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有多愛才會纏綿不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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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錦年心下明了,應該是喬安安提前到了。她跟服務員解釋:剛才那位先到的小姐是陪她同來的好友,自己才是肖先生等的莫小姐。

    服務員這才領著她穿過大廳,前往走廊旁的包廂。

    莫錦年輕輕推開包廂門,隻見喬安安正和身邊的男人相談甚歡。喬安安還是一派鄰家女孩形象,穿肉粉色針織衫,隨意地紮個馬尾辮,笑容甜美親切,顯得青春洋溢、清新無比。她是那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般的女子,皮膚潔白如玉,基本上不用化妝,皮膚就帶著天然的白淨光澤。

    莫錦年瞥了一眼她的相親對象,心下有些狐疑:莫非,這個看上去清俊陽光、氣質溫和的男人就是肖煜恒?如果是他,也是第一次和喬安安見麵,彼此就能聊得如此投機?喬安安當初在大學時代參加類似校花比賽獲得“最具親和力獎”,這個獎頒發給她果然是實至名歸。

    ……你這麽做絕對沒問題。”喬安安說得很起勁,還配以生動的手勢,感覺像在演講似的。而那位俊朗型帥哥則微笑聆聽,不發一言,就仿佛是喬安安的忠實聽眾。

    這一幕如此和諧,莫錦年忍不住想到一本叫做《守候瞬間的永恒》的言情小說裏的橋段:若琳代替好友馨語去相親,結果若琳被相親對象韓皓軒看上,因此展開一段浪漫愛情之旅。

    那麽,會不會喬安安先到,被肖煜恒誤認為是相親對象,然後他對她一見鍾情?

    莫錦年走過去,從喬安安另外一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問:“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喬安安嘴角一揚,直言不諱地說:“我在向肖大哥推銷你,同時傳授追你的秘訣呢!”

    莫錦年略有些尷尬,若是如此,和她看的《守候瞬間的永恒》裏的情景相去甚遠啊!小說果然是小說,不能太當真。

    肖大哥?莫錦年心想剛剛她沒聽錯吧,喬安安叫肖煜恒肖大哥?於是不禁問:“你們之前就認識?”

    喬安安搖頭:“我們也是剛認識,不過我們一見如故。錦年,你知道嗎?肖大哥和我家思城哥喝過幾次酒,所以也算得上狐朋狗友了,那既然是我思城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哥哥,對吧?”

    喬安安一般對外人都直接稱顧思城為“思城哥”,隻有在和莫錦年談及她對顧思城多年的暗戀時才會直呼其名。莫錦年不由得想起喬安安說的那個驚天大秘密,她真的和暗戀那麽多年的顧思城發生那種關係了?此時聽著她一本正經地說著“思城哥”的時候,怎麽有種別扭的感覺?其實顧思城隻是她從小一起在軍隊大院長大的男孩,和她毫無血緣關係。

    狐朋狗友?安安,你怎麽用詞呢?注意點形象啊,別給我丟臉。”莫錦年輕輕點一點喬安安的腦門。

    拜托姐姐,應該注意形象的人是你!你是相親主角,我是襯托你的綠葉。”喬安安笑得天真無邪。

    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這倆女人聊天的另一位相親主角肖煜恒終於發話了:“沒關係,你們倆在我麵前都不用太裝,做自己就好,做自己就是最好的最真實的形象。”

    喬安安鼓掌:“瞧瞧,這口才!真會說話啊,不愧是我思城哥的朋友!”

    莫錦年對她翻個白眼,腹誹:是不是喬安安現在開始向她推銷肖煜恒了?怎麽以前沒發現喬安安有做紅娘的潛質呢!

    別對我使眼色啊!趕緊坐肖大哥旁邊。你要搞清楚一點,今天相親的人是你,不是我。”喬安安邊說邊拉莫錦年起身,莫錦年隻得換到肖煜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喬安安覺得該給兩人一點獨處時間了,起身說:“咱們也別幹坐著了,我去叫服務員上菜。剛才我們都點好了,錦年,肖大哥可都是依照你的口味點的,怎麽樣,肖大哥夠體貼吧?”

