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尋刀篇見欲見之人,或說,見應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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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哪裏啊
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什麽地方吧
躺著的地方不是床,也不是單純的地板,像是,在什麽墊子上。整個地方搖搖晃晃的,不知道在幹什麽,雖說有搖晃,但是也不見得是那種劇烈的震動,而是慢慢悠悠的蕩來蕩去的樣子。
有風,是很涼快的地方,已經沒有了蟬的叫聲,或許,這裏,已經不是夏天了,又或是說,這裏並沒有蟬這種東西。
很舒服的地方啊,多麽的平靜,像是躺在搖籃裏一樣,寒淺,更想繼續睡下去啊
“不要隨隨便便就偷懶啊!”寒淺感覺自己的身前突然傳過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好像,是曾經在劇院裏聽到的那個聲音,那個曾經問了寒淺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的聲音。
好像,真的是他。
寒淺難以形容這樣的一個聲音,感覺十分的熟悉,但卻又不屬於任何曾經見過的人的聲音。像是用了一個寒淺絕對十分熟悉的聲音,隨後又做了些許的細節的改動,從而做到了這樣的聲音,可是,這個聲源又是什麽呢?
寒淺慢慢的開始睜開了眼睛,但是還是感覺稍稍有些模糊,就像是不願意起床卻還是被強行叫起來的人一樣,一開始不能或是說不願看清楚東西,畢竟強製起床的同時,大腦不一定就一起徹底的醒了,但是真正看到東西用的卻是大腦。
此時寒淺所處的地方,倒不像是那個之前所見的純白色的空間,而是在一艘小舟當中。
在海上?
寒淺突然意識到了之前自己所感覺到的所有感覺,好像,真的就是在海上。寒淺看向窗外,真的就是一片碧波。天已經黑了,海麵上映射著滿月月光的閃亮,隨著船一起湧起又落下,或是說,隨波蕩漾。
漸漸地,寒淺又更加徹底的聽到了周圍的聲音,看著那片白色的波浪,感受著來自******深處的呼吸之聲。船頭一隻赤紅色的燈籠卻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火焰搖擺著,不知道到底何時才會停下,或許也就隻有整片大海完全被冰凍住的時候才可以吧。
所乘的小舟是那種很久以前就有的又長又窄的小木舟,寒淺曆史學的其實還不錯,但是關於這一個方麵的東西卻並沒有學過多少,自然也就不知道,但是,寒淺能夠感覺到這隻小舟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木舟。木舟雖小,但是一應俱全,而且小舟說小其實也不小,足夠八個人在中央圍桌而坐,兩邊依然可以通人,不過這樣稍稍還是會有些擁擠罷了。
說道桌子和人,寒淺突然注意到了身前一張紅木矮方桌,對麵則坐著一個白發應該是男人的人,和寒淺一樣,頭發沒有用別的東西紮起來,而是平緩的放下來,卻也沒有如何的淩亂就是了。穿著一套白色的男式和服,十分平靜放鬆的樣子,十分有氣場,感覺起來身份絕對不會低。
總的來說,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就是了。
然而,還有又一個更加奇怪的東西,那就是這個人沒有臉,其實倒不是真的沒有臉,而是在臉的位置有一團白氣,寒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五官。而那團白氣,和寒淺每一次在那個白色空間裏見到的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麽呢?
寒淺感覺有些奇怪,不,不是有些,是非常的奇怪。
為什麽自己突然會出現在這裏,一艘船上,寒淺不敢說自己真的就在一片大海上漂泊著,但是寒淺可以肯定的自己肯定在水上,而且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小範圍的水域,至少,是一片湖吧。說到湖,寒淺其實並沒有見過什麽真的湖泊,因為自己小的時候沒怎麽出去過,待在家裏也就看看書,跟著爺爺做些別的事情,長大了以後就宅在家裏打遊戲或是看視頻,自然沒有什麽機會出去。(實際上也不怎麽想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想到的是三目狐家宅裏的那一片“巨大”的人造湖,實際上說是巨大也稱不上,頂多是“很大”吧,因為和如今的這一片水域比起來,三目狐家宅的那一片人造胡要更加的平靜,而且,三目狐家宅的人造湖是可以看得到邊際的,真的隻能算是“很大”的“人造湖”,相比之下這一片水域實際上要更加的顛簸,而且也是漂了一會的樣子,但是一眼沒有看到什麽邊際,隻有遠遠地海平麵,除了那一條線以外,寒淺看不到任何東西。
所以說,這一片水域應該不是三目狐家宅的那片人造湖,可是,如果真的不是的話,那又會是什麽呢?
