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尋刀篇夜狐怪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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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突然就白茫茫的一片了,奇怪,看起來很長很長的故事,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一瞬間的東西了呢?
記憶是什麽樣的東西?
好像也是白色的。
女人的手稍稍有些冰涼,卻並不是因為天氣的寒冷,隻是,一種正常的溫度吧,至少不是因為非常冷而變得有些冰涼,或許,這個女人本身就不是非常擅長調節自己身體的溫度,從而導致有一點點的寒冷就會使得手腳冰涼。
寒淺知道,世界上真的就有這樣的人,就比如說自己,如果大夏天的待在空調房裏,自己的手腳也會變得很冰,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感覺到冷,但是也的的確確有的人待在空調房裏但是手腳並不冰冷。
可是,自己為什麽會去思考這樣的東西呢?
奇怪,真是奇怪。
寒淺看不到女人的手,因為女人的手藏在袖子裏,寒淺隻能拉著女人的手,來感受一下,不過,這樣好像有些失禮,像個變態一樣,摸別人的手。
可是,是這個女人拉著自己的手,咱家又有什麽辦法呢?也就隻能拉著女人的手了,再說了,現在寒淺並不能動,至少,現在還不能自己控製自己。
依然是那股神秘的力量,驅使著寒淺。
踏在稍稍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看著片片白雪漸漸壓彎了青林翠竹,天空永不疲歇的降下不同的精美的雪花,落在紅色的油紙傘上,映出了點點深淺不一的顏色,融化了,很奇怪,明明外麵的溫度應該比較低才對,雪花也不應該融化的這麽快。
女人慢慢的走著,大紅油紙傘將兩人罩護住,女人的背影在白雪皚皚的世界中顯得有些微妙,望著眼前的這一番景色,寒淺感覺到了一種神秘而又美妙的情感。灰色的石板上竟然沒有一點點的白色,更是讓寒淺感覺十分的奇怪,而且,這條石板小路竟然讓寒淺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縱深感,從自己為原點,視線竟然不斷地向前探去,好像,在這片竹林的深處,也有一個充滿了吸引力的東西,和那個女人的眼睛一樣,吸引著什麽東西。
兩個人不斷地在石板路上行走,寒淺穿著一雙布鞋,很輕的布鞋,白色的,和他的衣服是同樣的顏色。雖然有一把大傘,但是雪花還是隨著輕微的風而慢慢的落在寒淺的白色鞋子之上,稍稍有些浸濕了,映出了一個個深色的小店。越落越多,當寒淺注意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雙腳稍稍開始感覺有些冷了,襪子有一點點濕了,。
此時,寒淺不經又在想,這件披肩所能夠做到的防寒能力到底是什麽樣的呢?不知道,總之有些奇怪就是了,至少是寒淺現在無法理解的。
細細數來,其實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寒淺無法理解的,所以,隻能學習。
過去,寒淺認為語言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寒淺覺得除了語言,別的什麽東西都沒有特別重要的意義,至少對於日常生活沒有,所以寒淺選擇學習語言,並且對於其他的學科表示不屑。如今,寒淺發現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最偉大的東西,隻有自己認為最偉大的東西,但是自己的想法實際上並沒有什麽資格去議論別人,所應該做的,也就隻有尊重別人。仔細想來,其實寒淺真的沒有資格去表示對於其他的學科的不屑,也正是因為有其他的許許多多學科的學徒們所創造出東西,才讓寒淺有空間使用語言,否則某些正常的生活活動都不可能進行,至少,不可能像現在這麽的美妙。
想的太多就是笨蛋啊……
寒淺舒了一口氣,稍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寒淺真的就是笨蛋啊……
想著想著,那個白衣女人突然就停住了,寒淺也連忙刹車,定在地上,剛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之時,眼前看似突然出現的東西讓寒淺感覺到更加的奇妙了起來。
眼前有一大片白色葉子灌木,些許還開著紫紅色的花,葉子以及花瓣的條條葉脈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統統都是深藍色的,有一種半透明的感覺。枝條看起來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棕黑色,倒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灌木圍繞著一間小亭子,小亭子中間又有一小片空地,倒是不知道有什麽。亭子本身的建築風格其實也是和三目狐家族的建築風格差差不多,不過還是稍稍有些不一樣的,可是,又是哪裏不一樣呢?寒淺也說不出來買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好像這座小亭子並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築一樣,可是,也僅僅隻是某些地方給寒淺的感覺不一樣罷了,又真的就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築了嗎?