    安安,你能少說兩句嗎?快去叫服務員上菜吧。”莫錦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要不是喬安安是莫錦年大學時的閨蜜,莫錦年了解她活潑可愛的性子,她還真有點懷疑是不是肖煜恒給喬安安什麽好處了,她這麽幫他說話。

    喳!”喬安安做個小公公撤退的姿勢,走之前還不忘對莫錦年做個鬼臉,“錦年你放心,我這個電燈泡不是普通的電燈泡,會知道什麽時候發光什麽時候暗淡的。”

    喬安安一離開,包廂裏隻剩下莫錦年和肖煜恒,氣氛瞬間從剛才的熱火朝天變得有些沉悶了。

    由於兩人是第一次見麵,又是以相親的名義見麵,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麽才合適。

    最終還是肖煜恒打破沉默,解釋在A市的“放鴿子”行為:“不好意思,之前我真的比較忙,經常幾個城市來回跑,所以才拖到今天見你。”

    沒關係。”莫錦年心裏想的是:其實該說抱歉的人是她,她都已經有位地下情人了,卻還跑出來相親,才是真正的罪過。

    老實說,肖煜恒長得挺帥,朗眉星目,笑容溫和,看著她說話的時候,連眼底眉梢都仿佛帶著笑意。不像杜明晟,即便是溫柔地笑,嘴角傾斜的弧度配合他天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帶點邪魅的味道。

    可是,為什麽莫錦年竟然覺得杜明晟彎起嘴角笑的樣子更好看呢?

    這樣想的時候,她的眼前就浮現出杜明晟對她微笑的樣子,她自己都忍不住唇角上揚。

    聽說你是室內設計師,你也是來這裏出差?”肖煜恒繼續搭話。其實他一向對相親挺反感的,不過莫錦年並沒有讓他有絲毫反感。

    莫錦年點頭:“是的。”

    見她惜字如金,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淡,肖煜恒不禁想:她是太矜持還是對他完全沒興趣?

    莫錦年心裏期待的卻是能夠盡快完成任務:快點上菜,快點吃完,快點回酒店,把風險降到最低。

    喬安安雖然刻意拖了一會兒才回到包廂,但這家飯店的上菜速度挺快,菜一上全,她也沒理由在外麵晃悠了。

    莫錦年暗自慶幸讓喬安安陪她一起來,因為有喬安安在,就絕對不會冷場。她隻需要安安靜靜地吃飯,偶爾回應兩句就好。

    席間肖煜恒話也不多,多是喬安安在表演單口相聲。肖煜恒算是莫錦年所有的相親對象中最讓她看得順眼的,長相上佳自不必說,關鍵是舉止得體,沉穩大方,還會主動幫她和喬安安盛湯,確實蠻體貼的。

    有一瞬間,莫錦年會忍不住想,其實肖煜恒蠻適合做老公候選人的。

    候選人?思及此,她自己都微微一愣,為什麽不是適合做老公,而是老公候選人,難道她還有別的老公候選人?原來,她居然潛意識裏把杜明晟當成了老公候選人之一,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是到此時才察覺。原來,時間久了,漸漸地,她和他之間已經不隻是簡單的交易關係、情人關係,現在的相處倒更像是戀人。

    (3)

    吃完飯,喬安安提議要不要一起去KTV唱歌,莫錦年借口身體不舒服想回酒店休息,肖煜恒主動提出要送她回酒店,她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現在畢竟還是杜明晟的契約情人,雖然協議上沒寫不準她相親,不準她交往別的男友,但她為了杜某人的麵子,總該和其他男人保持一定距離的。

    回到酒店的套房,莫錦年隻來得及將風衣掛在立式衣架上,就聽見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幾乎不用想,她便猜出這麽晚還來敲她房門的估計隻有杜明晟了。

    果不其然,她剛打開門,隻見杜明晟立在門外,原先的正裝早已換成休閑裝,淺灰色T恤外搭件黑色開衫,下麵配條軍綠色長褲,看似隨意的衣著,看上去卻仍舊氣質翩然、玉樹臨風。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狹長深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裏去,看得她略有些心虛。

