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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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別念叨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怕了她還不成麽?林依藍無力,又不想說傷人的話,便隻道:“馬到了,別一直說個不停,給人家靜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是個話癆子。”

    “奴婢遵命。”

    “還說?”

    青竹隨即捂住嘴,隻發出吱嗚的怪聲來。

    林依藍搖搖頭,徑自前行,前麵不遠處,便是一幢精美的小樓,遠遠還能看見懸著的隸匾額:靜言樓。

    王府的大多數建築都很是精致,其她見過的以一南天最甚,住了七日的依藍閣還是不錯的,但有人一炬,可憐焦土。依藍閣在格局次於一南天卻也是派頭十足的,她去過了如玉軒,如玉軒雖也雅致,格局卻是不如依藍閣的。

    看來慕南天對林依藍是差了些,可是住的氣派,還是沒少給。不過,這住的氣派也沒什麽用,對人不好,相當於將人困在金絲牢籠之,好的宅院隻是說明那籠子好一點罷了。

    越走越近,靜言樓也看的越發仔細了,遠看是座小樓,近看……還是座小樓,不同的是,能看見設計者的用心,欄杆疊簷,都頗具獨特的風采。

    靜言樓門口,並無人看守,是要進到圍牆裏頭,才能看見兩三個忙碌的丫鬟仆人,澆花的澆花,掃地的掃地,忙個不停。

    林依藍進來,並未有人在意,她也不急,便站在那兒看著他們忙碌。這畫麵看著還是很舒服的,像有存在感。

    在後麵耽擱了一下的青竹追了來,瞧見林依藍一個人站在那兒,踏進門便朗聲道:“靜夫人在何處?”

    幾個忙碌的丫鬟仆人聞聲紛紛停了手頭工作看過來,在他們麵前的 ,是個淺笑微然的女子,那一眼撲麵的是如春風般和熙的笑意,他們便愣了。

    “瞧什麽瞧,這是王妃,難道不認得麽?”青竹走前,將看得呆愣的幾人都瞪了一遍,氣焰頗高道。

    那幾人皆是愣了愣,連忙各自行禮道:“奴婢奴才拜見王妃,王妃吉祥!”

    “都起來吧。”林依藍隨意擺手道,“靜夫人何處,叫她出來叫我。”

    “是,王妃。”那幾人應道,其一個打扮與青竹頗為相似的丫鬟放下了澆花的工具,轉回了小樓裏。

    林依藍淡淡瞥了還呆在原地兩人,徑自往裏走,她才到門口,便從裏頭步出一名端莊的女子,二十歲不到的模樣,卻甚是穩重,走至她麵前,帶著那一身錦衣華服,福了下去,“妾身靜言拜見王妃,王妃萬福吉祥。”

    “靜夫人多禮了,起來吧。”林依藍虛扶她一把。

    “妾身無奈請王妃親自過來,本應在門口迎接才是,妾身失禮了。”靜夫人執意不肯起。

    林依藍便鬆開手,道:“那夫人是要一直讓本宮站在這兒麽?”

    靜夫人微一愣,抬首,“妾身不敢,妾身又失禮了。”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林依藍淡淡一笑,結結實實地拉了她她一把,低聲道:“你有事找我麽?”

    靜夫人輕輕點頭,請了她往裏,“王妃裏麵請。”進門又道,“王妃請座。”

    在這兒,王妃自然是要座的,林依藍暗自搖頭,這王府的人都很羅嗦,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一個個的都好像怕她一時會忘記什麽事情似的。

    與青竹裝扮相似的丫鬟奉了茶,低眉垂首不敢看,靜夫人卻習以為常般,遣退了一幹下人,最後隻留下她們二人麵對麵了。

    “你有何急事尋我來?”坐下來了,林依藍便也不與靜夫人兜圈子,開門見山道。

    “王妃……”靜夫人忽然離座,跪在椅旁,哀聲道:“王妃,實不相瞞,妾身本不敢打擾您靜養,但確實是有個難題解決不了,不得已才想到求助於王妃您的。”

    林依藍淡然地呷了一口茶,道:“何事令得靜夫人如此不安?”

    “這……”靜夫人遲疑了一下,才道:“……回王妃,是有一筆款子去向不明了。”

    “不過是一筆款子去向不明罷了,款子是誰提走靜夫人去問個清楚便是,又何須如此為難?”林依藍不以為然。

    “可……可款子是王爺提走的!”靜夫人是下了狠心了,咬咬牙道出真相。

    這一說,便將林依藍逗樂了,“我說靜夫人啊,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如何不對?”

    她放下茶盞,煞有介事地看著跪在地的錦衣女人道,“王爺既然將王府事務交予你,一切便是你在統籌管理,無論是誰人取走了錢款,都必須告知於你,王爺也不例外,你可懂得?”

    “那王爺那邊……”靜夫人還是懵懂。

    “王爺將王府事務交予你,一切便是你在統籌管理,包括錢銀。”林依藍搖搖頭,確實是沒輒了,“你懂我的意思麽?你管的是整個王府!”

