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再敢隨便吻我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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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音擺脫了大型跟屁蟲,終於可以安心做菜了。

    可這白斬雞,她隻曉得皮毛,卻不懂個中講究。白斬雞吃的是雞的原味,最講求肉質的口感。

    殊不知凍品和新鮮的雞肉差別可大了。放入微波爐裏化了凍之後,肌肉的彈性摸起來已經比新鮮的雞肉差了很多。

    而燙雞的時間鈴音也沒有掌握好,以致於燙老了,雞肉咬起來特別的硬,骨頭裏的血紅色也完全沒有,皮也燙得有些鬆弛。過冰水本意是讓雞皮q彈,可惜這雞燙得太老,再怎麽過冰水,也是徒勞。

    白斬雞算是糊弄出來了。不管燙的多老,好歹是熟的,能吃。再用沙薑和醬油之類拌在一起,做成白斬雞的蘸料,勉勉強強裝了盤。

    下一道菜,她不敢讓林禦風再選,自己做主做了道涼拌酸辣雲耳。可惜焯水的時候也沒掌握好時間,把雲耳焯得軟趴趴的,毫無爽脆感可言。一道炒包菜,鹽放少了糖放多了,做出來是甜的。

    加之她洗菜剁菜的速度都特別慢,讓人看得著急。結果,前麵做的菜已經涼了,後麵的菜還沒炒出來。

    鈴音對自己也有些忍無可忍了,煩躁之中,逮著誰在身邊就讓誰來幫忙。

    因為太過煩躁,太過專心於對付那倒黴催的菜,她看也不看的就衝林禦風喊道:“拿生抽給我!”完全是命令的口氣。

    生抽到了手,鈴音剛要往鍋裏倒,卻發現瓶蓋還沒扭開,這一下子煩躁更勝。隻得放下鍋鏟去開瓶蓋。誰知瓶蓋竟然怎麽也打不開。她本來就心煩,一看這瓶蓋居然也跟自己對著幹,不覺肝火上升,張口就罵:“你幹什麽吃的啊!瓶蓋都不會幫我開一下!”

    罵完了,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罵的是誰。

    林禦風站在一臂之外,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個人一旦麵無表情,準沒好事。

    鈴音縮了縮脖子,又縮了縮手,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把瓶蓋打開的好。

    一旁卻伸來一隻手,將瓶子拿了去。鈴音怔忡的看著林禦風啟瓶蓋,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怕林禦風一生氣,直接用她的腦殼來開瓶。

    林禦風不聲不響的盯著她,手上一用力,瓶蓋“嘣”的一聲撬開了。鈴音嚇得一抖。

    林禦風將瓶遞給鈴音,鈴音卻不敢接過,視線在瓶子和林禦風的臉之間來回逡巡,嚴密提防他有可能的任何舉動。

    林禦風冷聲道:“生抽,拿去。你的菜快糊了。”

    鈴音這才想起那被自己冷落了多時的炒花菜。可惜花菜已經過了火候,顏色都便成了焦黃的。

    她想趕緊起鍋,沒想到一心急,竟然將生抽倒了許多進鍋裏——這下可好,這不得把人鹹死啊?

    “就當補充電解質了……”她喃喃自語著,急匆匆的想將花菜出鍋。結果一鏟子鏟得猛了些,那鍋裏的花菜竟然被鏟飛了起來,帶著滾燙的熱度,濺到了她握鍋柄的那隻手上。

    “呀啊!”她痛呼一聲,手一抖,鍋子砸回了爐子上,鍋鏟也翻到了灶台上,將剛鏟出來的花菜落了滿台麵都是。

    她捂住自己被燙紅了的手,隨意的吹了兩口氣,卻並不能讓疼痛減緩,眼看著被燙到的地方竟然起了一串泡泡。被燙傷的那隻手忽然被人握住了,林禦風強硬的拉著她到洗手池前,迅速擰開水龍頭,將她被燙傷的手放入冷水下去衝洗降溫。

    燙傷處過了冷水,辛辣感確實減輕了許多。

    林禦風有些心疼的責怪道:“怎麽這樣不小心?”

    鈴音也很委屈,心想:不是你非要讓我做菜,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嘛?你還來怪我咧~

    林禦風又說:“看來是下廚下得太少了,以後要多加練習,不然怎麽嫁得出去。”

    鈴音聞言有些不樂意了。作為剩女的代表,她生平最厭惡別人質疑她是否能夠嫁得出去這種事,“揭人不揭短你不知道的嘛?不做菜了!罷工!”

    鈴音抽回手就要去解圍裙,卻被林禦風一把將她兩隻手都給捉住了。這捉住了還不打緊,關鍵是他竟然還順勢捏著鈴音的兩手,雙臂交叉在她的身前,將她給環抱住了。

    鈴音掙紮了一會兒,沒有掙開,她急道:“你怎麽又來了?”

    林禦風明知故問:“我又來什麽了?”