    有什麽事嗎?”莫錦年抬頭問他。

    進去再說吧。”他臉色微沉,聲線清冽。也不待她同意,徑直用肩膀頂住門板,擠進房間。

    你剛才去哪裏了?”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這用得著向你匯報嗎?”她邊說邊返身將門關上。

    她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已經逼近,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他單手撐在門板上,低頭睨著她,臉色明顯不悅:“隻是問你一句話需要這麽咄咄逼人嗎?你不要像一隻刺蝟一樣,隨時對我張牙舞爪。我也是人,人總有脆弱的時候,人總有被擊中軟肋的時候。”他指一指胸口,“你如果老是這樣,我這裏會痛。”

    看著他憂傷的表情,擰緊的眉頭,她忽然感到愧疚,這樣的他讓她忍不住心疼。可是,她不過是出去了這麽一會兒,他有必要這麽生氣嗎?

    發生什麽事了嗎,你這麽不高興?”她從他身側穿過去,自顧自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發生什麽事情你最清楚不過吧?”

    莫錦年怔了怔,莫非他有孫悟空的千裏眼,竟然知道她剛才去相親的事情?

    你怪我沒有向你匯報行蹤?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要去和大學閨蜜敘舊嗎?難道我還要把在哪條街的哪條巷子和哪個人見麵說得一清二楚,你才滿意?”即便有些心虛,莫錦年的語氣可沒有削弱分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對我說謊。”杜明晟來到她身旁,姿態隨意地坐下。

    莫錦年的心陡然一沉,麵上卻故作鎮定地說:“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謊。”

    真的嗎?”他湊近她,微微嗅了嗅,用肯定的口吻說,“你說見大學閨蜜,應該是女閨蜜吧?可是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氣味。”

    怎麽會?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莫錦年目光有些閃躲。

    我從來不用香水,我對香水過敏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身上卻有一股男士古龍香水的味道。”杜明晟毫不客氣地拆穿她。

    這下伶牙俐齒的莫錦年終於啞口無言。怎麽會這麽不巧呢?怎麽肖煜恒偏偏用了香水呢?

    氣壓似乎驟然降低,莫錦年不知道該怎麽轉移話題,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取出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卻讓她更加為難了——居然是肖煜恒打來的!

    她隻覺得手機仿佛成了燙手山芋,握著手機接也不是掛也不是。趁她愣神的工夫,杜明晟已然探過頭來,瞥到手機屏幕上跳得正歡的“肖先生”三個字,嘴角浮現一抹詭譎的笑容,有找到證據的得逞之意,又有一絲嫉妒的不甘之意。

    莫錦年此時隻想到“人贓並獲”這個詞語。饒是她再小心,甚至費心把喬安安叫上一同去相親,結果還是逃不過杜明晟敏銳的鼻子。

    幹嗎不接電話?”他“好心”地提醒她。

    莫錦年這才意識到如果不接電話反倒像做賊心虛了,倒不如當著杜明晟的麵坦坦蕩蕩地接肖煜恒的電話,那樣他對她的誤會或許就迎刃而解了。

    電話一接通,肖煜恒的聲音傳過來:“回到酒店了吧?”透著關心的口氣。

    嗯。”莫錦年輕聲回應。

    我也沒別的事兒,就是不放心,所以打個電話問問。”

    哦……謝謝。”莫錦年的聲音平淡如水。

    不客氣。”見莫錦年不主動搭話,肖煜恒略有些尷尬,下意識地問,“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沒有。”莫錦年依舊不鹹不淡地回答。

    這個電話雖然沒打擾到莫錦年休息,卻很明顯打擾到杜明晟的興致了。

    下一刻,杜明晟已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傾身過來,修長手指將她垂在胸前的長發歸於耳後。繼而,溫熱的唇移到她的耳側,毫不遲疑地吻住她小巧潔白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如暖風吹在她的耳畔,帶起一陣足以令她心尖震顫的酥麻感。

    杜明晟很顯然在故意挑逗她,不僅用靈活的舌尖攻擊她的敏感區域,一隻手已經透過衣領探入她的胸前,隔著胸衣撥弄她……

    莫錦年的身體就這樣一點一點被他點燃,可是,由於手機仍處於通話狀態,她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隻得一邊死命咬著唇,一邊握住杜明晟那隻不安分的手臂,試圖阻止他的進一步攻擊。

