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被人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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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匹轉瞬即至,但見那磚頭參差,凹凸不平的矮牆底下卻像是展開著一匹錦帶:梔子花雨中送香,石榴花綠裏掛紅,金銀花纏綿了半牆,鈴鐺花繡藍了一地;真是!紫嫣紅,爭芳奪豔。細看時,還有許多其他花草,皆是培植的藥草,既好看,又有用。

    那柴扉半開,先來的人踩了滿台階的泥水印子,迤邐是進入院中了,此刻那院子裏也正傳來隱隱的說話聲。

    南絮一行人下了馬,直接踢開了院子。

    還沒走到院子裏,就聽見一聲暴喝:“你說什麽!人呢?!”

    白止和南絮不由對看一眼,心中也略起了些波瀾。

    快步走了前去。

    且不管那院中人在爭論什麽,鍾靈既在這裏,那便不懼了。

    走進去一看。

    隻見偌大的院子裏,一人背對著他們。

    正踩著那仆人大喊大叫:“人呢?把人給我弄哪裏去了?!”

    因為他背對南絮他們,南絮也看不清麵貌,但是左右打量找不到鍾靈,便想著這可能是管家什麽的。

    杜若不在,正好省了事。

    南絮打定主意,咳嗽一聲,氣貫胸臆,道:“幾位,不知道鍾靈鍾大夫是否在此處?我們來接她回去。”

    他的聲音一提起來,雄厚沈渾,又氣息悠長,從門前到整座院子,無一字音減弱半分,字字清晰分明,多少也算是給院內那暴跳如雷的人一個下馬威,叫他不得輕舉妄動。

    那院內沉寂了片刻,一腳踩在仆人身上的那個人轉過身來。

    瞧著麵貌是個少年,一身玄衣,隻不過此刻做的事情實在是有損他溫潤的氣質。

    隻見他站在陽光下,眯起了眼睛打量著南絮。

    嘴裏卻道:“鍾靈不見了。”

    白止一怔,尚不知真假,院子裏頭的人已嘿然一聲冷笑,話音未落,金鐵之聲鏗然鳴響。

    白止立時便意識到這人是要做什麽,不由大吃一驚,經驗到底不足,雖是反應到了,卻還沒想出該怎樣做。

    南絮則一跺腳,側身躲過了那人斜刺而來的一劍,倏然飛身站到了他身後:“暗部?你是哪個?”

    那人一劍刺空也不惱,也是站定了。

    回身恭恭敬敬的向南絮行禮:“屬下暗部,青衣,見過莊主。”

    南絮剛回來,自然不知這青衣是誰。

    白止在一旁聽得明白了,心下卻是悚然一驚。

    近些年來,暗部裏突然出現一個人,本來是底細不明,不能收,奈何這人是本事通天,幾乎沒有他查不到的人。

    去查他的出身來曆,是一點眉目都沒有,隻好讓

    暗部自然破例收下了。

    隻是沒想到這青衣這麽年輕。

    你剛剛說,鍾靈不見了?”南絮轉過身,絲毫不在乎青衣剛剛的失禮之舉。

    是,屬下這幾日一直扮成大夫在這裏守著,隻是今日出去一趟,回來時這鍾靈小姐就不見了。故而屬下剛剛在盤問那下人。”

    怎麽會不見了?”南絮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目光看向另一邊的下人,那下人一察覺到了視線所在,即刻抱頭求饒了起來。

    好漢饒命,大俠饒命,小的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昨夜昨夜……”

    昨夜小的剛回到自己屋裏就被人打昏了,今早醒來,鍾靈小姐就不見了……其他的都不知道啊,大俠……”

    他一緊張,更是語無倫次,

    杜若呢?”

    老爺一早就被急召入宮了——”

    正在這情況不明之時,那青衣卻準備要抽出長劍,那下人一看,更是止不住的磕頭。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話罷,風聲乍起!

    緊跟著又飛出一把軟劍!

    當——的一聲!

    竟然撞到了一起!

    長劍被軟劍擋住,堪堪停在了那下人頭上。

    那下人立時著了慌,已是口吐涎唾,指爪直僵僵地張著,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再看他褲子,已經濕了。

    嚇得尿了褲子。

    青衣本來打算出手解決了這人,他最不喜這些,也好得一些清靜,但看眼前這情形,南絮卻是出手了。

    他若插手,那反而是衝撞了對方的名頭,萬萬做不得。

    何苦斬盡殺絕。”南絮把他的劍挑開,便收了劍。

    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青衣皺了皺眉,單從剛剛這人的速度,若是此後與此人為敵,恐怕會是很棘手的一件事。

    你還知道點什麽?”

    南絮淡淡的發問。

    那人濕著一條褲子,明白是此人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他心中惶恐,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對方說什麽,他便答什麽。

    夫人,一定是夫人!”他忽然驚醒一般,伏地大喊。

    夫人前幾日剛來這裏,鍾姑娘就不見了!一定是她!”那下人隻顧得推卸責任了,更是全然不顧的隨便亂說。

    可是,還真給他說中了。

    鍾靈是被冷醒的,剛動了一下,後腦就抽筋似的陣陣疼痛。

    扶著自己的腦袋,鍾靈有些痛苦的坐了起來,伸手揉揉腦勺,卻發現自己不是在熟悉的房間內。

    冰冷的地麵透過衣裙帶來陣陣寒意,四周黑漆漆的,月光透過一個小小的窗戶照了進來,隻隱約看到房內胡亂碼著一些幹草和柴禾。

    哼,冷笑一聲。

    鍾靈爬了起來,衝到那個小小的窗戶洞口下麵,雙手拍打了一下。

    門被從外麵鎖了起來。

    怎麽回事?

    應該不是杜若做的,想著前幾天杜若的作態,不像是裝的。

    如此說來,那就是流月了。

    她又想故計重演。

    不過,現在,她絕對不會任人宰割了。

    她這幾天的虛弱樣子都是做給杜若看的。

    她本就想以此擺脫杜若,那個大夫給她的藥也是奇藥,雖然麵上看的微弱,脈息也是紊亂,可是,鍾靈內裏是在實實在在的恢複。

    本來和那大夫商議,待今日杜若進宮之時,便可以離開那個地方。

    這流月也夠大膽的,杜若都那個樣子了還不死心。

    鍾靈用力的踮起腳尖想湊近窗口看,但無論怎麽努力,都夠不著。

    總之,能不起衝突就不起。

    她回頭看向房內,小小的屋子裏除了些柴禾幹草什麽都沒有,看到柴禾,鍾靈走了過去。眼睛已經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她俯下身翻找,希望可以找到細一點的木棒,這樣就可以用來撬鎖。然而翻了半天,都是些細細的樹枝,找不到可以用的東西。

    鍾靈放棄了,正在思索,怎麽出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