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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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侍衛突然來到中庭外, 完全無視裏麵那春/色的畫麵, 單膝跪地通報道, “稟告王上,大燕國的使節送來請帖一封。”

    “使節人呢?”西涼王隔著簾帳, 聲音顯得慵懶地問道。

    “呃……剛來時人還好好的,就要入宮了卻上吐下瀉起來,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侍衛回答。

    “嗬嗬, 身為大燕人,能趕到這兒已經不容易了。”西涼王似在誇讚實為貶損,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

    “把請帖拿過來。”西涼王又說,侍衛這才把手裏燙金的, 還有著香味的請帖放到男仆的手中,再由男仆轉交給西涼王。

    “王,上麵寫的是什麽?都是方塊字, 都看不懂。”希娜親昵地趴伏在王的肩頭,撒嬌般地問。

    “上麵說,大燕皇帝要成婚了。”

    請帖是用大燕文字寫的,原本應該由特使來翻譯, 當顯然特使是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了,不過,西涼王本就通曉多國文字,更何況是天下第一強國的大燕,有關它的文字、語言甚至是風土人情,西涼王早已熟知。

    “喔, 大燕終於有皇後啦。”希娜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不是皇後,是妃子,一位漂亮的、妖嬈的妃子。”西涼王用請帖挑起希娜的下巴,“就和你一樣。”

    “討厭。”希娜輕輕一推西涼王的手,正想借勢問一問王何時立自己為後時,西涼王卻站了起來,還說道,“不過,說是婚宴的請帖,但是趕不及去喝這杯喜酒了。”

    “為什麽?”希娜困惑不解。

    “喜日定得緊,等趕到那邊,大燕皇帝都已經成婚完畢了。”西涼王說。

    “您的意思是?不用派特使去了?”希娜問道。

    “不,要去。”西涼王露著一個比妃子還要好看的笑容,伸手招來一直低著頭,伺候在酒樽旁的男仆,“雅爾塔,你隨我來。”

    “是,王上。”雅爾塔領命。

    西涼的男仆和大燕的太監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他們是仆役,與女仆一起負責伺候王以及妃子的日常起居,打理著宮廷內的一切事物。

    不同的是,他們不需要淨身不說,還能參與政務,就像一種內臣,他們可以代王擬寫書信,傳達公文,從事秘密調查,簡而言之,沒有什麽是他們不能涉足的。

    且一旦成為王室的仆役,就終身不得出宮,這與大燕到了年齡就放出去的規定有著很大的區別。

    在雅爾塔伺候王離開的時候,拿著鞭子的男仆也停下動作,與眾仆一並彎腰行禮,唯有鄔桑和其他人不同,依然跪在那裏,眼裏含淚,滿麵通紅地仰視著西涼王。

    但王的興趣已然不在他身上了,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他就給你們了。”

    在場的六位男仆,均彎腰下去,“是。”

    鄔桑睜大著眼,似乎不明白王為何突然對他如此的冷漠,就在今日早晨,王還是擁著他睡的。

    男仆們走向鄔桑,那結實又強壯的身軀幾乎將他圍個密不透風……。

    希娜來到王的身邊,替他斟滿一杯葡萄酒,王把信件交給了侍衛,侍衛便退下了。

    “您打算派誰去參加大燕皇帝的婚禮呢?”希娜的一雙美腿纏繞上西涼王的身子。

    “你什麽時候也關心起政事了?”西涼王笑著,翻身把希娜壓在厚實的絨毯上,“早日幫本王生個孩子才要緊。”

    “哼,您天天都不來我這睡,不是寵那個就是寵這個的,叫我怎麽生得出來?”希娜裝作不悅地嘟著紅唇,“您連獸鬥士都睡了,怎麽不讓他給你生呢……”

    “嗯,你說的在理。”不知西涼王是生氣了還是根本不在意,他從絨毯上坐直身,欣賞著鄔桑的模樣,希娜覺得自己過分了,就又挨上西涼王的肩頭,小鳥依人一般地說,“您知道的,我從小就愛著您……”

    “嗯,本王知道,時間不早,本王該去料理政務了。”西涼王輕捏了捏希娜的臉蛋,便站起來,希娜和仆從都想恭送,但王揮揮手,並不在意這些虛禮,他華美的衣袍拖曳過雪白的地磚,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中庭。

    希娜走到渾身濕透的鄔桑的麵前,低頭看著他,男仆們見到妃子全都退開,恭敬地跪下。

    “我以為你有什麽不同之處,可以讓他喜歡上你……嗬嗬,沒想到他還是玩個新鮮罷了。”希娜的目光又寒又冷加上冷豔的笑容,鄔桑被鎮住了,說不出話,瑟瑟發抖。

    “殿下……”男仆想要示意。

    “他已經沒什麽用處了,帶下去吧。”希娜說完,站都站不穩的鄔桑就被男仆們拖走了。

    希娜在一眾女仆的簇擁下,走向麵朝王城的花園平台,那裏泉水叮咚流淌,花香四溢,美得好像身處天國,而非荒漠之中。

    希娜出神地望著日光下,分外閃耀的丹煬城景,喃喃自語地說,“哪怕有一個人也好,如果您能愛上的話,也就能愛上我吧……”

