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尋刀篇“不公平”的規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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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怎麽樣了?”

    暈過去了,看起來是因為外力的撞擊而導致的暈厥。”

    那個臭小子倒是挺機靈的。”

    怎麽說?”

    不要隨隨便便就下殺手,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還希望你們都要記住。”

    為什麽突然要這麽說呢?”

    我怎麽知道,難道我怎麽想也一定要告訴你們嗎?”

    行者說的是,屬下多嘴了。”

    告訴獅鍾,先不要搞死那個臭小子,你知道我什麽意思吧?”

    是,是”

    寒淺盯著那個黑袍人,也就是庭月獅鍾。

    有時候,其實寒淺並不是能夠特別清晰的了解嗜帝妖龍家族為什麽總是要穿一套黑色袍子,而且還是帶著兜帽的寬大袍子,倒不像是東方的服飾,反而有點像是寒淺看過的漫畫裏的那些西方的魔法師的裝束,但是嗜帝妖龍家族也的確是主攻近戰,為什麽要穿這一套衣服呢?不會有些許的繁瑣嗎?

    不知道。

    寒淺盯著那個黑袍人,不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麽,但依然在試圖感知其情感。

    還有一個很微妙的東西。

    寒淺注意到,他們的所持的長劍並沒有帶劍鞘,他們平時戰鬥的黑色長劍像是直接從另外一個空間裏取出來的一樣僅僅隻是一把劍,沒有鞘的劍。而庭月獅鍾也是直接拿了一把長劍,一把沒有帶著劍鞘的長劍,一把細刃長劍。

    這或許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現象,畢竟寒淺並沒有資格規定別人戰鬥所持的武器或是使用的方式,別人的劍帶不帶劍鞘與寒淺一點關係都沒有,寒淺所能夠做的,也僅僅隻是努力的戰鬥,見招拆招,無論發生什麽事,隻有選擇破解而不是疑惑。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隻有寒淺和庭月獅鍾兩個人,站在戰台上的隻有兩個人,另外三個場地上似乎是因為戰鬥以及休息的時間差的問題,也就沒有開始上場。

    寒淺和庭月獅鍾,隻有這兩個人站著,其他的,空無一人。

    觀眾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也就聚焦在了寒淺和庭月獅鍾兩個人的身上,畢竟也就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看了。

    寒淺穿一身的白衣服,庭月獅鍾穿一身的黑衣服。

    場上一黑一白,氣氛倒是十分的微妙,情不自禁的就讓人感覺到了那一種若有若無的衝突的氣氛,卻又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平衡,一種奇怪的平衡,不知道應該從何處說起的平衡,或是說,是哪一個領域的平衡。

    不知道,還是不知道,就像一直都不知道一樣。

    不過,好像是因為場上沒有其他人的樣子,那個原先決定開始與否的白發人並沒有站上台開始判決,至少,沒有發出聲音提示是否開始,兩人也就沒有開戰。真的就是十分奇怪的安靜,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就連畫麵都是沒有聲音的。

    寒淺此時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看著那個看不清臉的人,像是一團黑色的影子,在陽光之下漸漸地消散,邊緣,開始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可是,為什麽呢?

    不能算是緊張吧

    可是,的確有啊

    從未有過接觸的人,到底,會是什麽樣的?

    突然,庭月獅鍾伸出手,寒淺猛地去摸刀。

    結果,庭月獅鍾僅僅隻是把自己頭上的那頂兜帽輕輕地放下來,擱在腦後。

    寒淺確實是有些緊張了,寒淺舒了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放鬆下來。

    單獨隻有兩個人對峙的時候,一方一再的露出怯意是會出事的,無論心裏怎麽想,絕對不能表達出來就是了。你可以是一個傻瓜,但是別人看不出來,自然就不是傻瓜了。

    人們喜歡用自己的眼光看別人,認為自己看到的是什麽就是什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見到的就是真的,因為的的確確就這樣的存在在自己的眼前啊

    有問題嗎?

