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時候,相信的未必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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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隊打入決賽了,安謐和陶西確定關係了,是不是以為高一(六)班就能過一段太平日子了?
錯了。陶西是什麽人?生命不息,折騰不止。這不,他又要整新花樣了。早自習鈴聲剛響過,他就站到講台上衝全班同學一個深鞠躬:“同學們,還有一個月就是期末考試了,回想當班主任的這個學期,和大家一起成長,第一次擔負這麽重的擔子,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謝謝大家對我的包涵!”
這話裏怎麽充滿了告別的意味啊?同學們滿腹狐疑,班小鬆帶頭問:“教練,不會是安主任要把你班主任的職位給撤了吧?”
那倒不是,不過,別忘了我當上班主任的時候,和你們的父母有一個約定。”
什麽約定?”
期末全班全A的約定啊。當時我立了軍令狀,如果期末考試達不到全班全A,本班主任就心甘情願被辭退。”
陶西這玩兒的是哪一出,就連安謐也搞不懂了。一個學期快過完了,高一(六)班的進步有目共睹,家長們已經打心眼裏接受了這個新班主任,根本不會有人跟全班全A的約定較真了,他自己提出來幹什麽?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其實這正是“陶氏教學法”裏的一招——放條鯰魚!心理學中有種效應,叫作“鯰魚效應”,指的是在一群安靜的小魚中放一條多動的鯰魚,可以打破魚池的平靜,也激活了小魚的求生本能。在他看來,目前的高一(六)班,什麽都有,但還缺了一點勝負欲。這勝負欲,就需要由一條鯰魚帶來。
那麽,他打算放的這條鯰魚,到底是誰呢?
陶西一說出“全班全A”這個詞,整個高一(六)班就一片“切”聲。距離期末考試隻有30天了,不,準確地說,應該是29.5天,要讓高一(六)班拿到全班全A談何容易?不要說是高一(六)班,就算是在長郡中學的曆史上,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班級好嗎?!雖然高一(六)班在這個學期的進步比任何班級都要大,但這個目標仍然是天方夜譚。
全班同學在講台下議論紛紛,陶西拍了拍講桌提醒大家注意:“好了好了,都安靜下來,我是想和大家打個賭。”
什麽賭?”大家瞬間安靜下來,都好奇地看著講台上的陶西。
陶西:“這次期末考試我也會參加,如果我沒有拿到全A,那就任憑你們處置。但如果我拿到了全A而你們沒有拿到,那下學期的社團活動全部取消。”
什麽!老師和同學一起考試比成績,而且賭注是社團活動?誰不知道,社團活動就是長郡的靈魂,沒了社團活動,讓他們下學期怎麽過?
還沒等同學們反應過來,陶西抓住他們還安靜的工夫說:“沒有反對意見吧?那就這麽愉快地定了!現在,都好好自習吧,不過別太努力,好讓我能輕輕鬆鬆贏了你們!”
說完他就走了。他剛出教室,同學們就紛紛議論起來:“這算是宣戰嗎?”
宣什麽戰啊,陶老師再牛,他一個這麽多年沒碰過高中教材的體育老師,怎麽可能拿到全A嘛!”
對!到時候讓他跑圈,他不是總喜歡罰我們跑圈嗎?”
大家越議論越得意,直到班長沙婉站起來拍桌子:“我現在開始自習了。按照班規,誰打擾我自習就得做俯臥撐了啊!”
他們沒看見,步出教室的陶西把他們的議論都聽在耳中,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看來,他這條“鯰魚”剛入池,就成功地開始興風作浪了!
陶西讓安謐把過去十年的高一期末試卷真題全找給他。安謐不解地問:“你閑著沒事自己搞什麽考試?考得再好有什麽用?難道你還想重新再上一次大學?”
陶西回答:“我就是要考得比他們好,氣死他們!”
安謐覺得又氣又好笑——這幼稚病還能治嗎?
陶西抱著厚厚的一摞打印好的試卷真題,故作低調,實則高調地出現在高一(六)班的教室門口,對同學們打招呼:“不要看我,我不是來監督你們的,是來學習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坐到最後一排的空位上,把那摞半米多高的試卷放在自己腳邊,然後使勁咳嗽了一聲,做兩耳不聞窗外事狀。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高一(六)班出現了奇景。史上最大齡同學捧著一堆學習資料瘋狂做題,關鍵這大齡同學的學習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做完試卷自己對照答案改卷的時候,隔著幾個位置都能看見他給自己的試卷畫滿了紅叉,更別提他那副抓耳撓腮的痛苦模樣,惹得同學們都嗤笑不已。隻有尹柯敏銳地發現:埋在題海之中的陶西,每完成一份試卷後都會在iPad上點點畫畫些什麽。
下課鈴響過,陶西伸了個懶腰後站起來,將手裏的試卷扔進垃圾桶,往廁所走去。他的身影剛消失,同學們就圍到他的座位前,班小鬆和其他幾個男生特有默契地跑到垃圾桶裏找他剛剛扔掉的卷子,栗梓檢查他的桌肚,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好像排練過無數遍。
班小鬆展開試卷,立刻被震驚了,他把試卷遞給其他人:“全是小學試卷!”大家邊笑邊傳著看。
栗梓的眼睛一亮:“看看他的iPad裏藏著什麽!”