    肖煜恒似乎還在電話裏說著什麽,可她已然無心去聽,全身心都仿佛被杜明晟占據,隻覺耳中嗡嗡作響,肖煜恒的聲音基本聽不真切。

    喂,你還在聽嗎?”肖煜恒見莫錦年半晌都沒回應,都疑心電話是不是出故障了。

    莫錦年努力平穩下呼吸,回答:“嗯。在聽。”

    僅僅這一句,就惹怒了正專心致誌討她歡心的杜明晟。他都已經做出這麽曖昧的舉動了,她竟然還有心情聽別的男人的電話?

    杜明晟拉開她連衣裙上的拉鎖,然後輕輕一扯,連衣裙便從她肩頭滑落,轉眼間她就以半裸姿態出現在他麵前。他渾然不顧她的錯愕表情,徑自將她的黑色胸衣向上推高,俯下身用溫暖唇舌包裹住她如花蕾般的美好,並在上麵輾轉流連。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抖了下。雖然已是深秋,但室內溫度適宜,她應該不是怕冷,而是終於對他的動作有所反應了。他薄薄的嘴角這才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倒要看看她究竟還能撐多久才肯掛斷電話!

    莫錦年也隱約察覺到杜明晟是成心想要看自己出糗,而她的身體一向又不爭氣,多次都向他高明的技巧臣服。她現在就算表麵再刻意裝作多麽平靜無瀾,身體的欲望卻像巨大的黑色漩渦,漸漸將她的理智吞噬。如果再不及時掛斷電話,她恐怕要在電話裏發出限製級聲音了。盡管肖煜恒隻是她的相親對象之一,但她終究還想保留自己在他眼中的淑女形象。

    最後,她幾乎是倉皇而逃地匆忙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剛一掛斷,她就感覺身上一涼,剛才那個點燃她欲望之火的始作俑者已經迅速離開她的身體,十分優雅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甚至還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就好像剛剛他什麽都沒做過一樣。

    看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再看看那個一派悠閑姿態的英俊男人,莫錦年真是哭笑不得。這人分明是故意欺負她,趁她和別人講電話時故意挑弄她,而等她的激情被他調動起來之後,他又不來撲滅她的欲望之火,簡直是跟她對著來嘛!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莫錦年一邊將衣服重新穿上,一邊問旁邊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杜明晟全然一副無辜模樣。

    莫錦年簡直無語,他一向霸道強勢,怎麽最近竟開始裝傻賣萌了?

    別裝了!你那麽聰明怎麽會不懂?你剛才是成心的吧?”莫錦年白他一眼。

    杜明晟撇撇嘴道:“隻是小小的懲罰。”

    莫錦年知道他占有欲強,可是沒想到他占有欲強到她接異性的電話,他都會吃醋的地步。

    還懲罰?說得我好像做錯什麽事情一樣。”

    你當然有錯。”杜明晟口氣堅定,瞥了她一眼,“我給你機會反省,你好好回想下自己有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莫錦年心裏開始打鼓,對於今天相親的事情,她到底應該全部坦白還是應該隱瞞呢?

    沉思幾秒之後,她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其實我今天晚上不隻是跟大學閨蜜敘舊,我主要是讓她陪我一起去相親了。”

    相親?!”杜明晟激動得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其實,他在莫錦年離開酒店前往“日盛酒樓”時,特意向郝時鐸借了輛車,開車尾隨她而去。跟蹤她並非窺視她的行蹤,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擔心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迷路,會遇到壞人。

    他親眼看著她走進“日盛酒樓”,再親眼看著她走向包廂,然後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的大廳隨便點了幾樣菜,由於少了她的陪伴,他也食之無味。再後來,他終於看到她吃完飯走出來,可是和她一起出來的居然是個陌生男人!她明明跟他說去見大學室友,大學室友怎麽會是男人?!他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往大腦裏湧,他真恨不能立即上前拆穿她的謊言,他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他的欺騙!不過,最終他還是克製住衝動,打算回酒店再問她。畢竟,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或許是他誤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