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董卓獨霸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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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董卓聽了魏信的話,尤其是最後那句大業得成一絲**的光芒,大業,他董卓這一輩子夢想的,就是成就一番他人無法企及的大業,把那些原本坐在在自己這個六郡良家子頭上作威作福的的世家貴族們統統踩到腳底下!“子瞻有何良策,可速速說來!”董卓急忙催促魏信道。

    魏信拱拱手,從容開言分說道:“前將軍,當今天子雖然隻是平庸之人,但魏某以為,董公輔佐當今皇上實有兩處不妥!其一,何家勢力將尾大不掉。何進雖然殞命,何家勢力大受損失,但隻要皇上在位一天,後宮之主就是何太後。如今內廷的另一大勢力宦官集團已經湮滅,稍假時日,隻怕內廷又將是何家的天下了。其二,當今皇上的年紀。皇上已經今年已經十四,再過兩年就是親政之時,到時就算皇上昏庸,隻怕也不會放任皇權旁落他人之手。若是如此,試問前將軍當如何處之呢?”

    魏信的一番話,屋內眾人聽得明明白白,稍一思索,就知道魏信所言不虛,隻不過這魏信話中所蘊含的另一層意思則是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驚膽顫。

    “子瞻先生,你,你的意思是…”董卓的一顆心也是狂跳不已,小心翼翼的輕聲吐出兩個:“廢立?”

    “沒錯!”魏信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魏某曾聽聞,先帝在位之時,就曾言當今聖上言行輕佻,無人君之相,而對二皇子陳留王殿下卻是喜愛有加。所以,魏某的意思就是由前將軍出麵,廢黜當今聖上,改立陳留王為新皇!”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要知道,在這個忠君等級思想根深蒂固的社會。敢公然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語的人,絕對是要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與他人不同,董卓聽了魏信的話,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反倒是沉思起來,眼中閃爍著飄忽不定的光芒。

    魏信對於眾人的議論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立陳留王為帝。對前將軍有三點好處。其一,陳留王地生母王貴妃、祖母董太後,都是死在何太後的手中,所以。陳留王與何氏一門可說是仇深似海,由他繼位,何家也就喪失了培植自己勢力的根本,到時何太後也好。何家的餘孽也好,要殺要剮,都在前將軍手中。其二,陳留王若是繼承大統。前將軍就是擁立之臣,這首輔之權,可說是當之無愧。而不用擔心作為何氏聯盟者的袁家的掣肘;至於這第三點。那就是陳留王年方九歲。若要親政,至少還要七八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前將軍做很多事情了!”

    這時,張濟在一旁插口道:“可是依我看來,這陳留王年紀雖小,但卻很是精明,其資質聰慧,遠勝其兄,若是將其立為新帝,日後隻怕還不如當今的皇上好掌握啊!”

    “這點不必擔心。”回答張濟地,是李儒。同樣作為智者,李儒對於魏信的態度並不是妒忌其才,而是惺惺相惜。剛才魏信雖然毫不客氣的否決了自己的觀點,但李儒在聽了他後麵地一番計策之後,在心裏認可了魏信的籌謀,如今張濟提出了這個疑問,他也就先一步作出了回答:“陳留王固然是個可造美玉,但朝廷有祖製,年歲不到,就算是有孝武、光武之才,也隻能由大臣輔政。等到陳留王能夠親政時,嶽父的地位早已穩若泰山,不可動搖了!”

    “好!”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女婿也支持這廢立之事,董卓信心大增,一拍桌案站起身來說道:“大丈夫處事,就要敢於冒險!富貴險中求,如今地形勢,如果不做出點驚人之舉,如何能夠壓伏這京城內的各大士族,又如何能與四世三公,根深蒂固的袁家相爭!我意已決,待局勢稍穩,便召集群臣共議此事!”

    魏信點點頭道:“前將軍有如此膽魄,他日必然能夠得成不世之名,隻是如今京畿司隸之內,尚有多處人馬,僅三河各郡就有人馬五萬餘人,京師的四萬人馬,我們也才收得不足萬人,其餘之眾皆入了袁紹之手。前將軍雖然帶來了三萬西涼鐵騎,但若是在京城交戰,隻怕地利,人和都不便利。所以,前將軍還是應當速行此事,以免到時袁紹調來三河人馬,使我等陷入進退不得地境地!”

    李儒在一旁接口道:“同時還應該繼續收買拉攏京營的兵馬,斬斷袁家的雙腳,讓他們喪失與嶽丈大人爭衡地資本!”既然兩大謀臣都這麽說了,董卓也就當即決定道:“好,就依兩位先生地計策,待五日後,我就聚齊大臣,商議改立新皇之事!”

