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攻占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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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悟凡大師,我也是造化了。 ”
“既然無事便好,夫人,我也該去向師傅複命了,告辭。”覺遠見事情解決,便道。
靜夫人也道:“多謝覺遠小師傅了,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告辭。”念著佛號,覺遠往東麵禪院去。
林依藍招呼靜夫人,“那回去吧,因為我耽誤了不少時間?”
“還好,王爺並沒說不能晚一點回去。”靜夫人如是道。
“那還是回去吧,晚了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多謝王妃體諒。”靜夫人溫婉地笑了,“來人,回去。”
丫鬟們早已經準備妥當,靜夫人這一聲令下,便整齊地排著隊往山門走,兩個主子在前頭走著,衣著一般無二的丫鬟們落在後頭,小梁這個本該跟在靜夫人身邊的,也跟著後麵那些丫鬟們一起走,似乎是怕了與靜夫人一道的林依藍。
“靜夫人,你的丫鬟很有意思。”林依藍走著走著,抽空回眸看了一眼後頭躲躲閃閃的小梁,意味深長道。
靜夫人甚是不解似的,望著她,道:“王妃此話何解?”
“當日因為被我叫到一南天而受累,被王爺責罰了,可還是在記恨我?”她問的是靜夫人,卻是用對著小梁的語調。
靜夫人搖搖頭,道:“這丫頭便是如此了,王妃不必掛心,待妾身回去好好說她幾句便是。”
“不怪她,換了是我無辜受牽連,也該記恨氣悶的。”
“妾身替小梁謝過王妃體諒了。”
“嗯。”
鎮南王府。
鎮南王府四個大字匾額橫在門,金漆紅底的匾額,氣勢磅礴,這四個大字更是說不出的大氣開闊,也不知道是何人所。
到大佛寺進香歸來的隊伍在門前停住,軟轎在大門外壓下,前後兩頂轎子之,下來同樣錦衣華服的女子,分別由丫鬟攙扶著拾階而。
“恭迎王妃、夫人回府!”門口台階的侍衛齊聲道。
林依藍與靜夫人便在這歡迎聲,跨入王府大門,後麵丫鬟一路侍衛一路跟。
在內苑的大道,林依藍便與靜夫人做了別,獨自走向一南天,這是個認路的好機會。
夏季已來到,初夏的陽光甚是溫暖,連池水都反射著暖暖陽光,水麵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一南天坐落在王府的央,飛簷琉璃、華美幽雅,卻是十分醒目,遠遠的,林依藍便望見了那高高在的飛簷,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有什麽樣的地方。她歎,加快了腳步。
不時有家仆或丫鬟從她身邊走過,都一個個地低著頭,悶悶喊了一聲“王妃”,便很快如逃命般溜走,想來這也是慕南天那命令的後遺症?
“王妃!”林依藍聽見一聲呼喚,便見一道青衣的身影飛奔而來,還不及眨眼,那人已經在眼前停住了,“王妃,您總算回來了。”
青竹。林依藍看著她,“跑這麽急做什麽?不是叫你回去休息?”
“王爺在房間裏等著您呢。”
又是慕南天!他陰魂不散啊,三天不出現,又出現是要來破壞她的好心情是不是?
林依藍拂一袖,道:“馬回去!”她倒是想看看慕南天又想拿什麽找她的晦氣。
她是帶著一身凜冽和火氣直衝一南天,然後氣勢洶洶地直接踹開了房門,“慕南天,你又想怎麽樣啊?”
“看來送你一個罪字非但沒能讓你收斂,反而助長氣焰了。”清冷如雪的嗓音在踹開門的巨響之後,幽幽響起。
房間裏,幽暗的一角,一身絳紫色華服的慕南天緩緩抬頭看來,那一眼,讓人寒進心裏去。
林依藍險些嚇著了。
“你這個女人果然學不會什麽叫做安分守己。”慕南天冷冷道。
“安分守己?慕南天,原來你不僅僅手段夠辣,連說冷笑話的功力也不差嘛。”林依藍冷笑,勇猛地跨進門來,“你給我一個安分守己試試看。安分守己可以當飯吃,還是可以療傷?”
林依藍身後的小丫鬟在門口被慕南天的眼神嚇退,倉惶逃命去了。
“療傷?本王倒是差點忘了……”慕南天低語著,驀然起身。
林依藍感覺到威脅,瞳孔一縮眼角瞥見慕南天,身形一閃,自己身邊已經多了個人,她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被慕南天拎著丟入了床榻。
“慕南天,大白天你想幹嘛?”她掙紮著坐了起來。
“大白天,你想什麽?”慕南天不屑冷哼。
林依藍怒瞪他道:“誰知道你那個腦子裏裝了什麽東西,沒事滾出去,現在還沒到睡覺時間!”