    不知道。

    寒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瓜,但是絕對不希望被人嘲笑,那麽自然也就不能讓別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傻瓜。

    這一回,寒淺倒是正式的看清楚了庭月獅鍾的臉,放下兜帽,就是那張稍稍顯得有些慘白的臉龐,說不上消瘦,但也絕對不是圓潤的那一種,倒是和寒淺有些相像。從寒淺的角度上來講,庭月獅鍾也算是一個帥哥了吧,瞳孔倒是紫紅色,頭發不長,就是那種十分自然的頭發,說不上有什麽發型,就是十分正常的頭發,要說有點不一樣的也僅僅隻是頭發稍稍有點長,但也長不過三四厘米的樣子。

    寒淺,有點奇怪,為什麽,感覺庭月獅鍾和自己在鏡中看到的那個人在哪裏有些微妙的相似呢?可是相似在哪裏,寒淺也不甚了解。

    僅僅隻是一種感覺罷了,難以形容的感覺。

    不是,為什麽今天那麽多人都要給寒淺看臉啊

    這讓寒淺感覺到有些難過啊。

    而且,除了自己,寒淺還能夠從庭月獅鍾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可是又是誰的呢?寒淺不知道,僅僅隻是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罷了。

    今天有點熱啊”庭月獅鍾突然開口說道,倒是不經意間的話語。

    還好吧,或許是因為你的衣服穿得太厚了吧”寒淺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和庭月獅鍾搭上了話。

    你們穿一身的白衣服倒是沒什麽問題,像是我,站在陽光之下,還穿一身的黑袍子,真的有些難過啊”庭月獅鍾舒了一口氣說道,倒是沒有寒淺想的那麽的凶狠的模樣。

    寒淺感覺有點奇怪,明明是在一座封閉的大殿之中,為什麽還會有陽光進來呢?

    看向四周,確乎也是有一些通風口裝起來,陽光也就總間隙當中漏了進來,照射在了眾人的身上。

    可是,寒淺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

    大殿應該有些製冷裝置才對,否則像是這樣的大熱天,寒淺即便穿白色衣服,倘若穿那麽多層的話也還是會感覺到炎熱的,畢竟數量在那裏。但是寒淺還是感覺挺涼爽的,自然也就不是正常的夏天的溫度了。

    那麽,為什麽庭月獅鍾又會提起這樣的一個問題呢?

    真是奇怪,萬分的奇怪,比十分要多上那麽一大截。

    可以開始了嗎?”庭月獅鍾又突然看向那個白發人輕聲地問道。

    我們先來吧?”寒淺也看向那個白發人,說道,同時,用自己的餘光再一次瞟了庭月獅鍾一眼,畢竟在寒淺的印象裏,嗜帝妖龍家族,不是一個十分“正道”的家族,寒淺怕庭月到時候還真的就背後搞自己一下,那可就不妙了。

    白發人稍稍愣了一下,回身向身後那喝得有些暈暈乎乎的“肇念夫人”小小的使了一個眼色,又轉過身,看向兩人說道:“請做好準備。”

    開始。”白發人又突然說道。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沒有動。

    倒是說要先來,但並沒有動。

    庭月慢慢的又伸出手,抓起掛在身後的兜帽,輕輕地又戴在頭上,整個過程,倒是讓寒淺感覺庭月滿不在乎的樣子,至少,是一種十分奇怪的輕鬆的樣子,算是挑釁了吧?

    不過,寒淺感覺奇怪歸奇怪,作為回敬,寒淺也伸出手,慢慢的將那具在喝咖啡的時候摘下忘記戴上的半麵甲戴上,從某一種角度上來說,其實是和庭月獅鍾戴兜帽的舉動是一個意思。

    庭月獅鍾像是看到了寒淺的舉動,稍稍愣了一下,隨後又像是輕聲地笑了一聲。

    不過,庭月獅鍾倒是沒有在寒淺戴麵甲的時候出手,而是一直等到寒淺完全的戴上自己的麵甲,這一點,寒淺倒是覺得庭月獅鍾挺老實的,沒有出一些很奇怪的計策,違反那些寒淺自己心中的規定。

    那麽,來咯?”庭月獅鍾小聲的說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寒淺一樣。

    寒淺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自己的頭,隨後立刻做出優勢戰鬥姿勢,弓起自己的腰,彎下膝蓋,將自己的整個人向下沉,向前微微傾去,左手抓住竹刀的刀鞘,大拇指抵住竹刀的刀格,右手緊緊地抓住竹刀的刀柄,微微側過身子。

    這是我最後一場戰鬥了啊”寒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子抽了,突然說道,倒是挺有氣勢的。

    你的意思,是要出全力了咯?”庭月獅鍾像是真的很認真地聽寒淺說話一樣,隨後又回應道。

    馬馬虎虎吧”寒淺也回答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回答。

    到底是馬還是虎呢?”庭月獅鍾像是笑了一下的樣子,說道。

    說罷,左腳向後一蹬,衝向寒淺。

    左手劍。

    寒淺看到了。

    奇怪,庭月獅鍾是左撇子嗎?