寒淺猜不出來。
不過,寒淺感覺更奇怪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猜不出來,而是因為自己曾經學過那麽多的地理知識,但是第一瞬間竟然想到的就是那片才見過幾次的三目狐家宅的人造湖,這就是寒淺所感到奇怪的地方。
“怎麽,哪裏奇怪了嗎?”又是那個人的聲音,寒淺隨著聲音看向這個人的臉,感覺異常的詭異。本應該有臉的地方卻變成的一團白氣,更奇怪的是,臉實際上是有的,隻是寒淺無法透過那一層白氣看到他的真實麵貌罷了。
寒淺又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個人有意的不讓自己看到他的臉一樣,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哪裏都奇怪啊”寒淺舒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有時候寒淺也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像是別人的話,一段較短時間之內不斷地出現在各種各樣的陌生的環境當中,麵對各種各樣陌生的人,恐怕是個正常人都會感覺到莫名其妙或是恐懼,甚至會導致人格分裂,但是寒淺是真的淡定,不僅沒有懷疑人生,也沒有過度地感到奇怪,有的僅僅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哪裏奇怪呢?”那個那人端起那隻紅色的小酒碟,湊向嘴邊,慢慢的抬起一邊,酒水慢慢的流入他的嘴中,這段時間,嘴邊的白氣倒是退散了一部分,但寒淺也僅僅隻是能夠看到這個人的嘴唇罷了,別的也看不出來什麽。
“你的臉上為什麽會有一團白氣呢?”寒淺倒是沒有多想地說道,其實也是稍稍思考自己直接這樣問的話會不會顯得些許的失禮,但是寒淺其實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或許,這樣才是正確的問法呢
“你的問法可真的奇怪啊”那個白衣人(好像這兩個人都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放下酒碟,微微搖了搖頭,稍稍有些無奈卻也不是欣喜的說道,“不過和我可真像啊”
“所以說,這麽幾十天時不時控製我身體的人就是你咯?”寒淺抹了抹鼻子,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個白衣人說道。
“實際上啊,你還真的有些許的失禮呢”那個白發人再一次舒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不知道要怎麽和長輩說話嗎?”
“可是,像是你們或是我們這樣的妖怪,又怎麽從外貌上分辨出年齡呢?”寒淺想起了寒淺奧宇老爺子和寒淺婁文以及寒淺汀曲和寒淺憐溯,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麽說好像也有些道理。”那個白衣人微微點了點頭,像是笑了一聲,又說道,“所以你那麽快就已經適應了你是妖怪的身份了?”白衣人像是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我記得你曾經二十幾年都是以人類的身份安安穩穩的度過的吧?才這麽短短幾十天,你就已經默認了這樣一個身份了嗎?”
寒淺被白衣人“突如其來”的一係列問題給問的愣了一下。
說實話,寒淺還真的就想過這些問題,但是沒有深思,因為僅僅隻是用一些碎片時間無意間思考到的東西,思考的時候覺得並沒有什麽意義,所以碎片時間過去以後也就不再想這些問題了。說到這,寒淺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現了一個新的關於自己的性格特征:隨遇而安。
或許這個東西寒淺以前就有,甚至是很早以前就有,怎麽說呢,這個時候寒淺才正式的注意到這樣的一個東西罷了。
這麽說來,寒淺感覺這麽幾十天以來,從第一天泡澡以後眼前一白開始,一直到今天又遇到這樣的一個怪人,其實寒淺有許許多多的收獲,真的,很多很多,不僅僅隻有那個三目狐妖的身份,還有很多的好朋友,以及願意幫助自己的人,見到了許許多多的奇珍異寶,學到了很多奇妙也確乎十分有趣的東西,發現了許多自己曾經並沒有注意到的一些自己生活中的大小細節。
甚至,對於整個世界的看法,對錯正反。
什麽,才是正義,或者說,什麽才是真正的正義,什麽才是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正義。寒淺知道了很多東西,即便在求知的同時也有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問題從腦海當中蹦了出來,讓寒淺無所適從。
“怎麽了,想到什麽了呢嗎?”那個白衣人像是舒了一口氣的樣子,又端起不知何時已經被滿上的酒碟,送到自己的嘴邊,慢慢的喝下,帶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氣場,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寒淺突然問道。
“一上來就問那麽直接的問題嗎?”那個白衣人像是小小的愣了一下,放下酒碟,反問寒淺道。
“你到底叫什麽,或者說,你是誰,為什麽又會遇上我?”寒淺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有的時候,當問題太多的時候,一個人的思想會發生一些很奇怪的變化。
“我是你最最熟悉的人,你一定會認識我,但卻不一定了解我。”那個白衣人微微搖了搖頭,又稍稍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告訴了你一切東西,那就沒有意思了”說著,像是又笑了一下。
寒淺感覺有些奇怪,看著那張可能永遠都捉摸不透的臉。
突然,整個身子開始冰涼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那個白衣人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
說罷,寒淺身邊突然湧進來一大堆冷水,像是從船外麵直接湧進來的。
寒淺不會遊泳誒。
整個人,深深地沉了下去,沉在了水裏,有些難受,因為不能呼吸,很無助,甚至,不能動,好像,和自己會不會遊泳都沒有關係,真的,簡簡單單的沉了下去。在自己難以忍受且昏厥的一瞬間,冰冷的感覺突然消失。
寒淺有些慌亂的睜開眼睛,還是那個世界,那個熟悉的世界,那片校場,那個正在進行著比試的漂亮大殿。
“三目狐家族,宗家,寒淺目言,族間戰。”
一個白發人宣布道。
寒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上來就那麽厲害的嗎?
鬼知道等一會的對手會是誰。
總之,硬著頭皮上吧!為了寒淺奧宇老爺子。
想到這,寒淺感覺有些奇怪了,寒淺奧宇老爺子,到底是為什麽會那麽期待著寒淺能夠參加這次選拔甚至是得到族長的頭銜。
但是,族長這樣的一個頭銜真的就那麽的容易拿到嗎?對於僅僅隻經過幾十天的訓練的寒淺來說真的要求那麽高,真的可能嗎?
還是說,真的就是寒淺低估了自己呢?
不知道
驚了,趕在學校斷網前十分鍾發出來,也是驚險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