    靜夫人一震,豁然開朗了,“整個王府……妾身懂了,謝王妃提點!”這一句謝字,便是一個響頭。

    林依藍看著那個給她磕頭的女子,無奈地隻想抽身走人,第一眼端莊的女子,大打折扣了。這王府人怎麽淨幹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青竹何在?” 林依藍喊來了青竹,看那丫鬟匆匆忙忙進了門來,她起身道,“咱們回去吧,靜夫人這兒沒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了。”

    靜夫人還跪著,卻因林依藍這一說,忙不迭地起身,湊近前來挽留道:“王妃,您走過來這麽遠,也不多坐一會兒麽?您難得來靜言樓一趟,便陪妾身聊聊,如何?”

    “陪靜夫人聊聊?”林依藍頗為意外道,是不是王府裏女人都喜歡找林依藍這個王妃聊聊呢?

    靜夫人自然是不知道林依藍心所想的,隻欣然道:“是,王妃之前即便再忙也總會抽出時間陪府的姐妹們聊聊,妾身有幸,多次聆聽王妃教誨,王妃可否多留片刻,陪妾身說說話?”

    這難道又是一個林依藍的崇拜者?以林依藍的失寵王妃的地位,不是應該王府裏稍微有點地位的女人都會與她為敵,看她不起麽?那才是定律啊,怎麽在這兒,全不是那樣了?

    如果,這鎮南王府裏的女人不是真的相親相愛,那是任何地方都可怕的暗藏殺機了,一個人的可怕不是尖酸刻薄、鋒芒畢露,而是深藏不露,隱在暗處的不為人知。

    她此時,隻希望世界是美好的,一個男人的不同女人之間也可以相親相愛一家人。

    “也罷,索性是無事可做,回去也無非是躺著、坐著、站著,在你這兒也是一樣的。”將形勢看了個遍,林依藍隨即抿起善意的笑容來。

    靜夫人欣喜道:“那請王妃移駕房內。”

    “也好。”房裏說話,怎麽也大廳看起來方便多了,說不定還能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收獲。

    “王妃請。”

    “請。”

    一行人轉移至內室,靜夫人的丫鬟奉茶後退下,青竹卻還留在一旁伺候。

    林依藍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驚豔道:“這茶剛剛飲一口還沒發現,如今再喝,便覺得妙味無窮,靜夫人倒是會享受呢。”

    “王妃這是誇妾身呢。”靜夫人嬌羞道,“這茶還是當時王妃您送予妾身的,妾身一直沒舍得喝,盼到王妃您來,便才拿出來。”

    林依藍甚不在乎地笑了笑,“原來這茶還是我送的,也算是有水準了,好茶配美人,卻是不錯的。”

    “王妃還是會誇人,難怪府裏的姐妹們皆喜歡與王妃一處。”

    “怎麽?”

    林依藍有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以至於讓王府裏的女人都喜歡她?這倒是值得期待的。

    “王妃最體己,也最謙遜了。”靜夫人由衷道,“這王妃之,最美的便是王妃您,您卻還不吝稱讚,女為悅己者容,即便王妃同是女子,大家也是喜歡被稱讚的呀。”

    難不成林依藍還打算把慕南天的女人全都收起來做自己的後宮,所以慕南天才會這麽恨她--太詭異了,這個假設太詭異了,無視掉。

    林依藍暗暗咳了兩聲,求證道:“我……真有這麽好麽?”

    “自是不假。”靜夫人坦言道,“不信王妃可以問問其他人。”

    林依藍微微斂了斂眉,追問道:“那靜夫人與大家不曉得本宮是罪人之後麽?還敢與本宮親近?”

    “罪人之後……”說到這,靜夫人便忍俊不禁了,道:“王妃這是說的哪裏話?這王府之的姬妾哪個不是罪人之後,哪裏有人敢嫌棄王妃、又何來立場說嫌棄二字呢?”

    林依藍震愕了,她手的茶盞要不是及時發放下,怕是要摔個粉碎了。眼底盡是難以置信--王府的姬妾皆是罪人之後!這……慕南天是把他的鎮南王府當成了收容所麽?

    “這、王府裏的姬妾怎會盡是罪人之後?”林依藍稍稍擠出聲音來,掩飾自己的震愕。

    靜夫人卻也是為之一頓,而後才恍然道:“確是的,王府裏也如玉夫人是皇與皇後從京畿送來的,如玉夫人自不能是罪人之後。”

    如玉夫人,竟然是唯一一個不是罪人之後的姬妾!慕南天啊慕南天,今日靜夫人這番話,可是讓林依藍好生對他刮目相看啊,他好端端的竟收攏了一府的罪人之後納為姬妾。

    匪夷所思,實在是匪夷所思地很。

    若是有機會,林依藍是真想問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慕南天是堂堂的鎮南王爺啊,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他偏偏要納一堆跟罪掛勾的女人?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故而,如玉夫人是最受寵卻也是身子最弱一個。”林依藍打趣道,擺出笑臉隱藏內心的真正想法。

    “紅顏命多舛吧。”對麵的靜夫人笑得溫婉。她也該是罪人之後,可看她的修養,在成為罪人之前,她的家境必定非富即貴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既然在這,便好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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