    平常都正正經經的人,一旦不正經起來,那簡直是空前絕後的。大概是平常壓抑了太久,一旦心魔找到了空隙鑽出來,就會本性爆發了吧。所以林禦風現在這種狀態,是在沉默中爆發了的狀態嗎?不過說他“爆發”,似乎又有些過份,這大概隻是他私底下就不怎麽正經的寫照吧。

    跟這種無恥之徒講道理真的是白瞎。鈴音真想脖子往後一仰,一個頭錘將他下巴給頂穿。但是她沒有這麽做,畢竟這家夥還有一個身份——她的上司。她可不想因為得罪上司,又一次麵臨事業。

    就在她心理活動激烈進行中時,林禦風已經騰出了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到了側麵。

    鈴音剛想問他,扭她的下巴做什麽,唇上卻忽的一熱。

    媽呀!鈴音在心底呐喊了一聲。這林禦風今日大概是餓極了,繼啃完她的耳垂後,又開始啃她的嘴了。

    “唔喻嗡……舞鍋唔嗯!”林禦風……你個變態!

    鈴音已經很努力的想要罵他了,可是嘴巴現在不歸她掌管,發出的聲音全都變成了哼唧,根本就毫無威懾力。

    林禦風在她的唇瓣上流連了兩三秒,見她沒有抵抗——其實是因為她正在思考怎樣抵抗——他得了便宜便賣乖,又撬開了她的牙關,準備將淺嚐變作深吻。

    鈴音這輩子的第一、第二次,都是被這個家夥占了的。上次她被吻暈乎了,沒有能夠及時的給他一個教訓嚐嚐。剛才被他咬耳垂摟摟抱抱,她也顧慮到各種因素,因而給他留了少少麵子。現在,她可是忍無可忍,不打算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自己豆腐了。

    林禦風的舌頭伸到她的口中的那一刻,她眼睛一閉,心一橫,牙關使力,咬了下去。

    “唔!”這回輪到林禦風痛呼了。

    鈴音很快的就鬆開了口。一睜開眼睛,便看見林禦風彎著腰捂著嘴,連退了兩三步。

    鈴音有些膽戰心驚的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兒。她剛才是不是下口太用力了點兒啊?怎麽看林禦風一直沒將捂在嘴上的手放下來呢?怎麽林禦風的表情那麽痛苦呢?

    不會是把他的舌頭咬斷了吧!天啊!這算不算是故意傷害啊?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啊?要是被告上了法庭,她這可以判成是正當防衛嗎?

    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麽?趕快采取點措施啊!

    鈴音趕緊找了個杯子裝上冷水,端到林禦風麵前。

    林禦風還彎著腰,表情凝固在了最痛苦的那一刻。

    鈴音也跟著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翹著蘭花指,將他捂在嘴上的手挪開。

    林禦風的唇角掛著一絲血跡。鈴音感覺這血色相當的觸目驚心,小心髒一抖,又趕緊用他的手將他的嘴捂上了。

    眼不見為淨。仿佛隻要自己看不到林禦風嘴邊的血,罪惡感就沒那麽強烈一般。

    她是這樣尋思的——林禦風沒有疼得滿地打滾,或者倒地不醒,說明舌頭還沒斷。舌頭要是斷了,人估計也就完了。電視劇裏那些人自殺,不都是咬舌自盡的嘛。他還能好好站著,看來生命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鈴音將手裏的那杯水在林禦風眼前晃了晃,問:“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冷水?據說咬到了舌頭,含點冷水可以止血哦~”

    林禦風沉默的放下了手,一把將杯子奪過來,咕嚕灌了一大口。他含了一會兒冷水,含冤帶恨的盯著鈴音。可惜這眼神配上他那被水塞得鼓囔囔的雙頰,似乎就少了那麽一些哀怨的味道,反而有點滑稽。

    鈴音憋不住,噗的一聲笑噴了。

    林禦風凶狠的將嘴裏帶血的水吐到了流理池中,看了一眼那池底的血絲,怨氣都成形了一般,從他的兩眼中冒了出來。

    “李!鈴!唔……”本想狠狠的念一念鈴音,結果舌頭在念頭兩個字的時候,遭到了重創,再次令他疼得捂住了嘴。

    鈴音咬住嘴唇,很自責並且很自覺的認錯道:“我知道自己這樣幸災樂禍的很不好,害你受傷了,很對不……”不對啊,她明明才是受害者。她是被眼前這個家夥調戲了,自衛而已,她有什麽好認錯的啊?這樣一想,自責之感頓時全消,取而代之的全都是捍衛正義的英勇。

    她雙手叉腰,義正言辭的道:“林禦風!我警告你!以後休想再吃我豆腐,否則……”她將牙齒磨得咯啦響,霸氣側漏的威脅道:“下次就將你舌頭咬斷!”

    林禦風眯起眼睛殺氣騰騰的瞪了她一會兒,根本連話也不用說,那股陰狠勁兒,就足以令她的霸氣呼啦啦全漏光了。她越縮越小,一直縮回了灶台邊,流著辛酸的眼淚默默的舉起鍋鏟,默默的當她的廚娘。

    唉~這年頭,炒個菜都要被非禮,混口飯吃還真是不容易啊~

    幸虧林禦風被咬了舌頭之後,著實收斂了很多,並沒有再過來調戲她,並且全程都跟她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