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尋刀篇妖狐怪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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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突然就白茫茫的一片了,奇怪,看起來很長很長的故事,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一瞬間的東西了呢?

    記憶是什麽樣的東西?

    好像也是白色的。

    女人的手稍稍有些冰涼,卻並不是因為天氣的寒冷,隻是,一種正常的溫度吧,至少不是因為非常冷而變得有些冰涼,或許,這個女人本身就不是非常擅長調節自己身體的溫度,從而導致有一點點的寒冷就會使得手腳冰涼。

    寒淺知道,世界上真的就有這樣的人,就比如說自己,如果大夏天的待在空調房裏,自己的手腳也會變得很冰,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感覺到冷,但是也的的確確有的人待在空調房裏但是手腳並不冰冷。

    可是,自己為什麽會去思考這樣的東西呢?

    奇怪,真是奇怪。

    寒淺看不到女人的手,因為女人的手藏在袖子裏,寒淺隻能拉著女人的手,來感受一下,不過,這樣好像有些失禮,像個變態一樣,摸別人的手。

    可是,是這個女人拉著自己的手,咱家又有什麽辦法呢?也就隻能拉著女人的手了,再說了,現在寒淺並不能動,至少,現在還不能自己控製自己。

    依然是那股神秘的力量,驅使著寒淺。

    踏在稍稍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看著片片白雪漸漸壓彎了青林翠竹,天空永不疲歇的降下不同的精美的雪花,落在紅色的油紙傘上,映出了點點深淺不一的顏色,融化了,很奇怪,明明外麵的溫度應該比較低才對,雪花也不應該融化的這麽快。

    女人慢慢的走著,大紅油紙傘將兩人罩護住,女人的背影在白雪皚皚的世界中顯得有些微妙,望著眼前的這一番景色,寒淺感覺到了一種神秘而又美妙的情感。灰色的石板上竟然沒有一點點的白色,更是讓寒淺感覺十分的奇怪,而且,這條石板小路竟然讓寒淺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縱深感,從自己為原點,視線竟然不斷地向前探去,好像,在這片竹林的深處,也有一個充滿了吸引力的東西,和那個女人的眼睛一樣,吸引著什麽東西。

    兩個人不斷地在石板路上行走,寒淺穿著一雙布鞋,很輕的布鞋,白色的,和他的衣服是同樣的顏色。雖然有一把大傘,但是雪花還是隨著輕微的風而慢慢的落在寒淺的白色鞋子之上,稍稍有些浸濕了,映出了一個個深色的小店。越落越多,當寒淺注意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雙腳稍稍開始感覺有些冷了,襪子有一點點濕了,。

    此時,寒淺不經又在想,這件披肩所能夠做到的防寒能力到底是什麽樣的呢?不知道,總之有些奇怪就是了,至少是寒淺現在無法理解的。

    細細數來,其實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寒淺無法理解的,所以,隻能學習。

    過去,寒淺認為語言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寒淺覺得除了語言,別的什麽東西都沒有特別重要的意義,至少對於日常生活沒有,所以寒淺選擇學習語言,並且對於其他的學科表示不屑。如今,寒淺發現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最偉大的東西,隻有自己認為最偉大的東西,但是自己的想法實際上並沒有什麽資格去議論別人,所應該做的,也就隻有尊重別人。仔細想來,其實寒淺真的沒有資格去表示對於其他的學科的不屑,也正是因為有其他的許許多多學科的學徒們所創造出東西,才讓寒淺有空間使用語言,否則某些正常的生活活動都不可能進行,至少,不可能像現在這麽的美妙。

    想的太多就是笨蛋啊……

    寒淺舒了一口氣,稍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寒淺真的就是笨蛋啊……

    想著想著,那個白衣女人突然就停住了,寒淺也連忙刹車,定在地上,剛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之時,眼前看似突然出現的東西讓寒淺感覺到更加的奇妙了起來。

    眼前有一大片白色葉子灌木,些許還開著紫紅色的花,葉子以及花瓣的條條葉脈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統統都是深藍色的,有一種半透明的感覺。枝條看起來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棕黑色,倒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灌木圍繞著一間小亭子,小亭子中間又有一小片空地,倒是不知道有什麽。亭子本身的建築風格其實也是和三目狐家族的建築風格差差不多,不過還是稍稍有些不一樣的,可是,又是哪裏不一樣呢?寒淺也說不出來買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好像這座小亭子並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築一樣,可是,也僅僅隻是某些地方給寒淺的感覺不一樣罷了,又真的就不是三目狐家族的建築了嗎?

