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女仆生活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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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就是個人來瘋,說要請大家吃大餐,地點居然是他的新房子。

    他的房子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一樓整個空間都是開闊的,沒有牆壁隔斷,隻有柱子支撐。牆壁是純白色,噴了滿牆的壁畫,風格很街頭,顏色特別絢爛。

    李昂說要給辛苦了一天的工作人員們露一手,可是一個人做那麽多人的菜,根本就忙不過來,便叫鈴音來給他打下手。

    結果做出來的菜,不是錯將醋當成了醬油,就是將鹽當成了糖凡是鈴音沾過邊的菜,就沒一樣是味道正常的。

    本來累了一天,興高采烈等著開飯的大家,吃得那叫一個掃興啊。

    在回去的車上,鈴音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縮在角落。林禦風保持麵無表情凝視著窗外,突然“噗呲”漏了一聲笑。

    鈴音瞪他,“你剛笑了?”

    林禦風仍舊看窗外,裝傻:“咳咳,沒啊。”

    鈴音指住他,“你說謊,我剛才明明聽到你笑了的。你說,你是不是在笑我?”

    林禦風實在憋不住了,幹脆毫不客氣的抖著肩膀笑了個夠,直笑得鈴音無地自容。

    一回到林家本宅,林禦風就撂下話,要將鈴音的烹飪課再度提上日程。鈴音哀嚎不已。

    林禦風的提議剛好被夏月媛聽見,夏月媛啜了一口花茶,添油加醋的道:“依我看,不但烹飪課要提上日程,這宅裏的規矩的學習,那也是要提上日程的。”

    結果第二天淩晨,天邊剛剛翻出一丁點兒的魚肚白,鈴音就在睡夢中被人從床上硬是拽了起來,套上黑白女仆裝,推到大廳裏去排隊。

    她懵裏懵懂的站進隊伍裏的時候,壁鍾剛好敲了五聲。

    一個管家模樣的女人,從女仆隊伍的左邊一路瞪到了右邊,眼神毒辣,如果誰的站姿不夠挺拔,上衣沒有稱頭的紮進圍裙裏,就會被她拿著雞毛撣子打手心。

    窄長的馬臉上五官全是向下垮塌的,令她看起來非常的不近人情。

    她停在鈴音正對麵,毫不掩飾不滿之意的把她從上打量到下,再從下打量到上,然後宣布:“從今天起,每天淩晨五點,必須來這裏報到!打掃宅邸到七點半,再和下人一起用餐到八點。記住你在隊伍裏的位置!聽清楚了嗎?”

    鈴音一臉疑惑,“這位大姐,沒搞錯吧?我不是來當女仆的啊。”

    “我收到的指示就是這樣。你,李鈴音,名字就在新進人員名單上。如果有異議,自己去和夫人提吧。”

    李鈴音當即就想去找夏月媛理論,卻被管家揪著馬尾辮拽回了隊伍裏。

    “打掃完再提!”

    一聲令下,女仆們四散開來。

    鈴音被安排擦樓梯欄杆。從三樓擦到一樓,而且不止擦一條樓梯,一共要擦五條!

    不就是擦樓梯欄杆嗎,這是個很輕鬆的活。鈴音很快就完成了任務,興高采烈的找到女管家去驗收,並悠哉的站在一旁靜候結果。

    馬臉女管家戴著白手套來視察工作。她眼睛湊得離欄杆無比的接近,幾乎都要貼到上麵了。

    她用戴著白手套的小拇指卡進欄杆的縫隙裏,再伸出來對著燈光細看。

    “花紋裏的灰塵根本就沒擦幹淨,欄杆下部壓根就沒擦!你幹活不帶眼睛不彎腰的嗎?重擦!”

    “啊?”鈴音立馬變苦瓜臉,“不是吧?我都已經擦了五條樓梯了,您才叫我重擦。既然審核標準那麽嚴格,一開始怎麽不告訴我呢?”

    “你還有理了?”馬臉女人凶狠的叉腰瞪住鈴音。“像你這種女人,出身不高貴也就算了,做事還不用心無毅力。夫人說得真沒錯,像你這種吃不了苦的女人,我看要不了幾天,就會自己從林家滾蛋的。”

    鈴音被激得鬥誌之火熊熊燃燒,“別瞧不起人了!不就是擦個破樓梯嗎,得瑟個鬼啊?我還就要做好來給你們看了!”

    她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衝回了三樓。

    馬臉女管家在階梯下望著她的背影,露出得逞的壞笑。

    鈴音有心要將打掃任務完成得無可挑剔。但苦逼的是,巴洛克風格的樓梯欄杆,雕滿了浮雕紋飾,抹布一抹過去,隻擦幹淨了表麵,那些凹陷的細小縫隙裏的灰塵卻還在。要想擦幹淨,隻能用抹布的邊角塞進縫隙裏,一丁點一丁點兒的摳。

    而且欄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高,必須蹲下去擦才能擦得全,所以鈴音好不容易擦完了一條樓梯時,已經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眼看著七點半將至,一條樓梯卻還沒擦完。照這個速度擦下去,怕是要擦至太陽落山。

    她憤恨的將抹布一丟,拿這沒有生命的可憐玩意兒出氣。

    “老子不擦了!吃飯!”她聽從肚皮的召喚,混進了女仆隊伍,準備向食堂開路。

    可馬臉女人卻中途將她從隊伍裏提溜出來。

    她一看到那張馬臉,就覺得自己像是沒買票就上車被列車員抓包了一般,瘮得慌,立馬賠罪道:“管家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第一天來,不知道要先完成清掃任務才能吃飯。而且沒吃飯有些頭暈,低血糖了。要不你先讓我將早飯吃完了,有了力氣才好幹活啊不是?”

