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將她送給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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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一次,王爺把你放在我身邊,是吧?”林依藍將早膳移到最靠近自己的地方,抓住筷子便試了一口,這王府裏別的好處沒有,吃的東西還算過的去,算慕南天會享受。

    青竹低著頭退開,回道:“是,便是那一次。”她以為此便該沒了的。

    “那我是誰?”不想,林依藍卻追問道,幾乎是咄咄逼人的。若不是這氣勢,她怎麽掩蓋自己毫不知情需要別人給答案的真相呢?

    青竹很受驚地連忙退了好幾步,“王、王妃說什麽?奴婢不懂,您不是王妃麽?”

    “我是問你,我除了是王妃之外,我是王妃之前,是什麽人?為何會嫁入王妃,我待人如何?別人又是如何看我呢?為何會一個王爺口的罪人,嗯?”

    青竹再退兩步,已然退至門口,沒得再退了,隻得捧著林依藍用過的熱水,地跪下來,顫抖著,回道:“回……回王妃的話,您……您本是左相家的三千金,隻、隻因左相起兵謀反、害死了先帝,您本該是要跟著一起砍頭的,可是……”

    “可是什麽?說!”林依藍手筷子一震,喝道。

    “這個……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聽說,王爺在離京之時向皇要了一旨恩旨,赦免了您的死罪,並且八抬大轎讓您風風光光嫁進了王府之,您待人極好……”

    林依藍噗嗤一聲輕笑,“我待人好麽?”

    青竹顫抖著,回道:“是,王妃您對誰都和顏悅色,可是外頭的人卻有人傳王妃您心狠手辣,於是奴婢剛在王妃身邊時才會那般恐懼……奴婢知道這麽多,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呀!”青竹慌亂不已,連忙磕頭以示誠意,“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是麽,我以為你這些日子有好好的學呢,想不到也不過如此而已。”林依藍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道,“起來吧,隻不過是考考你,沒想要你的命。”

    “謝王妃!”青竹恐懼地起身,手裏還端著一盆用過的水,便借口道:“王妃,奴婢先去將水倒了,奴婢……告退。”

    “去吧。”林依藍輕輕道,卻是埋頭食物之,再不看她一眼。

    青竹趁機趕緊溜了出去。在院,林依藍看不見的地方,才敢偷偷鬆口氣,“這個王妃……太可怕了!”

    她抬頭看看天,再看看空蕩蕩的院子,深深呼吸,再看到手裏的一盆水,隨意倒了之後,便往回走。

    “怎麽去了這麽久?”青竹才一隻腳跨進門,林依藍的嗓音不快不慢正好在這時候傳去。

    青竹的一隻腳在半空懸了一下,許久才落下。

    “王妃有何吩咐?”

    “沒什麽,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慕南天是誰?有什麽能耐,為何有今日的權勢。”吃著早膳的林依藍看似漫不經心道,卻每一個字都用了力,她說時,眸子偷偷地瞥了瞥青竹的反應。

    青竹在聽到慕南天三個字時,便完完全全愣在那裏了,對她的狀態隻能用害怕來形容,“王、王妃……王爺的名諱喚不得呀,這……”

    “原來你知道他是你主子呀,那對他的豐功偉績應該是十分了解了才是。”林依藍微微一笑,露出最前麵的兩顆牙。

    “不,奴婢沒有,奴婢……”

    “沒有?那是你連王爺這個名動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了?那豈不是孤陋寡聞地有些過了?”

    “不、不敢。王爺威震天下,乃三軍之主,能能武,且俊美非常,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奴婢縱然孤陋寡聞,也應該知道的。”

    哦,原來慕南天真有這麽厲害?當然,除了俊美非常一條……

    “你確定你沒有誇大其詞?”她淩厲的眸光射向青竹。

    青竹冷不防地一寒,低下頭,道:“奴婢不敢誇大,王爺十五歲入軍這是天下皆知之事,少年將軍無往而不利,戰功赫赫,是守護炎朝的第一大功臣。一年前林左相叛亂,也是王爺帶兵平叛的……”

    青竹越說越發的小聲,林依藍嘴跟手卻一直未曾停過,她正好以暇整地聽著青竹匯報世事,連帶的都胃口大開了。

    總的來說,慕南天是個戰功彪炳的王爺,封鎮南王一點不為過,可是,既然他帶兵平叛,立下 大功,不是應該留在京城麽?又如何封疆遠走,難不成其還有隱情。

    再者,若如青竹所說,林依藍……也是她這個身體,還沒習慣呢,是左相林某某的女兒,叛黨後代理該處死,沒五馬分屍已經算是客氣了,慕南天為何還要將她救下來,並且風風光光地娶進府宅?

    慕南天救林依藍會是因為惡俗的所謂愛情麽?倘若他是因為愛情,如今又如何會一再惡言相向,不擇手段地對她加以折磨?說不通啊,怎麽都說不通,這裏麵肯定還有隱情。

    林依藍思慮再三,目光投向跪在地的青竹,道:“這麽說,王爺是個武雙全的神了?”

