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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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長得並不算很美,一雙眼睛卻大而明亮,顯得十分靈動。

    此時她正瞪大了那雙靈動的眼睛, 看起來氣鼓鼓的, 可是又不會給人感覺是在無理取鬧,而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正因為受了冤枉而在撒嬌發脾氣。

    這般模樣的確很是惹人憐愛, 一般人看了大概都會心軟一下,想著是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人家。

    可宋青書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還是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目光淡淡掃過那小姑娘時,不泛半分波瀾——就好像她跟這樓裏的一把座椅、一麵牆壁沒有任何區別, 根本就連“活物”都算不上一樣。

    小姑娘——上官飛燕見狀, 麵上委屈得眼圈一紅, 心中卻是將宋青書恨了個徹底!

    原本她將一切都計劃得好好兒的。

    隻要假作被人追殺逃進了花滿樓的這座小樓裏, 便憑自己的演技將那向來寬和心軟的良善人兒團團騙住, 待到他被騙得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 又何愁身為他好友的陸小鳳不肯現身幫忙?

    到時拿了金鵬王朝遺留下的藏金,她便不必再頂著丹鳳公主那賤丨人的身份。

    她將過上比丹鳳公主當年更尊貴更奢豪的生活,用她上官飛燕的名字!

    為此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卻怎麽也想不到, 今日進得樓來, 小樓裏除了花滿樓竟還有另一個陌生人在。

    而他對自己竟是如此不假辭色!

    上官飛燕從來也沒試過被一個男人如此不放在眼裏,心中大恨的同時, 也想著若這男子日後落在自己手裏, 一定要讓他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懺悔, 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

    這樣想著,她立刻重新鼓起了幹勁。

    抽了抽鼻子,上官飛燕微帶哽咽道:

    “我被人追殺,你們若不想收留我,幹脆便拒絕了我就是,為何要出口傷人?”

    她說著,一臉倔強地抬起頭,目光直直盯視著宋青書和花滿樓,明明並不算多美的容貌,盛怒之下卻顯得有些美得驚心動魄。

    她含淚冷道:“我與你們不過陌生人而已,有何好騙你們?”

    言罷,便要轉身下樓而去。

    自她出現起便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的花滿樓此時終於出聲了:

    “姑娘留步!”

    背過身去的上官飛燕聞言腳下步子一頓,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計謀得逞的得意笑容。

    她冷著一張臉轉回身來,問:“兩位公子還有什麽指教?”

    花滿樓卻並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隻柔聲道:

    “姑娘是否是在演戲我並不知道。隻你若真被惡人追殺,那便在我這小樓躲上一躲也無不可。切勿為一時意氣,置自己安危於不顧。”

    上官飛燕聞言愣了愣,隨即重重冷笑一聲,道:

    “還當你要來充什麽好人,若你攔下我隻為說這種話,還不如最初就不要叫我。”

    她語氣雖冷,話說得也毫不客氣,但細聽之下便能發覺,其中賭氣意味遠大過真的怒意。

    花滿樓便微笑道:“那姑娘是要躲還是不要躲?”

    上官飛燕被他問得一噎。

    氣惱地跺了跺腳,她嬌聲道:

    “除非你們好生道歉,就說冤枉了我,又或是真的拿出我是在演戲的證據,否則我才不要受了你們這些惡人的庇護!”

    ——竟是單有花滿樓軟言相勸還嫌不夠,將矛頭扯向宋青書身上,定要他也服軟才肯罷休。

    “這……”花滿樓有些為難。

    畢竟他與宋青書也不過剛剛相識,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相互交換,他自己心善,對上官飛燕所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忍放她出了小樓受人所害,但他卻沒有權利左右宋青書的決定。

    更何況上官飛燕這番話,說得也實在太咄咄逼人了些,竟是完全沒給他留下在中間轉圜的餘地。

    上官飛燕話一出口,也深覺不妙。

    她向來被男人捧慣寵慣了,便是花滿樓這樣的人物,也覺得自己能手到擒來,分毫也未曾放在心上。

    見他果然出言挽留自己,便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一時衝動之下不由就給了宋青書難堪,現在見花滿樓左右為難,不禁心中打了個突,悄眼看向宋青書。

    這一看之下,便見對方依然麵色沉靜坐在原地,垂眸輕品杯中香茗,竟似對自己出言挑釁一事全未放在心上,一時之間,不由感覺又羞又惱。

    而宋青書也的確並未將上官飛燕看在眼中。

    她固然演技了得,對細節之處也萬分重視,並未因花滿樓目不能視便忽略許多,進得門來時,發髻是微歪的,衣衫也有些散亂,臉上帶著點汗意,口中喘息不斷,確是一副被人追得走投無路狼狽可憐的模樣。

    也難怪敢放言向他索要說她在演戲的證據。

    但在宋青書看來,根本沒必要拿出什麽證據。

    因為單隻一眼,便能看出她身上閃動著的,那層暗紅到近乎發黑的業力之光。

    橫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想來沒有十條也有八條。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會被人追殺無路可逃,到需要隨便闖入路旁民居求助的地步?