    女仆們麵麵相覷,不明白殿下說的是什麽意思?也不敢妄自揣測,全都把頭低下去。

    希娜依然眺望著遠方,包括那堵高聳參天的城牆,暗暗地想,‘王上,您的心是不是也築著這樣的牆垣,任誰也進不去,所以,您也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在您的身邊,我真是既痛苦又慶幸啊,宮裏美人這麽多,我卻不需要擔心有誰來和我爭搶您的愛……因為您根本就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希娜唉聲歎氣著,本想借著景色平複心情,卻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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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國,天寶城。

    一接到皇上冊封修媛娘娘的聖旨,天宇和天辰就著手準備奔赴皇城,去喝皇兄的這杯喜酒,況且他們還打算趁著舉國上下,都是一團喜氣的時候,向皇上討得一個恩準。

    就是也讓他們娶上一個乖巧可人的“好媳婦”,當然,親王娶妻不比尋常人家,光父母點個頭就行,那步驟是極其繁瑣的,還尤為講究門當戶對。

    但天宇和天辰都知道光是門戶上,安平就攀不上皇親,更何況還是前“秉筆太監”要嫁給親王,這婚事還沒說出口呢,就該黃了。

    所以在這段日子裏,他們費了不少的腦筋和力氣,翻出一個記載在史冊上的,本省的一個王姓名門,祖上曾經是一品官,有世襲官爵在身,後因無子嗣而家道中落,到最後竟成了絕戶。

    把安平安插進去,等同給他們過繼一個孫輩,這王姓家族得以延續的同時,安平的身份也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簡而言之,安平現在就是名門之後,至少對於皇城裏的那些老古董來說,沒有反對的理由。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不可能同時娶安平,於是這樁婚事先安排在兄長天宇的名下,待日後,

    再替安平改了名、換了身份,天辰就再奏請一次皇兄,迎娶安平過門。

    這樣一來,安平就名正言順地成為他們的“王妃”了。

    當然,能辦成這事,除了權、錢交易之外,還得有口風極緊、行事縝密的下人,畢竟兩人共娶一人,這事若是捅到皇上那裏,可就是欺君大罪啊!

    好在兄弟二人平時待下人極為寬厚,又懂得挑人,所以能在天王宮裏伺候的仆從,一個個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管這兩位親王怎麽“折騰”,都唯命是從!

    所以,不管是這樣還是那樣的計謀,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不過,天宇就覺得為了讓皇兄能放心,這次赴宴,怎麽也得讓安平上去敬一杯酒,給皇兄、皇嫂磕個響頭,這樣皇兄看到安平本人是如此出色,才能放心答應這樁婚事吧。

    畢竟,以皇兄愛操心的性子來看,光憑他們用嘴巴說這媳婦有多好,皇兄多半也是不會答應的。

    “安平,你說對不對?”天宇滿臉是笑,在一堆或濃或淺色的名貴布料間穿梭,挑來揀去。

    這臥房內,不但堆滿了時下最為流行的花色布料、帛帶,還有好些大小不一的錦盒,它們幾乎鋪滿著案台。

    隨手抽取一隻打開,便能看到裏麵分隔著兩、三層,跟抽屜似的,第一層放著流光溢彩、點著水鑽的寶石項鏈,下一層便是與之搭配的手鐲,戒指,全是成套的。

    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國內有名的珠寶商行呈上來了的,也花了天宇和天辰不少的私房錢。

    有一部分是給皇上和娘娘的賀禮,尤其那一支金鳳簪,有二十個西涼工匠,花費半月才趕製完成,鳳凰的每一片羽翼都跟活的一樣,且每片羽毛上還鑲嵌著昂貴的紅、綠寶石,天宇和天辰覺得,沒有人比他們的賀禮更“顯眼”了。

    “王爺,安少爺被您點了啞穴,眼下沒法說話呢。”正在伺候安平更衣的丫鬟,名叫錦秋,年方二十,她隔著一道嵌青玉鏤雕福字的屏風,語調清脆地回著王爺的話。

    “哦,本王一時忘記,那天辰,你說呢?”天宇轉而問弟弟道。

    “當然是對的了,皇兄素日裏最是疼愛我們二人,我們的媳婦,他自然是要過目了才肯點頭的。”天辰一邊說話,一邊仔細清點要上貢給皇帝的賀禮,他一再地去看那支鳳簪,還嘖嘖歎道,“這金鳳簪可真是亮眼,就是不知皇嫂是否喜歡了。”

    “天底下,沒有女子不愛那些金簪玉釵的,而我們的眼光還這麽地好!”天宇從紫檀木的衣架上,挑選出一條月白色的紗裙腰帶,拿在手裏摩挲著,那麵料柔軟至極。

    “你這話說得在理,我們挑得能有差的嗎?”天辰很是滿意地點著頭,把那隻大錦盒放下,這時,屏風後頭又響起錦秋的稟報聲,“兩位王爺,少爺已穿戴妥當,可要他走出來給你們瞧

    瞧?”

