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惡魔的爪子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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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小梁險些脫口而出,忽然想起了人,連忙收口,改了口道,“奴婢,不知道王妃說什麽。 ”
“是麽,不知道啊。那當初在右院之,怯生生告訴本宮宛兒受傷不方便出門的人是誰、今日在靜言樓一瞧見本宮便連忙避開正臉,茶也不敢看本宮的,又是誰呢?”
“王、王、王……”
“王什麽王,又嚇到結巴了?”林依藍真想歎氣,“我沒想傷害你,隻是想從你這裏問到些關於宛兒的消息。她還好麽?身體怎麽樣,她的家人有沒有好好照顧她?”
小梁莫名地紅了眼眶,“王妃,您……”
“她也曾經伺候過我,並且受傷遭罰被趕出府也都多多少少跟有脫不了幹係,我不能問問?”
“不,不是……”小梁用力搖頭,再搖頭,“宛兒告訴奴婢王妃是好人時,奴婢還不信,外頭的人都說王妃……”
“心狠手辣是吧。”林依藍涼涼接下她的話來,“那你進了王府之後,王府裏的人又是怎麽說的?”
雖然她不是很在乎名聲,但是一直被說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聽著真的不是很好聽。
林依藍哀歎,名聲狼藉了有木有?
“王妃,奴婢如今信了,您是好人,宛兒沒有跟錯主子。”小梁揚著十六歲尚很稚嫩的臉龐道。
宛兒小梁還小呢,也十四歲,這年紀的孩子,好好的遭罪啊。這是逼著她那一點僅有的良心都跳出來顫抖兩下麽?
林依藍不由得輕歎,道:“跟我說說宛兒的情況吧。”
“宛兒如今在……”小梁笑靨如花地附耳前。
林依藍有些詫異地看看她,而後不肯放過一絲絲消息,側耳細聽。
這個午後,小梁對林依藍說了什麽,無人知道,隻有青竹遠遠看見,小梁很是滿足的笑意,林依藍則在詫異後,笑靨如花,滿天日光更加耀眼。
“青竹,送小梁出去。”
當談話結束,青竹還在猜想那兩個人在花園裏究竟說了什麽之時,林依藍的命令忽然響起,她愣了愣,連忙回神福身道:“是,王妃。”
“去吧。”林依藍拍拍小梁的肩膀道。
小梁笑得甜甜的,隨著青竹退了出去。
門扉掩,林依藍累極地倒下來。完成了,小梁,不會有危險,宛兒也會好好的了。她真變成了聖母了,竟然拿自己當賭注,去救兩個不相幹的人。真是……欠啊!
青竹去而複返,林依藍便吩咐了沐浴更衣,青竹一片詫異,“這個時候?”
“讓你準備自是有道理,多問無益。”林依藍冷淡道。
青竹連忙低下頭,退了出去。
青竹的用意太明顯了,想讓人看不出來,如何可能?
一南天裏午後便備下了湯水,王妃要沐浴更衣,此時,剛剛出了一南天的小梁已被人一拎一丟,丟進了雅致清幽的無名樓裏。無名樓之所以叫無名樓,是因為至今尚未有人住進去,平常隻有下人常做打掃罷了。
小梁被摔得一個狗啃泥的姿勢,艱難地爬起來,瞧見不遠處軟榻的一抹絳紫色錦袍,一抬頭,毫無預警地望見這座華麗府宅的主人--慕南天。
“王……王爺!”她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軟榻端坐的男子,氣勢森然,一眼眼神便足以令人肝膽俱裂,“知道你為何在這兒麽?”
“奴……奴婢不知道。”小梁怯生生地想往後退,卻是因著頭坐著的人,絲毫不敢動。傳說的王爺,冷麵閻羅,他伸手便能將她掐死了。她不敢惹,不敢動。
“不知道麽……那王妃找你何事你總知道吧?”慕南天的視線漫不經心從她身掃過,落在她後頭的玄武臉,“玄武,王府裏有吃裏扒外的人,該如何處置?”
玄武一張臉板得像塊鐵板似的,回道:“回王爺,輕則杖責一百丟出王府,重則杖斃。”
“那拉出去吧。”慕南天輕易地下令道。
小梁聞言小臉煞白,杖責一百跟杖斃便沒區別了!杖責一百她還哪裏有命在?
“王爺,王爺,奴婢說,奴婢說……”小梁掙紮著坐起來,“奴婢說,奴婢全說!”
慕南天黑眸微一抬,寒氣迫人,“說!本王要你一字不漏!”
“王妃,問了宛兒的事情,王妃發現我與宛兒是朋友,便……”
宛兒?寒眸驟然收緊,兀自盯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小丫鬟,“還有呢?”
“沒,沒有了,這些了……”小梁嚇得一跳,連忙回道。
“她特意叫你過去為了問一個丫鬟的事情!”
“是……”
寒冰覆慕南天俊逸顏麵,暴風雨襲來,“玄武,拉下去,杖斃!”