    宋青書是不信的。

    況且,自打這女子進門以後,宋青書便察覺到她身上有一條豔粉色中又透出幾許濃鬱灰敗氣息的紅線,一直若有若無地試圖連接向花滿樓身上。

    不消說,這絕不會是什麽歡歡喜喜的桃花緣,而是真真切切的桃花煞。

    宋青書對花滿樓頗具好感,且正感念他出手相助為自己“護法”,讓自己得以安然入定不受打擾,自然不會任由他陷入此等邪煞,這才出聲揭穿了那女子,否則以他的性子,斷不會如此多管閑事。

    所以自始至終,宋青書都隻是想提醒花滿樓而已,至於上官飛燕對他是挑釁也好是怨恨也罷,宋青書卻都是半點也不在意的。

    他靜坐品茗,對上官飛燕的話語竟是聽而不聞。

    屋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上官飛燕出言挑釁卻被人理也不理,好似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晾在原地,臉頰不由燒得通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緒激蕩之間,眼中竟非做戲,而是當真帶了幾分淚意。

    所幸正在此時,樓梯上再度傳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上官飛燕借機回首,便見一提刀大漢凶神惡煞地闖了上來。

    她趕忙重新調整心態,做出一副十足懼怕的模樣,拔腿便要往花滿樓身後跑。

    花滿樓自是不會閃躲,隻任由她動作,然尚未待她在他背後躲好,也尚未待那凶神惡煞的漢子出聲威嚇,眨眼間,花滿樓卻被宋青書一把拉住了手腕,繼而足尖一點,兩人攜手,翩然飛出了小樓。

    上官飛燕:“……”

    提刀大漢:“……”

    ……等等!你們要去哪裏!

    上官飛燕急急探頭而出,便見花滿樓已被那白衣少年拉著手腕,頭也不回地在空中飛出了數十丈遠,險些快連人影也看不見了……

    “小子好膽!”

    她恨恨一掌掃落無數花盆,眼見它們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內裏原本開得亮麗鮮妍的花朵被泥土和花盆碎片沾染,瞬間變得一片狼藉,胸中才算略微出了口惡氣。

    轉頭見那提刀大漢——被她刻意引來此處的崔一洞也似剛才反應過來,正虎視眈眈望著自己,上官飛燕冷笑一聲,轉身也自窗邊一躍而下,須臾便不見了蹤影。

    不過過了多久。

    連呆滯莫名的崔一洞也罵罵咧咧出了小樓以後。

    天色漸晚,往日到了這個時候也很少會亮起燈來的小樓,如今也依然燈火全無。

    隻是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院子裏,此時卻多了兩道身影。

    ——正是去而複返的宋青書和花滿樓。

    花滿樓站在一片狼藉的窗下沉默無語。

    片刻之後,他轉身進了小樓。

    待上得二樓,察覺出除那片被推落窗外摔得粉身碎骨的花盆,小樓裏其他擺設竟分毫未亂,花滿樓這才歎息一聲,複又下得樓來,對宋青書拱手一禮:

    “多謝少俠提醒。”

    宋青書搖頭,“不過舉手之勞,公子不必客氣。”

    語畢,兩人相對而笑。

    “在下花滿樓,還未請教少俠……”

    “宋青書。”

    “如此。不知宋少俠可願再入樓飲茶一杯?”

    “自然。”

    兩人於是又攜手上了二樓,花滿樓點亮了燈火,煮水烹茶。

    待得一輪茶水品過,花滿樓放下茶杯,忽而問道:

    “宋少俠此去飛仙島,可願與人同行?”

    如此伶牙俐齒才思敏捷……

    這武當的小子,當真隻是一時犯了癡,理智全無之下才向三位神僧發起挑戰的?

    看著卻是不像。

    眾人心中一時各有所思。

    被宋青書當眾下了戰貼的空智大師則臉色漲得通紅,原本一臉的愁苦之相此時再一看來,竟有了幾分怒目金剛的模樣。

    “好!好啊!”他冷笑一聲,目光冰寒如鐵,“既如此,那我師兄弟三人便應了宋少俠這挑戰!”