    “瞧!這自然要瞧!醜媳婦都得見公婆呢,何況他要見的還是皇上。”天宇猛點頭,天辰則環抱著雙臂,立在一道衣架旁,說道,“錦秋,你替他解穴吧。”

    “奴婢遵命。”錦秋笑吟吟地應答著,不一會兒就聽到一串沙啞的咳嗽,以及難掩憤怒的斥責聲。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簡直亂來!還有你!錦秋!也跟著胡鬧!難道不知這是……!”安平的怒氣可是衝天的!

    “少爺,您就出去吧,別讓王爺們久等了,這才是大不敬唷!”尋燕按著安平的肩頭,把他往外一推!

    “你……!”安平踉蹌著,步出屏風,好不容易站定,氣鼓鼓地揚起下巴,想要尋那兩位王爺“報仇”,卻見他們二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竟然都瞪圓眼睛,佇立在那兒不動,他們手裏還拿著衣料、摸著錦盒,這模樣真有夠古怪的!

    “嗬嗬,自己出的鬼主意,還被嚇倒了不成?”安平冷冷一笑,眉頭上挑,“知道這事是行不通的了吧?欺君罔上可是砍頭大罪!”

    “少爺,您在胡說什麽,王爺們那是被你給美呆了,一時恍神罷了,哪是嚇得。”錦秋收拾著屏風後頭的裙帶,走了出來,笑靨如花。

    但她再怎麽漂亮,也不及穿著女裝,婷婷風姿的安平半分。

    他實在是太可人了,梳著傳統的飛仙髻,七寶梅花簪一左一右,從上往下地貫穿髻間,還橫插著一支金燦燦的蝶翅步搖,旒蘇垂向他粉嫩的耳廓,輕輕一個擺,就會如星光般忽閃忽閃的,炫目得很!

    ——恰好襯托出他那張沉魚落雁的俊俏臉蛋。

    雖然是塗脂搽粉了,但其五官長相本就清秀,加上膚色雪白又細膩,胭脂水粉到了他的臉上是服帖得很,沒有半點的不妥之處。

    再加上那一襲高束至腰的,湖藍色的對襟蝶花羅裙,以及外罩著的雪白的夏錦長衣,那楚楚動人之姿,宛若天仙下凡一般。

    兩位王爺自問見過美人不少,但安平這樣進可當秉筆執事,退可做香閨美人的,著實沒有第二人了!

    “你總是說我們欺君,會被砍頭,安平,你還真舍不得我們死啊。”天宇感動地說。

    “誰說我……”安平想要反駁。

    “還有,玉軒,就算皇兄當真追究起來,要砍我們的腦袋,我們也會保你周全!”天辰插話進來。

    “嗯嗯,更何況皇兄一定是認不出你的!”天宇越說越激動,手都握成了拳。

    “可不是,我們天天對著他,竟也看呆了,要不是錦秋提點,還當是哪兒的仙女下凡人間了呢。”

    天辰笑著說,“皇兄,你方才說,這滿屋的花花綠綠,金銀翡翠,都閃了你的眼,你這會兒子再看看,周圍的光彩都給玉軒給壓下去了!”

    “是啊,連這滿屋的芳香氣都淡了,全跑到你身上去了,這才叫‘香氣襲人’哪!”

    “你們這一搭一唱的還有完沒完?!”安平依然是秀眉緊皺,依然滿臉的怒氣,“真是大膽妄為!你們以為把我扮成女子就沒事了?我好歹也是禦前侍奉過的,別說我扮成女子,就算是一隻貓、一隻狗,憑皇上的火眼金星,定能認得出來!”

    “是,除非上易容術,否則五官輪廓可改不了,皇上有心要辨認的話,或許有那麽一丁點的危險,但我們參加的可是皇上的喜宴啊。”天宇得意地笑了笑,頭頭是道地說了起來。

    “這就和鴻門宴差不離,如今朝中無相,老臣們都有覬覦之心,景將軍一人獨大,卻又不是實名相爺,加上皇上又封他的義妹為妃,別的人不說,光二皇兄就有得鬧了,加上老臣的坐山觀虎鬥,想必這喜宴上是‘熱鬧非凡’的,我們去了等同給皇兄解圍,皇兄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找我們的碴呢?”