還是不知道。
女人緩緩轉過身,再次伸出手,還是沒有說話,示意寒淺把那把大紅油紙傘拿回來,寒淺雖然並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麽事情。
女人接過傘,收了起來,又遞給了寒淺,真是奇怪,那直接讓寒淺把傘收起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麽又要寒淺把傘拿過來,又遞過去的,稍稍感覺有些麻煩,但寒淺認為自己終歸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也就不需要嚐試著去提前預知些什麽東西了,既然如此,也就隻能乖乖的跟著別人走了。
寒淺接過傘,摸在手裏,感覺稍稍有些奇妙,很舒服,特別是傘麵以及傘柄。傘柄感覺像是用某種什麽木材做的,雕刻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塗上防蟲蠟,很光滑,但也正是因為符文的存在而增強了傘柄的摩擦力,但是實際上符文說多也不多,隻有幾個,剩下的就是有規律的一圈一圈的淺雕了,沒有什麽奇怪的。
傘麵的的確確是用防水油紙製成的,摸上去也是有些許的粗糙,但是是一種比較細膩的粗糙,感覺並不難過,不過,又感覺哪裏好像有些奇怪,或許,隻能說這不是普普通通的防水油紙,還要更有韌性一點,不像有些油紙,很脆。上麵畫了些什麽,寒淺不知道,至少在這種合上的情況之下,寒淺並不能看全,不過大抵似乎也就是狐狸以及花木罷了,再不過也就是人物或是什麽東西罷了。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麽又要把這把傘遞給寒淺呢?
“這把傘……”寒淺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十分的響亮,但也確乎是打破了這一片獨特的寧靜。
女人看到寒淺開口的時候就想伸出手捂住,不過寒淺已經說出來了,女人舒了一口氣,又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感覺倒不是因為多麽失望,倒是有些無奈,因為無法阻止一些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而感到無奈,很奇怪的感覺,試圖改變些什麽,接過卻發現所有的事情還是按照原本知道的模樣反生,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點用處都沒有。
女人隻是微微的搖頭,沒有說話。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裏…….”寒淺突然想到了一堆的問題,看到這個女人不再多做阻攔,也就統統想要問出來。
女人看到寒淺要繼續說話,而且說得還不少,立刻伸出手,蓋住了寒淺的嘴巴,示意寒淺不要說話,神色稍稍有些驚訝,看起來這個女人看到寒淺肆無忌憚的說話也是些許有些慌張的。可是,為什麽呢?
可以說話,但是說很多話是不允許的。
寒淺不禁想起了一些重要的儀式或是什麽活動,同樣是允許參與者說話,但是不允許參與者說太多的東西,不要東問西問,而且,之前靜謐的氣氛再一次讓寒淺感覺到一種儀式的氣氛。可是,這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儀式呢?不知道,至少讓寒淺感覺有些許的奇怪,而且這個儀式為什麽隻有他和這個女人呢?