    “……可以這麽說……”

    “不知道包括天入地無所不能呢?”林依藍笑意濃烈,“如果包括了,那真的是神了……”

    呃……青竹訕訕地陪著笑臉,“天入地自然是不可能的,王爺也是血肉之軀,但馳騁疆場、琴棋畫難不倒王爺了。”

    “那有什麽是王爺是不會的,或者沒有的麽?”

    “這個……”青竹猶豫了。

    林依藍聳聳眉,這個猶豫好玩。

    “是天下第一美人。”青竹道,“王爺唯一沒有的,是天下第一美人--季柔情。”

    天下第一美人?這個好。

    如果青竹敢在此時抬頭,大概會瞧見林依藍兩眼放光。不是有個定律麽,往往美人如禍水,有美人的地方一定有爭鬥,而且是你死我活,天崩地裂……咳咳,不是有個妲己、有個貂蟬、有個陳圓圓什麽的麽?那是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啊!

    “季柔情是誰?”林依藍不禁脫口而出。

    青竹詫異地看著她,“季柔情是……王妃你不知道?”

    林依藍一愣,冷笑道:“你說呢?”

    “是,奴婢愚鈍……”青竹又黯然低下頭,“季柔情是當今皇後,天下第一美人,母儀天下。”

    天下第一美人當了皇後,果然毫無懸念,毫無新鮮感。唉……林依藍歎一聲, “罷了,咱們收拾收拾去看看你口那位靜夫人找我究竟有何貴幹吧。”

    若是她有耐心再問下去,說不定會早些發現什麽東西呢。可惜……

    “是,王妃。”青竹應著,緩緩起身,她其實早已是一身冷汗。林依藍的咄咄逼人不是玩假的,輕易便讓人魂飛魄散了。

    林依藍把吃得幹幹淨淨的空碗碟扔給她,便抽出絲絹優雅地拭了拭嘴角。

    青竹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碗碟,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怎麽了?不好收拾麽?”林依藍見她愣住,便多問一句道。卻瞧見青竹太過震驚的眼神,順著她的震驚看去,便是空空如也的碗碟了。她隻是吃的較幹淨罷了,有什麽?

    “怎麽了麽?”林依藍若無其事道。

    “沒,沒有……”青竹連忙收拾了碗碟,掩飾自己的慌亂道,“奴婢很快便好,請王妃先休息一下。”

    林依藍點了一下頭,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捧著空碗碟便衝出去,還是覺得好笑,青竹反應過度了。

    跑出去的青竹自己曉得,沒見過這麽狠的主子,並且伺候她這麽久以來是第一次看見王妃將所有東西吃光光,豪門大院了,浪費是常事,若是吃了個底朝天,便顯得怪異無了。

    誠如林依藍這般,她自己倒是不在乎的。她一個穿過來的人,有今天沒明日的,每日要想著如何找到突破點、整日想著如何獲得自由,哪裏還有空閑和閑情逸致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鎮南王府堪皇宮。

    這不是空口無憑說白話的。林依藍此時真真切切地在體會著。

    “王妃,前麵左轉兩個院落便到靜言樓了。”青竹在前麵領著路,小心翼翼地道,似乎還沒放下被林依藍逼著考驗的角色,處處扮演著被考驗者的角色,生怕林依藍什麽時候便蹦出個冷冰冰、硬邦邦的眼神,將她逼入絕境。

    “嗯。”林依藍漫不經心地應著,其實去哪裏跟著她的腳步便是了,可是這丫鬟羅嗦的緊,一再重複生怕她記不住還是自己記不住似的。

    “王妃,小心腳下……”

    “嗯。”

    青竹徑自念念叨叨地,道:“這條路便是難行,經常會有人摔倒,可是靜夫人喜歡便一直未曾修葺……”一邊念著一邊回頭來提醒後麵似乎要邊走邊睡的主子,“王妃您小心著些……”

    “嗯……”林依藍仍舊漫不經心的,但是青竹說了那麽多,她覺得自己沒誠意了,便再加一個字,“好。”

    “靜夫人也是喜歡安靜,所以才住這麽遠,別的夫人卻是還好的,像如玉夫人住的離一南天便是最近的……”青竹還在不斷的嘮嘮叨叨,嘮嘮叨叨,真的好像是怕林依藍會突然跳出,再冷著臉叫她背皇帝的生平。

    林依藍暗自歎氣,她知道錯了,知道自己錯了還不成麽?這個丫鬟是有恐懼症,然後會條件反射麽?還有完沒完了她……

    “靜夫人一早求見,這會兒怕早在靜言樓裏等候王妃了。也是一南天不讓外人進,否則王妃您也不必如此辛苦,還要親自跑這一趟,從前在依藍閣多好……”

    “夠了!”林依藍忽然喊道。

    青竹還一臉迷惑地看著她的惱,問道:“王妃您怎麽了?什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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