    或許是,但寒淺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會很簡單。

    如果真的就是左撇子的話,左手劍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如果不是左撇子卻還是左手劍的話,就有些問題了。

    實際上,是左撇子也左手劍的話問題也是很大的。

    根據寒淺極其有限的認知來說,這個世界上左撇子的人的數量是遠少於“右撇子”的人數的,甚至達到讓“右撇子”這個詞匯變得有些變扭的程度。

    又根據寒淺的有限認知來說,左撇子的人都會比“右撇子”的人更加的奇怪,應該怎麽說呢,人的左右腦是不一樣的,至少不是完全一樣的控製身體的部分也不一樣,而左撇子的人的潛力往往挖掘的要比右撇子的更加的深,而且可以使用的能力相比於右撇子的人也要更加的豐富,特別是在玄妙一點的方麵,就比如說魔法或是妖術。

    總之,寒淺的結論就是庭月獅鍾是一個麻煩的對手,真的很麻煩的對手。

    思索之際,庭月就已經行至寒淺的身前。

    寒淺大拇指猛地一頂刀格,右手順勢飛快拔出自己腰間的竹刀,猛地向上一挑,寒淺可是有所準備的,自然也就是運用了一些氣力。寒淺的竹太刀挑過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白色的氣,可見其速度之快以及力道之大。不過這一刀倒是並沒有砍到庭月獅鍾的身上。庭月獅鍾在刀刃即將劃過自己的袍子隻是立刻將手中的木劍向下一戳,立刻停下隨後又因為寒淺的刀很快,也就在閃過一擊以後順勢借助木劍向下戳的力量將自己像是撐杆跳一樣的跳向寒淺,雙腳倒是直直的朝著寒淺的胸膛踢去。

    寒淺立刻側身躲過,庭月則像是早就有所預料的樣子,在起跳的同時,順便也提劍劃向寒淺的麵門。寒淺立刻揮刀擋在自己的身前,一刀一劍相互碰撞,又相互彈開,庭月平穩落地,寒淺站穩身子,等待著下一輪的攻擊,或是,主動出擊。

    想著,寒淺一踏步,也向庭月衝去,揮刀用力一砍,庭月一個側身彎腰閃過,同時又將自己的長劍砍向寒淺的雙腿,寒淺躍向空中又刺向庭月的腦袋,庭月直接又是一個向後翻滾躲過了寒淺的攻擊

    總之,兩個人又纏鬥了十幾個回合。

    兩人在一次分開,寒淺用竹刀支著自己的身子,真的累了,不是困,是真的累了,沒有力氣了,打不動了。寒淺不斷地吸氣又吐氣,希望通過調整呼吸來做到調整狀態。

    累了歸累了,這一場戰鬥還是要打贏。

    看著庭月倒是沒什麽問題,也就是正常的勞累罷了,舒了幾口氣也就沒什麽事情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寒淺,不知道為什麽。

    再來一招,寒淺想著,一招定勝負吧。

    寒淺不經意間瞟了一眼自己懷中的短弩,舒了一口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作弊呢?可是比賽也從來沒有禁止攜帶暗器的說法,相比之下,勝利還是非常重要的。再說了,寒淺也不確定自己真的就真的能夠一擊命中庭月獅鍾。

    總之,試一下,也沒有多少的損失。

    寒淺再一次舒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最後一回合,決勝負吧。

    想著,寒淺又是一踏步衝向庭月。

    庭月倒是玩的挺開心的,越打越有勁的樣子,躍躍欲試了,看到寒淺主動進攻,自己也是衝了上去。

    寒淺看到庭月向自己衝來,在一定的距離時立刻起跳,空中揮刀劈向在下方的庭月,庭月自然而然的就將劍一橫,擋住寒淺的斬擊,隨後快速轉動劍身的方向,身隨劍動,將劍身一側,寒淺的刀從一旁滑落。木劍直直的刺向寒淺,寒淺連忙側過頭,隨後右手將刀一甩,依靠慣性閃過。但是,左手直直的伸向庭月,時間剛剛好,弩箭完全離開弩弦,一根帶布頭的黑羽短箭是直接的從寒淺的衣袖當中飛出,飛速衝向庭月。

    太快了,而且,太近了,沒有時間去擋了,於是弩箭直直的射在庭月的左肩膀之上。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倒是製勝的秘訣。

    正當寒淺剛剛落地的時候,庭月突然一轉劍鋒,指向寒淺的脖子,一厘米都可能不到的距離。另外一邊,寒淺站穩身子,將刀尖抵著庭月獅鍾的身子。

    寒淺廿華相看到這番場景,倒是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已經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著

    誰是扯皮之王

    (本章完)