兩個人的儀式,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寒淺還是不知道,呆呆的看著那張漂亮的麵具,或許,在麵具之後,又會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吧,可是是什麽樣的呢?寒淺還是不知道。
女人看到寒淺不知所措的模樣,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示意寒淺走到那群矮灌木叢當中,那一團團十分奇怪的矮灌木叢,至少和人類世界的矮灌木叢的區別很大,但是,這些矮灌木叢是真的好看,給人一種更加美麗而又神秘的魅力。
失去了傘的庇護,雪花慢慢的開始落在寒淺的肩上,頭上,身體的任何一個表麵,這一回,雪花看起來並不是立刻就融化了,開始出現了積雪,至少可以在寒淺的頭發上,肩膀或是袖子上都可以看到麵積稍稍大了一點的白色。
白發白衣,白鞋白褲,一把紅傘,一個白色的世界,一把紅傘就顯得非常的突兀,感覺並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才對,可是,倘若從某一個角度來看的話,一個白色的世界,一把精致的小紅傘,一個漂亮的小人,一座亭子,些許奇異的灌木,反而是一種非常奇怪但是美妙的畫卷,真的很奇妙。還是那種感覺,一種奇妙的簡潔,無需過多的顏色,寥寥幾筆卻給人一種非常精彩的感受,甚至強過色彩斑斕且筆觸頗多的圖畫。
寒淺慢慢的走著,石板路已經慢慢的沒有了,變成了普通的石磚地麵,更加的堅硬,更加的平滑,也感覺更加的肅穆了。
矮灌木就在石磚地麵的兩邊,同時也將小亭子環繞起來,又是一個很奇妙的場景。
寒淺跟著女人的指示,自己想停下就停下。奇怪的是,走到一個地方,竟然就真的站住自己的腳,實際上寒淺並不應該感覺到勞累,隻是自己想要停下罷了。
停下的時候,兩旁的灌木叢裏傳來了沙沙的聲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這一片片的矮灌木叢裏出來了…….
尋刀篇第九十八章:夜狐怪談(下)
半透明花瓣以及葉片,可以清晰地看到葉脈,奇怪的感覺。片片純淨的白雪落在枝頭花葉之上,倒是給寒淺一種冬日臘梅的感覺。
第一次,寒淺從一件其他的東西上感覺到了一種穿透的感覺,過去,往往都是依靠自己的眼睛去看透一些東西,但是這一回,是些許的花瓣,些許的葉片。
真的,很漂亮,難以形容的美麗。
就像水晶一樣的植物,甚至散發著一種鑽石的光澤。
灌木叢中傳來“沙沙”聲響,是兩種東西碰撞的聲音,而且,數量不會少,否則不可能隻發出這麽多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灌木叢當中竄出來,但是被什麽東西給阻擋住了的樣子,在掙紮著,想要衝出來,像是一種渴望自由的抗爭。
寒淺不知道要做什麽,還是呆呆的拿著那把油紙傘,聽著不斷發出的聲響,看著矮灌木叢不斷地微微搖晃著。在叢叢晶瑩的葉片當中,寒淺看到了另外一種顏色,是寶藍色的,一小團一小團的,像是螢火蟲的光芒一樣,但是,要比螢火蟲的更淡,但是卻更大。
那個女人伸出手,攤在麵前,隨後,兩隻手的手心出現的兩個符文,隨後,又由符文為起點,幻化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法陣,自下而上,半徑越來越大,白色的法陣,就和寒淺奧宇老爺子放出的法陣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這個女人應該也是三目狐家族的,可是,到底會是誰呢?為什麽找自己,而且還在這個天氣找。
每一個法陣裏又有一個又一個各種各樣的大輪,其中又有各種各樣樣的符文,對於寒淺來說,也是非常壯觀的。
正當寒淺感歎之際,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寶藍色的小點,隨後飛快的擴大開來,變成一個巨大的寶藍色大輪,到某一種程度以後,擴大的大輪停止了自己的擴展。從寒淺個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大輪將整個地區統統籠罩了起來,包括了寒淺所見到的所有灌木叢以及那一座小亭子,甚至還有一些竹林,剛好也是一個圓形麵積。
不過,看起來,這個法陣似乎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並不是這女人此時此刻所創造出來的,現在之所以出現,或許是因為被這個女人引出來的吧…….
奇怪,這又是為什麽呢?