    說著,他理也不理張口欲言的宋遠橋,直接將眼神對準了平靜坐在原地的張三豐:

    “隻是張真人,有些話要事前言明。老衲師兄弟三人習武多年,於武道一途最是耿直,斷不會因宋少俠年歲尚輕,便做出那手下容情、不盡全力的事來。如此,若宋少俠在與我等的‘切磋’間不慎被傷,還望張真人莫要見怪。”

    空智這番話說辭甚為強硬,且似有些借勢壓人的意味,不說武當七俠,便是一旁以靜玄師太為首的幾名峨嵋弟子,聞言也是紛紛蹙眉,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讚同的神色——

    少林乃武林泰山北鬥,單論聲望,恐還在立派不足百年的武當之上。

    這空智大師與少林住持空聞大師同輩,素被尊為少林四大神僧之一。

    以如此武林地位,卻與武當一小輩斤斤計較,更當眾暗示在接下來的比鬥中,要對其下狠手直至其負傷乃至重傷。

    身為出家之人,竟是此等心性,如何不令人瞠目?

    靜玄師太雙眉緊蹙,見那空智大師逼問得緊了,當下便想出言為武當說幾句公正話。

    哪知正想開口,卻被上首的張三豐以眼神止住。

    “空聞大師也是同樣的意思?”

    張三豐並未理睬空智的逼問,而是將目光轉向閉目不語的少林住持。

    空聞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低宣了一聲佛號,才開口和聲回道:“張真人莫要誤會。空智師弟性子率直,向來有所想便有所言。他並非對宋少俠懷抱惡意,隻是刀劍無眼,唯恐切磋間有所誤傷,便想著不若事前先行言明,屆時也好有個依據,免得再起糾紛,反倒讓人看了笑話。”

    空聞語氣誠懇,且他與急性子的空智大師不同,講話有理有據,頗令人信服。

    張三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便問問我這徒孫的意見。”

    “青書,你意下如何?”

    宋青書沒有任何猶豫,當下便答道:

    “回太師父,青書並無異議。”

    張三豐對他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他雲淡風輕道:“既如此,那便由你。”

    說罷,竟是閉口不再言語,當真全權交給宋青書處置。

    宋青書對空聞三人抱拳一禮:“武當宋青書,請三位大師賜教!”

    空聞雙手合十,低頭還禮,“宋少俠請。”

    大廳中央此時已被眾武林人士自覺空出了一大片區域,以供四人比鬥。

    宋青書率先入得場中,自腰間解下佩劍拔劍出鞘:

    “晚輩慣愛使劍,今日便以武當劍法向三位大師討教一二。三位若有得意的兵器,也請自便。”

    空聞道了聲“阿彌陀佛”,“謝過宋少俠好意,老衲與兩位師弟均不愛用兵器。”

    是“不愛用”而不是“不擅用”。

    看來這位空聞大師,心性倒比他那位愁眉苦臉的師弟要強上不少。

    四人均在場中站定。

    這畫麵在外人看來實在是有些滑稽,一方是三位年高望重的少林高僧,另一方則是剛及束發的武當少俠。

    若人數上彼此對調一下,尚不會令人感覺如此匪夷所思,可現實卻是,的確是那武當少俠正要憑一己之力,迎戰三位少林神僧!

    這一刻,所有在場的武林人士,無論對武當懷著怎樣的心思算計,都不覺替宋青書捏了把冷汗。

    宋青書本人卻是並未感到有任何壓力。

    他安靜持劍立於場內,目光在對麵三位高僧身上巡遊不定。

    這三人站位極其巧妙,乍一瞧似乎彼此毫無關聯,然而越是觀察,就越會發現,他們相隔的距離其實恰到好處,其中任何一個有所行動,另兩個都能立刻順勢改變站位,形成一種新的聯動,使人無論主動向三人中的哪一個出手,最後都會演變成以一敵三的境況。

    所以他們三人均是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模樣,垂眸斂目地隻差口中再念誦幾句經文,便不像是在與人比鬥,而像是在自家大雄寶殿裏做著早晚課了。

    宋青書突地笑了。

    ——所以他這是被人小瞧了?

    而且對方還表現得十分理所當然?

    這可真是……

    有多久沒碰見這樣的場麵了?

    如今再度重遇,想想,竟然還有些懷念。

    宋青書無聲輕笑。

    倏忽間,一點劍光猛地在一片安靜的大廳中憑空綻現!

    正是宋青書持劍抬手擺了一招武當弟子與長輩動手過招時的起手式——“萬嶽朝宗”。

    對麵的少林三僧神色猛地一凜!

