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退步原來是向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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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退步原來是向前(2)

    孫偉鎮守彭湖已然有些日子了,彭湖之上大多為陳吊眼的部眾,原大宋皇城司的兄弟倒是沒多少,陳家軍的掌舵人極其得力部將如今都不在彭湖都去了留球,所謂蛇無頭不行,這些陳吊眼部眾倒是安份的很,沒有什麽不軌之心,其實他們不知陳碧君壓根就沒有什麽雄心,至於其部將連能服眾的都沒有,大多還去了留球做了衙役,如何還會有人翻起風浪?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王德,許弘文等自己的心思,才調段彪,何水,來彭湖監軍而已,其實孫偉心裏壓根就不讚同,何必勞師至此,區區彭湖自己就足夠鎮守之,何必要他人前來?倒是讓自己不得獨當一麵。

    孫偉向來自負的很,認為自己一身的本事隻是沒有發揮之處,今日得以鎮守門戶,孫偉自比魏延,套用魏延領漢中太守的那句名言。先主乃拔延為督漢中鎮遠將軍,領漢中太守,一軍盡驚。先主大會群臣,問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雲何?”延對曰:“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先主稱善,眾鹹壯其言。先主踐尊號,進拜鎮北將軍。建興元年,封都亭侯。五年,諸葛亮駐漢中,更以延為督前部,領丞相司馬、涼州刺史,八年,使延西入羌中,魏後將軍費瑤、雍州刺史郭淮與延戰於陽溪,延大破淮等,遷為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進封南鄭侯。

    孫偉讀過些史書,喜愛三國,就連那陳壽的《三國誌》也讀過,三國中的名將喜愛無數,卻常以魏延自比,認為一生本事沒有盡使出,與那魏延一般,每讀到延每隨亮出,輒欲請兵萬人,與亮異道會於潼關,如韓信故事,亮製而不許。延常謂亮為怯,歎恨己才用之不盡。延既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唯楊儀不假借延,延以為至忿,有如水火。十二年,亮出北穀口,延為前鋒。出亮營十裏,延夢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詐延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戰而賊欲自破之象也。”退而告人曰:“角之為字,刀下用也;頭上用刀,其凶甚。

    今有人分孫偉權,孫偉自然是高興不起來。

    孫偉正帥兵沿線巡邏,卻見不遠處有船隻飛速而來。

    孫偉持刀而立,大聲喝道“來著何人?”

    隻聽到遠方船隻上人呼道“將軍,泉州緊急軍情來報。”

    孫偉看著這個勞累近乎虛脫的探子道“兄弟喘口氣,先喝杯水,到底是什麽事情如此重要?”

    那探子氣喘喘的道“將軍,蒙古元帥完者都在泉州蒲壽庚的幫助下,率近兩千兵馬而來,屬下出發之時,對方已然準備上船,前往大墜島,情況緊急,特來報。”

    孫偉聽罷,麵色一沉道“怎的發現了我們,那大墜島上的人如何說,何將軍領五百人在此,可有何話?”

    那探子道“何將軍以為單憑大墜島難以抵擋敵軍,以準備撤軍彭湖,以此為據等候大人的吩咐,估摸著現在已然在路上,何大人說,我等的人手金貴,不能無謂的折了,一來一回請示恐誤了大事,故先做決定,將來請大人定罪。”

    孫偉淡淡的道“撤回來當然是對的,單憑大小墜島如何抵抗韃子數千人馬,何況有沒有後手還難知道,不可無謂的去送死,大人乃是名理之人想來不會怪罪何水將軍,兄弟辛苦了,立下了大功勞,先下去歇息,本將自會為你向大人請功。”

    那探子忙道不敢,孫偉揮手讓人扶其去歇息。

    孫偉麵色一沉道“快派人通知留球另告知段大人,準備接應何水將軍,全軍準備備戰。”說罷眼中閃爍無無盡的寒芒。

    留球王德府邸緊急軍情迅速的傳到了留球府,王德聽到情報也是大吃一驚,王德萬萬沒有準備好這個時候開戰,王德已然嚐到了留球的好處,這個地方可不比自己從前的那個海島,這個地方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割據一方,以圖複興那是完全有希望的,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被毀了,再者營救官家的事情就要開始了,有也不可這個時候出了大事情,影響了全盤計劃,畢竟在王德的心目中官家就是天。

    王德迅速的招齊了手下諸人前來自己的府邸商議。

    眾人聽說也著實一驚,這個時候這些人都知曉了全盤的發展計劃,有餓都大概明白了保全實力的作用,不會盲目的求戰,所以聽聞此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許弘文道“這些韃子是如何知道這裏,這完者都明顯就是衝著陳吊眼來的,他就知道他們在這裏?”