不知道。
寒淺稍稍感覺到有些苦惱。
正在寒淺疑惑之際,那個女人突然用力捏起拳頭,隨後,所有她創造出來的那些白色的法陣統統炸裂開來,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依然,沒有聲音。隨後,那片巨大的寶藍色大輪中的符文開始浮在空中,隨後又慢慢的消失在空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連一點微小的聲音都沒有,就這麽,消失了。突然,那些“沙沙”的聲響也統統的消失了,世界,徹徹底底的變得安靜了起來,僅僅隻有雪花在空中飄過。
隨後,地麵上的寶藍色大輪隻剩下了一圈輪廓,寶藍色的輪廓,很細的輪廓,寒淺認為不會超過三十厘米。真是奇怪,自己為什麽又會這樣的猜測呢?還是那麽準確的數據,什麽時候學會的?自己明明數學不好才對,雖然眼力以及經驗其實和數學沒有太大的關係。
正在寒淺思考扯皮的時候,灌木叢裏突然冒出了些什麽東西,看起來就是寒淺之前看到的小光點,說小其實不小,或許也有半個手掌那麽大吧,也有小一點的,還有更大的。
飛在空中的光點越來越多,寒淺定睛一看,是蝴蝶。半透明的蝴蝶,散發著寶藍色的光芒,扇動著水晶一樣的翅膀,緩緩地從矮灌木叢當中飛出,更加仔細的觀察,每一種蝴蝶的翅膀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符文,紫紅色的,很細很細,就和人類世界一般用來穿針的鹹一樣的粗細。很漂亮,就像人類世界的蝴蝶一樣,不過,人類世界的蝴蝶種類多,顏色雜,寒淺覺得有些太過淩亂,但是這裏的蝴蝶確實是半透明的,顏色雖然單一,但是就和之前的一樣,還是那一種簡潔的美感,除了用紫紅色的“線”來勾勒形狀,也就隻剩下寶藍色來填滿所有的空白。真的,好漂亮,特別是飛到一定高度以後,與雪花一起,像是在一起跳舞,上下起伏著,成為雪白的空中的美妙色彩。
寒淺稍稍有些呆住了,不僅僅隻是因為這些奇妙的生物真的很美,更多的,是因為就像一瞬間湧出來一樣,一大堆這樣的蝴蝶從灌木叢中竄出來,扇動著翅膀,很壯觀,是一種奇妙的生命的力量,以為活著,所以要讓整個世界都知道自己還活著,也是一種重獲自由的快樂,就好像,幾百年生活在地底且渴望和光明的人突然找到了通向外界的通道一般。雖然,寒淺並不能和這些生物交流,但是,寒淺可以感覺到那一種喜悅,因為情感是和聲音一樣,可以通過介質來傳播的,不過,情感要更加的高級一點,情感的介質甚至可以是某一種精神通道,而不是什麽特別形象具體的東西。
真的,好漂亮。
像是天空落下的葉子一樣,隨著風,慢慢的飄著。
寒淺靜靜地欣賞著,不想打擾些它們的生活。
過了一小會,蝴蝶的數量開始慢慢的減少了,就是這麽憑空消失了,就像同樣留在空中的雪花一樣,還沒降落成功,就已經融化了。不過,蝴蝶的數量減少到一定程度以後,也就不再減少了,開始在灌木叢邊撲騰著翅膀,不再往外飛了,就像是人類世界中蝴蝶飛累了,就停在了灌木的枝頭葉尖一樣。其實,除去這些蝴蝶的外表,寒淺覺得這些蝴蝶的習性實際上和外麵的蝴蝶相差不多。
寒淺稍稍有些惋惜,畢竟一件美麗的東西的破滅的確是讓人有些悲歎的。
寒淺情不自禁的走向一片灌木叢,微微俯下身,更加仔細的看著那些蝴蝶以及神奇的灌木叢,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奇怪在哪呢?不知道。
寒淺慢慢的伸出手,輕輕地伸向一隻蝴蝶,一隻奇怪的蝴蝶,或許,又是一隻並不奇怪的蝴蝶。有時候,世界的不同往往會造成不同的慣性思維,寒淺還尚未能夠一瞬間之內就反應過來吧,畢竟是習慣了。
適應。
正當寒淺的手指即將要觸碰到那隻蝴蝶的時候,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抓住了寒淺的手臂,寒淺轉過頭,是那個女人,帶著麵具的女人,那個把寒淺帶到這裏的女人,那個用了什麽法術放出了這一群蝴蝶的女人。
女人微微搖了搖頭,好像是認為寒淺並不應該隨便觸摸一些東西,寒淺疑惑地看著那一張狐狸麵具,想問些什麽。