一直沒有參與的尹柯這時站了起來,拿起陶西的iPad,調出最近的瀏覽頁麵。他的表情從驚訝到若有所思,再到恍然大悟,對眾人說:“看來陶老師是認真要和我們比一比。”
大家不明白。
尹柯解釋道:“你們看,陶老師扔進垃圾桶的全都是小學試卷,而放在桌上的則是初中試卷,放在腳邊的是高一考試試題真題集。也就是說,他打算從小學開始,一步一步紮紮實實地把所有知識點全部過一遍。”
班小鬆覺得不可思議:“從小學開始,那得做多少題啊!”
尹柯拿起iPad:“這就是他取巧的地方了。他iPad上的資料裏清楚地羅列了每次考試的考點、知識點。也就是說,他隻要確定哪些知識點還沒掌握,然後有針對性地學習,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提高考試成績。”
大家有些明白了。
鄔童分析著:“他現在把小學試卷扔了,說明小學的知識點他已經全部掌握了,再過段時間,他就該攻克初中知識了,然後是高中知識。”
大家聽得一愣一愣的,眼前幻化出陶西打通關的景象。栗梓害怕地說:“我怎麽覺得陶老師沒準真能拿全A了……完了完了!下學期的社團活動全泡湯了!”
對啊!同學們此刻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早知道真不應該和陶老師打這個賭!大家鬱悶地沉默了,直到被班小鬆打破。
班小鬆不服氣地說:“怕啥,他拿全A,我們也可以拿全A啊!我們可以照著他的方法去學,我就不相信他能做到的我們做不到!”
沙婉讚成:“小鬆說得對。我們上了那麽多課,寫了那麽多作業,如果陶老師突擊幾天就超過我們了,也太沒麵子了吧?”
鄔童想出辦法了:“把陶老師的這份資料分享到雲端,大家就都能用了。”
對!班小鬆立刻拿起iPad開始操作,文件正傳到一半,在教室門口放風的焦耳緊急報告:“陶老師回來了!10,9,8,7,6,5……”
大家一哄而散,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陶西回到自己的座位的時候,他的iPad被放在原處,看上去仿佛沒人動過。不過他一眼就發現了文件上傳的標識,不動聲色地壞笑了一下,默默坐下。
又一次下課鈴響了,陶西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著全體默默學習的同學們說:“最後一節自習課,棒球隊的人到操場集合訓練,其他同學留下自習。”說完,邊揉脖子邊走出了教室。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立刻有人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你們說,陶老師學習了一整天,初中知識點到底學完了沒?”
焦耳探頭往教室外看了看:“陶老師肯定回辦公室換衣服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栗梓自告奮勇地向陶西的位子走去:“我去翻。”她走到陶西的課桌前,隻見桌上攤著的教材上密密麻麻地記滿了筆記,邊上還貼著五顏六色的便利貼。
哇!”栗梓驚歎道,同時拿起那本教材一頁一頁地向同學們展示。班小鬆和鄔童對視了一眼,同時從書包裏拿出自己近乎嶄新的課本埋頭猛學,直到換好了球衣的陶西進來催:“棒球隊的,還愣著幹嘛?!”他們這才戀戀不舍地站起來。
陶西帶著小熊隊在操場上跑圈,跑圈口號可特別了:“sin(A+B)=sinAcosB+cosAsinB!cos(A+B)=cosAcosB-sinAsinB!”這奇異的風景線引發了許多人的關注,連安謐也被吸引了,在教學樓裏透過窗戶看著他們。
跑圈結束,已經習慣了熱身訓練的隊員們不但不見絲毫疲態,反而筋骨鬆快、神采奕奕地回到教練麵前。陶西一聲“立正”,隊員們迅速站好隊,隻聽陶西對他們大聲說:“你們知道現在排名第一的,即將和我們爭奪冠亞軍的隊伍是哪一支嗎?”
隊員們當然知道。陸通大聲搶著回答:“銀鷹隊!”
