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做個交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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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元瞻,你、你這是何意?!”蔡萬萬沒有想到就翻臉,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把自己的親家當成犯人一樣抓了起來。一時間,蔡的嘴唇都氣得開始發顫。

    “劉宇!”杜密之子杜禮猛然起身嗬斥道:“今日是蔡大人的千金和仲道兄定親的大好日子,你竟敢仗勢欺人,攪擾儀式,還將衛家父子當作囚徒般對待,難道你心中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對於這種所謂的世家子弟,他們的話,在劉宇耳朵裏跟犬吠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他根本就懶得搭理杜禮,而是向蔡拱手道:“伯兄,不好意思,公是公,私是私,我沒想到這衛仲道竟然是你內定的女婿。不過,幸虧我早到一步,不然的話,>:子的手中了!”

    蔡被劉宇的話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意思?”

    劉宇冷冷一笑,盯著衛家父子道:“知道我為什麽會抓你們嗎?因為你們陰謀騙娶本朝名儒蔡大人的女兒!但這一條,就足以要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你胡說!”一直被兵士壓伏在地的衛仲道拚命的掙紮著抬起頭來,目眥盡裂的吼叫道:“我沒有騙娶蔡小姐!我是真心愛她,真心想要娶她為妻的!”

    劉宇冷冷的盯著衛仲道,輕哼一聲道:“好,你骨頭硬!你的嘴也很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將那河東郡的神醫帶上來!”

    廳外兵士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郎中打扮的中年人來到前廳。那個中年人顯然是沒見過什麽大場麵,看到廳中那些凶神惡煞一半的士兵,腿肚子先就開始轉筋,噗通一聲跪倒在劉宇麵前,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

    劉宇問道:“你就是河東郡的神醫?”那人哆嗦了一下,顫抖著說道:“小、小人隻是略通醫術,神、神醫之稱。都是本郡鄉鄰的繆讚之詞!”

    劉宇點點頭:“你且抬起頭來,看看,這裏的這兩個人,你可認識?”

    那神醫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衛家父子,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待轉過眼看到麵前麵冷似冰地劉宇,又打了個哆嗦。連忙趴在地上道:“回大人,那兩個人是本郡的衛大莊主,還有他的公子!”

    “好!”劉宇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衛公子身體可否康健呢?”那神醫豈敢說假話,連忙叩頭道:“大人。衛公子身患肺癆之疾,小人診斷,隻怕不過一年的陽壽,實在、實在是算、算不得康健!”

    “什麽?!”廳中眾人都大吃一驚。蔡更是驚得麵色慘白,估計他的心中是在一陣陣的後怕吧。

    劉宇滿意的笑了笑,轉過頭,冷聲向衛家父子喝道:“大膽賊徒!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衛仲道在那神醫一進來地時候,就麵若死灰的癱坐在地,而那衛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之後。忽然大聲叫嚷道:“這個神醫是假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劉大將軍!你要殺就殺。何必找這麽個人來作假!”

    劉宇沒理他。倒是那個神醫怒氣衝衝地衝著衛凱叫道:“衛莊主!你怎麽能昧著良心說話!衛公子的病,是老夫一手診治的。那清肺理氣丸,也是老夫一手配置的,如今尚在令公子身上,何來作假之說!”

    衛凱還待狡辯,沒成想,他身邊地衛仲道陡然間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本就有這麽個病根兒,這一會又連驚帶嚇,藥力壓製不住肺病,一時間直咳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劉宇差點都以為他會就此咳死在這裏。

    看到兒子舊疾發作,衛凱頓時慌張了起來,他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無奈,隻得向劉宇哀求道:“小兒病情發作,大將軍發發慈悲,讓他吃顆清肺理氣的丹藥吧!”

    劉宇嗤然一笑道:“丸藥?什麽丸藥?你不是不認識這個神醫嗎?又從哪裏得來的這清肺理氣丹?”

    這個當兒,衛仲道咳嗽地越來越厲害,一口口帶血的濃痰從他的口中不斷噴出,嘴角上,也有一道血絲流了出來,此時,原先按住他地兵丁早就放開了手,任他自己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抽搐。

    父子連心,看到兒子地淒慘模樣,衛凱再也忍耐不住,連連叩頭道:“大將軍,小人知罪了,小人知罪了,求大將軍念在犬子身患重病,已經時日無多的份上,饒我父子一命吧!”

