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鐵麵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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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壞蛋,這不是存心要讓我難堪麽!左丘夢憤憤的跺了跺腳。周圍眾人看她的眼光,讓她連鑽地縫的心思都有了。
樸傑見她麵色不對,看了看手中的花燈,這才恍然大悟,道:“那個,倒是在下唐突了。”
原來樸傑買的花燈是清一色的鴛鴦燈。送這樣的花燈是什麽含義,隨便用哪兒想都知道。左丘夢自然不會隨便接受了。樸傑見對方看也不敢看自己,不知心裏還怎麽罵呢。
樸傑這次倒是真被冤枉了。他當初看這鴛鴦花燈漂亮,也沒仔細想什麽含義,就一口氣買了四隻,也是為了表示自己一視同仁。前世同時和幾個mm出去逛街,他也是這麽辦的,請了一個mm吃五十塊的冰淇淩,就不能請另外一個吃四十九塊的。任你心中如何想,表麵上卻得一視同仁。
但這招放在古代就行不通了。貓兒和串兒還好,歡歡喜喜收下了。單穎蓉雖然猶猶豫豫的,卻也收下了。但人家左丘夢又有什麽理由要了這暗含曖mei的鴛鴦花燈呢?
串兒見樸傑有些尷尬,走上前道:“樸大哥,這上麵的詩是你題的?”
樸傑點點頭道:“嗯。怎麽,喜歡嗎?”
“串兒很喜歡。”
貓兒湊到那盞花燈旁,念道:“天鵝飛去鳥不歸,懷念昔日空費心,雲開月下雙匕影,水流幾處又相逢,日落月出人倚月,孓然一身爾相隨。”
她念完又嘟著嘴道:“這是什麽詩嘛,一點也不押韻。”
旁邊單穎蓉卻笑道:“貓兒妹妹,與其說這是一首詩,倒不如說是一個字迷。這每一句都是一個字喲。”
串兒聽了這話,才一字一句的斟酌。還好這字謎難度不大,串兒想了一會,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能沒有你’!原來是這幾個字。”貓兒也猜出來了。
這般露骨的情話,讓錢串串的俏臉羞得比那三月的桃花還要嬌顏。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被蜜糖包裹,連一絲兒縫隙都不留,從頭甜到了腳。這樣的情話,想是聽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夠。
其實這不過是前世的一個手機短信罷了,當初樸傑覺得好玩便記了下來,沒想到效果是如此之好。他真有些感謝編出這條短信的人了。
此時五樓上的才子才女們都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有的是家教甚嚴要早些回家,有的則是還有活動要安排。左丘夢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
她走到樓下正要上馬車,卻似是想起了什麽,又輕移蓮步往三國樓裏走去。
樸傑四人見時候不早了,也下得樓去。見左丘夢又折了回來,樸傑問道:“左小姐有什麽事嗎?”
左丘夢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匆匆道:“沒什麽,就是落下一點東西。”
“哦,需要在下幫忙嗎?”
“不,不用了,樸公子先走吧。”左丘夢連忙搖了搖頭。
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可就羞死人了。重新回到五樓,左丘夢才心有餘悸似的拍了拍飽滿胸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四周,終於發現了那放在桌上的的鴛鴦花燈。
左丘夢慢慢將它拿起,猶豫片刻,又將其放下,然後再拿起,再放下,周而複始……最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咬咬牙將那花燈拿在手裏,飛也似的離開了。
她慢慢往樓下走去,生怕有人看見自己手中的事物。待走到二樓,卻聽見樓下隱隱有嘈雜之聲……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樸傑打量圍住自己和三個女孩的十多名黑衣人。雖然知道對方多半不會回答,但開口問問總是好的,指不定還能讓對方出點紕漏。
剛才幾人剛剛下樓,就被這突然冒出的蒙麵強人圍住了。樸傑覺得自己真該去燒幾炷香了,這運氣也太背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大街,現在一下子就沒了人影。看來人民群眾趨利避害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少廢話,跟我們走就是。”為首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說道,然後伸手就來抓樸傑。
樸傑看了看旁邊,串兒三女的脖子上都架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劍,隻得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們走就是,隻是別難為她們三個。”
“放心吧,我們這點江湖規矩還是懂的。隻要你聽話,就不會難為你。”領頭的大漢朝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點了點頭,走到樸傑身前,伸手搜身。不一會兒,樸傑那些依仗保命的零零碎碎全都被搜了出來。
媽的,夠專業呀。樸傑暗罵了一句。這下子連小動作也沒得做了。不過還好,他還留了最後一手。
樸傑剛被搜完身,一道黑影就輕飄飄的落到人群中。
嚇!這是怎麽回事?樸傑心中有些詫異。來人也是黑衣蒙麵的打扮,身材窈窕,顯然是個女子。不過這卻不是樸傑驚訝的原因。讓他奇怪的是,這黑衣女子居然將左丘夢也綁了來。
蒙麵女子沙著嗓子道:“人到手了嗎?”
領頭的大漢恭敬道:“已經抓到了,就是他。”
樸傑皺了皺眉頭。本以為這女子身材這麽棒,應該是個大美女,但這聲音卻粗礪如砂紙一般,聽得他毛骨悚然。
蒙麵女子看了樸傑一眼,道:“這兩人就由我帶回去了,你們自己跟上吧。”她說完就一把提起樸傑的腰帶,雙腿蹬地,幾個縱越就將那些黑衣人甩在身後。
要是放在平時,一個貌似美女和他一起騰雲駕霧,樸傑自然是巴不得的。但如今這滋味卻難受得緊。也不知道對方使得什麽法子,單單一隻手就將樸傑提起,而且其使力的方式實在是古怪,讓樸傑渾身不自在,腰杆又痛又脹。
看看同樣被擄的左丘夢,居然在這古怪女人的臂彎裏睡得正香。小手還緊緊的拿著一個東西。
樸傑咬牙切齒,努力和身體的不適感作鬥爭,大腦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覺得身子一鬆,被那女人一把扔到了地上。
身體和地麵來了一次實打實的親密接觸,樸傑的腦袋頓時被痛楚激得清醒了幾分。打量一下四周,原來這是一間石室。昏暗的火光下,蒙麵女人卻輕輕的將左丘夢放在了一張椅子上。
靠,男女有別也不是這樣吧。我就被扔沙袋似的一把丟下,對那小妞卻如此溫柔。這女人絕對是個同性戀!樸傑對自己的遭遇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