對!就是那支曾經在練習賽中狠狠打敗了我們的銀鷹隊,和我們同城的銀鷹隊,獲得上一屆U18聯賽冠軍的銀鷹隊!”陶西說,“坦白說,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想打贏銀鷹隊,希望非常渺茫。”
滿腔鬥誌的小熊隊隊員完全沒想到教練會兜頭潑他們一盆冷水,都驚異地看著陶西。陶西環顧著他們的臉,接著說:“我本來計劃讓你們慢慢磨合兩年,等高三時再全力衝刺U18冠軍,沒想到你們第一次就走得這麽遠。”
這到底是讚美還是嘲諷?小熊隊聽著自家教練的這番評價,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泄氣的了。班小鬆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教練,你是不是得絕症啦?”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麽演的嗎,得了絕症的人不得不說點真話。
他的問題換來的是陶西的一個白眼:“瞎想什麽呢!我是想通了,既然夢想已經離我們這麽近了,為什麽不現在就全力拚一把?現在,你們離U18冠軍隻有一步之遙,如果你們真的想好了,我們就一起拚一次,從今天起開始進入強化訓練。你們想不想拚?”
想!”小熊隊的每一個人都是用靈魂吼出這個字的。
小熊隊這次是玩真的,全身心投入。高一(六)班分成兩個陣營,一個陣營的人在自習教室裏被陶西這條鯰魚刺激得“頭懸梁”“錐刺股”,另一個陣營的人在操場上被陶西用激將法刺激得“同仇敵愾”、揮汗如雨。整個長郡都關注著高一(六)班,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體育老師”刮目相看。
今天就是期末考試的日子了,安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緊張。無論高一(六)班拿不拿得到全班全A,陶西的班主任位置都坐得穩穩的。但就是因為這個傻瓜放話在前,自己也不想看到他失敗失落的模樣。安謐看著日曆上被精心標出的“期末考試日”,還有緊接其後幾天的“小熊隊比賽日”,默默地祈禱著。
教室裏,考試正在緊張地進行著。監考老師發完試卷,整個教室裏就隻聽見筆尖摩擦考卷發出的沙沙聲。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之一,離開學校很久的人常常會懷念它。教室裏還有特別的風景——高一(六)班的班主任陶西,也和同學們一樣,坐在教室的後排認真地答卷。
考完一科以後對不對答案,這是一個大問題。兩大學霸尹柯和沙婉的答案當然是大家對照的標準,栗梓總是衝在最前麵對答案,她的口號是“死也要死個明白”;焦耳這種糾結型的就比較慘,明明不想對答案,還老有調皮的同學在耳邊大喊“ACDBDCADAC……”他隻能牢牢地捂著耳朵,生怕知道自己考砸了,影響後麵的發揮。
終於,監考老師在講台上收拾了一下試卷,隨著“咚咚”兩聲,宣布:“考試結束!”
哇!每一根神經都瞬間放鬆下來的感覺真好!花費時間又開始有選擇了的感覺真好!有人從座位上跳起來,歡呼:“解放了!”這歡呼引起了越來越多的響應,整個高一(六)班熱鬧得像煮沸了的開水。隻有鄔童伸了個懶腰,趴到桌子上開始睡覺。
在另一邊的教師辦公室裏,老師們開始批改試卷。這是一項技術活,評卷標準早就盡可能量化,不能量化的也製定了非常具體的標準,執行的時候要嚴格按照標準,摒除感情;老師們成流水線改卷,保證每個老師不接觸一整張試卷;所有的試卷都被密封條封住了班級、姓名,老師們在批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試卷是誰的。
陶西在辦公室外麵抓耳撓腮的,明知道這會兒在這裏幹著急沒有任何用處,可他就是做不到像個安靜的美男子一樣默默等待。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溜進了辦公室,蹭到白舟的身邊,搭訕著說:“小白,喝點水吧!”
白舟接過他倒的水喝了一口。
熱嗎?我給你扇扇風。”陶西又開始一臉諂媚地給白舟扇扇子,卻把試卷都扇了起來,白舟忍無可忍:“陶西,你別折騰了好嗎?”
陶西做乖乖狀:“好好好。”他在白舟的身旁立正了沒一小會兒,又開始探頭探腦,“這字兒寫得這麽好,光憑卷麵就得給個A吧。”“哎!這一題都寫滿了怎麽一分也不給啊!”
也不知道他在瞎著急什麽,白舟改的試卷根本就不是高一的。最後白舟隻好站起身,把陶西推到辦公室外,“哢噠”一聲把門反鎖上,整個世界立刻清靜了。
試卷全部批改完了,老師們將卷子的密封條拆下,按照班級分好,將成績錄入電腦,所有的成績最後都匯總到教務主任安謐那裏。安謐剛打開郵件,就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安主任……”
安謐厲聲朝正要撲過來的陶西說:“你別過來!”
陶西來了個緊急刹車,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看著安謐。
安謐不動聲色,打開郵件,連接打印機,打印,神情凝重地將成績單遞給陶西,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陶老師去安主任那兒拿成績單了,任何一秒都可能拿著成績單出現,整個高一(六)班的同學都在心神不寧地等待著。
班小鬆不耐煩地說:“陶老師也該來了吧,磨磨嘰嘰的,你看把焦耳嚇的。”
鄔童順著班小鬆的目光看去,隻見焦耳捂著耳朵趴在桌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鄔童反問班小鬆:“你就不緊張?”