    就見那自進殿以後一句話也未曾說上的空性大師忽而伸手,“叮”的一聲脆響,竟是直接以掌力彈在那急襲而來的劍身之上!

    手掌接觸劍身,空性原本鬆了口氣,隻道那姓宋的小子這下恐後繼無力,長劍脫手是輕,重則連人帶劍,雙雙反彈出去,若是如此,倒也讓他長個記性,小小年紀,下次莫要誇下這般海口,無端惹人發笑。

    然而手上驟然傳來的強襲感分毫未曾減弱,空性微怔之間,隻聽得師兄空聞大喝了一聲“快退!”,人便已被空聞一袖拂走,避到了一旁。

    直到這時掌心才姍姍來遲地傳出一陣劇痛。

    空性垂首,便見此前伸去阻擋那宋姓小子來劍的右手手心,竟已多出了一道寸許長、極深極深的傷痕!

    心下頓時大驚。

    少林眾人來得晚,並未曾聽聞宋青書此前響徹大殿的那道祝壽聲。

    因而根本也就無從想到,宋青書年紀輕輕,內功修為竟已如此深厚,一人一劍,甫一照麵,竟將把那少林龍爪手練得爐火純青的空性的手掌,都以劍氣割裂了一道傷口!

    空聞與空智麵色凝重。

    空性鑽研龍爪手多年,一身的功夫可說九成都在一雙手上。

    如今他既傷了右手,接下來的比鬥中,恐怕已難再有所作為。

    這甫一開場三人已廢其一,若說全是輕敵之錯,卻也不盡然。

    空聞邊與宋青書飛快過招,邊心下驚奇不已——

    這宋少俠年紀雖輕,可內力修為卻竟已不下於自己!

    是他天資卓絕,進境非凡,還是……

    一個晃神間,宋青書已是一劍近在眼前,空聞扭身避過,卻見迎麵又是一掌呼嘯而來——

    倉促間,他唯有運氣與對方硬拚了一掌!

    雙掌相交之間,空聞隻覺對方掌力好似排山倒海,攜帶著一股至純至陽的精純內力衝將而來,霎時間五髒六腑好似都被衝擊得移了位一般,眼前不由一黑,“哇”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師兄!”

    “方丈師兄!”

    空性與空智兩人見他噴血而退,不由雙雙驚叫著飛身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扶了住。

    空聞臉色蒼白,唯有唇紅似血,顯見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然而麵對空性空智兩人擔憂中又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卻苦笑一聲,安撫地對兩人搖了搖頭:

    “兩位師弟莫急,老衲無事。”

    說著,他將視線轉向已然收劍在手,從容安然退回原位的宋青書——

    “恕老衲冒昧。宋少俠所練的,莫非是武當純陽無極功?”

    “正是。”

    宋青書大方承認。

    不過,“大師為何有此一問?可是晚輩身上有何不妥?”他疑惑道。

    空聞聞言不由一聲苦笑。

    “並無不妥。”他虛弱地擺手,“隻是……”

    “隻是老衲有些豔羨張真人,竟能收得如此麟兒。”

    “宋少俠資質老衲生平僅見。隻可惜了……”

    ——為何不是我少林弟子!

    空聞搖頭歎息。

    如此眾人哪還有什麽不明白,他想說卻終究沒有說出口的話代表什麽?

    一時之間,滿室嘩然。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好戲,誰能想到最後竟是如此收場?

    眾人唏噓的唏噓驚奇的驚奇,正在議論紛紛之間,突見那宋少俠猛地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向外疾射而去——

    “何方鼠輩!竟敢窺伺我紫霄宮?”

    其竟是發現殿外有人潛伏!

    那男孩掙紮著叫。

    聲音傳進大殿,張翠山和殷素素臉上同時一喜。

    “無忌!可是無忌?”

    夫妻倆雙雙躍出長窗,便見宋青書一手抽劍而出,另一手則抓住男孩的肩膀,徑直將他從那蒙古軍漢打扮的男人手中奪了過來!

    “無忌!”

    殷素素惦念兒子日久,此刻陡然見他無恙歸來,心緒大動之下哪還顧得了其他,直接便撲將過來將他抱進了懷裏。

    宋青書順勢放開手中的男孩,與趕來的張翠山並肩麵向那想來該是當初擄走張無忌的男人。

    很快張三豐和其餘六俠也魚貫出了大殿,那男人見大勢已去,便立時想使輕功向觀外遁逃而去。

    奈何宋青書與張翠山對此早有提防,他甫一發動,便被兩人聯手攔下,宋青書手中長劍更是險些將他另一側肩膀也刺個對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