    馬臉女根本不睬她,“你有了新任務去叫少爺起床。”

    鈴音不情不願的來到了林禦風房間門口。

    門是關著的,但她一點也不想將它敲開特別是在穿著這樣一套醜不拉唧的女仆裝的情況下。

    她不想給他落下嘲笑的她的話柄。

    她舉起小拳拳,深吸了第三口氣,作勢要敲門,哪知那門其實沒鎖,隻是虛掩著。

    她的指關節剛碰上門,門就自己開了。

    房裏十分安靜,冷氣逼人陰風陣陣,雖時值夏日,卻大有數九寒冬之感。原來是冷氣開得太低。鈴音搓了搓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一眼望見床上被褥間鼓起一個大包,一動不動,宛如極地愛斯基摩人的冰窟。

    她躡手躡腳的進入,往那被褥的山包上窺探,靠近枕頭那端僅僅露出一叢頭發,沒看到臉。

    鈴音頓覺好笑。原來這林大男神也跟她們那等平民百姓一樣,怕冷的時候,也會將頭縮進被子裏麵的。

    她輕輕喚了他一聲:“林禦風起床啦”無奈聲音太輕,被子分毫不動。

    她又加大音量喚一遍,還是沒有動靜。

    馬臉女給她的時限是十分鍾,如果十分鍾沒能將大少爺叫起來,就沒收她今天的早飯。

    鈴音心想自己在理應吃飯的時間被迫承接“**”服務,還有可能因為床上這個睡得跟豬一樣的家夥而損失一頓早飯,就心頭火起。

    她叉著腰又喊了兩聲:“林禦風!你再不起來我可就掀被子啦!”不等說完,便抓住被子猛力一掀。

    林禦風頓時暴露在冷氣中,團成一團,瑟縮著。

    鈴音將被子往床腳一丟,心想:自己淩晨五點不到就被從夢想中揪起來幹活,這罪魁禍首卻在這睡得那麽舒坦,就滿心的不爽。

    一旦不爽,便想報複之。

    她脫了鞋子跳上床,將這床當作是蹦床,自己儼然成了奧運選手,在蹦床上表演各種高難度跳躍姿勢。

    林禦風隻覺得有隻袋鼠在自己床上蹦,被她震得頭暈腦脹,不得不醒來其實他本來就是在裝睡,故意逗鈴音便跳起來一把將這袋鼠捉住。

    鈴音毫無防備,被他撲倒在床。

    床還在微微的顫動著,慢慢的才穩定了下來。

    林禦風在上,鈴音在下,大眼瞪小眼,相互吞吐著對方的呼吸,按兵不動。

    鈴音瞪著林禦風幹淨清爽的眼角,心裏感慨萬千:“男神就是男神,起床時竟然沒有眼屎。嘖嘖嘖,果然不是凡胎俗體,身體構造必然與我等凡人不同。”想著想著,便開始腦補將他抓進秘密研究所解剖的畫麵,然後,忍不住露出了猥瑣的笑。

    林禦風嫌棄的抗議:“你那什麽表情。”

    鈴音趕緊舔舔嘴唇,收回笑容。“既然你都醒了,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她動了動身子,準備收工走人。怎奈林禦風將她牢牢壓製住,就跟紙鎮壓著宣紙一樣,她這張宣紙根本就動彈不得。她怒吼道:“你快從我身上滾下去!別妨礙我吃早飯啦!”

    林禦風聽她將早飯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便對早飯產生了嫉恨之心,偏不放行,有意要害她錯過早飯。

    鈴音掙紮之間,不小心擦槍走火,觸發了不該碰的“開關”。林禦風表情頓時就僵住了,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鈴音頓感大事不妙,想補救已然來不及,後悔自己怎麽這麽有反抗精神,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躺他身下裝死,偏要扭上一扭?

    林禦風低頭瞟一眼她的裙子,突然雙目放光:“女仆裝?”立即露出一種老虎看到了肉的表情,手已然就向裙擺探去。

    為了自己的安危,鈴音慌忙捉住他的手,並對他曉以大義:“林禦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行猥瑣之事。你身為林氏長子,擔的是整個家族的顏麵,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林禦風白她一眼,見她一臉悲壯的神色,忽然歎息道:“可惡好好的氣氛都被你這句話給攪合了。”終於翻身放她自由。

    鈴音一旦脫身,立即遁走。為了她的早飯,她可是掐著秒針在趕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