女人再一次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食指輕輕地敲了敲寒淺的手臂,示意寒淺應該把自己的手伸回來。
寒淺聳了聳肩,正當自己要伸回手的時候,那一隻蝴蝶突然扇動了一下翅膀,脫離了葉尖,飛了起來,隨後慢慢的落在寒淺的手背上。
寒淺感覺很驚訝,一般來說,蝴蝶應該是怕人的才對,可是如今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寒淺的手背上,真是奇怪。手背稍稍有些癢癢的,冰冰的,是因為蝴蝶的緣故吧。
那個女人看到似乎也是稍稍有些驚訝,稍稍鬆開了握住寒淺的手。
其實,對於寒淺自己來說還是蠻舒服的,不過,還不到三秒鍾,冰塊一樣的蝴蝶突然就想冰塊一樣碎掉了,碎成一片又一片像是冰片一樣的東西,散發著晶瑩的光芒。不過,這一隻蝴蝶突然“散架”倒不是什麽問題,倒是其他的蝴蝶在這一隻蝴蝶破碎以後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空氣突然凝固住了,寒淺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總之,不是一種很好的氣氛。
是殺氣。
從那群蝴蝶身上發出的殺氣。
正當寒淺剛剛意識到這一件事情的時候,蝴蝶已經飛快的飛起,衝向寒淺,就像是離弦之箭一樣,一大片的,真的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衝向寒淺。寒淺連忙一個後空翻,退開,躲開了蝴蝶的攻擊。平穩落地之時,蝴蝶也已經準備好了下一輪的攻擊,立刻又直接向寒淺衝來,但是寒淺也隻是剛剛落地罷了,根本就沒有做好下一次的規避動作,這個時候就稍稍有些尷尬,逃是逃不開了,至少以寒淺現在的技術是逃不掉的。
既然逃不掉,又能怎麽辦呢?
寒淺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把紅傘,連忙兩腿前後分開支撐住身子,兩隻手將這把大傘撐開,剛剛好把這把傘完全撐開的同時,那群蝴蝶已經衝了過來,像是子彈一樣打在傘麵上,發出了響亮的“砰砰砰”的聲響,巨大的衝擊力讓寒淺的手不斷地震動著,傘看起來就要散架了一樣。
奇怪的是,這麽劇烈的撞擊恐怕不亞於寒淺之前在劇院裏遇到的那一群老鼠,然而這把傘終究還是沒有散架,甚至那薄薄的傘麵都沒有出現一個小的破洞,寒淺不禁開始思考起這個傘的構造以及材料。
不過,蝴蝶真的有些太多了,不斷地撞擊著傘,傘倒是沒太大的問題,倒是寒淺,因為衝擊力的傳到,震得生疼,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思考什麽東西奇怪什麽東西不奇怪了,現在已經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了,應該趕快想些辦法來解決這樣的一個劣勢的局麵。
寒淺第一時間想到了儲存在賢月玉當中的太刀破虛渡以及妖刀短刀夏木生,不過,好像並不能騰出手去拿這些東西,至少現在還不行。
正在寒淺苦惱並思索之際,突然,又感覺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一些聲音,小心翼翼地放下傘,一大堆半透明的白色的細如發絲的長矛將一隻隻蝴蝶穿透,狠狠地釘在地上,隨後,和著蝴蝶一起破碎,消失,隻剩下一地的晶瑩的碎片。
轉過頭,女人不見了,隻剩下一隻漂亮的白毛狐狸,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和寒淺手中的那把傘的傘麵是同樣的顏色,微微歪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寒淺…….
數數數錯了,最為致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