“嘴硬?好。”慕南天霍然笑了。
林依藍一陣危險臨頭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慕南天便抓住了林依藍,將她整個人反壓在床,又將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
“慕南天,你個禽獸,放開我……”
“禽獸?你知道本王想做什麽?”
慕南天鄙夷她的罵音,騰出一隻手來,大掌拿住林依藍那套衣裳一扯,絲綢撕拉的碎裂聲音清晰。林依藍立時一身皮膚暴露在慕南天麵前。
林依藍光滑的背脊暴露在空氣,隻有兜衣一根絲帶橫在頭,因為劇烈的呼吸也引得背脊輕顫。
背本是一片光滑無瑕的,隻有右肩下那一個端端正正的朱砂色罪字,仿佛是鑲嵌去的,隨著呼吸起伏,似乎一跳一跳。
大掌不自禁撫朱砂色罪字,林依藍嚇一跳,直吼:“慕南天!”
“疼麽?”
“跟疼不疼沒關係!”林依藍被壓住,動彈不得,隻好用雷聲轟炸,“你被刺無數針試試看?該死的,冷血麻木的家夥,給本姑娘滾起來,起來--”
“你早不是姑娘了,沒自覺麽?”
“要你管,給我滾啊!”林依藍是氣急了,才會直罵不收口。是不是姑娘幹他什麽事?
慕南天不知道為什麽,真的鬆手並且退開了,林依藍趁機翻坐起來,拉了被子裹住了身子,坐在床,兩眼如箭般地瞪著慕南天--
“姓慕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本王是來看看那個字的效果如何的。”
這還是頭一回問話慕南天會這麽老老實實回答的,林依藍撇嘴,道:“那麽,看到了?還有事麽?”
“你說呢?”
“我說什麽?你慕南天天入地,無所不能,據說戰功赫赫,一身武藝,隨隨便便出手一捏,可以扭斷我的脖子,讓我這輩子此完結,入黃泉重新投胎做人了。這麽厲害的人,我敢惹你麽?”
慕南天的嘴角高高揚起,“你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怎麽,去一趟大佛寺,真的以為佛祖會保佑你麽?”
“至少佛祖不會保佑你。”林依藍咧嘴一笑,“你也不配佛祖保佑,你敢讓佛祖保佑麽?”
慕南天嘴角的弧度不變,這麽孤傲地看著她,道:“等著靠佛祖保佑的,通常都無能的人,你覺得本王需要麽?求神不如求己。”
“所以你有權利掌握別人生死,任由自己的喜好,賞賜奪殺,全憑自己一念之間?”
“不服你可以殺了本王,這王府是你做主了。”
“無藥可救!”林依藍冷冷送他四個字。動不動殺人,殺人可以解決問題麽?殺紅了眼的戰神。
“無可救藥,不錯。”慕南天不知是在想什麽,微微俯身,衝著林依藍竟然誇讚道:“是無藥可救,因為藥不是本王需要的。”
“有病啊!”
慕南天聳聳肩,坐到了桌旁,替自己斟了杯茶,淺淺飲著,恍然間,他身的寒意褪了些許,不冷不熱地道:“你也有病。”
“你才有病,你們家全都有病,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那你沒事了?能坐在這裏陪本王說話的沒病?你說服得了自己麽?”慕南天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態度,道,將一杯茶水飲盡,眉一抬,有股殺氣外放,“正常人是沒命活到如今的,你……正常麽?”
林依藍霍然抖了抖,將被子裹的更緊,她覺得冷啊。
不得不承認,慕南天說的很對,她是不正常的,一個正常人是沒辦法在這種環境裏活到現在的。單單是慕南天那各種各樣的折磨,換了個人,說不定咬舌自殺算了--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可是她還活得好好的,所以她不是一個正常人,是個正常人堅強的非一般人。
然後是王府裏各種各樣的事情,被軟禁被冤枉,可能換了一個人也是頹廢,貞烈點的說不定還以死明鑒呢,可是她也沒有,沒有是沒有,洗脫罪名也要有命在,堅持到底是勝利。
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觀念告訴她,要想這麽清白是要靠自己的,身後名的算了,她不稀罕。
還有,依藍閣起火,若不是她有一點點的基礎,可能燒死了或者被火活活烤熟、最差也是從閣樓跳下來之時,被摔死了,她依舊活著,是那時候活著,所以能活到如今。
經曆過一場生死的人,死裏逃生了,大約對死有了更不同的感覺了,所以她現在很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拚了命想要找回自由,找回海闊天空,找回自由飛翔……
原來,她真的有病啊……算了,有病有病,這個世界有多少人是完全沒病的,那麽強求做什麽?總是會有病的。
撇撇嘴,林依藍做出了一個結論,那是,不管慕南天是不是有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病,都要一拚到底,都受這麽多苦了,再退縮的話都對不起自己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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