班小鬆自我感覺良好地回答:“不緊張啊,我有預感,咱們班這次保證全A。”
這時有人發出一聲尖叫:“陶老師來了!”果然,陶西拿著一張紙走上了講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用“垂頭喪氣”來形容,全體同學的心都涼了一半。
陶西居然給大家鞠了一躬。班小鬆小聲說:“這是什麽情況,一上來就鞠躬,不會壞事了吧?”鄔童皺著眉頭,緊張地看著陶西:“別胡說。”
陶西終於開始說話了:“成績已經出來了,結果就在我手裏的這張紙上。在宣布結果之前,我想先謝謝大家,十分感謝這段時間以來大家為我做出的努力。”
什麽嘛,怎麽聽著有點臨別遺言的意思?
陶西接著說:“我曾經和大家說過,不是任何付出都會有回報,也不是任何好的結果都能通過努力得到。但真的親身體會到這個道理的時候,卻發現不像想象中那麽容易接受。”
他的話說到這裏,基本上所有人都可以肯定了:他們沒能做到,全班全A失敗了。
果然,陶西又給大家鞠了一躬,深吸一口氣,說:“沒想到分別的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我會想念大家的。”
有女生已經開始哭了。栗梓雖然沒哭,但也哭喪著臉問:“難道陶老師真的要被辭退了嗎?”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切地感受到:高一(六)班通過這一個學期,已經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個集體,這個集體裏任何一個人的離去,都是所有人的損失。尤其是陶老師!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陶老師,其實正是這個集體的精神領袖!
班長沙婉抑製住悲傷,站起來追問:“陶老師,我們沒有完成全A計劃嗎?結果到底是什麽?我們究竟差在了哪裏?”
陶西站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既像哭又像笑,也許全班隻有尹柯敏銳地感覺到:氣氛已經開始微妙地轉變了。
陶西將手裏一直卷著的成績單舉起來,麵向全班同學慢慢展開,一張橘紅色的獎狀展示在所有人麵前,前排的同學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獎狀上的字:“優——秀——班——級?!”
陶西瞬間移開獎狀,露出他的笑臉:“熱烈祝賀高一(六)班全體同學全A通過,獲得學校頒發的優秀班級獎狀,並正式迎來寒假假期!”
切”——當個老師需要這麽調皮嗎!被耍得很開心的全體同學紛紛將桌子上的試卷朝講台上的陶西扔去,陶西笑得合不攏嘴,假裝左躲右閃。
班小鬆笑得嘴張得大大的,圓圓的大眼睛閃著光芒。鄔童也忍不住笑了,說:“必須把陶老師吊起來打一頓了。”尹柯卻覺得還有一個重要問題要搞清楚:“陶老師,您考得怎麽樣?”
陶西的笑容被他這個問題打斷了,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這個……我曾經和大家說過,不是任何付出都會有回報……”
他還沒說完呢,焦耳舉著手機喊起來:“最新新聞!我爸剛剛看了陶老師的成績單——三科沒及格!”
哈哈,原來剛才陶老師的那一長串悲情告白是為了這個啊!栗梓第一個拍案而起:“我們要怎麽懲罰陶老師來著?”
哦哦哦!全班開始起哄,眼看一場“嗜血屠殺”勢不可避免。陶西抓住逃跑前最後的機會喊:“馬上就要開始放寒假了,大家出去玩注意安全!就這樣,解散!”
解散?沒那麽容易!新的校園奇景又出現了:高一(六)班全體同學滿操場圍追堵截他們的班主任。
跑在隊伍最前麵的陶西,將少年們的笑聲努力甩在身後,也將更溫暖、更燦爛的冬日暖陽迎在眼前。三科沒及格又有什麽關係呢,自己這條心理學上的“鯰魚”,已經充分發揮了作用,高一(六)班的“求生”刺激成功啦!
就在鄔童和班小鬆即將追上陶西的時候,陶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笑著對撲上來的少年們展示:“別鬧別鬧,是安主任找我有事。”說完,他接通了手機,說了幾句就掛斷了,對同學們說,“我要去安主任辦公室領旨了。今天晚上校門口自助火鍋,我自掏腰包請全班同學,就當是賠罪,行不行?”
行!”班小鬆領頭叫道。
陶西笑著跑開了,班小鬆也笑著,回頭看鄔童,卻發現他的表情怪異,驚訝地問:“鄔童,你怎麽了?”
鄔童回過神,對班小鬆和走過來的尹柯說:“剛才,教練手機上的那個號碼,就是‘神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