    還是不知道。

    女人緩緩轉過身,再次伸出手,還是沒有說話,示意寒淺把那把大紅油紙傘拿回來,寒淺雖然並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麽事情。

    女人接過傘,收了起來,又遞給了寒淺,真是奇怪,那直接讓寒淺把傘收起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麽又要寒淺把傘拿過來,又遞過去的,稍稍感覺有些麻煩,但寒淺認為自己終歸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也就不需要嚐試著去提前預知些什麽東西了,既然如此,也就隻能乖乖的跟著別人走了。

    寒淺接過傘,摸在手裏,感覺稍稍有些奇妙,很舒服,特別是傘麵以及傘柄。傘柄感覺像是用某種什麽木材做的,雕刻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塗上防蟲蠟,很光滑,但也正是因為符文的存在而增強了傘柄的摩擦力,但是實際上符文說多也不多,隻有幾個,剩下的就是有規律的一圈一圈的淺雕了,沒有什麽奇怪的。

    傘麵的的確確是用防水油紙製成的,摸上去也是有些許的粗糙,但是是一種比較細膩的粗糙,感覺並不難過,不過,又感覺哪裏好像有些奇怪,或許,隻能說這不是普普通通的防水油紙,還要更有韌性一點,不像有些油紙,很脆。上麵畫了些什麽,寒淺不知道,至少在這種合上的情況之下,寒淺並不能看全,不過大抵似乎也就是狐狸以及花木罷了,再不過也就是人物或是什麽東西罷了。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麽又要把這把傘遞給寒淺呢?

    “這把傘……”寒淺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十分的響亮,但也確乎是打破了這一片獨特的寧靜。

    女人看到寒淺開口的時候就想伸出手捂住,不過寒淺已經說出來了,女人舒了一口氣,又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感覺倒不是因為多麽失望,倒是有些無奈,因為無法阻止一些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而感到無奈,很奇怪的感覺,試圖改變些什麽,接過卻發現所有的事情還是按照原本知道的模樣反生,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點用處都沒有。

    女人隻是微微的搖頭,沒有說話。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裏…….”寒淺突然想到了一堆的問題,看到這個女人不再多做阻攔,也就統統想要問出來。

    女人看到寒淺要繼續說話,而且說得還不少,立刻伸出手,蓋住了寒淺的嘴巴,示意寒淺不要說話,神色稍稍有些驚訝,看起來這個女人看到寒淺肆無忌憚的說話也是些許有些慌張的。可是,為什麽呢?

    可以說話,但是說很多話是不允許的。

    寒淺不禁想起了一些重要的儀式或是什麽活動,同樣是允許參與者說話,但是不允許參與者說太多的東西,不要東問西問,而且,之前靜謐的氣氛再一次讓寒淺感覺到一種儀式的氣氛。可是,這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儀式呢?不知道,至少讓寒淺感覺有些許的奇怪,而且這個儀式為什麽隻有他和這個女人呢?

    兩個人的儀式,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寒淺還是不知道,呆呆的看著那張漂亮的麵具,或許,在麵具之後,又會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吧,可是是什麽樣的呢?寒淺還是不知道。

    女人看到寒淺不知所措的模樣,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示意寒淺走到那群矮灌木叢當中,那一團團十分奇怪的矮灌木叢,至少和人類世界的矮灌木叢的區別很大,但是,這些矮灌木叢是真的好看,給人一種更加美麗而又神秘的魅力。

    失去了傘的庇護,雪花慢慢的開始落在寒淺的肩上,頭上,身體的任何一個表麵,這一回,雪花看起來並不是立刻就融化了,開始出現了積雪,至少可以在寒淺的頭發上,肩膀或是袖子上都可以看到麵積稍稍大了一點的白色。

    白發白衣,白鞋白褲,一把紅傘,一個白色的世界,一把紅傘就顯得非常的突兀,感覺並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才對,可是,倘若從某一個角度來看的話,一個白色的世界,一把精致的小紅傘,一個漂亮的小人,一座亭子,些許奇異的灌木,反而是一種非常奇怪但是美妙的畫卷,真的很奇妙。還是那種感覺,一種奇妙的簡潔,無需過多的顏色,寥寥幾筆卻給人一種非常精彩的感受,甚至強過色彩斑斕且筆觸頗多的圖畫。

    寒淺慢慢的走著,石板路已經慢慢的沒有了,變成了普通的石磚地麵,更加的堅硬,更加的平滑,也感覺更加的肅穆了。

    矮灌木就在石磚地麵的兩邊,同時也將小亭子環繞起來,又是一個很奇妙的場景。

    寒淺跟著女人的指示,自己想停下就停下。奇怪的是,走到一個地方,竟然就真的站住自己的腳,實際上寒淺並不應該感覺到勞累,隻是自己想要停下罷了。

    停下的時候,兩旁的灌木叢裏傳來了沙沙的聲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這一片片的矮灌木叢裏出來了…….

    自修課也並不是每天都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