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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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趕緊上前拉住了他。“莊主,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那青衣思慮一定,暗忖己方形勢。
南絮心情變得奇差無比,不由又望了杜若一眼,暗一跺腳,側頭喝道:“你這混蛋!把鍾靈放開”
杜若於震悚戰栗中還未恢複過來,聲音仍有些發抖,道:“為什麽,要搶我的靈兒……”
青衣臉色不變,心思反應極為靈敏,當即道:“莊主,息怒,其實鍾靈姑娘並沒有死。”
什麽?!”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驚了。
南絮轉身就抓住青衣的肩膀,“你說什麽?!”
杜若更是打了雞血一般,回光返照似的,目光灼灼地盯著青衣。
青衣從南絮那裏掙了開來,淡淡道:“屬下本來打算帶鍾靈姑娘離開,故給她一顆假死的藥丸以防不測,此刻鍾靈姑娘應該是吞下了那藥丸才成了這般。”
南絮一怔,他原本想鍾靈死了,自己也一章打死杜若,讓他到下麵去給鍾靈賠罪。
隻是突然聽到這個好小心,心下狂喜。
你說的都是真的?”
青衣不慌不忙地又道:“屬下不敢有所欺瞞,隻是他怎也不肯放手,若是硬性拉扯,隻怕鍾靈姑娘的身子承受不住,給他扯斷了肢體。”
他這話說得卻實在太可怕,杜若忍不住“啊”了一聲,趕緊小心翼翼的把鍾靈放好。
青衣走上一步抽出手來,道:“讓屬下點了他昏睡穴,好將他們分開。”
他話剛說完,迅速點向杜若背部穴道。
哪知,那抱著鍾靈安靜了半晌的杜若反應更快,勁風襲背,他霍然身軀翻轉,雙手仍抱著鍾靈不放,自己卻避開那些穴道。
青衣一指點在鍾靈背上當即收手,側身一讓以另一隻手招架杜若的攻擊。
南絮見杜若突然出手大惑不已,想都沒想便喝道:“杜若!你還想害死鍾靈嗎?”
杜若聞言,身子一震,停住了手。
青衣亦兩眼電閃似的盯著杜若,一字字地緩緩道:“難怪鍾靈會死。”
他這話卻是用了傳音的方式,一個個清晰地送進杜若耳裏。
杜若渾身一震,脫口呼道:“胡說!”忙不迭地又將鍾靈的臉捧在手裏,將自己臉貼上去,癡癡地道,“靈兒這麽乖,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她是不喜歡你們,才會不理你們的。”
青衣聽若未聞,繼續道:“你就算抱著她,她怎麽會喜歡你?”
那些話全都被硬生生地灌進杜若耳裏,他慌亂地嚷叫搖頭,聳起肩頭去堵塞耳朵,口中也不再理會青衣的話了,隻道:“靈兒,靈兒,我們在這裏住一輩子,一直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這卻完全是掩耳盜鈴的話了。
青衣漠然地道:“再過幾天,她整個屍身便要腐爛透徹,最後變為一具白骨,你也要和她在一起?”
杜若終究沒逃過他的貫耳魔音,索性自己放大了聲音要來掩蓋住他的話語,道:“靈兒好得很!好得很!你如何懂得……如何懂得她的好處,隻知胡說八道!”他嘴唇貼著靈兒的麵頰,親吻著她的鼻尖上唇,憐愛地看著她道,“靈兒,你不用理會他們,隻要和我在一起就什麽也不怕了。”
不等他們行動,那青衣一雙眼隻厭煩地盯著杜若,冷靜的雙眸中兀的升起來一股冰冷的怒氣,自語道:“這樣就讓你滿足了,高興了,開心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也不理在場另外幾人的反應,自己驀地一揚袖子,不知何時挾在指尖的數根銀針破空飛出,直襲杜若而去。
杜若抱著鍾靈一旋身正要閃避,青衣早飛步踏前,霹靂也似一聲暴喝:“哪裏走!”雙手疾揮,銀芒雨一樣襲下,那杜若被他猛喝震住,竟是呆在當場一動不動,“嗤嗤”幾聲給銀針刺入手臂腿腳穴道,四肢力氣盡失,這回連鍾靈也抱不住,隻能任由她從自己酸軟垂下的雙臂中滑落,正好南絮接在懷裏,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移動半寸。
就在這時,青衣弓身落在杜若麵前,指間銀針根根閃爍,毫不留情地刺入杜若正自茫然無措的臉孔穴位,霎時間便插了七八根。
杜若嘶吼一聲,似是痛苦難耐,又似為沒能抱住鍾靈惱怒。青衣不為所動,雙手不停,手起針落。
杜若嘶吼未畢,臉上神色已不由自主地回轉了些許清明,目光戀戀地落在那被南絮接在懷裏的鍾靈身上,眼裏也終於露出一絲了然的悲慟之色。
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啞聲再道一聲:“靈兒!……”隻能夠哽在喉頭,倏地流下兩行淚來。
一歪頭,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青衣看著卻麵無表情,他見南絮亦是心軟,目光便似無聲的歎息,伸出手去。
南絮被他動作實打實地嚇了一跳,“幹什麽?”
屬下給鍾靈姑娘施針,讓她醒轉。”南絮這才放心的把鍾靈交給他。
隻見青衣接過鍾靈,放到了那床邊,形成對坐的姿勢。
閉上眼睛,開始給鍾靈施針。
南絮憂心忡忡的看著。
莊主,等鍾靈醒了,我們能帶走她嗎?”
白止見了剛剛杜若的癲狂,心下是震驚得。
南絮知他心思,隻是他此番前來就是來接走鍾靈的,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棘手的很,隻低聲道:我們等鍾靈醒了再做打算吧。”
鍾靈意識很模糊,她周身都感覺不到任何,她也才更深刻地意識到所謂的“死”意味著什麽。
──所有的感情都被斬斷,所有的行為都無法傳達,你不知道他如今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景象,而他,可能徹底地忘記了你,忘記了這世上所有的人、事、情,永遠地拋開這些,不顧而去。
他會不會孤獨,會不會感到寒冷?
他知不知道有人關心他?
可是,自己現在人事不知,人世的一切與他毫無瓜葛,所以即便是杜若在她肩上失聲痛哭也好,她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了……卻不覺得與自己有關。
而杜若,卻還用那種癡戀的,熾熱的,痛苦中含著奇異的癲狂的期冀的眼神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