並沒有歧視這些化外民族,當年起兵之時我等也多的這些化外民族的幫助,說句心裏話,他們不似我們漢人這般心機其實單純的很,好的很,又不似塞外諸族那般彪悍難治,其實可以成為我們的好子民,隻是朝廷似乎並不知曉,老是欺壓這些人,導致離心離德,卻不想在那些韃子南下國破家亡之時這些人還幫助曾經欺壓他們的漢人反抗韃子,我等豈不慚愧乎?”
時寶似乎越說越激動“大人您真的是一個好官兒,知道體恤這些人,小姐讓小人跟著你也算是不枉了。大人有命自然是水裏水去,火裏火去,再所不辭。”
林文揮揮手道‘你我名為賓主實為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必說這等見外的話。”
時寶被林文說的很為感動正待說幾句表功的話卻被突來的嘈雜打斷。
隻見花易匆忙而來,大聲道“大人,有段彪部下軍士調戲一土著女子,那土著女子父親前區阻難卻被打傷,如今被我等弟兄發現搶去救治,如今生死尚不得知,我等兄弟欲拿那名軍士,卻遇阻難,大批段彪部下與我兄弟為難,不遵守法紀,如今楊超大哥正在和那些軍士對持,小人先行回報,情況緊急,忘大人急斷。”
林文聽罷,臉色陰沉的可滴出水來,緩緩道“那鬧事之地可為本縣範圍之內?”
花易道“正是本縣範圍內,否則我等兄弟如何會見著,如今那些土著聚集,群情激憤,要交出凶手,而那些軍士卻還態度囂張,公然違抗法令,遲則恐生變。”
林文厲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有人可違抗。本縣為諸羅縣令,首要之則就是保護之治下之民,若是這些能力也是沒有本縣愧為這七品之官。點其兄弟,本縣要親自前去,見見這些無法無天之輩。”
花易,時寶聽罷點起剩下的部下準備與林文同去。
“且慢。”隻聽見一聲嬌叱,隻見一身白衣的陳碧君俏立於前,陳碧君冷麵寒霜的道“大人,奴家與你同去,花易,對方有多少人?”
花易忙道“報小姐,有百十人之多,對方主將以往彭湖固不在此,但是對方人數眾多,楊超大哥隻帶十餘名兄弟,恐怕遲則走脫。”
陳碧君冷笑一聲“大男人欺負小女子,事敗還聚眾算是什麽人物?人多就有用麽?本姑娘就要看看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有多大的本事?大人這些是那段家老三的部下,大人可是真的拿麽?”
林文道“碧君不必多疑,任是誰在這裏觸犯了法律都的受到本縣的製裁,即便是天上的神仙本縣也要拿了他,何況是區區一軍士。本縣今日要做一回那強項令。”
“強項令是誰?”陳碧君問道。
“——這。”林文苦笑道“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後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於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願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聖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麵。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枹鼓不鳴董少平。”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於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屍,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嚐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林文隻好把這課本上的原文讀給陳碧君聽。
“哦,倒是個狠角色,皇帝的姐姐都敢逆,好漢子,大人欲效仿他是最好的了,隻是奴家沒念過書倒是讓大人見笑了。好吧我們走吧,去會會那幫子人。”說罷陳碧君提起長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