    “得了吧,你們從頭至尾就沒安好心!我要向皇上稟明一切!”安平神情肅然,雙手向上一拱道,“而且,正如王爺所說,將軍如今的地位是今非昔比,所以,就算我向皇上坦白那些事,皇上也不會怪罪於他,至於我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我絕不容許自己再對皇上有所欺瞞!那是大不敬的!”

    “好個大義凜然,滿口的規矩,實則是在要挾我們呢。”天宇挑挑眉頭,很是吃醋地道,“你對景霆瑞也真是忠心,自己把罪領了,去保全他的周全嗎?”

    “皇上也好,還是大燕國都不能沒有將軍,他忠心不二……”安平竭力地說明道。

    “這話,我聽得耳朵上老繭都要長出來了,我說安平,你冒充太監入宮,就已經犯了大險,眼下這事已經翻篇,你就不能乖乖地做你的王妃嗎?非要舊事重提地去趟這渾水,你已經不是那個受眾官追捧的秉筆太監了,朝廷裏的事你壓根插不上手,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一日為臣,終生為臣,什麽是自尋煩惱?還王妃?”安平冷冷地一笑,“嫁給你們兩個和給山賊當壓寨夫人有什麽不同?”

    “噗。”也許是聽到了“押寨夫人”,錦秋竟然笑出了聲,看著二位王爺和少爺鬥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每次都會替他們操心,尤其是少爺,他以卵擊石卻不自知。

    不過操心歸操心,王爺們不會因為少爺的頂撞,就要砍他的頭,相反,倒有點“樂在其中”的意思。

    也許,比起以前那個悶聲不吭、垂頭喪氣的安平少爺,現在這個可是精神得多。

    “錦秋,你先下去,沒有本王吩咐,誰也不許進來。”天辰放下手裏的錦盒,突然下令道。

    “是,奴婢知道了,隻是……這才化好的仙娥妝,還請王爺們手下留情才是。”錦秋一個欠身,出去了。

    “什麽意思?”安平這才覺得不妙,以“一敵二”每次吵架,他就算占著理也會輸掉。

    “本王突然想到一個事。”天辰走向安平,安平想要退,但又不想滅了自己的氣勢,於是站在那裏打算據理力爭!

    “什麽事?”

    “就是,玉軒,本王還沒**過穿著裙裝的你。”天辰捏住安平的下巴,抬起來,眼睛微微眯起著,“雖然有點對不起錦秋,但是……我想**你,就現在。”

    “現在你個頭!”安平扭開臉,卻看到了笑眯眯的天宇。

    “弟弟,我剛才也一直在想,女裝的安平嚐起來是怎樣的味道呢?”天宇也過來了,笑得分外甜。

    “你們的腦殼是壞掉了嗎?”安平這時想退,卻為時已晚,左右胳膊都被架住,無路可逃,連忙道,“都什麽時候了?不是要給皇上挑選賀禮嗎?”

    “最重要的‘賀禮’就是你啊,金鳳簪是獻給娘娘的,而你這個‘弟媳婦’,皇兄看到了就高興壞了,比送什麽金銀珠寶都管用。”

    “可不是嘛。”天辰也說,“皇兄也希望我們早日覓得心上人的。”

    “……”安平的臉孔扭曲了,“那這些衣裙、珠寶首飾……?”

    “都是給你用的。”天宇說,“你從現在開始就得每天穿著女裝,還有,名字叫王安怡,你可得記住了。”

    “我才不要……!”

    “你放心,我們會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天辰就笑著道,“保準傾倒眾生!”

    “誰會擔心這個……!我巴不得自己醜,好嚇死你們兩個!”

    “怎麽會,就算你醜上了天,我們也隻疼你一個。”

    “你、你們真的病得不輕!”安平的臉孔漲得通紅,那兩抹胭脂也就更嫵媚了。

    “或許吧,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呢。”說話的是天宇,他輕摟過安平的腰,眼睫下垂地凝視著安平。

    安平才一恍惚,天辰從背後抱住了他,低頭吻他的耳廓,“真是香香的呢,好好聞。”

    這兩人就像貪婪的野獸一般,緊纏著安平,沒多久就把吃幹抹盡了……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對孿生兄弟……因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這章和上一章都有些刪減,見諒。

    逆臣繁體版(無刪)預售已開始,可以關注米米的臉書或者微博。

    關於無刪的簡體版,因為簡體印刷有一定起印量,米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所以暫時調查中。想要簡體的可以微博私信給我或者在專欄留言。

    最後,感謝一直追文和一直留言、投雷的各位親。

    因身體等不可抗力的原因,米米沒辦法做到日更,但你們還是沒有嫌棄,真的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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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