    林文道“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他是得到了蒲壽庚的幫助,是那蒲壽庚請其去泉州的,這個賊人在我朝便提舉泉州舶司,擅番舶利者三十年,再前時從事以運販大宗香料為主的海外貿易。這賊人不似那些韃子對大海茫然無知,或從哪裏推出些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許弘文點頭道“這賊人卻是如此,當年記得是鹹淳十年海寇襲泉州,官兵無能為力。蒲壽庚與其兄蒲壽宬憑借強大的海上力量,助官憲擊退之,因功授福建安撫使兼沿海都置製使安撫一路之兵事民政,統領海防,權力很大。

    蒲壽庚亦官亦商,官商合一,可以憑借權力更大規模地開展香料貿易,並可通過各種手段攫取利益,增加財富。蒲壽庚於宋末壟斷泉州香料海外貿易近三十年,以善賈往來海上,致產巨萬,家僮數千。蒲壽庚擁有大量海舶,景炎元年蒲氏被張世傑將軍部搶走的海船就有二千艘。這個人完全有能力在海上做大事。”

    王德淡淡道“這江南道上最難對付的便是此人,沒想到當真又被其纏上。當年幼主至福州即位,希冀依賴蒲壽庚的海上武裝,憑借廣東和福建抗元。景炎元年授蒲壽庚為福建、廣東招撫使,總海舶。

    同年十一月,趙呈率殘部退至泉州城外法石寨,蒲壽庚拒不支援官軍,並殺宗室及士大夫與淮兵之在泉者約三千人。於十二月蒲壽庚正式叛變降元。此人不殺,我等愧對那些死在其刀下的亡魂。”王德雖然聲音冷淡,可誰也聽出其心中對那蒲壽庚刻骨的仇恨。

    俏立而旁的趙蘭冷聲道“此賊與妾身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妾身幾次刺其不成,不料今日又引韃子前來,妾身向大人討一令,妾身欲赴泉州誅殺此獠,為天下漢人除一大害。”

    王德搖頭道“不可,此人身邊防衛嚴密,高手眾多,不是輕易刺得,再者現在馬上便兵臨城下,哪裏能有時間去刺殺他,要殺他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忙在此節骨眼上。”

    許弘文勸道“大人說的是,隻是為今之際,我等如何應變?”

    王德道“先生以為如何?”

    許弘文道“避戰。”

    王德還未置可否,林文道“據全軍與彭湖,韃子不行便算了,若是還往前,便在彭湖殲滅其部,不可使其深入留球,雖然這樣有可能打草驚蛇,但也是沒有頭辦法的辦法。”

    許弘文道“大海之上風浪無情,若是能夠全部殲滅,那也未必不可做出假象,為風浪之故,韃子征伐扶桑為何敗?不就是有那大風的緣故?放在這些人身上也未必無人相信。”

    王德道“這瞞的過別人,恐怕瞞不過那蒲壽庚,畢竟此任對大海還是了解的,隻消問問經驗豐富的漁民就是。”

    許弘文道“那也隻有見招拆招了,畢竟這蒙古韃子的大軍也不是那蒲壽庚一人能夠指揮的,到時候隻有在泉州再想辦法,就是那完者都為忽必烈的愛將,怕那韃子皇帝不肯收場,現在隻希望那些韃子在大墜島就停步好。”

    眾人聽到此也不在做聲,知道許弘文說的是實話,林文心道“這大墜島和台灣隔的還有那般的遠,若不是韃子事先得到了消息找到此處的機會不大,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隻有賭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