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人設圖and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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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賽跑後的第三天,鬼車就離開了族群;當然,同行的還有現在還算比較自由的狼牙。兩個家夥都是行蹤不定的主兒,自然不會傻到給灰毛、白冠留什麽聯絡地址。若灰毛打算出來找他們的話,隻能憑借她的本事了。

    可惜,灰毛要建設狼群,沒有辦法出來。

    兩人走走停停,再加上一隻鬼的教導,本來狼牙準備去找刀刀齋,鬼車卻嫌麻煩先找城鎮中的鐵匠打了兩把短劍,說是短劍,其實更像是斷刀。有了練習的家夥,鬼車繼續跟那個還沒成佛的雙刀操練了起來。

    雙刀在教鬼車的時候,就差吼一句“小的們,操練起來”了,頗讓鬼車有種“在野曾為妖,孫聖手下兵”的感覺。

    有時她閑來無事,會以十分認真的神色抓出掛件裏的雙刀,以局子裏的氣氛嚴肅的詢問雙刀成佛的時間。鬼車宣稱,如果雙刀無法成佛,她扔也要把他扔到九天之上去。要無人接受他成佛,她就幫雙刀強行成佛!

    主要是,在旅行中突然冒出隻名為雙刀的鬼,跟訓練猴子猴孫一樣訓練她——太、太、太煩了!

    行程的最終:貪圖省事的鬼車,強迫同行的狼牙,定居在個村子附近。

    “鬼車大人,你和狼牙大人究竟是除妖師還是法師?”

    她定居的是個妖怪比較常出沒的村莊,本來要搬遷的村子,因為鬼車和狼牙的到來,穩定下來。大山中妖怪是比較多的,更何況附近曾經是個慘烈的戰場。小孩子經常可以看見或鬼車、或狼牙斬妖的場麵,久而久之,自然有種崇拜心理作祟。

    “好問題,可惜我也不知道。”

    故意久久在逗號停頓開,充分的勾起了孩子們興趣的鬼車,很是惡劣的笑出聲,完全沒有認真回答孩子們問題的意思。如果不是孩子們眼中的巫女,都是白色上衣紅色裙褲的美麗女人,估計這群孩子也要把巫女的頭銜,按到鬼車、狼牙兩個的頭上。

    “啊……鬼車大人,你耍賴!明明說好了回答我們的!”

    孩子們氣憤的聲音比大人有活力多了,鮮豔的衣服穿在孩子們的身上,有種十分自然的和諧和幸福感。鬼車學不來灰毛的溫柔,用她獨有的粗魯動作一一揉了揉孩子們的頭,故意活力而拽拽的囂張一笑,用拇指指著自己:“職業那種東西,都差不多了。要說我是武士我沒有武士道,要說是除妖師我不穿骨頭服;所以,隨意想好了。”

    “鬼車大人,爸爸說你可以一刀斬斷五隻妖怪,是不是、是不是?能把這種本領教給我吧,我將來也要像狼牙大人一樣,殺盡妖怪!”

    性格開朗的男孩子揮舞著手臂,眼中冒出崇拜的光澤,說話間還瞄向屋子裏抱著雙臂睡覺的狼牙。女孩子們也是一臉向往的表情。小小的木筐壓在孩子們的身上,裏麵盡是些治療傷、痛的草藥。可見,這裏的人,已經習慣了受傷。

    “要想找狼牙學,就自己去問。”

    鬼車笑得更加賊,把禍水牽引到狼牙的身上,拍拍意猶未盡的孩子們的肩膀,連話都不留一句就揚長離去。收拾爛攤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讓村裏孩子又懼又怕的狼牙了。如果他想保持冷麵,就要被孩子們的問題洗禮,還不能出聲。

    甩手走人的鬼車邊感知附近的妖氣邊偷笑,決定住在這開始,她或狼牙每天都要花半小時時間巡視。主要的工作還是打些野味。

    嗅覺靈敏、聽覺出眾的第一個好處,就是不用花時間找獵物。掏了個兔子窩,鬼車係著連串的小兔子,在山石上靈敏的挪移。同樣和孩子們相同,采了點草藥,並收集了些不常見的藥草毒果等各類的中草藥,鬼車連野味一起,帶回去風幹。

    挑開簾子,鬼車就對上了個黑鍋底。

    後退兩步,仔細觀察“鍋底”的鬼車托著下巴點點頭,評論道:“很厚很黑的鍋,用來煮菜蒸肉,一定有質量保證。”

    黑鍋底狼牙一拳頭就要砸下來,被身手日益靈敏的鬼車躲開了。

    分類放置好草藥,鬼車在那之前完全忽視了和背後靈般的狼牙,雙刀沒成背後靈,腳步無聲的狼牙日益向背後事業發展。怪不得殺手基本上都代表背後捅刀子、打悶棍,繼而恰巧狼牙酷哥又是一副殺手打扮。