“不要啊王爺,不要,奴婢沒有說謊啊,奴婢真的沒說謊,王妃問了奴婢這麽多……王爺饒命啊……”小梁便被拖走便用力嘶喊,尖叫不斷,充滿了無限恐懼,眼淚早忍不住如雨下了,“王爺,饒命啊--”
慕南天一雙如寒潭般的瞳眸一直看著這小丫鬟的變化,這表現不像是個有心機的女子,看著她哭叫嘶喊,在生死門前極其脆弱的一麵,他眸一眨不眨地,低聲喚道--
“慢。”在小梁被拖出門去時,慕南天的命令適時來到,“杖責十五,送回靜言樓,讓靜夫人好生看管著。”慕南天毫無感情道,便起身離去。
林依藍,這個女人用了彌足珍貴的一個要求,竟然為了換一個丫鬟的近況,哼……當他慕南天是白癡麽,允取允求?
桓椏跟著一同出了去。
小梁隻看到那一抹錦袍離去,整個人跌坐在地,一身冷汗淋漓,如被丟入了冰窖。
申時剛過,林依藍看了天邊的薄雲,忽然歎了一聲,起身走回床榻去。
今日這一連串極為反常的行為,終於讓青竹按耐不住地前問道:“王妃,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替您請大夫來看看?”
“多問無益,你可以去休息了,今日大概也不會需要你伺候了。”林依藍淡淡道,似乎預警道了什麽。
青竹糾結了眉毛,“怎麽會呢,奴婢要伺候到王妃晚膳後,寢的呀。”
“說不用便不用了。”
“可……”
“林依藍!”一聲震怒,震斷了青竹多餘的話,震落了屋梁的灰塵……不對,一南天哪裏來的灰塵,若有灰塵恐怕已經丟了很多人命了。
青竹嚇得連忙退開去,林依藍從枕間抬了抬頭,便見到門外一抹絳紫色的錦帕攜帶一身冰霜而來,似乎要漫天暴風雪了。慕南天一進門便喝道:“滾出去!”
林依藍又躺回去,翻個身若無視,無視青竹被門檻絆倒連滾帶爬退下的狼狽,無視被慕南天怒極一腳踢,傳來巨響的門扉。
“起來!”如雷般的轟響在頭頂。
林依藍若不聞地繼續睡。
“該死的女人,給本王起來!”慕南天一把將她床拉起來,逼迫她直視他的怒焰,“說,特意找那丫鬟是什麽目的?你在王府一年了,還是學不會安分守己麽!”
林依藍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沒、有!”
“沒有癡心妄想,還是沒有肆意妄為?說,用那一個要求換了那個丫鬟,你究竟想做什麽?”
林依藍抬起眸子與他對視,無懼無畏道:“無、可、奉、告。”
“那是要本王殺了那個丫鬟,殺一儆百你才肯說麽?”慕南天聲音如寒冰,要將人冷凍。
“慕南天若是想殺,會來告訴我麽?”林依藍不以為然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慕南天暴怒起來,揪起林依藍的頭發,冰冷殘酷的語調,是狂妄的絕端。
林依藍在心裏倒抽一口氣,她感覺到了寒冷,打心底的慌,眼前的男人,絕對的危險!
“來人!”慕南天一道冷喝。
有人推開門,門外四道身影輕緩的走進來,欠身行禮:“王爺!”
“刺字!”慕南天鬆了手將林依藍狠狠丟回床去。
刺字?林依藍被撞得頭昏眼花,但耳朵卻沒有失聰,乍聞還愣了愣,而後卻明白了--
慕南天一聲令下,四個丫鬟走到床前,把還發昏著的林依藍緊緊的摁在床,力道之重,讓林依藍沒有半點鬆懈的機會。
“你們想幹什麽?”明知道危險臨身的林依藍,冷靜地看著靠近的幾個丫鬟。她眸子一抬,眼的凜冽便鎮住了身後的四個丫鬟,她們都不由得退了退。
“做不了便給本王滾出去!”
“慕南天,你恨的是我,何必遷怒他人?”
慕南天冷笑,道:“待會兒你便知道了。”
林依藍不自覺地打冷戰,慕南天逼近,四個丫鬟送了手,她稍微動了動身子,慕南天冷笑一聲,將她的衣物用力扯下,隻留下一件兜衣,四個丫鬟趁機又將她壓住,這回不管她如何的掙紮,壓在身的四隻有力手掌,都是沒有半分的鬆動。
在這時,一根閃著寒光的針出現在林依藍的眼前,她心裏澄明如鏡了,早料到會有不可思議的手段,想不到慕南天的手段還真的很多呀,刺字……應該會很疼才是。
“慕南天,你個殘無人道的……”林依藍哀嚎。
“罪字加身,一輩子的印證,愚蠢的女人,不要妄想反抗本王的懲罰!”大手極盡溫柔的捏住尖細滑嫩的下額,俊美的臉閃動著邪冷的笑意,妖豔魅惑,猶如罌粟一般,染著致命的毒藥。
一針下來,痛入骨髓,林依藍美眸大睜,是無法反抗的煎熬,亦是無法逃避的命運。當那抹冷笑消失在光明逐漸消失的房間之時,她很明白的,自己早已身處地獄。
一入地獄,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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