    薰卓一黨在密議廢立之事,而袁紹這邊也並沒有閑著,大將軍何進已死,擁有四世三公地顯赫家庭背景,同時又是以故大將軍最看重的人才地袁紹無可爭議的成為了何進的接班人,不但接收了何氏留下的人脈,而且將京畿的大部分兵馬都拉攏到了自。比如西園八軍,除了碩的部隊已經全滅,淳於馬肉包子打狗之外,其他的五軍現在都聽從了袁紹的指揮。

    西園新軍是朝廷的心血,雖然如今隻剩下五軍,但卻也不能成為西園五校尉,此時袁紹已經繼碩之後成為了上軍校尉,空出來的官職自然要有人頂替,而這個頂替的人就是時任河東典農校尉的鮑信。鮑信是四年前虎牢關一戰時,虎牢關的守將,因為作戰有功,所以被提拔為典農校尉。

    說起鮑信,他現在也是個有勇有謀的將才了,而他的成才之路,與劉宇有很大的關係。當年虎牢關下那慘烈的一戰,給鮑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劉宇麾下部隊的軍紀嚴明,驍勇善戰,更是讓鮑信心折不已,到了河東之後,鮑信就是按照當初自己所見過的劉宇的玄甲軍來訓練自己的隊伍,幾年下來,雖然沒有得到玄甲軍的精髓,但皮毛倒是學去了不少。至少,現在鮑信的部隊僅從外觀以及氣勢上來看,都不下於董卓的征西軍了,這也是袁紹調他進京擔任下軍校尉的重要原因。現在,鮑信正在袁紹地府中,苦口婆心的勸說袁紹召集司隸兵馬,將董卓的勢力趕回西涼。

    “本初,董卓乃是西域豺狼。此次進京,絕對不可能真的是為了扶保社稷而來,如今他手下有三萬能征慣戰的兵士,又搶了迎回陛下的功勞。這很明顯是要爭奪大將軍死後,朝廷的輔政之權。現在他初到京城,在朝中根基不穩,我們正好可以趁這機會調集三河兵馬。將其趕回西涼,又或者幹脆收回他的兵權!隻要董卓退避,這朝政大權就是本初你地了!”

    不可否認,鮑信的話很讓袁紹心動。事實上,袁紹本人也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些。曆史上曹操曾經給予袁紹一個“多謀”的評語,這是沒有錯的。袁紹這個人心機很多。遇到事情地時候他經常會從不同的方麵思考出很多的方法策略。從這點上來說,他是個人才。不過。曹操給予袁紹的另一個評語“——無斷”,無疑也是十分精確地,袁紹能夠看到很多不同的道路,但他卻很難從其中選擇出一條真正正確的道路。

    而且,這個“無斷”,並不僅僅是指袁紹無法從自己所看到的道路中選擇一條,同時還意味著袁紹在最終確定自己要走地道路的時候,往往都無法選擇正確!而此時,袁紹就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仲言(鮑信地字),你剛才所說地很有道理,不過,先皇剛剛殯天,朝廷又才經曆了一場動亂,惟今之計應該是盡早使朝廷安定下來。董卓雖然可能有異心,但他不過是個出身卑賤之人,想要成為輔政,京中地世家豈能答應,大將軍雖然罹難,但太後尚在,如今皇上尚未能夠親政,這輔政大臣隻有太後娘娘能夠委任,難不成,太後還會青睞一個西涼鄙夫不成!”

    見袁紹心意堅決,鮑信也隻好歎了口氣,默然退下。已經今非昔比的他很敏感地預料到,袁紹肯定會為剛才所作出的那個決定付出代價,如今京城是是非之地,所以鮑信辭別袁紹之後,通過門路,以剿除青州匪寇為名,匆匆帶領著自己的兵馬奔泰山去了。

    五天後,在南宮溫明園中,董卓大擺宴席,款待在京大小臣工。雖然隻有五天,但董卓的勢力已經不是剛剛進京時可以相比的了。西園新軍中,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兩人也都相繼在董卓的威逼利誘之下,帶兵歸順了征西軍。如此一來,京城內的軍事力量對比頓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袁紹手中的兵馬已經不足以對董卓造成威脅了。

    麵對這一結果,袁紹暴跳如雷,但卻有無可奈何,趙融和馮芳如今已經是董卓的人,自己就是再痛恨他們,一時也無力向其下手了。

    缺少了顧忌的董卓行為越來越跋扈,終於在今天的宴會上,當眾官酒過三巡之後,董卓揮手斥退了歌舞管樂,起身厲聲道:“諸公稍安,卓有一言,請諸公靜聽!”話音剛落,一直侍立在會場四周的兵士們就適時的上前一步,他們身上散發的殺戮氣息讓在座的每個人都一陣顫抖,不明情況之下,隻好停杯住盞,靜待董卓的下文。

    環視了一眼麵帶驚恐的朝廷高官們,董卓滿意的一笑,繼續說道:“天子乃天下萬民之共主,身負撫育天下的重任,如此大位,非有才德者不能勝任。當今天子,才智平庸,威德不足以服眾,如今天下正是多事之秋,董某恐當今陛下無法擔起這天下的重擔!故而,為天下計,為大漢列祖列宗計,董某想要廢黜當今聖上,改立陳留王為新皇,不知諸公意下如何啊?!”話音剛落地,就聽一人高呼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