    狼牙攔住還想去分割兔子的鬼車,迫使某個故意忽視兄弟的妖狼正視黑鍋底。鬼車燦爛的一笑,伸手擦玻璃似的在狼牙臉上蹭了幾下,拍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不和人接觸可不行,萬一你不理解他們的武器了,說不定哪天就被搶去當壓寨、壓寨大當家。”

    “真正懶得接觸的,是你吧。”

    狼牙黑著張臉,那顏色就如同他的衣服。鬼車這才發現,他原本鬆散綁上的長發、更加鬆散,連前麵的短發也有亂了的跡象。暗自感歎下那群大膽的小孩,也慶幸他們沒被怒極的狼牙砍成碎片,鬼車深沉的拍著他的肩,理解的點頭。

    聲音,也同樣故作深沉:“你,可以要求那人負責。”

    回答她的是破碎的牆壁,和鑲嵌在牆壁上如同藝術品的拳頭。狼牙冷淡的臉僵硬的轉過來,木乃伊似的緊盯住鬼車不放。

    鬼車絲毫不擔心的一聳肩,轉身收拾起兔子來。

    身後的狼牙,頗有些無可奈何、自暴自棄的頹廢,賭氣似的發散著冷氣與殺意,靠坐在地上,縮腿搭手,一副準備長期沉默的樣子。

    飯好了後,鬼車習慣成自然地盛出兩人份,一份放到狼牙麵前,打了個哈欠坐到狼牙旁邊,吭哧吭哧的啃著兔肉湯:“呆煩了狼牙?放心,呆不了多久了,雙刀開始感覺到溫暖了。等他成佛了,就繼續旅行好了。”

    “成佛。”狼牙重複了兩遍,不屑的扭過頭端起碗。

    還沒等兩人吃到小半,外麵就嘈雜起來。住的最進的中年村民慌張衝了進來,看見狼牙先是敬畏的退了幾步,對鬼車喘息著焦急道:“鬼、鬼車大人不好了,妖怪來了!”

    鬼車其實很想回句“我很好,沒有不好,謝謝關心”一類的,可對著喘息都不均勻了的村民實在惡劣不起來;主要是就算她說了,村民也不見得會聽懂。大概誠惶誠恐的回答她句,什麽“鬼車大人實在抱歉”的,或者幹脆嚇的不說話。

    幹脆剩去了開玩笑的時間,直接拿起砍人的家夥,鬼車微低頭抬起簾子,要走出去時,突然回頭囑咐狼牙句隨便吃不用等她,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狼牙根本完全沒有等她的意思,繼續吃著快凍成冰的某兔肉湯。如若中間飄著迷你版本冰山也……也算的話。

    村子不大,鬼車幾步就能趕到妖怪出現的地方。

    一如既往,出現的還是低等妖怪。鬼車跳起來揮動雙劍,從頭到尾的交叉砍下去;利用衝力和引力,長蟲妖怪頃刻間斷成四片。

    百足死而不僵,也許是形容以前的蜈蚣的;現在正好來形容這妖怪。村民們剛要送出喉嚨的歡呼,被長蟲屍體的移動堵回了喉嚨。鬼車一腳踩在長蟲的屍身上,挪動了兩下,幹脆的找到了解決方法。

    片刻後,數段的長蟲被村民們抬著扔到了村外。

    鬼車揉了揉不知道何時散開的頭發,四處環顧確認長蟲的死再不會引來妖怪,才收劍回鞘。村民們的歡呼,這才爆發出來。他們興致勃勃的交談,說隔壁的村子據說都請了除妖師;說有鬼車、狼牙的他們多麽幸運;說誰又勇敢的砍向了妖怪……等等。

    不慎聽了幾句,鬼車也不太在意村民的看法,甩頭就向自己未吃完的晚餐進發。

    回去的時候,狼牙已經開始吃第二碗了。

    鬼車放鬆了會身體,重新把雙劍卸下來丟到旮旯角落;死命的伸展了下懶腰,也懶得吃飯直接躺在地板上,閉上了眼。

    狼牙奇怪的看了她眼,見鬼車已經閉眼,問道:“很強?”

    “外麵的妖怪啊……一下就收拾了。”明白狼牙簡略的指什麽,鬼車側身枕著自己的手臂:“隻是感覺困了,完全困倦了,想好好睡一下,以上。”

    “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們為難了。”

    遵從武士道的雙刀又從葫蘆裏鑽出來,木然的臉多了幾分愧疚的生動。

    鬼車更加不耐煩的運起妖力,一腳踹向雙刀。可憐的木臉武士從不偷襲,被卑鄙的偷襲者踹到了牆角。索性眼也不睜就跳起來,鬼車拉著雙刀就一陣胡勒,筋骨舒展完畢才又躺回去睡。

    她最不見得沒事道歉的主兒了,可憐的雙刀下次想道歉,在她身前變女人吧。

    坐著頭等席的狼牙,很是習慣的轉開頭去。

    可憐的鬼魂雙刀臉色扭曲不得扭曲,木然找不到感覺,下垂著臉上不多的橫肉,活像特種部隊訓練時不會笑的教導員。他動作僵硬的捂著頭,嗯,鬼魂頭上原來也會長包。

    雖然是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