    劉宇其實也並沒有想要衛仲道地命,打個眼色,一個士兵拎起衛仲道,從他的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丸藥,給衛仲道灌了下去,少頃,藥力發作,衛仲道的咳嗽慢慢止住了。

    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劉宇肅聲道:“衛凱,汝子本已罹患絕症,時日無多,而汝卻狼子野心,欲對蔡家小姐行騙娶之事,其心險惡,論罪當誅!不過,看在汝在河東素無惡行,汝子又時日開一麵!來人,將衛家父子拉出去,重責衛凱四十大板,衛仲道身患重

    責減半,重責二十大板,而後遣回原籍!”

    左右軍士架起衛家父子,想要拉到門外行刑,沒想到衛仲道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大力,用力掙脫了身旁的兵丁,一頭向劉宇胸前撞來。

    眾人大吃一驚,劉宇卻是一樂,開玩笑,一個文弱書生,就算是狗急了跳牆,發揮出了自己百分之二百的潛力,又能把堂堂的劉大將軍怎麽樣!對準衝過來的衛仲道,劉宇輕輕身處兩個手指,啪的一下,頂在了衛仲道的額頭之上。

    衛仲道就感到自己似乎是撞上了一堵高牆,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難以再向前半步。

    這個時候,劉宇身邊的許褚已經來到近前,就像抓小雞一樣,將衛仲道提了起來,一甩手扔到地上,兩旁的士兵連忙撲了上來,將衛仲道死死的壓住。這期間,劉宇聽到一聲輕微的骨頭斷裂聲,看來不知道是那個士兵,暗中折斷了他的骨頭。

    在地上嗬嗬喘著粗氣的衛仲道艱難的揚起頭,一雙滿是仇恨地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宇,絕望的嚎叫道:“為什麽!劉元瞻!你為什麽要來破壞我的好事!我是真心愛著>=.用我的生命去愛她。去嗬護她的!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拆散我們!?”

    “放屁!”聽了衛仲道地話,劉宇胸中陡然間升起一股惡氣,兩步走到衛仲道的身前。掐著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麵色猙獰的罵道:“像你這樣的畜生也配說愛!>:.風流快活了。可你死了呢?兒就要背上克夫地罵名!到時,別說是你們河東衛家,這天下之大,恐怕都沒有她的立足之處!媽的。像你這樣,隻顧自己,不顧別人。隻為私欲。害人終生的禽獸。殺了你簡直是玷汙了我地手!”

    說完,劉宇狠狠的將衛仲道摔在地上。指著他說道:“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告訴你,愛一個人沒有錯,但如果打著愛的旗號,去傷害別人,那就是十惡不赦地大罪!”一轉頭向身旁的士兵道:“把他拉出去,四十大板,給我狠狠的打!我要讓他牢牢記住今天地教訓去投胎!免得下輩子還是個畜生!”

    前廳打了個天翻地覆,鬧了個沸沸揚揚,在蔡府後院,蔡>|頭翠兒,也正在嘰嘰喳喳地向蔡>~魄地事情。

    當聽到衛仲道肺癆發作,在地上不斷咳血,抽搐掙紮的時候,貂蟬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了口氣道:“>|.嫁給了那個病秧子,那你這一輩子可就全毀了!”

    蔡>=.見過幾次,本以為他也是個文采風流的謙謙君子,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如此陰險狡詐的小人!”

    翠兒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姐,那個衛仲道真不是個東西,對了,他當時還想去傷劉大將軍呢!”

    蔡>~細的講述了一遍。

    聽到劉宇痛罵衛仲道的時候,貂蟬一拍手笑道:“爹爹罵的好!真沒想到,我爹爹平時脾氣可好了,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這次竟然為了>姐姐你怒氣衝衝!”

    蔡>|.紅,不依的捶了她一下,羞意難抑的罵道:“小丫頭,又來拿我開玩笑!”

    貂蟬笑嘻嘻的看著蔡>#我爹爹可是這世上少有的奇男子,你可一定不要放棄啊!”

    蔡>|道:“妹妹,別說了,世叔和琳姐姐情濃義篤,我,我根本就不配和他們站在一起!”說著,兩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滾落。

    貂蟬急道:“>:.那就要努力去爭取!哪有幸福自己送上門來的!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成為我的姨娘!”

    貂蟬的豪言壯語劉宇沒聽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已經準備把他賣掉了。如今的劉宇,已經帶著人馬辭別了蔡,出了這麽敗興的事情,蔡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的。

    出了蔡府,在街道的一處巷口,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忽然走到了劉宇身旁,低聲道:“啟稟主公,適才,袁家、何家的人都曾在此窺探,現在都已經回府向他們的主子稟報了。”說完,一閃身,又消失在狹長的巷道中。

    唉,就知道這些人不會消停的。劉宇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轉頭叫過許褚道:“仲康,你且帶著兵馬回府,我現在要去一趟大將軍府,去跟何大將軍,做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